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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别离歌-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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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掌拍过去,竟是非莫离接下。
女子看着忽然冒出的身影,先是惊讶,后又饶有趣味地笑了起来,“竟然是你。”
君莫离皱着眉头,眼前的竟是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子。后来出现的女子身形模糊,仔细一看,原来根本没有实体。
水清浅。
水清浅侧过身,没有理他,而是对着先前的女子道:“为何我的身体会在你这里!”
女子笑而不语,也没有再出手的意思,越过她向外走去,快到门口时方说:“因为我需要一个在人间行走的躯壳,因为你同我一样被人辜负,所以……这是最适合我的身体。”
话音放落,君莫离忽然口吐鲜血跪倒在地,水清浅大惊,欲上前又停下脚步。紫狐爬到他的身上叫着,他说了“没事”,女子却道:“怎能没事,我种下的妖毒,世上只有一种解法。”
“什么办法?”水清浅忙问。
“思君弦曾浸于冰池千年之久,本就为至纯之物,若用它炼药,自然可解尸毒。”
君莫离笑,“思君弦已入紫竹体中,一旦炼化,宿主必然性命不保。”敛笑,“姑娘的本领要取我们几人性命是轻而易举,偏偏用这样的方法,看来你想要的是宿主自愿先出性命。”
“就算是猜对了……又如何,救不救,不在于我,更不是你能决定。”
莫离自然知道,当初紫竹愿为自己断了千年的道行,如今又怎会弃自己不顾?但说是如此,却实在说不出一句能够劝服他的话——她的性子,他比她更懂。
清浅看莫离望着紫竹,一咬牙,走到君莫离跟前,伸手便穿过他的胸膛。只间莫离胸口不断有青色气体涌向清浅手臂,那原本近乎透明的躯体被染上了色彩,清浅闷哼了声,一用力,便有更多的气体冒了出来。
门旁的女子露出异色,呵斥她,“不过是个负心薄情郎,何必落得连鬼魂也做不得的下场,便是你用尽鬼力,也最多落得个同归于尽罢了。你这身体我用得尚合身,若在这取了你性命,倒显得有些忘恩负义了。”话音刚落,从周身闪出一道蓝光劈向水清浅,将二人分了开来,清浅身上的颜色也散了去。
水清浅不顾女子所言,再上前做着同样的事情,却始终低着头,“好像,还是救不了你。”
君莫离脸色惨白,随意一笑,“捡回了两次性命,生啊死的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害了你和妹妹……对不起我没能救她……”水清浅猛地闭眼,一口气说了出来,君莫离张了张嘴,道了声“原来如此”,低下头说道:“所以你始终不愿现身见我吗?”
“——?!”
“刚刚看到那具身体的时候,我以为一直是我的错觉,现在才明白不是。清浅,是我负的你,并非你负我,既然活着,无论变作什么模样也好,为何只在我身后跟了那么多年,却连一句话都不曾说过。”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水清浅慢慢睁开眼,“当年是师父救了我性命,可恢复意识之时已被囚禁在魔界。七年前魔界发生动乱,我便逃了出来,到了人界才发现,我已成了一只鬼灵。跟着你,只想看你好好活着,我怕你怨我、怪我,更怕亲耳听你说出口。我没有当初说得那么恨你,却也无脸再见你。”
“玉儿离世之时,君莫离的心已经死了。可是七年相伴,又怎能无情。”
水清浅笑了出来,说道,“你怎又和以前那般会说讨人开心的话了,二十多年,执着太深的是我,不过如今同你一起死,却也胜了玉儿一筹不是?”
“清浅,你让君莫离无地自容。”

紫狐看着二人,摇了摇脑袋,奔去叼走君莫离的酒壶,咧着嘴跑到一旁。君莫离开口阻止,但竟听不到自己的声音——紫狐的身体源源不断地冒出紫气,四周顿时没了声音,莫离也没了阻挡的气力,水清浅见状,冲上前,也只从紫狐的身体穿了过去。
“我本想杀你,你已负玉儿太多,之后便好好待他。”
脑中只响起这么句话,清浅便看着思君弦从紫狐的身体中缓抽了出来。直到完全抽离,听得“啪”一声,长弦断裂,紫狐蜷缩着身体,无力地趴了下去;两只紫色的瞳孔中,豆大的泪珠落了下来,可还没碰到地面,就变成一颗颗紫色珠粒,四散滚了开去。其中两颗自动飞入君莫离与水清浅的身体之中,刚一碰到,二人便无了先前的不适感,而君莫离一有了精神便立马奔到紫狐身边,将之抱起。
“紫竹!紫竹!”喊了两声没有反应,他回头狠狠瞪着门口的女子,女子轻蔑一笑,“喊什么,它又没死~”
“……”果然,君莫离一探,的确心脉正常,自己刚刚也是情急之下竟没注意。这时候紫狐也慢慢将眼睁开,眨了眨,打了个哈欠又闭了起来——原来只是困了?
“我可从来没说过献出神器寄主便会死,不过她也算是个例外,需要祭出的竟然只是眼泪,别人可就不会那么幸运了。”
在看门口,已没了女子的身影,君莫离抱着沉睡的紫竹,又看了眼一旁的清浅,这才重重地舒了口气。他思忖着那女子本就无意伤他几人性命,有意无意又解了他和清浅的心结,这也倒好。他抱着紫竹走到高台之上,将青色石刻放下,撤了玄衣少年的咒法,对水清浅说:“随我回万狐山吗”
清浅看他,眉间的忧郁渐渐散去,释然而笑,说道:“总比做个孤魂野鬼的好。”

“嗯?”
玄衣少年忽然打了个颤,醒了过来。方才分明是听着有人讲话,可定睛一看,大殿之内空空如也,也不过是同往常一般的空寂罢。他轻轻拍了脑袋,想必是梦魇了,喊了两声“来人”也无人回应,稍稍有些气恼,撑着桌子站起,这才注意到手边多出的一个石刻。
这石刻并无何特别之处,不过是他见惯了的龙形罢了。他以为此物并非来自宫中,又想着之前听到的声响,真是蹊跷的很。一手抚上时刻,脑海中竟响起他人之声。
“唯刑戈可救雪嫁于大难。”
正好此时有侍卫进了大殿,他这才醒过神,再往下摸到了一处凹洞,约是能容下普通玉佩的大小。他抬眼,稍敛神色,放下石刻端坐,眼神顿时犀利,表情严肃,“为何现在才来。”




☆、战死,只为这土地

殿下侍卫皆是俯首跪地,唯有领头的抬起头,但也不敢直视少年,“禀王陛下,半个时辰前雪嫁城上方突然出现蓝色异物,我等还未调查清楚,便有报轩辕大军来犯。敌军皆是长相奇特的怪物,数量难以统计,寻常士兵并非对手。”
少年的脸阴了下来,“为何不报。”
“是、是刑将军,他令我等连夜将城中百姓转移河中涧,在他回来之前死守城门,且不可……”
“说。”
少年的声音拉的老长,回响在整座宫殿,领头的侍卫冒出冷汗,小心回道:“且不可静了圣驾。”
“刑将军”少年眼中露出狠色,又立马笑起,撑起脑袋,一手敲打这桌面,“战况如何。”
“禀王陛下,那不知来历的蓝色物体抵住对方一部分的攻击,但就在刚才全部破裂。幸而邢将军即使赶回,带来一群奇怪的……人,还有一个突然倒戈的怪物同将军一起,暂时将敌军压制主了。”
奇怪的人……少年挥手,侍卫正欲退下,他又细细看了那石刻,道了声“慢着”,将之扔了出去。离着最近的侍卫慌忙接下,听他道:“将此物交与刑将军。”
“遵命。”
侍卫们方走远,一个女子踏了进来:穿着碧色小袄,青丝绾于额后,仅带着一只碧色眉心坠作首饰,却不失气质,莹然一笑间,本是破落昏暗的宫殿中也似添了几分神色。
少年看她进来,并不责备她未受召而入,反而露出笑意——与之间见到初离时淡漠而警惕的笑容不同,不带丝毫防备——轻松说道:“栖泽,你怎么入了宫来。”
栖泽答道:“大尊长千里传音令我赶紧过来咸政殿,说有我要见的人,难不成是陛下您?”说完象征性地行了一礼,倒没半点规矩,又指着地上说道,“怎这么些珠子。”少年没有细看,说怕是之前那个侍卫不小心落下的,问她该怎么惩罚,她却笑着将珠子一一捡起收好,“这东西我拿走,也当我来处罚他们好了。”
少年痴痴地看着她,栖泽转过头,提高嗓音,“估计是大尊长拿我打趣,陛下没什么事,栖泽便回军营了。”
“战况如何。”少年又问了一次,笑容隐了去。栖泽听了,也是带着几分担忧,但还是说,“有大哥在,定保陛下江山无忧。”
“这还是孤的江山吗?”少年小声说着,栖泽没有听清,问了一遍,他便说了另外一番,“当年你带着奄奄一息的刑戈流落雪嫁,是我请大尊长救他性命。他痊愈之后,也是我识他才能,让父亲封他为将。”
话没说完,栖泽便打断,语气极为平静,“我兄妹二人所受的恩惠,从未忘记。”
少年摇头,“你待他远不止兄妹之义。”接着说道,“刑戈多年为国征战,立下汗马功劳,可你可知‘功高盖主’,而孤从未削减他的兵权,更不干涉他的任何决定。并非信他,而是信你。”栖泽张口被他止住,他走下高台,边说,“这些年孤待你如何你也明白,你虽与他亲近,但却不过密,如此便信了你说的兄妹之情。可既是如此,为何也不愿做孤的王后?难不成你是想着终生不嫁不成。”
说着激动起来,栖泽倒是显得平静,答道:“对于大哥,栖泽敬他、爱他,他是我唯一的亲人,必须好好对待的人。陛下眼中栖泽带着的是怎样的感情,即便多出兄妹之外的情愫,也不奇怪。至于男女之情,陛下年纪尚轻,今后便会知道一国之君有更多更重要的事须去做,而栖泽的心在许多年前便已经死了,陛下待我的好从未忘却,但只可尊您如兄长,只此而已。”
“如果只是因为孤是一国之君……”
“陛下!”栖泽打断他想说的话,“您若厌恶这个位置的孤独,可曾想过这也是千千万万人所痴望的。每个人的位置都是公平的,身处高位,只能步步为营,时刻警惕;您若羡慕寻常百姓生的自由自在,有可曾想过是否能受住他们吃过的苦?想要拥有什么必然会失去什么,这个道理我也许久才明白,栖泽对如今的生活很满足,只可辜负陛下美意,也望陛下莫再说出什么不合身份的话来。”
沉默许久,少年方道:“孤失言了,你回去吧。”

栖泽出了咸政殿,走了没几步,便有一只白狼跟了过来。白狼口吐人言,满满的讽刺,“你倒是用这皮囊迷惑了不少人。”变作两倍大,栖泽侧身坐上,早没了之前柔和的语气,淡淡说道,“去城外吧。”
“你还真是下贱,竟能容忍天天看到我。”
“我只是天天看着一头畜生罢了。”
“哼!”白狼龇牙,伏着她飞奔而去。
栖泽早已习惯了他口出恶言,也习惯了只对他发泄所有的脾气。她觉得他欠她,他也以为她欠她,都是要强的性子,便成了互相的折磨。

雪嫁城外一片狼藉,遍地都是血肉模糊的尸体,有被撕裂了已辨不出脸庞的躯壳,有被扯碎了四处散落的碎肉……这其中最多的还是雪嫁城的士兵,但也有一些妖兽的尸块。这些妖兽至少也有三个成年男子的高度,虽然力气巨大,却是漫无目的地肆意拍打,凡是见着移动的东西便一掌拍去,也分布清是敌人还是误伤了同伴。
城门由几排士兵守着,在他们面前几百米处,是与妖兽盘旋的刑戈将军,他浑身都被红色浸染,除了那视死如归的眼神和还在迅速移动的身躯,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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