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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别离歌-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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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不知何时多了一位含笑而立的女子,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就连向来自负美貌无双的轻尘抬眼望去时,也觉得自己失了颜色,那份高贵艳美,自己竟及不上百分之一的。
轻尘连向君莫离看去,义父竟并未被这宛如仙子的美人惊艳,反而深锁着眉头,下意识将一脸茫然的尘儿儿拉到身后,冷冷道:“别来无恙,清浅。”
“呵呵,本是无恙,却被你毁了半片药地,惊了三分魂魄。”水清浅抿嘴一笑,眼中却藏着厉色,她随手一挥,原本飞出的三道剑芒又飞回剑鞘,“当然,见着你,也是有两分欣喜的——君莫离。”
水清浅将“莫离”二字特意加重了语气,甚至像是咬牙切齿说出一般,可是表面上还是一副温婉轻笑的模样,继续道:“这转眼间你便离了十九年呢,身后的小姑娘,便是她的女儿罢……怎就这分姿色,却是愧了当年第一美人的称号。”
“住口。”
君莫离淡淡吐出这两个字,回头对纳兰轻尘宠溺一笑,她却躲过了他的目光。

“既然来个为何不问个清楚?”
“你牺牲那么多不就是想知道真相?”
“问吧……不然就没有机会了。”

一连串的声音在轻尘脑中炸开,她忽地低下头,开口已是哽咽,“够了。”
“尘儿?”
君莫离正疑惑,轻尘却已抬起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朝着水清浅喊道:“这位姑姑是否认得我娘亲?”
莫离听得身体一滞,却也立马反应过来,回身抱住轻尘连退了十几步,一掌挥去,正迎上水清浅向轻尘抓来的右手。水清浅嗤鼻一笑,一运功,君莫离也是吐了半口血,而她却没再继续纠缠下去,反而主动松开,回身一跃,“可别叫我姑姑,虽然辈分上这么叫没错,不过还是觉得把我给喊老了。”
“轻尘冒昧。”轻尘连忙扶身边有些不支的君莫离坐下,小声道,“只是这不关义父的事,是我……”
“哈哈哈,义父,好个义父。”水清浅突然大笑,转身看着君莫离的眼神又多了丝玩味,直勾勾地打量着面前的两个人。
君莫离自知如今不是水清浅的对手,也不加理会,反而担忧地望着纳兰轻尘,“尘儿,你故意引我来此,是不是。”
纳兰轻尘没有吱声,君莫离便知道了个大概,并不怪罪,也不顾面前的水清浅,径自闭目调息起来。
“义父……”
“还叫什么义父,该是叫父亲吧。”
水清浅打断纳兰轻尘的话,狠狠道:“既然来了,小姑娘,便听我讲个故事可好?”
轻尘愣住,君莫离却似乎什么也没听到一样继续疗伤,水清浅则收起了微笑,看着这个她恨了十几年,却也爱了十几年的男人,慢慢开启那段尘封多年的往事。




☆、记忆,年少轻狂时

作者有话要说:新人发文应该没什么人看吧,好吧,存稿认真去搞我的论文,写东西真是竟然让人寒心呐

“二十年前,如今想来,也不过眨眼的事,我也清清楚楚地记得所有。”
“三月飘雪,是那一年最美的日子,我和妹妹逃出谷游玩,约了黄昏的时候在幻岩洞会合。就在那天,我遇见了你父亲。”
“因为玩得太尽兴,我竟不小心丢了娘亲留于我的木偶,在酒肆中抱怨了几句,便听得一声嗤笑,我回头,他正自斟自饮,眼中分明显露的是不屑。我气不过骂了几声,他充耳不闻,不再言语,我也没有耐心同他争吵,匆匆赶回去过的地方寻找。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眼看要到了约定的时间,我急得都哭,只盼着谁能帮帮我,便是要我如何都好。于是他如神灵般出现在我面前,递过我娘亲的遗物,淡淡地说:‘水清浅,很好听。’我伸手接过木偶,看着上面母亲刻着的我的名字,一时愣在原地,想起来去道谢,他已走进漫天风雪里。那时候我在想,真不该随意起誓,先前说着便是要我如何都好,如今他便要走了我的心。我是喜欢上这个男人了。”
“第一次喜欢别人,不安,忐忑,时而还去想象着再度与他相遇的情节,思考着他为何会帮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寻找东西,思考着他是不是也是因为有那么一点喜欢我,一丁点也好。每一天,每一夜,我的脑海里都是他的影子,和他说的那句‘水清浅,很好听’。”
“‘你是被迷糊涂了。’妹妹这样说时,我只是傻笑。她向来沉默寡言,不接近任何人,整日将自己关在百香居中,潜心研究。落焱花冢分为两派,百香居研制草药善于行医布善,漠然居种植毒种炼制奇毒,妹妹虽是极少言语,却是性情温和,向来喜欢研制那些草药,我笑她这一辈子都是想与草药为伴了,怎么会知道这种奇妙的感觉。她的一切都是比我优秀,从小到大,无论是样貌还是资质都在我之上,但我并不计较,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怎么胜过我都好,唯独我想占有的,只有心爱男子的陪伴。”
“第二年,又是大雪纷飞,他再次闯入我的世界。那时候的他,身中剧毒,我在漠然居研究了那么多年,都没见过那种毒,更无法救他。落焱花冢向来是不允许男子进入,我并不知晓他是如何潜进,只能偷偷将他藏于自己的闺阁,不分日夜地照顾他,为他治疗。我无法除尽他身上的毒,他却一直笑着说无所谓,大不了一死罢了,一如第一次遇见他时那般不羁,那般淡然。他从不说他中毒的原因,我也从不相问,可他的伤势愈发严重,我终是忍不住问他。”
“你知道他说什么?他竟说是闯入落焱花冢时不小心中了谷中布下的毒阵,那可是师父亲自布的阵法,以我的能力又怎能解他的毒?我再问他不顾危险的缘由,他只随口道,‘突然想念那个雪中哭泣的女子。’他说得那么平淡,好像为此差点丢了性命的并不是自己。我从未见过父亲,君莫离便是世界上第一个对我好的男人,甚至,我常常都想不出他到底对我好在哪里,是为我寻回娘亲的遗物还是为我差点丢了性命?无论如何,我绝对不能让他死,既然知道了他中的是师父的毒,那么世界上除了师父之外,便只有一个人有可能解。”
“我将他交给了妹妹,求她帮我,一直以来对师父言听计从的她竟然答应了。她不愧是师父最得意的弟子,很快就研制出了解药,眼看莫离的身体一天天康复,他却开始躲着我,对我越来越冷淡。我并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直到我无意看到他拿着一块墨绿色的玉佩发呆,眼中的流露出的爱意令我嫉妒,更令我抓狂——母亲临终前留给我和妹妹一人一样东西,我的是刻着母亲模样的木偶,妹妹的则是一块祖传玉佩,而这两件物品上都刻着我们的名字:水清浅,水灵玉。君莫离手中的,正是妹妹那块从不离身的玉佩。”
“我质问他们,多希望那只是误会,但他们还是承认了,还信誓旦旦地对我说他们是真心相爱……我容不得他的背叛,威胁他和灵玉分开,否则我便告诉师父。渐渐,他们真的极少再见,我原谅他不过是年少轻狂,终会回到我的身边,后来我才明白,自己才是他年少轻狂的招惹的那个人。”
“灵玉有了他的孩子……呵,多么可笑,我最疼惜的妹妹和曾为我不顾性命的男人。我实在气不过,真的将事情告知师父,哪晓得他们连夜私奔,逃得无影无踪,师父派人寻了足足一年才找到。再见到灵玉时,她已被折磨得伤痕累累,我知道师父十分忌讳谷中弟子与男子相好,更何况是她最看重的徒弟,却没想到师父如此不顾往日情面,放出话去,除非君莫离愿意以命换命,否则半月后,灵玉将被火刑处死。”
水清浅的脸色已变得苍白,看向君莫离的双目只剩下无尽的哀怨和恨意,“我悔了,她毕竟是我的妹妹!我在师父门外跪了半个月,却换不来她一丝的宽恕。”指向君莫离,“这个男人人,到最终都没有出现,我眼睁睁看着灵玉被吞噬在火海里,直到她断气,直到她化为灰烬。”
此刻的轻尘觉得心乱如麻,她从没想到会是这么复杂,那个水清浅口中的妹妹,是不是,是不是……
水清浅带着扭曲的笑意,“我的妹妹,便是你的亲娘,水灵玉,而你身边这个喊了十九年的义父,才是你的亲生父亲,也是害死你母亲的罪人。”声音淡了下来,“或许我才是罪人。”
“清浅,你恨我吗?”君莫离突然开口,一手稳住摇摇欲坠的尘儿,说道,“我承认,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是喜欢上了你。我从没见过如此倔强的女子,只是为了一个小木偶,在冰天雪地中寻了那么久。”
水清浅脸色突变,连连后退,“如何,在背弃之后,你还想得到我的原谅吗?”
君莫离道:“我不想得到任何人的原谅,我这一辈子,对不起很多人,无论是你还是玉儿,我都还不清,我喜欢上你,但也的的确确爱上了玉儿。你说的没错,君莫离年少轻狂,是负了你们二人。”
提到水灵玉,君莫离脸上一片淡然,没有欢喜也没有悲伤,一如往日的清冷,仿佛诉说的只是别人的故事。
水清浅却闭上了眼,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始终都不愿给她一句解释。
她怀着恨意与残存的爱恋,只不过想听一句解释。
他或许从来不懂她是如何爱他,只要他说句“对不起”,她便能放下一切地维护他,可他偏偏连这样的的机会都不给。
三人静默许久,水清浅突然睁开眼,似笑非笑,“那又如何,我得不到的爱,你们都得不到,你知不知道,灵玉临死前受了多少折磨,被最爱的人背弃,她该多恨你。”
“老女人,你真是气糊涂了,你妹妹应是不如你这般坏心。”
随着一阵清脆的银铃声,初离突兀地出现在水清浅身前,笑嘻嘻地望着她,流孤也是紧随其后。
“你喊谁老女人。”
“哎哎别急,说起来我是比你老,不过你好歹也要四十的人了,我总不能喊你小姑娘吧。”
初离说着,看着水清浅的双眼渐渐变成了青色,水清浅突然眼神呆滞,愣了大约两个呼吸,急扭过头,“狐妖?!”
“若说狐仙我更喜欢。”初离随即转向君莫离,“臭道士你还活着?”
君莫离低头,“你刚刚说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掉到一个大地牢,又不小心在地牢的石墙上看到了一些刻字而已。”
君莫离嘴角一抽,深吸了一口气,“刻了什么。”
“去看了便知。”

初离领着君莫离等人回到地牢,水清浅远远地跟在后面,并无阻止的意思。
这地牢如今已是破落不堪,明显许久没有关进人来过,只是那零零碎碎的刑具散落一地,地上、墙上不同深浅的血色显得触目惊心,混着各种污浊复杂的气味,令人晕眩恶心。
走了不远,便到了一座铸铁的牢房前,锈了的铁门半开半合,依稀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君莫离探进半个脑袋,正巧窜出几只巨鼠,足有两个拳头大小,轻尘忍不住退了几步。君莫离不然,弓着身子走了进去,水清浅也是快步上前,眉宇间隐隐透露着不忍,“我从未来看过她。”
君莫离半跪于地,盯着石墙片许久,他双手颤抖地抹去蛛网与尘埃,饱经沧桑的双眸不是何时噙满的泪花,却终未流下。
“你们怎么发现的?”
他的声音略有沙哑,却充斥着愤怒。
流孤看了眼初离,才道:“我们从一个不明洞穴落下来时,老狐狸随身的玉珠落了出去,恰巧滚进了这座牢房。”
初离踹了他一脚,流孤没躲得过,倒吸了口气。
玉珠?初离取出一只用红绳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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