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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别离歌-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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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嗯?”
“为什么会突然回来。”
“还不是那条洁癖龙大老远来找老娘,把你爹爹给扔在了大漠。”
“他在哪里?”
九尾狐笑着,扭动着身体,幻化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白渊一脸悠然负手而立。
“初儿。”

白渊又唤了几声,初离没有理睬。他静静走来她身边,做了下来。
“别弄脏了。”
她提醒着,白渊才看见,他素净的衣襟已粘上微腥的溪水。
他扬起嘴角,俯身触了触一手的清冷。
天转凉了。
他思索着些什么,另一只手划过初离的额头,将她散下的青丝绕于耳后。
“只要知道,你永远是白渊最最心疼的人。”
“我不是小孩子。”初离躲过他,站了起来,嗓音分明在颤抖,“我这才明白,消失这么久,你便是找我母亲回来。你知道只有她能将我带回万狐山,你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深吸了口气:“能不能,不要再骗我了。”
白渊的笑透露着无奈和心疼,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最终只说了句,“你不用管,只要好好留在这儿。”
“你还有多少瞒着我?”
看着初离离开的背影,白渊只是发愣,直到九尾狐再次出现,劝道:“那孩子生性单纯,却和他一样的倔脾气。”
“不知是福是祸。”

罗隐窟中,初离躺在石床之上,素衣罗裙散了开来。外面的天气极好,透进来的光芒照得她脸颊暖暖,双目如此对着阳光,也再也不觉刺眼了。
一直橙色的小狐狸在她身边转了转,还是变作二八少女,蹲在床边哼着歌,听着她莺莺的嗓音,初离也觉心里安静下来。小狐狸温柔地摸了摸她的眼睛,挪了挪身体,正巧将阳光挡住:“你以后都不走了好不好,早早天天给你挡太阳。”
“已经不怕了。”
努力挤出一抹微笑,初离将早早的小手拿开,谁知小狐狸硬是不然,竟急了起来,“怕就是怕,怎会忽然不怕了。”
“看不见了,自然不怕阳光了,也不会再痛。”
“不对不对,你只是感觉不到它的疼痛,怎么可以因为不知道就认为它不疼呢。”
“你可比初儿以前话还多。”白渊走了进来,带来淡淡的茉莉香,这曾经让初离无比安心的味道,如今却倍感不适。他看出了她神情的变化,没有继续靠近,反而退回到了洞口,“早早,你出去,我有话和初儿说。”
小狐狸嘟着嘴,不情愿地做了个鬼脸。
初离拦道:“呆着。”
早早分别看了两人一眼,正是为难,白渊便也不再顾她,“还记得幼浔送你的那块玉佩吗?”
“……”
“没有什么诅咒,没有什么命运,她当时只是想,让你好好呆在我身边。”
“……”
没有意料中的情绪激动,白渊看着这个知道事实后平静的女子,曾经只要一个眼神,他就能明白她的心思。可是如今,即使她没有失明,他也越来越摸不透她了。
沉静许久,久到小狐狸都有了乏意,早早不太听得明白他们的对话,只是觉得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小声嘀咕着,再看洞外,太阳依旧高高挂着,分明才一小会儿,怎觉着这里的气氛像过了许久许久。
初离眼神有些迷离,忽然吞吞吐吐起来,“他知道吗?”
“你没有发现,以前,他是努力让自己不靠近你,如今,是努力让你不靠近他。”
“他在哪里。”
初离问得冷淡,没等回答便径自向外走去。
小狐狸一阵疑惑,跟了上去,却一同被白渊阻了下来,“我只想你死了心,即便他再死一万次,也不是你的原因,无需再愧疚,无需担心,只要过了今天,一切……”
“啪”的一声,初离的手火辣辣地疼,如今的心情,不仅仅是失望,还有一种比失望更让人痛苦的感觉。
“我已经愧疚了几千年,你还想再让我遗憾几千年吗
?我和他都是笨蛋,以为什么事情都可以自己撑下去,以为为了对方好,可是这九千年我们谁也都没快乐过。白渊,如今若他再丢了性命,我会恨你。”她跪了下来,却是侧脸对着白渊,“也让我明明白白一次好不好。”
“孑然谷。”
白渊冷冷地吐出三个字,立马又说道:“即便我告诉你在哪里,你也是去不成的。”
“你还是一点没变。”
黄衣女子凭空出现在三人面前,俯身将初离牵起,背对着白渊,“现在同你理论也是说不清。”
说罢,女子在初离额头吐了口气,自己也变作白龙,冲出罗隐窟。
这般速度,白渊也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待他想要追上,已不见了二者踪迹。
“音音……”




☆、永别,死生的轮回

澄空之上,白龙摆动着尾巴,急速向西方飞行。 
估摸着白渊追不上了,她才松了口气,自言道:“本尊带你去找那个男人,这般便没了遗憾吧。”
“嗯。”
白龙身体中传出一声轻微的回应,她咧开嘴,不禁笑了起来。
白渊啊白渊,你怎不知你这样的保护才是错的。

孑然谷位于雪嫁之西,距万狐山千里之遥,即便音音催动全身灵力,到达时也几近傍晚。
她缓缓落到地面,变作人形,双手微微合起,口中念了些什么,初离便出现在她身边。
漆黑无比的山谷,分明未到秋季,却枯叶满地,一片肃杀之气。
音音正要同初离说话,手脚脚已被身后飞来的四道藤蔓紧紧缠绕。她暗自冷笑,如此雕虫小技如何困得住自己?一个悬空翻转,催动灵力,她便将藤蔓尽数断裂。并来不及庆幸,断裂的藤蔓忽翻作双倍,再次将她的身体缠住。
“真是麻烦。”
说着,她变身白龙破天而上,被震碎的藤蔓却以更快的速度翻倍、滋长,不过片刻,便是数以千计,将飞起的白龙拉回地面。她再次试图摆脱,可只会使这些枝条越变越多,最终还是放弃了抵抗,静观其变,这样一来,那些枝蔓也安分了不少。
自然,初离也被困在一旁。
许久,远远的地上枯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一个蒙面男子走了过来。男子靠近她们,更是多看了初离两眼,脸上的表情,好似是失望。
“小东西,你打的什么主意。”音音一开口,便喷出巨大的雾气,竟是出乎意料地冰冷,令正对着她的男子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放心,今天的目的不在你们。”
音音知道再问也探不到个结果,反倒是初离忽然张口,“是阿灵吗?”
蒙面人不回答,别过头去。
“阿灵既想打开妖界的结界,为何不直接杀了我,好是麻烦。”
“我对你没兴趣。”
“咦?”音音想说些什么,话语却生生卡在喉头——因她看见了那个男人的疲惫的身影。
荆流孤还是晚了一步到达,整个身体都要被鲜血浸透一般,将蓝色的衣裳生生染作了深紫。他摇摇晃晃地向谷中走来,即便音音巨大的龙身摆在那里,或许是因为太过阴暗,或许他根本无心关心,根本没发现谷中还有其他人。
音音先也没看出他一身的血迹,只是朝初离看了一眼,龙鼻中又喷出几口气,升起道道白雾。
蒙面男子见两人都不再说话,就背过身去,恰巧也看到了前来的荆流孤。
他的眼睛立马眯成了两条直线,怎注意到音音的身体正被淡淡的雾气包裹。
男子从身后取出一只弩弓,趁流孤不备,一箭射了出去。他意料中绝对会射中的箭矢,竟射中了猛地冲去的音音!她一声悠长的龙吟,将荆流孤护在身前,巨大的龙尾扫过地面,圈起漫天黄叶。
“小东西,你从哪得的诛神弩!上次见你,还没这么好的宝贝”
白龙剧烈地吐着气,言语中透着不屑,可整个身体已软了下来——如若不是她相救,方才的一箭必已要了荆流孤的命。
“臭小子,你怎么浑身是血?!”
虽说诛神弩的威力巨大,可自己毕竟是上古神兽,休息片刻便好,只是万万没想到身前这个男人,竟像是被染作了血人。
她朝着他吐了口气,见他的伤口开始冰封,才说道:“我不在这,你便死了。不对,应是死得更惨。”
说着,她巨大的身体扭了过来,将流孤护住,冰冷的双目投向向蒙面男子,“该收拾你了。”
男子立即回首,原来束缚白龙的藤蔓都凝成了冰块。
情急之下,他只有靠近初离,用诛神弩指着她的喉咙,喊道:“你敢再动,我便要了这妖女的命。”
音音嗤鼻,“本就奇怪十三灵那丫头要是为了解除封印,怎会想着要了……荆流孤的命,你主人究竟是谁?”
这时,流孤的意识也稍稍清晰了些,见被蒙面男子劫持在手的是初离,立刻不顾身体受的伤,冲着男子叫道:“重阳,住手。”
他这样一喊,蒙面男子和初离同时愣住,表情都发生了变化——初离的脸色添了些许不安,男子的反应却更加反常,竟忽然将诛神弩再次举起,这次重新朝向着流孤的方向,眼中带着莫名的怒火,“你要是已经不记得我也就罢了,偏偏还认出了我。”
“从第一次,咳咳,在混沌塔殿,我就知道是你。”流孤捂着伤口,拒绝了音音的医治,也朝着男子走去,“我们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怎么不认识你,重阳兄弟。”
他又叫了男子的名字,对方显然更加愤怒,突地将面罩撕去,露出面目,狠狠道:“你还记得我这个兄弟?可知你离开遥城之后发生了多少事情?大小姐被逼婚,纳兰柯非说你偷了府里东西私逃,将所有与你平日关系交好的人都遭到了严刑拷打!”喘了口气接着说,“我一直坚信我的兄弟不会是一个贼,坚信我的兄弟会回来替我澄清。结果没有,你就这样把我们都丢下了。被纳兰家扫地出门后我走投无路,一心求死,是娘娘救了我,让我以魔族身体重生。原本,原本我还犹豫,可又知道了大小姐竟然,竟然被原修言那个畜生……我便自作主张地杀了他全家……是你让我回不了头!”
“娘娘?”音音垂眸思索,再见重阳的眼中已是布满血丝,额头青筋暴露,心中的愤懑令他的嗓音都变得嘶哑,“若不是你当初离开,一切都不会发生!”
流孤不知道重阳竟是因为自己才入了魔道,更想不到他的一切杀戮都是因为自己当初的一个小小的决定。
只不过到如今,他并不后悔。
不顾音音的阻拦,他慢慢靠近重阳,在脚下枯叶上留下长长的血痕。
“对不起。”
说罢,他趁重阳还没反应,运转身体所有的灵力冲向对方,将其撞入没有被冰封的藤蔓之中。
刚停下来,他又喷出一口鲜血。
“荆流孤,到现在你还骗我!”
流孤低声再说“对不起”,却是只有他自己听见的。他踉跄地走到初离跟前,慢慢蹲下,轻轻将她的脑袋按在肩上。
“笨狐狸,你过来干什么。不是说,离开我你才会开心吗?”
“我想你。”
初离淡淡地说道,双手因为藤蔓动弹不得,便将脑袋在流孤身上又蹭了蹭,“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

初离没有想过,他们会用这种方式告别,纠缠了几千年,只有这次,她亲口对他说喜欢,他也说了喜欢。
她看不见,他笑的很开心,那种开心或许会让她心碎。
因此幸而,她看不见。

被困在藤蔓之中的重阳,眼中对流孤的恨意更甚了些,可后者的目光里,如今只有一个人。
流孤轻轻地吻了初离的额头,狠了狠心,松开了手。
“你去哪。”
他没有回答,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了孑然谷的正中央。
他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身前开始形成淡淡的蓝色光圈。渐渐地,光圈愈来愈大,转眼就如同一面巨大的镜子在他身前展开,又像是在地面形成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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