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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别离歌-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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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指着我的胸口说,我羞红了脸,师父说过,男女授受不亲,可是他……他笑着看我,我才明白,在他眼中,我也只是一个六岁的小孩子而已。于是我下定决心,等我长大了,就要告诉他,我想要的。
十三灵找到我,让我给她办事,她说她知道我对君莫离的心思,愿意帮我,只要我答应为她做事。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放蛇探听那个叫荆流孤的小辈的消息,把银铃放在幻岩洞中,暗中打听神器寄主的消息……我做着一切我自己都不明白的事,只是一味地做着,从一开始期待从十三灵哪里得到拥有君莫离的方法,到最后顺从只是成了一种习惯。
第一次违背她的命令,是她令我杀死轻尘,我却没有,她是他的女儿,和他一样,有着很温柔的眼睛,我不舍。第二次,是她让我抢蜀山的天元珠,我习惯性地听从了她的命令,可我分明知道,那是用来就君莫离的命的!我后悔了,我折回去找她,可是却先被一直和十三灵在一起的那个白渊找到,他说我已经没用了,我想是啊,我连自己最初的目的都忘记了,都没让他知道我的名字,就这样浑浑噩噩了一生。
失去只觉得时候,言儿用它那双冷冷的眸子看我——连你啊,都是对我虚情假意。果然,蛇是不该有心的,或说,本来就是没有心的。君莫离,你骗我以为我有,可是到头来,还是没人会真心爱我这个没有心的怪物。
如果可以,我想你记住,我叫钟敏,或许这个寻常的名字,你永远不会知道了。

一叶知秋

“爹爹、爹爹。你为什么给我起这个名字啊。”
“风起而舞,一叶知秋。你娘亲说,第一次见我时是在秋天,那时候树叶刚落,满地都是金黄,很是好看。”
“那爹爹,我要看落叶。”
“好,明天就去。”
直到后来,父亲都没有带我去看过落叶。
一百岁的时候,父亲自愿除去神籍贬为凡人,去一座叫忽见山的地方安度余生,我就被寄养在了龙神宫。白叔叔抚养我长大,教我法力,教我如何变幻身形,他说我是难得的奇才,我不信,若是那么好,为什么父亲和母亲都会不要我。
一百二十岁生日的时候,我在天上大闹了一般,起因是有人说我母亲的坏话,说她和父亲私通剩下的我这个——妖孽。天帝很生气,罚我在凡界做人百年,白叔叔疼我,帮我建了座落雁谷,还送我一颗灵珠,让我自保。凡间的日子寻常单调,直到一件事改变了我的生活。
我总有梦魇的习惯,有一日我梦见一处人家被灭了满门,醒来时我还记得那里的位置,于是好奇这就去看了看,谁知真如梦中所见,那里已经成了一座死宅。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多死人,很少害怕,便试图用法力救活了一个婴儿,心里才好过了些。
起初我以为是我的梦害了他人,愧疚不已,可后来越来越多的迹象告诉我,我的梦,有着预知未来的效果。我试着去利用这种能力,却发现自己是选择了一条最为痛苦的路——知道却不能改变,比突发的灾难更让人绝望。
白叔叔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我恨的,或许正是别人向往的。
渐渐的,我对这种预知未来麻木了,麻木到前一天梦见一个要好的人会死,第二天还是冷眼旁观地等待着他的死亡。这样的事越来越多,我的心也越来越冷,我开始不断让自己变强,让别人敬我又怕我,亲近的人越来越少,那种眼见死亡的痛苦也会慢慢变轻。
我喜欢在邪灵战场的日子,只有那时,我可以没日没夜地战斗,不用做梦,便不会有对未来的那些恐惧。曾有一男一女无意卷进了邪灵战场,我将他们送出,并抹了记忆修为,本不放上心上,谁知之后便梦见了他们的未来——没有未来的未来。或许,对陌生人的无能为力,也会让人心痛不已。
叶知秋,世上唯一一个修炼为混魔的怪物,是邪灵战场战无不胜的将军,是天帝伯伯最得力的助手,却从来做不成父母亲贴心的女儿。

深似宏渊

“白渊,你如此自私的人,一生都不会懂的什么是爱。”
一万多年前,音音如此对我说,我一笑置之。爱为何物,我虽未尝过,但料想定是想和那个人时时刻刻在一起,你心中有他,他心中有你。然而这也是我不明白音音的地方,她爱之人背她而去,她口中却无一句埋怨,只痴痴地等了一万多年。
漫长的岁月里,我与音音朝夕相处,总想揣摩清她的心思,不过只是徒劳罢了。
对离儿那个小丫头,最初只是宠爱。她的天真,单纯,甚至是笨拙的时候,都会让我动容。她并不知我们的初遇并非在万狐山的山腰,而是更早的几百年前。我受父王之令拜访双凛,才一百来岁的离儿化作人形,扭捏地走到我跟前,不知从哪里摘的花儿,用还含糊不清的语言说,“这个,好香。送你。”
茉莉花,我接过那白色的花儿——原来她,喜欢这样的味道。
我与双凛定下两族婚约,将离儿的妖力封印——待我来接她之前,我只希望她是个无忧无虑的小狐狸。可是这个小丫头,不过百年不见,是真的不认识我了,我带她去神界,给她最好的东西,还有满园的茉莉花,她喜欢的茉莉花……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喜欢的花,已经不是我已恋上的了。
她第一次和我说她喜欢帝曦,心口怵地一痛,她也有喜欢的人了。我笑着让她去找帝曦,告诉她,若你喜欢的,白渊也都会喜欢。她是我疼爱的小狐儿,让我感到温暖的小笨蛋,她若能幸福,我……真的会开心吗?
龙神宫里多了许多梨花树,滴酒不沾的我也学会了去品赏佳酿,音音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带着讥笑,“白渊啊白渊,你不会是让人掉包了吧。”
离儿爱笑,爱在梨花飘落时翩翩起舞,爱喝得烂醉之后抱着我说:白渊,为什么帝曦从不看我。那一刻的揪心让我明白音音这些年来执着的是什么,不是相依相伴,不是厮守终身,而是君心我心,你若不快,我如何开心。
人人惧怕的龙神白渊,竟也爱上了一只微不足道的小狐狸。
大婚之日,幼浔送了离儿咒石,我早已偷偷掉了包,将结心玉换给了她。结心玉对帝曦没有反应,却对一个不如眼的小道士认了主,原来是他……结心玉是母后的遗物,用魔物的魔灵所做,遇魔则会炙热无比,只是它还有一个重要的寓意:为永结同心。
到头来,能给离儿幸福的不是帝曦也不是我,而是他。





☆、归兮,残缺的面容

轩辕二二九零年,这也是西玥复国的第九个年头,轩辕西玥看似和平共处,暗地里却依旧互相忌惮。不过战事停息,对老百姓而言总是好的,被烽火侵害数年的西玥早已恢复了一片繁荣,雪嫁为都城,更是热闹非凡,街道两边的小贩憋红了连,争相说着自己这里的东西好;路人走走停停,有的被眼花缭乱的商品晃了眼,便想到哪里坐坐,正巧从城门沿着街走到拐角,有一家叫“归兮来兮”的酒家,人们瞅着这名字有趣,都想着进去看看。
酒家的规模不大,却是坐满了客人,两个伙计来回招呼,累得满头大汗。
“小爷,今儿给弹个什么曲子?”
有人喊了起来,周围的的客人也跟着起哄,只见酒家的中心有座小台,台山坐着一个俊俏公子,青衣长发,手中提溜这一件古怪的乐器,眉眼含笑。
男子微晃着脑袋,扬手乐起,顿时整个酒家都安静了下来,忙着跑腿的伙计也被这柔和的曲调给吸引了,一齐掉过头看。也不知过了多久,一曲终,人们却依旧失着魂,半饷过后,便响起热烈的掌声。
一个老头儿叹道:“老家伙活了这么把年纪,也没听有人能把曲子拉得这么好。”
旁边的小伙附和着,“是是,如今天下太平,边吃着饭边听小爷的曲儿,真是人间美事!可惜了一日一曲,好不痛快!”
先前的老头儿又是一叹,“哪里见得太平!听说蜀山的新任掌门是个小丫头,一接掌蜀山便大肆屠魔,皇帝都忌惮着那修仙门派,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却是吃了苦。”
邻桌的一个小姑娘笑他,“曾爷爷,蜀山可是在中原,怎管得了咱们西玥的地儿!”
老头儿摇头,“你可不知,我那孙儿去中原做生意,便遇见那蜀山的人,对他盘查了不少时间才放过。也不知那新任掌门和魔物结了什么仇,蜀山弟子到了哪里便是鸡飞狗跳,碰见妖怪心情好了便除去,哪里还是以前那个为民除害的侠义门派!”
小姑娘这下不笑了,走来安慰老头儿,“曾爷爷您莫担心了,那神仙鬼怪的事儿我们也管不着,赶明让曾小哥回雪嫁来,省得在外受气!”
几个中年人跟着喊是,老头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
与曾老头隔着几张桌子的地方坐着一个紫衣女子,体态轻盈,眉目清秀,桌上摆着一把紫柄长剑,两碟小菜半壶酒却都没被碰过。她听了会儿曾老头他们的谈话,觉着无趣,扔下铜钱正要离开,却被墙角的一幅画吸引了眼球。
画中的女子貌若天仙,虽是一身黑色裙衫,也给人清爽优雅之感,就连她左脸那几道不清晰的纹路也掩不住她沉鱼落雁的容貌。
“看什么看!”
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紫衣女子回头,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女童,水灵灵的大眼睛瞪着自己,鼓着小嘴气呼呼的模样真叫人想上去捏一捏。
女子问,“那个人是?”
“是我娘亲。”
“娘亲?!”
紫衣女子一怔,扭过头,竟有另一个男子和她同时喊出。男子锦衣纨裤,相貌俊朗,眼中却透着威严,有种……帝王之气。
帝王之气?女子忍不住笑出来,掩着口,问女孩,“你母亲真好看。”
女孩听了脸色好了很多,但仍然尖着嗓子,“母亲算不上好看,爹爹才是世上最好看的人!”
紫衣女子失笑,“哪有说男人好看的!”
“哼!”女孩嘟着嘴,“我说好看就是好看,我以后就要嫁给像爹爹那样的人。”挠了挠脑袋,低声埋怨道,“娘亲就喜欢喝酒,天天赖在后院偷懒,都是爹爹在忙,爹爹还宠着她,真的什么都不让她做。”
听小女孩好似在抱怨,女子更是觉得有趣,索性坐下来听她接着说;女孩儿可能也是难得有倾诉的人,想也不想地就罗嗦了起来。
“娘亲可是我见过最最最最最懒的人了,还成天数落爹爹,可爹爹从来不会生气,一直笑着点头点头,反过头还和她道歉。”
“这有什么好生气,你爹娘好好的,不开心吗?再说……你将你爹爹说那么好,娶了你娘亲,自然也是有理由的。”
“哼哼,才不是!”女孩也爬到凳子上,“关键就是爹爹对谁都冷冰冰的,就是对娘亲好。我就不明白了,娘亲那样的女人爹爹还宠着,都很少陪我玩。呜~”
原来是吃醋了啊。紫衣女子哭笑不得,女孩儿还在爹爹不休,她转脸一看,先前还在听他们讲话的锦衣男子不见了踪影,自己一直没注意他,现在想来,总觉得那人听到女孩儿说“娘亲”的时候表情很是奇怪。
“烟儿,烟儿?”
女孩跳下凳子,一脸的苦样,“娘亲叫我了。”
女子忙拦住,“你叫什么。”
女孩打量她,似乎也不像什么坏人,便说,“云烟。”
女子看着云烟一碰一跳地跑开,冲到一个素衣女人的怀里。女人抱起她,原地转了一圈,云烟连忙挣脱她,躲到桌子后面。那女人似乎有些生气,双手叉腰,指着云烟好像让她出来,云烟不肯,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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