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的千年情缘-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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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落在了一处稍远的院落里，然后从人少的地方向梅茜家潜去。来到她家的后院，发现里面空空如已。她应该是和人们去聚会了，我知道她一直想要融入到普通的生活中去，梅茜一直想作为一个正常的人类生活，我知道她一直放不下这点，我从来没阻止过她。可她唯一不明白的就是，我们已经不是正常人了，怎么还能够有如此的奢望呢？梅茜的错错在太天真，我的错错在太纵容，可面对她，我怎么能够不纵容，我只巴不得把她想要的都给她，要我退出也可以，只要她开心就好了。
我从梅茜家找了件像样的衣服，然后在人群中站定后，深吸一口气，我看见她在街道的中心那里和巴德依偎在一起，他们幸福的样子让人妒忌。可现在不是妒忌的时候，远处传来了汽车的引擎声，我知道是爱丽娜来了。我要在她之前把梅茜带走，就算是她会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要她和我在一起然后商量好这间事情。如果有什么恶劣的消息，也应该是由我来告诉她而不是外人。
我疾步过去，梅茜和巴德看到我后惊讶极了，她脸上洋溢着的幸福色彩也随之消失散尽，我拉过她的手附耳道：“我有话说。”她没有拒绝，而是对着巴德一笑，后者的脸上顿时冰冻了一般，他知道梅茜此去便不会回来，而他所有的幸福也就将结束在这个圣诞夜。
此时，爱丽娜的车子已经开到了人群的一头，她见如此多的人，干脆下车来狠狠地推开每个人想着这边走来。人们见她的白色病号服，然后一脸的盛怒，纷纷自动为她让道。我看着她马上就要过来，便扯过梅茜两人从相反的方向走了。我瞥了一眼爱丽娜的脸，她也见到我最终的选择，只是站在原地不再追过来，我知道她内心里此刻肯定也不会原谅我了，就像她不会原谅杰茜一样。我们纷纷为了各自的责任和爱情，抛弃了她。
梅茜顺从地跟着我走着，我们穿过了人群，穿过了世俗间的一切，然后我把她抱起，飞身上了没有阻碍的天空。她看着地面上的一切，先是惊讶，然后是喜悦。我们终于暂时离开了一切烦恼，虽然没有目的，可是，终归能够暂时地离开了，她不问我为什么带她离开，只是静静享受着这一切。而我也不打算告诉她为什么，只是静静等待着合适的时间和地点。
当脚下没有了城市的喧嚣，我和梅茜慢慢下降到一片茂密的树林之中，她满怀以往地看着我希望我能够说出让她满意的答案。我知道我不能给她明白的答案，可是是时候告诉她真想了，如果一味的隐瞒那么梅茜将永远不能面对现实残酷。
我从衣服的里层掏出一封完整的信件，那是爱灵给我的东西，我没有依照她的话烧掉而是完好地保存着，用最完好的方式让梅茜有一天能够知道自己的身世。梅茜等待着我说话，可是我只有拿给她这封信。她小心翼翼结果信封，生怕把它弄坏了。
我坐在一旁静静等待梅茜读完，她的眼神慢慢变得涣散起来，我知道她的内心一定有千万个思想在挣扎，有千万个怨与恨在碰撞，最后终究化成泡影，在瞬间破散。梅茜看完信后，拳头重重握起然后对天长长地大喊一声，仿佛把所有的怨气都在一声里喊出！我不去打扰她，也不能在此刻说什么，一切只有让她自己想通才好。
梅茜没有像我想的崩溃，或者，她已经够成熟来接受这一切带给她的伤害，也许她此刻都是麻木。我说不清楚，她朝着我看来，然后走过来紧紧抱住我在我耳边道：“谢谢！”然后放开我，把信自己收好，然后就要离去。
我拉住她急问：“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找我的母亲。”她笑了笑就像是盛开的花一样鲜艳而又面临着凋谢的命运一样决绝和轰轰烈烈。
“梅茜……”
“你不能阻止我，谁都不能！爱灵为我承受了这么多苦难，我必须要为她做些什么才好，如果连这一点我都做不到。那么枉费我活了这么长时间。”她抚摸着我的脸颊，我没想到梅茜会这样，她一向是脆弱不堪的，什么时候她已经成长得如此成熟和坚强了？
“欧尼尔，我感谢你让我知道。可是，我们终究是不可能的是吗？就像海勒当初的诅咒一样。”她问得如此轻柔，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海勒以前说过，如果是我们给村庄里带来了灾难，那么我们的永生也会遭到报应的，他痛恨我和梅茜。因为我们的到来，让村庄毁灭，让他失去了家人和朋友，并且孤零零活在这个世上，千千万万年，独自回忆那些最不堪的往事。我知道海勒的恨来自哪里，可是我们都不能原谅他，现在想来，一切的罪恶之源确实是我自己。
如果当初不是我，就不会让马歇尔躺在棺材里修炼千年道行，如果当初不是我，梅茜还是那个快乐的女孩儿，她不会牵扯在家族的恩怨中痛苦，如果当初不是我，杰茜不会对自己那么失望从一切权势中寻找自己还生存的希望，如果当初不是我，杜克不会离开人群自己去过那番悲苦的生活。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梅茜，我只想你别做傻事。”最终的所有化成一句话，连我都不满意的话语。
“放心。爱灵等我那么久，我一定不会让她失望的。”说完，梅茜离开了我，我看着她的背影知道我已经无能为力，她的身影在黑暗里越来越渺小，最终消失殆尽。此时，我看到了一副画面，梅茜和爱灵站在一起，两人守护着彼此，而另外的那个男人，我知道是谁的他，站在我看不见的角度，他要把她们杀死灭亡！而我站在一旁无能为力！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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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路程（1）
我赶忙追过去，而梅茜早已不见踪影，她的感知力在恢复。我的能力也在慢慢恢复，千禧年的能量让我们的能力不再受到马歇尔的封印。我看到了马歇尔即将清醒过来的图案，脑海中又出现了海勒的身影，他的眼让我想起了伺机而动的毒蛇，那么奸诈，那么似是而非。
我一遍又一遍回忆着爱灵给梅茜的信件，一遍又一遍地搜寻里面有用的字句。爱灵说过，我们只有等待马歇尔的再一次清醒，他可以让我们重新在一起，他可以让梅茜和我在一起！我看着天上的月亮，然后心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地说：“回去吧！回去吧！”我的脚步被它牵引着，向着城堡的方向奔过去。就算是地狱，此刻也要去闯！
马歇尔的清醒之日就在一周之后，新年的起始。如果一起能够重来，我一定不让爱丽娜救自己，当初如果能够我的生命终结。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不会有，所有的噩梦都不会到来。
我来到谷仓迪恩正在和威尔一起讨论什么事情，后者明显不记得发生过的事情了，因为他和迪恩两人看起来关系还不错。我走上去看见迪恩不知从哪里搞到了人类联盟的家族的五个地址，然后阿拉斯加州的地址上面画了个叉，明显是已经消灭殆尽了。最近都不知道迪恩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他的进度好像还挺快的，只剩下四个人类家族了。消灭了他们，我们的行踪就不会有人知道，怎么消灭我们的事情也不会被外人知道。而且，马歇尔的复活更加顺利了。
迪恩和威尔看见我来了，赶忙收起地图，迪恩让威尔先走。他有些紧张，因为我从来都反对赶尽杀绝，毕竟我们都不知道马歇尔的能力会有多大，或者他在考虑什么，他的复活是好是坏？而迪恩从不为世人考虑，只是为了自己的主人能够赶快从沉睡的修炼中醒过来。
我不会责备迪恩有多么自私，如果涉及到梅茜的事情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迪恩只不过更加彻底罢了，他看着我满身的狼狈样：“你到底去哪里了？难不成离开了我们自己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见过三姐妹了。”我不打算瞒住迪恩，其实他自己对杰茜卡也有些歉疚，两人也在这几年里互相争斗，可迪恩总是留有一手让着杰茜，谁都知道迪恩的本事是杰茜卡不及的。
“你去见她们干嘛？”迪恩有些惊讶我为什么主动告诉他爱丽娜的行踪。
“你应该问我她们有没有准备好杀上城堡吧？而不是问我去见她们干嘛。”见到迪恩我总是喜欢和他对着干。
“谁都知道一定是爱丽娜找到你，她还不死心？”
“话说爱丽娜和杰茜卡闹翻了，妮可儿的态度我不知道。不过，这个应该算是好消息吧。”
“确实算是好消息，可是你不是不会告诉我这些吗？”他越来越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了。
“那就看你肯不肯带我会城堡了？”当我说出这句话，迪恩才恍然大悟地摇头，并略带些嘲笑。我必须让迪恩带我回去，否则作为叛徒，我还没进去见到马歇尔就被朱莉安和海勒的亲兵杀死了。
“如果你站在我这一边，不袒护人类，保护马歇尔的话。我就带你回去。”虽然对于我的主动示好他还是颇为感兴趣，可他终究不太敢肯定，毕竟以前马歇尔要消灭人类联盟的人的时候，是我和梅茜帮助她们逃出了城堡。
“我这次保证只是见到马歇尔，看看他会不会顾及我们兄弟情谊，告诉我怎么拯救我和梅茜现在的状况就走。绝对不会牵扯你和海勒的夺位大计。”我知道他明着是要消灭人类联盟，不过只是想比海勒做出让马歇尔更喜欢的事情，让马歇尔自己把海勒放逐。
“说起兄弟情谊，你真的不打算见杜克解释清楚？我不认为梅茜会和他说清楚，如果有了杜克的加入，就算是你想去东方救梅茜也容易得多。”迪恩提起杜克，我知道杜克是个好的斗士，可是，朱莉安对他的背叛让他一蹶不振，最好不要把他牵扯进来才好。
“我不太清楚，他会不会同意我们的计划。”
“我们？难不成你也要杀死人类联盟的人了？”迪恩眼里放着精光，他有了我的帮助，就大了很多机会。虽说迪恩比我和梅茜都活得时间长，可是他毕竟不是马歇尔的嫡传，也没有我们血液那么强的能力。
“如果我说我也要加入，但是前提是你要放过爱丽娜和妮可儿。你会不会同意？”我欠爱丽娜的太多，而梅茜也欠了妮可儿的。
“她们？如果她们以后培植了势力，那么我们岂不是前功尽弃？”
我摇摇头，爱丽娜一直需要把自己身上的魔力解除，她和妮可儿都不想带着千年不死的身躯，维护所谓的家族势力。她们一定不会像杰茜卡那么有野心的，况且如果解除了两人的能力，那么她们便也不会千万年的活下去了。
迪恩思考了片刻，觉得是个好交易，毕竟他和威尔两人行动的话，还不如再加些帮手。人类联盟只是杀鸡儆猴，而真正的凶险还在朱莉安和海勒的身上。我们明白过了这个机会，那么海勒和朱莉安肯定会控制住马歇尔，让他为他们做出供给，我们便不会在有机会杀回城堡，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那两枚戒指，是我和梅茜的命运之源。如果得不到，那么我们将永远不得好过，我们将永远受到诅咒。我们各取所需罢了。
迪恩拿出了他的地图道：“我们已经消灭了一个家族，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