吕氏娇娇-第7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吕姣知道士妫时日无多,心里畅快,但一见兰台若鱼心里又觉愧对她,每次去看望也不知说什么劝慰的话,反而是兰台若鱼自己想通了,说道:他既是因我得病,我再不能去见他,还不如尽心帮他做个好事。遂尽心帮助吕姣,希望吕姣能被献公宠幸,有朝一日得宠也好为士妫或是他的子嗣说话。
却说那日吕姣迎来的客人,正是寺人勃鞮。原来自从士妫与勃鞮二人同流贪墨了蒲城的大部分财货之后,就一直没断了联系,勃鞮在宫外需要个人支应,士妫也需要个人在宫内支应,二人一拍即合,竟渐渐勾结起来。
此番又来了吕姣,勃鞮亲眼来看过,见吕姣相貌气度超骊姬良多,心里已有了主意,便对吕姣道:与其等到给骊姬献舞那日再与君上相见,还不如趁着骊姬倏忽,在她眼皮子底下与君上成好事。等骊姬反应过来,君上已离不开你,这不比等到献舞那日更好?
这正与吕姣所想之计不谋而合,二人议定,机会由勃鞮提供,吕姣只负责以舞勾人。
却说勃鞮为何那么热心的相帮,原来在他心里有个最羡慕钦佩的人,那便是齐国寺人貂,他也希望能像寺人貂那般成为齐桓公最为宠信的人,成为一个真正有权势的人。而吕姣的到来就是一个机会。却原来,有骊姬和优施挡在他面前,他虽为献公近侍,却并不被献公十分宠信。
勃鞮又道:“骊姬芳辰之后,献公便要去赴葵丘之会,若能在君上走之前,你被君上所宠,并要君上将你带去随侍,这一来一去至少要两三个月,在这两三个月里你尽心服侍君上,讨他欢心,令他离不开你,等你与君上同车再回到这王宫中时,骊姬就拿你没办法了。甚至,她还会畏惧于你。”
吕姣听他如此说,便知时不我待,无不从命。
及早不及晚,议定之后的第二日,勃鞮就让吕姣准备上了
骊姬芳辰将近,外面的公卿贵族都赶着给她送礼,这几日迎来送往都要来不及,她哪有功夫缠着献公献媚,便是优施也被骊姬拉去待客了。这正是勃鞮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嗯,请亲们支持正版哈o(n_n)o。
—————专职卖字为生的大山君
第71章 黑寡妇(十)
这日早朝之后;献公用过膳,伏案处理些奏章之后,便觉身躯疲乏,头晕眼花;便问身旁近侍:“骊姬何在?”
勃鞮越众上前,小声回禀;道:“后日便是君夫人生辰;又有世子为君夫人献舞之事;想来正忙着。”
献公便道:“往日都是她陪着我看奏章;这一日她不在我身边服侍,我倒觉得不大自在。优施呢;让他来为我跳支舞解解闷。”
“奴婢不知优施大人的去向;想来也应该在君夫人那里帮忙。”
献公眉头一皱便不大高兴;勃鞮见此大为高兴,按捺下激动的心情便道:“君上,月台的海棠花开了,红艳艳的满庭,要么您去那儿散散心?等您从那里转一圈回来,君夫人并优施大人忙完之后就该来寻您了。”
“也罢。看在是她生辰的份上,寡人便不追究她怠慢寡人的过错了。”
勃鞮便来搀扶,献公便嘀咕道:“满王宫里,竟找不出第二个骊姬来了吗?那几个兰台歌舞伎被外面人吹捧的如何如何美貌可人,但在我一看,也比不得骊姬一根发丝,实在令人失望。”
献公在前面走,后面跟随献公的仪仗便摆了出来,坠在后面跟着,勃鞮便扶献公上去坐着,他在前头领路,一边走一边给献公说些献媚取巧的话,倒也逗的献公淡笑了几回。
“君上哪里去?”
一听到这个声儿,勃鞮就暗叫一声不好,待优施近前来,勃鞮便笑道:“听闻月台的海滩花开了,君上想去瞧瞧景。”
“原来如此,君上,不若贱奴陪您去,在海棠花下为您一舞岂不美哉?”
献公大喜,忙令优施与他同乘。优施本就是献公男宠,在王宫之中行走没少坐献公的撵,跟随的近侍宦官也不觉稀奇,只勃鞮将优施暗骂了一通,心里为吕姣捏了一把汗,那优施乃是歌舞伎的行家,那女子也不知斗得过斗不过他。若是败下阵来,可就出丑了。
但一想吕姣的长相,又暗自将吕姣与优施对比一番,心里略略放心。春花秋月各有风情,想来君上也不嫌多一个宠姬。
一路无闲话,到了月台,就见一庭红花,随风招展,摇摇曳曳,飞落如碟,美不胜收。
献公便笑道:“果然是来对了。”
正在此时,红花丛中忽见一抹白影,一躬细腰,又忽见那美人云袖一甩,莲步跳了出来,献公一见美人眼前顿觉一亮,忙命随身之人不得惊扰,他自己则慢慢下得轿撵来,小心翼翼靠近,吕姣只当不知,犹自沉浸在自己的舞姿之中,舞的心无旁骛,红花云袖,飞跃腾挪间,献公只觉瞧见了九天玄女下凡尘,一颗老心顿时怦然一动,仿若回春。
急忙抓过身畔人的手问道:“那是谁?我怎没见过?”
献公抓的刚巧是紧随而来的优施,优施望着在海棠花林中舞的旁若无人的吕姣,眯一眯凤眼笑道:“贱奴也不知,君上可问一问您的近侍勃鞮,不是他倡议您出来走走的吗。”
献公一想也是,忙看向勃鞮,勃鞮假作不识,摇头道:“回禀君上,奴婢也认得此女。想来应该是新进入宫的宫婢,或者是,啊,难道是出自兰台歌舞伎?”勃鞮故作讶然。
优施嗤笑,眼见献公为吕姣容颜舞姿所迷,他便道:“只那美人一个在那里舞,哪有什么趣味,不若贱奴也去助一助兴。”说罢,摆起手势就走跳了过去,他一来就搅乱了吕姣的动作,吕姣好胜心起,重整旗鼓,与优施斗将起来。
献公哪里见过美人斗舞,顿时兴致起来,拍掌叫好。
吕姣哪里敌得过优施,渐渐的便体力不支,且优施的天分极高,他的舞姿变化万千,很快便斗的吕姣这个半调子舞者丢盔弃甲,同手同脚起来,吕姣自知即将出丑,忙收起手,往献公脚下一跪,也不说别的,就只呜咽娇啼不止。
美人落泪,最是能勾起男人的怜香惜玉之心,献公顿觉五内俱焚,忙弯腰将吕姣扶起来,静静的抬起吕姣的下巴一番打量,越看越爱,就叫道:“美人,你从何来?”
吕姣偷睨献公一眼,暗送媚波,低低答道:“奴婢是兰台歌舞伎的粗使丫头。”
“什么,你竟连歌舞伎也不是吗,怪不得我没见过你。可惜了,可惜了,差一点就错过了美人。来人,去将那个兰台大家抓拿过来,寡人倒要问问,她埋没了如此美人是为何?”
优施一手搭住献公的肩膀,将下巴枕在献公的肩头,笑嘻嘻道:“君上,依贱奴看,这美人八成是谁处心积虑为您准备的,又怕得罪了君夫人,这才瞒到今日。”
献公也是聪明人,一想就明白了,随高兴道:“美人,他说的可对,你的主子是谁,你说出来,寡人好赏赐他。”
吕姣难为情的拽拽自己的衣带,低低道:“君上若问奴婢的主子,那就是奴婢自己了,是奴婢自己想伺候君上,奴婢也想做夫人呢,就做您的夫人。”
“为何想做寡人的夫人?”献公心花怒放的问。
吕姣便道:“君上任人唯贤,使政治清明,又假道灭虢,开疆扩土,在奴婢心里您就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大英雄,这让奴婢如何不钦慕您呢。奴婢有心服侍君上左右,还望君上成全。”
献公哈哈一阵大笑,连忙将吕姣搂在怀里,点着吕娇的唇瓣道:“成全,你有心至此,怎能不成全。”
献公这么一搂吕姣,那边枕着献公肩头的优施就被晃了出去,优施也不恼,仍旧桃花面带笑,“君上有了新宠,看来就不屑的优施了,优施这便走了吧。”
说罢,甩袖要走。
献公如何舍得他,忙一把拉回来,一手牵住一个,笑道:“你两个都是我的心肝。走,随寡人回去。”
这便是要宠幸的意思了,勃鞮顿时喜笑颜开,高声应,“喏。”
一时献公坐在中央,优施、吕姣分坐两边,献公心里大喜,一会儿摸摸这个的手,一会儿摸摸那个的腰肢,吕姣媚笑连连,心内却想,她也是堕落到头了,如今都混到和一个男人争宠了,想想都觉晦气。
这献公也是,为老不尊的混蛋。怨不得会和自己的亲儿子过不去,活该治死他!
优施心里不知在想什么,只他面上的笑极为古怪。
话说献公的这间寝殿,不说是酒池肉林,但也不遑多让了,金碧辉煌还在其次,但就里面的陈设,多淫邪两性之物,吕姣进来此处,不觉就红了脸,心里的恶心感再度加深,忙急匆匆的道:“君上,可有沐浴之所,奴婢怎敢以不干净的身子接近您呢。”
献公忙道:“寡人与美人一同去如何?”
优施一把拉住献公,笑道:“君上回来,美人就在那里,她跑不了,君上请上座,您喝酒取乐,贱奴再为您跳上一支舞如何?”
每每观看优施的舞姿,献公都有一种飘飘欲仙之感,那滋味是极其美妙的,当下应允。
吕姣见状,忙忙退出去,跟随宫婢去往后面浴殿。
浴殿里有一个大池子,池子是白玉筑成,上面的花纹多为妖精打架,吕姣冷眼瞧着,挥退宫婢,自己脱衣进去,将簪发的金钗拔下,紧握在手,那一双媚意横生的眼此时寒光凛冽。
既已存了死志,吕姣就连这副身子也不在乎了,她本就打算在献公乐极忘形之时,给他致命一击的,但现在有优施在旁,这个法子就不能用了,少不得还要应付献公几次,多受他几次的羞辱。
但好在,已然靠近献公,以后还多的是机会治死他!
想罢,吕姣闭上眼,慢慢揉搓起身子来。
还不曾承宠,然而此时她却已感受到了恶心,激动时就把自己的皮搓的通红泛紫,竟是连疼痛也忘记了。
殿堂里,雾气袅袅,热气蒸腾,舒服的令人昏昏欲睡,但此时的吕姣却是越洗越精神,越洗越浑身发抖。
不管她给自己心理建设的再好也罢,临到头上也有一丝的惧意。她不怕献公,而是怕优施。优施这个人,浑身泛着一股子妖气。若然可以,她真想一辈子也不见他。
但是天意弄人,她要杀的人,还和他纠缠不清。
“怎就不死的远远的!”吕姣猛的拍击,浴水溅起数尺之高,她也随之猛然起身,狠道:“管你是人是妖,我要杀的人,谁挡在前面也不行!咱们走着瞧,我就不信我一个女人还争不过你一个男人!”
紧接着就拿起垂在春意合欢绸图屏风上的衣裙穿在身上,准备就此出去再和优施斗上一斗。
她正推门而出,迎头便和勃鞮撞上,勃鞮面有恼色,一见吕姣稍微收敛,恶狠狠的低声道:“不过是洗个身子你也洗那么久,想洗掉一层皮还是怎的,你现在也不用去了,君上睡了。”
“什么?”吕姣惊诧,“可是刚才……”刚才那死老头还一副急色鬼的模样呢。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你不知道优施的厉害,有时连骊姬也要让他三分。”
“可他不过是个男宠!”吕姣急道。
勃鞮冷笑,“男宠又如何,谁让君上离不开他。”
“怎就离不开他?”吕姣问。
“他的舞姿极美,君上每有烦恼事,只要看过他的舞便消解了。这还不算,君上自己曾说过,可以一日不食,但不可一日不看优施的舞。”
“竟上瘾了吗!”吕姣气道。
见吕姣又急又气,勃鞮缓了缓,换上好言好语,道:“不过君上也还没忘了你,他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