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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懒色女人花恋蝶 作者:猫眼黄豆-第79章

小说: 懒色女人花恋蝶 作者:猫眼黄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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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夫君留在这里,你随我去觐见皇上。”黑衣人解下脸上的黑巾。五官端正,线条略硬,唇上有短须,年约三十上下。虽著的是简陋的粗布黑衣,却隐隐透出居於上位的贵气。
“不行,姐的夫君必须与姐一道前往。”花恋蝶一直挂在唇角的笑更加柔和,澄透纯净的烟灰眸子逐渐弯成半月,“姐不放心你们,怎能将最宝贝的夫君交在你们手中?”
“恋蝶,没关系的,我可以在这里──”
“我离不开红罗夫君。”她截住红罗的话,伸指温柔地压住他的桃红薄唇,转头看向黑衣人的灰眸布满坚持。
黑衣人陷入沈默,似是在思考什麽,好一会儿,才改变主意点头同意。
被勒令放下衣服内所有的坚硬东西,包括银针,手术刀以及红罗夫君头上的发簪後,他们跟著黑衣人走出小密室。穿过一重重暗红幔帐,绕过数道屏风,眼前蓦地亮堂起来。
这是一间颇为宽敞的密室,到处燃著五爪腾龙盘柱青铜灯,将四周照得亮如白昼。那些摆在室内的器物无一不是精美绝伦,美中不足的是空气中弥散了浓浓的血腥味。
一张雕龙描金的巨大龙床深黄幔帐低垂,床榻前或站或跪著几个宦人和数个宫女,年纪都轻,眉宇间全凝满深浓的焦虑和忧心。
“启禀皇上,臣尉迟德带回一个游方郎中。”黑衣人在离龙床五步远处双膝跪地,恭敬叩拜。
龙床内半天都毫无回应。
这时,一个面白无须的宦人俯身凑到床帐边低声唤道:“皇上,尉迟将军带了个游方郎中来见您。”如此连续重复三次後,才听到帐幔内传出个低弱温和的声音。
“扶朕起来。”
“是。”
那名宦人低应,撩开深黄幔帐轻巧挂起,从龙榻中谨小慎微地扶起一个人形物体,让其斜倚在厚实绵软的靠背上。
待他退到旁边,花恋蝶和红罗才终於看清这个越国少年帝王的模样。
据传这位越昭帝头上曾有个聪慧绝伦,美貌无匹的太女姐姐,却在十五岁那年暴病身亡;脚下曾有个文武双全,英姿勃发的皇弟,却在十二岁那年於皇家狩猎中不幸被刺客暗杀。
先帝缠绵病榻,时日无多,虽尚有一两个可当大任的英睿孩儿,但其生母身份又过於低微,登不得大宝。万般无奈下只得下诏立资质平庸的先皇後第二子,年仅十三的越昊昕为越国太子。接著下遗
诏封皇姐景辉王、皇妹景明王、皇弟景烨王为摄政臣,共同辅佐太子治国。
一月後,帝亡,太子继位,国号“昭元”,史称“越昭帝”。
然世人除了风闻景明王做出了哪些治国政绩,景辉王有了哪些风流韵事,景烨王带兵击退了多少次侵袭边境的敌军外,便只得知越国皇宫中先帝留下的那些身份不够高贵的皇子皇女,竟在短短四年
中逐一染病身亡。偌大一个越国皇宫,先帝血脉唯余越昭帝一人。
先皇後在生产幼子时血崩而亡,先帝从此再未立後,後宫皆是雨露均沾。不过在先帝生前八年,独宠上一美貌宦人,不但为其冷落後宫三千妃嫔,还冒天下之大不韪对其封侯赐宅,临终前更是赐了
一方免死令牌。
民间谣传这是老天对先帝的惩罚。一代帝王不喜妃嫔,独宠低贱宦人,污了皇室贵气,上天便发怒收去他的血脉。甚至有些地下赌庄偷偷开了长期赌局,赌这少年越帝能否活过弱冠之年,而押注“
活不过弱冠”的赌徒远远多於押注“活过弱冠”的赌徒。
如今越帝继位五年,默默无闻中倒也没听说有什麽大病小灾,让参与下注的越国人真个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花恋蝶自听到这些说不清是真是假的传言後,便对越国的少年帝王产生了兴趣。如此低调的帝王极为难得,哪怕他传件偷溜出皇宫嫖妓狎倌的蠢事也好过默默无闻成一潭死水吧?真不知这少年脑子
是啥木头长的。
如今好不容易进宫,看到了她一直抱持浓厚兴趣的少年帝王。心倏地绷紧,全身每个细胞迅速警戒起来。
眼前的少年帝王身形瘦长,乌发似墨,面色苍白。龙眉漆黑入鬓,一双标准的丹凤眼形状极美,瞳眸是东方人中常见的黑棕色,眸光温和含笑。鼻梁如玉山高挺,弧线完美的嘴唇发白枯槁,上唇极
薄,下唇丰厚,唇角天生微勾,显得既无情又多情。
他虚弱地倚在床榻上,举手投足间都溢散出一股尊贵威严。俊秀而不张扬,尊贵而不狂霸,威严而又温和。
这个眉宇间犹含半分稚气的少年乍看是个大贵族子弟,实际上却已是个无比出色的帝王。
只有最出色的帝王才能够在臣民面前不著痕迹地隐匿帝王的锋利锐芒、残忍暴虐,以及帝王的冷血无情。
他是静静休憩在九渊的帝龙,温和无害地由著你大放厥词,跋扈猖狂。一旦他对你心生不满,在你还未回过神时,你便再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因为,你已经被他的利爪撕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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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少年越帝的囧病(一)
当对上那双玩味十足的丹凤眼时,花恋蝶才发现自己犯了个天大的错误,她她竟然忘记了古代封建社会森严的等级制度!不但没及时下跪磕头行礼,三呼万岁,还赤裸裸地直视帝王N久,这种大不敬
的行为在古代毫无疑问属於立马拖出去砍头的范畴。
余光瞥见身边的红罗夫君似乎跟著她犯傻变大胆了,明明是个标准的古代人,也敢直挺挺地立著不跪,直视帝王的桃花黑眸中尽是藏不住的惊愕。呃,夫妻同心真不是盖的,让她很感欣慰,因第六
感而条件反射绷紧的心也慢慢松弛下来。
估摸著现在跪好像亡羊补牢,犹时已晚。她索性决定不再虐待自个的膝盖,放肆地对那双探究的丹凤眼绽开一个妩媚明亮的笑容,随即装作什麽都不知道地垂下眼帘。看清楚了吧,姐笑得多灿烂,
多勾魂,你Y的最好能沈溺得姓啥都忘记了,虽然姐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
然这世上的事情往往总会出乎意料,她都做好了抱著红罗夫君逃跑的万全准备,却半天没接收到少年越帝的怒声喝叱。更为奇怪的是在场的宦人宫女,包括那名自称尉迟德,跪地不起的黑衣人也没
传出一丝提醒呵斥。
莫非真的上至少年帝王,下至太监宫女都被她的笑容迷住了?咋想都比火星撞地球,长江水倒流还不可能。惊疑不定的揣测间,感觉投注在身上的那道玩味探究视线悄无声息地移开了。
“尉迟,那白发女人就是你替朕找的游方郎中?”少年越帝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好似穿透薄雾的晨锺,清越悠扬,一字字轻轻扣入心扉。
“是。”尉迟德伏地应道。
少年越帝枯槁的白唇微微咧开,俊美的脸上浮起苍白和煦的浅笑:“朕又辛苦你了。”
“皇上言重了。为皇上效命,臣当万死不辞。”
“你起来吧。”他轻声道,温和的脸神情中掠过一丝疲倦,“让那白发郎中过来看看。若还是不行,依规矩办事。”
“是。”尉迟德侧身示意花恋蝶上前。
依规矩办事?啥规矩?宰了灭口?他爷爷的,虚弱归虚弱,本质果然是个残忍冷血的帝王。花恋蝶敏锐地嗅到了一丝浓烈的血腥杀机,暗自腹诽不已。犹豫片刻,还是牵起红罗往龙床前走去。
刚迈出两步,便被一个佩剑宫女拦住。
“大胆,皇上只命你一人上前。”
狐假虎威,仗势欺人的女人真的很讨厌啊!她对那宫女翻个白眼,踮脚探过宫女的肩头,对龙床上的少年越帝笑著喊道:“嘿嘿,皇上,草民花恋蝶。手里牵著的是草民的夫君,也是草民行医诊治
病人的得力助手,片刻也离不得的。还望您通融一下,允了他和草民一起走到近处瞻仰您的龙体。”人家都打算杀他们了,还有啥好忌讳恭敬的?皇帝也是人,也不过是个小鬼,随性得了。你要生气了
,姐立马就跑回锦螭岛藏起来。
少年越帝听到她的无礼嚷嚷却并未动怒,反倒莞尔一笑,好脾气地对那宫女吩咐道:“鸾鸣,让他们一起过来吧。”
“是,皇上。”宫女鸾鸣移步退开,手紧紧按在腰间的佩剑上,俏丽冷漠的大眼牢牢盯著花恋蝶和红罗的一举一动。
“啧啧,小姑娘随时都谨慎过余,小心未老先衰啊。”花恋蝶摇头慨叹,牵著红罗从她身边悠闲踱步而过,对射在後背的吃人目光浑然不觉。
不过眨眼间便行到了龙床边,近看之下,她发现那双黑棕色的温和眼眸一点也不像少年的眼眸,它极为深邃,好似两个无穷无尽的宇宙漩涡,一旦不慎被其吸入便再也爬不起来。
“朕似乎比不上你的夫君绝丽?”少年越帝深邃的凤眼微弯,瞳眸中竟突然跃上几分罕见的少年调皮,“缘何紧盯著朕不放?”
“近距离瞻仰龙颜是草民三生修来的福气,当然要多看两眼,才能多添福气。”花恋蝶眼皮也没抬一下,答得顺口至极。忽地扭头向红罗问道,“对了,红罗夫君,咱们依君馆在地下赌庄下注没有
?”敢将她带到皇帝面前,那就绝对摸清了她在邺京的身份。一对倌馆夫妻,能翻出什麽大浪?
红罗一愣,垂眸仔细回想了片刻,笑道:“一年前我下了三万两银子,押赔十番,赌越帝能活过弱冠。”那时,他一身残败伤病,连自己能活几天都不知道,又有什麽不敢肆意妄为的。
“三万两啊,数目还真不小。”她转过头对少年帝王认真道,“皇上,您听到了,草民在赌庄投了三万两银子,憧憬著能在两年後收取几十万两银子,所以是绝对不会对您不利的。”
密室内!当落下个铜盆,打翻一地热水,一个宦人立刻惊惶地跪在地上不住磕头求饶。
少年越帝恍若未闻,形状极美的温和凤眼像被针刺中一般,瞳眸骤缩,紧紧锁住眼前与他对视,满脸郑重的白发女人。蓦地,口里爆发出阵阵大笑。
“有意思,真有意思!哈哈,尉迟,你给朕找了个妙人!”他一手抚额大笑,一手在床榻边重重拍击,“朕有许久都未像今日这般畅快笑过了。”
“皇上,您不能──”
守在床榻边的宦人却是一脸焦色,还来不及进一步劝阻。就见少年越帝身体一抖,笑声突竭,苍白的面色陡成煞白,眼神涣散,竟是要晕过去一般。
新鲜的浓烈血腥从绣著五爪腾龙的淡黄祥云锦被下传出,一缕殷红挣脱锦被的覆盖,洇湿了床榻边的淡黄褥单。
“皇上,得罪了。”
花恋蝶在众人的惊呼中,一把扯开锦被,血腥扑面袭来。
红罗忍不住也惊呼一声,那少年帝王的白色亵裤竟全被鲜血染红,连被子和褥单也浸润成了鲜红。
没有半点犹豫,她三两下除去虚弱少年的亵裤。凝目瞧去,然後在囧囧有神中,迅速点了病灶周围的几个穴道止血。
千想万想,她就从来没想过少年帝王患的是这病。
这可怜的娃患的居然是痔疮,且患病史还很长,已经进入三期,眼下便是因痔疮引发的脱肛大出血。
如果这娃在一期时便寻医救治,时刻注意身体调养,估计绝不会拖得这麽严重。古代医生不能救治也属正常,因为它的严重性已经超越了当前的医疗水平。只能说这娃运气很好,在生死攸关之际,
碰到了她这个超越时代医疗水平的中西医全科医生。
盖上被子,她转身对尉迟德淡笑道:“那个尉迟大人是吧,姐能治这病,不过要动刀子割去皇上後庭脱出的赘物。”
尉迟德面上先是一喜,继而在听到动刀子时又眉峰紧皱,犹豫不决地定不下主意。
“朕朕准了”龙床上传出低不可闻的声音。
花恋蝶又侧身,见那少年越帝已从短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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