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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别离歌-第69章

小说: 别离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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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沉重的语气说着寻常那些轻浮的话,如今他的微笑就像长满刺的蔷薇,刺痛着又温暖着她,她伸出手去抓,他的身体却在被触及的瞬间绽开,变作漫天飞舞的蓝蝴蝶,纷纷涌如她的胸口。就半盏茶的功夫,红袖等来的不是自己生命的终结,而是武儿的消失。

“好媳妇,心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以随随便便丢掉呢?”
“别怕,我会永永远远陪着你。”
“别怕,不管白天还是黑夜,无论有什么危险,你看,我永远都在这里。”
“如果不开心了,我就在这里,随便揍。”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捂上胸口——是一刻完完整整的心脏,她能感觉到它的温度,它的跳动。
眼中的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她猛地锤着胸口,喉咙之发出哽咽的声音,其它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不停地捶打胸口。之后她乏了,又轻轻地捂着那个跳动着的地方,转向白渊,露出一抹惨笑,“这就是你说的弱点吗。”
红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冲了过去,白渊冷冷地看着,待她逼近了便化作巨龙,青色的尾巴猛地一甩,将她打向空中。紧接着,白渊一口咬断红袖的双翅,扭头将她甩了到百米之外。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白渊恢复人形,轻轻掸了掸脚边的泥土,左手依旧抓着那颗血淋淋的心脏,转身离开。
任何一个可能威胁离儿的人,哪怕他曾是她的朋友,他也可以毫不犹豫地除去。
只要抱着这样的信念,被再多人憎恨厌恶,他也能将脚下的路继续走完。

红袖拖着狼狈不堪的身体,浑浑噩噩地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走到了哪里,当察觉到刺眼的光线时,已经到了圣武庄前。
她慢慢地抬头,那曾布满灰尘的匾额已经被谁清理了个干净,弟子们进进出出忙忙碌碌,也早没了上次来的萧条。她往庄内走去,跌跌撞撞的一路,游离的目光落在沿墙的花池,顿下了脚步——那里已种上了其它植物,没有了风铃草的踪影——再绕着庄园几圈看,连一株也不剩下了。
武家弟子用着奇怪的眼神看她,却也不敢靠近这个一身是血的女子,纷纷拿起武器,小心翼翼地靠近。
红袖无心理会这些人,径直走向大厅,挡在身前的弟子们连忙避开,直到了厅门处,她撞上了正从里屋出来的武川朽。
多日不见,武川朽也大变了模样,整个背都驼了下来,头上竟也有几处谢了白发,被一个面生男子搀扶着。他眯着眼打量了红袖许久,似乎半天才认了出来,指着她慢吞吞道:“小姑娘回来啦。怎么不见小武儿啊——”
说着向后探脑袋,扶着他的男子先有些讶异,也跟着打量了红袖一番,似乎认了出来,歉疚地一笑,“武家蒙难,得一位大侠相助才恢复了生气,可是家父身体却伤得厉害,之后又得了失魂症,还请姑娘见谅。不过家父之前有提及过姑娘,您这身衣服……还是先随下人去梳洗一般吧。”
“风铃草呢?”红袖淡淡说。
男子怔了会儿,刚刚被招来的弟子又被他遣了下去,忙道,“哦,就在前天晚上,那些植物不知怎的都枯死了,我便差人去种了其他花。”带着疑虑,“说到风铃草,以前庄里只有两三株,听家父说武儿离家之后竟派人又送回许多种子,这一种就是多年,原以为是种耐磨的植物,没想到也这么脆弱。”
“他送回来的。”
红袖口中重复着,一旁的武川朽看怎么都见不着武儿的影子,有些急了,跺脚道:“我的小武儿呢?”
红袖闭上眼深吸口气,继而转了笑脸,“他很快就回来。”
“哦,那咱们去吃饭吧,上次你说好吃,我再给你做去!”
“嗯,好。”
红袖伸出手要扶他,他也不嫌弃她一身的污渍,开心地抓住她,走了几步,“对了,我的小武儿呢?”
“他很快就回来。”
“哦,那咱们去吃饭吧……”

武川朽问了几次,红袖就答了几次,男子在一旁忙着道歉,她也只笑着摇头,笑着笑着,就哭了。
“让他快点回来啊,就说老爹想他了,想小武儿了。”




☆、仇人?睚眦的抉择

“你为何阻我?”
灼禾问音音,那黄衣女子如今却是巨龙的形态,盘地而栖,扭动着脖子看着自己。
音音说:“我当初指点,是因为看出你的天赋,却不想看走了眼。红袖说的没错,以你现在的状态,就是练到死也报不了仇。更何况你的仇人……”
“哼~原来是来做说客。”灼禾不屑。
音音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另说道:“青墨道长下山可是为了找妖毒的解药?”
提到师父,灼禾又痛又怒,冷着脸不回答,于是音音继续道:“那毒是我下的。”
灼禾一听,立马转过脸来,但未等她质问,音音接着说:“万年狐妖的毒不过让你那几位师叔师伯不能施展全部功力罢了,我并无恶意,只不过不想让蜀山掺和到一些事中。你师父精通水灵之法而幸免,我不惊奇,怪的是万年妖毒极难分辨,青墨道长博闻强识,就算辨得出,也不可能知道解药是什么,更不可能知道找到君莫离就能找到解药的来源——思君弦。”
“我没找你算下毒的账,你却先怪我师父知道怎么解毒!”灼禾有些动怒,但深知面前的这条龙比红袖更难对付,不敢出手,嘴里却饶不过她,“敌不敌得过是我的事,哪用你多管!”
“我不仅管,还会帮你提升功力给青墨道长报仇。你这的修为对付一般妖魔是绰绰有余,可红袖已在七年内成为魔界霸主,可不是你区区人类可以匹敌的。”
灼禾这才正眼看音音,冷笑,“嘁~我怎不曾听天下有这等好事。”
音音张开嘴,从龙口中飞出一颗碧色珠子,她示意灼禾收下,灼禾自然也不客气,伸手接下珠子注入灵力,只见双手立马涌出一股清泉,虽不及师父水灵的纯度,却比自己之前做出来的纯净得多。
音音说:“水本克火,又是火灵之体,你虽天赋异禀练出水灵,却远不如本火的威力。这颗水魂珠中孕育龙灵,借它之力修炼,假以时日必有大成。”
灼禾握着灵珠背后,撇着嘴,“说吧,有什么条件。”
“告诉我是谁遣你师父下山寻药。”
灼禾掰着手指,“这个简单,场胖子说是掌门老头让师父去找的人,不过你真奇怪,就这么个问题便给我个宝贝?”
“莫虚宗?”音音心里念了两遍名字,对灼禾道,“还有件事。”
“嘁,我就知道,说吧。”
“帮我杀个人。”

两日后,灼禾来到菡萏池,看这荒凉之地也能开出如此美的莲花,略显得惊讶。她沿着池边走着,手中的天元珠泛着微光,直待走到一处,光线变得极为刺眼,她才停了下来。心里边思忖了音音说的话,边将天元珠投入池中,口中默念起咒语。

“妖毒的解药,已经有人送上了蜀山,这方面你不用担心。这是天元珠,你去雪嫁找一处叫做菡萏池的地方,待着珠子反应最大的时候投下湖中,之后出现的便是你要杀的人。记住,那个人极难对付,若他起了杀心,你就取出此物。”

天元珠入池已有半个时辰,除了偶尔迎着微风摇曳的莲花,池面再无半点其他动静。灼禾努力耐着性子看,一直手紧紧攒着音音交给她的东西——连音音都觉得不好对付的人,自已再怎么自负也不敢掉以轻心。
又过了半响,水面终于有了动静,灼禾眼睛根本还没看过来,便被忽然冒出的一个东西压到在地。那东西“咦”了一声,一口咬下去的竟然只是虚影,抬头看去,灼禾却已经躲了好远。
趁着这功夫,她才看清那东西的模样:除了一排暴露在外的尖锐牙齿,整个人都被包得紧紧,可明明是看不见他的表情,不知为何,听着那牙齿摩擦的声音,灼禾便会心生寒意。
她下意识地捂住脖子,眉头皱了起来——还好逃得快,如果真的被咬死,死状也太丑了。
睚眦没有继续攻击灼禾,只是歪着脑袋,像是看她,一会儿又指着天元珠,“咔咔,你扔下来的?”
灼禾捻着下巴,正想着如何说话,听他先问了,便道:“人家可是有名字的。”
“难道那个小狐狸死了?”
听不明白睚眦的意思,他的回答和自己的问题分明不在一个节奏上,既然如此,灼禾也懒得绕弯,干脆直接说:“虽然人家和你不认识,但是没办法,受人所托来要你的命,你看你都包成这样了,死啊活的也没什么差,不如成全了我。”
睚眦不怒反笑,单脚轻轻一弹,瞬间都到了灼禾眼前,一丝残影也没有留下。灼禾反应过来已经晚了,莫说用什么招式来抵挡,连幻形逃走都来不及,这速度的差异根本是天壤之别!
“咔咔,正好饿了。”
话音刚落,睚眦朝着灼禾的颈部一口要下,可接下来并非预料的鲜血飞溅,而像是牙齿磕到了什么,他痛地松开灼禾,将口中的东西吐了出来——原来是一片银色龙鳞。
灼禾咽了口口水,幸而想起还有这个东西,那条龙的条件可不能随便答应,简直是要命啊。她一边试着平静下来,一边小心地看着睚眦,不过现在的场景真是奇怪,虽然睚眦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但看着一个只露出牙齿的人像捧着珍宝一般地捧着一块鳞片,怎么都觉得诡异。
睚眦开口,“她让你杀我?”
灼禾下意识一退,但已经感觉不到对方的杀气,想着那个“她”应该就是音音,便肯定地答了他。
“咔咔,她还记得我。”
睚眦笑了起来,难听得很,灼禾刚要捂上耳朵,又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天元珠不知何故忽然嵌入睚眦的身体之中,金光过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紧接着,睚眦毫不犹豫地将鳞片割向自己的喉咙。
灼禾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初是怔住了,转念想也好,省得自己再费力气……暗黑色的液体不断从睚眦的身体中喷出,那根本不像是人的血液,溅得周围都染了颜色,清澈的荷花池也一下子成了一潭血水。
他依旧发出“咔咔”的笑声,对着灼禾说:“龙族的血要三天三夜才能流尽,告诉她,我只想她来见我一眼。她要我死,我不会问理由,我在这里等她,只等三天。”
灼禾依旧忌惮,随口答应,可看着他的血慢慢被放净,竟然莫民地产生了快感。随着这种快意愈来愈强烈,她骂了自己一句,拍了拍脑袋道:“咦,真是奇了,看个死人开心什么劲儿。”
急忙离睚眦更远了点,她才完全松口气,掸了掸身上沾得的泥土,手上动作一停,不知想了些什么,转眼又摇头道:“今天是怎么了,师父的仇还没报,哪里管得了别人的闲事,紧些找个地方好好研究这灵珠吧。”

“你总得告诉我个杀人的理由,虽然我无所谓好人坏人,可杀错了师父会生气的。”
“不过是个杀人狂,你杀了他,也当是除害了。”
“噢~那你为什么不亲自动手,不比我快多了。”
音音没有告诉她原因,只道是不得已的理由,究竟是什么,或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离歌,他也会死的

云彻死后,已过了三月有余,初离也在梨花林旁的石洞中足足睡了三个月。流孤每日守着她,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他等她醒来,她却似乎不愿醒来。有时,流孤会错觉地以为这依旧是在天上的日子,往近了说,就像七年前,她玩得累了睡了,他便一直守在旁边看着她,始终都是保持同样的姿势,生怕扰了她。
林子里的梨花都败了,地上长出许多其他一切花花绿绿的植物,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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