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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月好眉弯-第93章

小说: 月好眉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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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秦浅的衣服被袁霂轻轻解开的时候,忽然回了神,对袁道,“咱们哪儿都去不了?”



皇上驾崩,端王还没有回来,这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忽然发生,让秦浅还是有些不适应,她自然也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一旦太子继位,必定会对付端王一家,却没想到居然来得这么快,就是不知道秦家这会儿会是什么光景……



袁霂被她这么一句说得有些沮丧,低头对她道,“明儿再说。”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传来敲门声,秦浅笑了,袁霂气得倒在秦浅身上,低声道,“没听见。”



敲门的人像是听见袁霂的话,益发响亮起来,袁霂无奈地拉着秦浅起身,“就知道她忘不了。”



秦浅有些迷糊,跟着袁霂一道起来,她在屋里将衣服拾掇齐整,那边袁霂已经和外面的人说了几句,秦浅偏头望去,是一个妙龄女子,正对着袁笑靥如花,一时间竟愣住了。



袁霂见她过来,伸手将书房的披风摘下来,披在秦浅身上道,“王妃让咱们过去。”



秦浅看着那姑娘,对着袁点点头。



那姑娘见秦浅看她,忙行礼,原来是端王妃的贴身大丫头雪瑶,过来唤两人过去商量事情。



端王妃并没有在正屋里休息,而是在佛堂里跪拜,见他们来了,也没有搭理,径自闭目念经,直到一遍经书念过,方才在雪瑶的搀扶下起来。



“我现在也做不得什么,只能为你爹和哥哥多念几回经,”端王妃低低地道,眼里也有些水光,“就是不知道他们几时能回。”



袁霂听她说话,并没有回应,只是拉着秦浅的手,在旁边站着。



秦浅忙上前行礼,她其实已经有些混乱,分明是第二日的事情,如今却提前见了婆婆,让她也慌了手脚,好在端王妃并不以为意,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秦浅半推半就的,斜拉着半个身子,坐了小半边椅子。



王妃见袁霂顺势坐下,眼观鼻、鼻观心,似乎一点说话的意思都没有,忍不住对袁霂道,“咱们府里的人已经出不去了。”



“早几天不就如此了。”袁霂不以为意,早在上次太子过来的时候,端王别院就被太子派人保护起来,理由是太子来这边的时候遇到了拦路的悍匪,为了端王府里孤儿寡母考虑,太子派了些人将这附近的路全都封了,不给任何人往外带信的机会。



“这会儿是连院门都出不去了。”王妃似乎也并没有激动,径自说道,“之前报丧的来过之后,门口就多了好些守卫,谁都不让出去。”



“等吧。”袁霂低声道。



王妃皱皱眉头,勉强满意,袁霂从小不爱说话,想从他口里听得一句准信儿比登天还难,如今这一句“等”,便是在说已经送出信去,若不是从小跟他猜谜,谁能知道他简单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端王妃不去理睬袁霂,扭头对秦浅道,“今儿个委屈你了,今后怕是还有更多委屈,咱们娘儿俩只能受着了。”



秦浅忙伸手扶住王妃,点点头。



两人正要说话,就听见雪瑶轻声道,“大奶奶来了。”



秦浅扭头,正好看见郑娴一身缡素地行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失踪



郑娴走过来之后,见秦浅和袁霂两人,欠了欠身,却也不知该如何称呼秦浅,按理说是该第二天早上再见,然后新媳妇敬茶,这会儿这样见了,究竟要怎么称呼倒是个难题,只得对秦浅微笑点了点头。



王妃见她来了,对她挥挥手,又对袁霂道,“明儿估计还得有事,也知你什么时候要过去,或是什么时候能回来,不如这会儿就把茶喝了吧。”



秦浅也因为这个为难着,听了王妃这话,脸微微红了,忙起身,雪瑶已经端了茶过来,屋子里的袁家人一共就王妃和郑娴两个,显得有些冷清。



一时也没有办法再去换正服,秦浅和袁霂整了整衣领,便在端王妃面前拜了下去,秦浅恭恭敬敬的端了茶,举过眉前。



王妃并没有为难秦浅,就算她过去曾经有过什么下马威的念头,在这种时候也没有那样的心情,她伸手接过秦浅敬上的茶,轻啜了一口,便点头让她起来,又拿出一只盒子送给秦浅,这会儿大家心思都还乱着,不过是走了个过场,很快就结束,袁霂还是像之前那样不说话,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化,郑娴和秦浅坐在王妃身边,一时无话。



没一会儿那个黑衣嬷嬷便过来复命,说是全府上下都已经打点好,见王妃点了头,便退下去。



袁霂见秦浅似乎面色有些不好看,低声道,“你自个儿保重身体,明儿,估计会让我进宫。”



“这么急……”秦浅心里苦涩,口上讷讷地道,“会不会……”她想说会会太子暂时没精力对付他们,会不会还能给他们留几天时间。



袁霂攥住秦浅冰凉的手,轻轻揉搓着,直到一双手都暖了起来才停下,旁边的端王妃闭目念经,似乎全然没注意这边的动静,只有郑娴没忍住多看了两眼,却在秦浅不安地看向她的时候,撇过眼去。



“不会。”袁霂见秦浅有些分心,低声在她耳边道,“太子若不是急脾气,我们也不会像今天这样了。”



秦浅默然,当初端王被卷进去,就是因为皇帝害怕了太子的急脾气。若不是因为这个,秦家,端王,这些所有被牵连的人们,或许都会不同。就算太子再不智,也不可能留袁霂在这儿逍遥。



“你,千万小心。”秦浅皱着眉头,低声对袁霂道。“总要……”她声音渐弱,脸也红了,目光流转。“总要回来……”



“嗯?”袁霂看着秦浅红润的面颊,按耐住想拉她回房的想法。



“陪我回门。”秦浅终于忍不住偷笑出来,低声道。



这妮子,居然开始敢打趣他了,袁霂失笑,伸手摸摸秦浅的头发,口里却郑重承诺道。“既然是小浅嫁过来头一个要求,为夫自当满足。”



秦浅也认真地点点头,对他道。“可不能食言而肥。”袁霂性子淡,却又傲气古怪,当初就连袁霭都权宜着在凝翠家里坐下,偏他站了一晚上。秦浅甚至听秦熙说过,袁霂从来不让丫头伺候更衣,屋里也不喜欢旁人进去。太子既然一直与端王为敌,自然也对袁霂有些了解。秦浅害怕太子虽不敢要了他的命,却做出什么故意糟践折辱他的事情让袁霂受不住。她不放心袁霂,就借着他素来一诺千金,不会轻易失言,一意地要求袁霂要守承诺,回来陪她回门。



袁霂看出秦浅的小心思,知道她惦记着自己,心里格外高兴,眼也亮了起来,笑着凑在她耳边,又忍不住伸手过去揽她道,“你该信我。”



秦浅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慌忙将他的手拨开,又红了脸瞪他一眼,方软声道,“自是信你的,只是总会担心……”她虽然红着脸,但还是没有讳言。



“唔,”袁霂弯了弯眉眼,煞有介事地道,“为着小浅的一句担心,就与太子玩笑了。”



“什么玩笑?”秦浅好奇地问。



“之前本想问他来着,谒梓宫,贺登极,孰先孰后。”袁霂低笑着道。



秦浅大惊,“别胡说。”她见袁霂笑了,也明白他是在逗自己开心,却因为端王妃和郑娴还在旁边,不敢造次,只得哀怨的瞅着袁霂。



“才舒了眉头,”袁霂伸手抚了一下秦浅的眉间,见她松开眉头才道,“别又拧上了。”



秦浅慌忙撇过脸去,有些惊慌地对袁道,“怎的这么旁若无人的。”又小声在他耳边嘀咕,“大嫂在看咱们呢。”王妃虽然没睁眼,但也会听见啊。



袁霂没有抬眼,还是瞅着秦浅道,“不必管那么许多。”



“明儿尽量忍着些,若是心里过不去,等回来再说。”秦浅低声道,她越想越不安,越不安口上就越开始絮叨,她想停下了,却似乎怎么也停不住。



袁霂一直点头,耐心地听她把话说完,终于道,“总还要知道敬王那边的消息,现在他们在京城估计也不好过。”



秦浅跟着想起袁霜,又是一番担忧,她看着面色平静的袁霂,又看看手里捻着佛珠的王妃,心里一阵的胡思乱想,一家人坐在一起,等待天亮。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一大早便有人从京城里赶来,说是要袁霂进宫去,王妃一脸的担心,却也没有任何法子,只得和秦浅眼睁睁地看着袁霂跟着那人离去。



皇帝驾崩,新皇继位,一时间大赦天下。



京城里也是乱作一团,世家俱都闭门不出,林家父子称病在家将养,白家也停了手上的事情,余家本就差点垮了,只有郑家还有些过去的威风,却也一直低调。



之前被新皇重视的寒门子弟,很快被安排在了实任上,本是一切顺利无碍,却因为端王那边忽然断了消息,给新皇的登基蒙上了些阴影。



袁霂离开之后连着三天都没有回来,别院的消息也都被封锁,一时京城究竟如何,怎么也无法得知,倒是袁霂给秦浅留了一个侍卫,偶尔能带来些秦家的消息,就是那日守在门口的年轻人,名字叫做青衣。



“昨儿个有消息过来,说是秦家二爷跟着二老爷进京了。”青衣低声对秦浅道。



秦浅暗暗叹了口气,看样子父亲是还没有死心的,却是不要牵连到哥哥才好。



“还有件事情,”青衣沉吟了一下,还是开口道,“这个消息不大确切,只是依稀有这样的迹象……”



“怎么?”秦浅忙问道,能让青衣这样犹豫,必定是大事,他既然说起来,就算没有确定,也已经是十有八九了。



“好像是,秦家三爷……昨晚上失踪了。”青衣低声道,他自然是知道秦焘和秦浅的关系,才会这么犹豫着是否要告诉她,可这件事情毕竟是瞒不过去。



秦浅只觉得晴天霹雳,一时间僵立在当场。



第一百二十九章 归期



秦家乱了,端王别院也跟着乱了,王妃因为担心犯了旧疾,这些日子一直卧床休息,郑娴和秦浅轮流去伺候汤药,也没有见什么效果,大夫直说是心病,必须得放宽心思,不能思虑过重,可这种时候,又让人如何能放宽了心思,秦浅和郑娴半点法子都没有,只能在端王妃面前尽量挑一些不大敏感的话题说一说,转移她的注意。



秦浅的处境并不算好,毕竟新婚夜都没过完,袁霂就离开了家里,这让秦浅在袁家完全没有一个可以依傍的人,新妇难为,没有丈夫撑腰的秦浅更是摸不清袁家的状况,袁家毕竟是王府,和秦家一点都不一样,虽然二老太太也曾经说过一些袁家的事情,秦浅也都听懂记下,但说是一回事,做却是另一回事,初来乍到的秦浅难免有些发懵。却也是拜皇帝驾崩所赐,王妃病倒,家中有些混乱,也让秦浅有了慢慢适应的时间,她这么想着,总算也没有觉得太糟。



青衣最近两天也忙了起来,只是在每天傍晚会准时出现在院里,给秦浅带来一些新消息,却没有一个能让人舒心。



自从袁霂进了宫就再没有消息传来,虽然在第二天的时候便带出来一张字条说自己安全无碍,可之后就再没有谁见过他。



“都已经快去了十天,”秦浅望着窗外的一片蓝天,喃喃地道,“怎的还没有半点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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