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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别离歌-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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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让我吃东西,好饿好饿……”
一爪拍来,兰池雪跳着躲开,也有些力不从心。她发现了折返的初离二人,也没工夫顾忌,虚弱地吐出几字,“将师父还给我!”
“师父,什么师父。”
饕餮吼着吼着又停了下来,“你是说这个吗?”口中突出一团气体,渐渐化作兰染枝的模样,兰池雪还没来的及高兴,便见天边飞来一物——是她保存在冰室的兰染枝的身体!那具躯体就像是被吊着的死尸,呼吸间,便与被吐出的神智融为一体。
脸上的笑意转为恐惧,兰池雪看到的是七年来第一次睁开双眼的“母亲”,亦是散发强烈杀气的兰染枝。
初离伸出手,云彻用手腕推开,“你歇着。”
没工夫等初离回答,刚刚苏醒的兰染枝一剑向兰池雪刺去。池雪愣在原处,直到虎翼挡住兰染枝的长剑,她才意识到危险。虎翼刀与长剑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她纵身一跃,跳到云彻身后俯身冲来的饕餮身上,抓住左边的利角,清叱一声,伴着不易察觉的龙吟,踏空将饕餮巨大的身体甩了出去。
饕餮摔落之处距初离不过几十步,凶兽挣扎着爬起,一眼便看见立在原地的初离。“吃的,吃的。”它向她扑去,云彻与兰染枝争斗见抽不开身,池雪的速度已是来不及。千钧一发之际,雪地里钻出一个小老头,猛地将初离推开,在利爪落地前又钻进了地中。
再一次的失利令饕餮失去了耐心,它前爪用力,将地面抓出两个深坑;后腿歪曲,作出起跳的姿势。
“雪儿快……”
关老冒出了半个头,“跑”字咬在嘴边,饕餮的巨齿已擦过兰池雪的脸颊。
“娘。”
方才已用尽了气力,池雪没有动,闭上眼,随之是漫长的寂静。寂静之中,没有想象来的疼痛,只感到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喷到了脸上,对,是喷在脸上。再睁开眼,是一片红色的世界,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人影,在自己面前晃了晃,倒了下去。




☆、出发,其名秋海棠

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一定是看错了,倒下的是被饕餮咬去一半身体的兰染枝。
池雪已被红色沾满的脸颊,有饕餮的血,她的血,更多的的是地上那个人的血。
抬起头,兰池雪露出一丝惨笑,双眼渐渐出现蓝色的斑点,顿时大吼起来。一时间,雾韶山上狂风四起,白雪飘飞,连以玄石锻造的山门也被轻易摧毁。
正在此时,一个黄色身影闪过,从后将兰池雪打晕,拥入怀中。
是音音。
池雪失去意识,风雪也渐渐停息下来,饕餮似是很得意,边叫着“吃的”边又扑过来,音音看着兰池雪,自言自语着,“差点,差点。”在饕餮靠近之际回身,发出震天般的龙吟,饕餮匍匐而泣,腋下双目动了动,掉头就跑。
没有去追赶,音音见地上残缺的尸体,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晚了。”
“你怎么会来?”初离捂着肩膀爬起来,“怎么不等我被吃了再来。”
音音将晕厥的池雪交给关老,走近初离,看了眼她肩上的伤,“本尊这不感觉到凶兽的气息才过来瞧瞧,谁知道又是你惹的祸。”抚上初离的右肩,“只不过路上遇见一个有趣的丫头,耽误了时辰。”
“为什么不让兰池雪觉醒?”初离拿开音音的手,“听方才的动静,你是封了她的龙脉吧。”
脸上的愁容一闪而过,音音笑道:“正说你看不见,耳朵却灵了不少。”舒了口气,“不老不死还不如安稳一生,觉醒对她不是什么好事。”
“是吗。”
“不知,看她的造化吧。”音音向左看了看,笑,“那个小道士确是有趣,方才一直看我,这一回头他又不看了,难不成对本尊动了心思。”忍着笑意,“长得倒不碍眼。”
“……”
初离走到云彻身边,看不到他什么表情,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却难得地先开了口,“我想。”看着自己的双手,“更厉害。”
“嗯?”这下大概猜到云彻的意思,初离笑着安慰道,“那条臭龙是上古神兽,都活了几十万年了,方才不过是未完全成型的凶灵,若你十成功力,对付它也不在话下。”
云彻摇头,“不用那般厉害。”
“啊?”
“走吧。”
“……”

蜀山正门,女子玩着指甲低着头,慢悠悠地走着,应该在想着什么事,身边蜀山弟子唤了几声“灼禾师姐”她都没有停下脚步,直到脚尖碰了白枢宫的门槛,才停了下来,口中念着:“以水克火,以木生火,魉魅之法。”否定似的摇头,“相克之物,怎么可能,定是胡说。”
“难得见你认真的样子。”
女子一惊,抬眼露出笑颜,“师父!”
青墨清冷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上前一步,低头看着灼禾,也不知看了多久,直到一缕飞絮从眼前飘过,他忽地一笑,连灼禾也有些惊诧——她从没见师父笑得如此温柔,只是那对明眸越过自己看向另一侧。
她亦回首,满目飞絮。
青墨拍了拍她的肩:“为师下山一趟,回来再罚你擅离蜀山之过。”他收了手,灼禾指尖点着下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渐去的背影,又看白枢宫前的那一排排杨柳和一层层飞起的轻烟,抿了抿嘴,“好师父,你得早些回来。”
“他奶奶的你不早点回来!”
常让的声音从耳边响起,灼禾立马冷了脸,口咬朱唇,舒了口气,只当没有听见,跳过栏杆向杨柳树下走去。常让见了,也忙跟了过去,一边还嚷着,“你这臭丫头究竟跑哪去疯了,可晓得蜀山差点就没了!”
“常胖子你别过来!”灼禾生气地回头,看着絮烟中的常让,更是跺跺脚,嚷道,“你活得好好的还真是煞风景!你再过来我就烧了你的破算盘。”
常让顿足,愣了半天,一回神竟哈哈大笑,“哎我个姑奶奶小祖宗,我怕了你,当我刚刚的话没说。可好歹在别的弟子面前叫我声师伯,老子是镇不住你,发什么脾气倒是回你的荧惑窟去。”
灼禾哼了一声,眼神扫过这一圈的杨柳树,“这些是你种的?白枢宫里又是山又是柳树,常胖子你倒是风雅,真破坏你脸上的意境。”
常让又一声大笑,“这些都是你明堂师兄喜欢的,老子最不喜欢这种呛人的东西。”挥手挡去眼前的柳絮,止了笑,“那孩子天赋不浅,就是心太软,斩妖除魔总留个手,不过也难怪,尽喜欢些酸溜溜的东西,这点倒挺像你师父。这么说,还难怪二妖怪总想把我这宝贝徒弟要过去。”
“再叫师父二妖怪,我……”灼禾顿了顿,两只脚蹭着,看着常让脸上难得的落寞,一时语塞,也再说不下去,尴尬地立在原地。许久,实在有些受不了,她便问:“师父下山做什么去了?”
“咦?”常让侧目,“二妖怪没告诉你?”
“忘了问。”
刚才哪想的起来问这些。
“去找个人。”
“找谁?”
“君莫离。”

雾韶山入口,初离二人被关老叫住。
“二位,且慢。”关老小步跑来,怀里抱着要有半个手臂长的红色树枝,“将这个收下吧。”
初离摸了摸,手又缩了回来,眉头微锁,“这是?”
“雪儿方才醒过来,让我将琉璃枝交给姑娘,并让老头子带话,‘当年蜀山上……’”

“当年蜀山上欲取云师兄性命,都是师父的命令,月枭破坏锁妖塔,也是事先谋划好的。我幼时和许多蜀山弟子一样,被送到各门派历练,与云师兄都受过月下公子与魂姬九幽指导,因此玄门同青潭还算有些交情,却极少往来。多年前,兰金带着月枭和另一男子拜访玄门,不知和师父说了些什么,竟同意将沉睡的凶兽梼杌藏于花容沼中,以天机锁封印,即便当日武师伯藏下解语花,也很难发现。”
“梼杌之乱后,我问了师父,她始终不愿透露原委,我却看得出来,她后悔了,她并不知道藏下凶兽会惹来这么大的祸端。也许正因如此,她才会在七年前饕餮逃到雾韶山时出手相助。”
“和月枭一同前来的男人用法术隐藏了气息,连容貌也作了变化,我隐隐觉得,他是蜀山之人,还是我极为熟悉之人。对于此事,不敢断言,只得给初离姑娘作个提醒。至于将琉璃枝赠与姑娘,一来作为赔罪,二来池雪心结已解,这是……是娘最后的心结。”
“到如今池雪也不知她隐瞒的是什么,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能让她违背道义的人,世上只有一个,师父心中恨他,我却知她根本无法放下。池雪冒昧,若二位日后遇见那个人,请将此物交还给他,玄门受不起。”

初离取过琉璃枝,轻轻抚摸,关老又道:“抱云公子对老朽有救命之恩,他曾留下一言,让老朽再遇初离姑娘,必将传达。”
“无过……”低声,“什么话。”
“无过曾遗失过一段记忆,但勾雪的笛声偏有回魂之效,若哪日七姑娘不知何去何从,雪嫁或许有你要的线索。”
答案?雪嫁?初离又摸了摸琉璃枝,“也好,反正现在也失了天元珠的消息,依云彻所说,当日另一颗珠子去了西边,倒也不绕路。”
关老作揖,倒了声珍重,折回山门。初离将琉璃枝递给云彻,道:“有没有觉得形状很熟悉。”
云彻看都不看,“轩辕瑢。”
初离笑,“月神的玉枝乃以冰山翡翠铸,而这雪海琉璃玉应更是珍贵。小小的地仙,竟得了这么个宝贝,了不得。我总觉着是见过这两样东西,却不怎么记得了。”指尖碰到了什么,问道,“这上面是不是刻了东西。”
云彻这才低下头,仔细一看,确实刻了一行小字。
“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十二个字,诉了兰染枝的一生。
“不过一些划痕。”
“哦?”初离似信非信,手执玉枝背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淡淡笑意,“还不走,这下又丢了线索,只能一路寻过去了。”故作委屈的模样,她皱了皱鼻子,“不过听说雪嫁人酿的‘陵水暗罗’乃凡间极品,不知能否比过长相……比过幽谷醉。”
她捂着右肩,稍露愁容,转瞬即逝。
云彻看在眼里,漠然移过目光,向西方看着。
“去尝尝好了。”

二人方踏上前往雪嫁的道路,却不知那处已遭了四年战火。
民间流传轩辕至宝羲和剑遗失,帝执毫无理由地归罪雪嫁,派兵封城一年也没有什么收获,只闹得雪嫁人心难安。曾被称为“云端之城”的凛崖,地势凶险,易守难攻,正处西玥与东唐边境,雪嫁受难,唇亡齿寒,凛崖率先起义,断了轩辕军的退路,并借自身地势阻挡援军。有了先行者,雪嫁也开始了对轩辕的反抗,昭告天下恢复雪嫁国都之名,西玥大大小小几百城亦纷纷倒戈,开始了与轩辕国的对峙。
西玥地域狭小,同轩辕相比,兵力远远不足,但也利于此等凶险地势,再加上北桫、南岿各城都抱着冷眼旁观的态度,两军交战,雪嫁胜多败少。
四年烽火,雪嫁气焰高涨,更到了与轩辕军势均力敌的地步,离不得三人的功劳——
刑戈,雪嫁军主帅,原为一介平民,得雪嫁国主赏识,遂得提拔。刑戈善使长枪,一杆九蛇化骨枪横扫疆场,自得帅印,逢战必胜。传闻只要刑戈出征,敌军必先灭七分士气,战意全无。
栖泽,雪嫁军师。曾有敌军潜入军营刺杀栖泽,见一眼便惊为天人,顿时忘了自己的任务,轻易成了俘虏。又说栖泽运筹于帷幄之中,才智更胜容貌,随口说出一计便可覆百万之师,虽为女子,军中威望不下于刑天。
最后一人极为神秘,雪嫁复国之初便被奉为“大尊长”,授予国主治国行兵之道。此人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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