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色女人花恋蝶 作者:猫眼黄豆-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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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坚挺,也是让天下女人趋之若惊爱之欲狂的罕见名器喔。”
“天下妖美女人如今在红罗夫君眼里都如粪土一般不堪入目。”红罗伸手揽住她扭动的水蛇蛮腰,挑眉魅声回应,“夫君承诺这根名器今後只供恋蝶妻主一个女人享用。”他在女人那越发温暖缠绵的笑容中力气渐失,浑身甜软如绵糖,只缱绻了温润风流桃花眼,媚喘著任由身上的女人肆意疼爱。
烛光,熄灭;天色,泛白;厢房,呻吟出一片春色
第045章 光明磊落的求娶宣言
待到云收雨散,梳洗打理完毕出门时,天色已经大亮,这一天的整个辰时差不多快要尽数消磨在鸳鸯缠绵的无边春色中了。
花恋蝶与红罗二人虽才经了一场酣畅欢爱,却并未露出丝毫疲倦怠色,反倒神采奕奕,肤色莹润,一番翩翩好气色。
“红罗,你瞧,我们的双修之道又一次体现出超凡的卓越性了。”花恋蝶牵著红罗的手,边走便轻声调笑,“夫君从为妻体内采气调阳,定能早登求仙飞升之途。”
“只有恋蝶舍得放手,红罗才会飞升仙途。”红罗指尖屈起,轻轻搔著她的粉玉掌心,欢爱过後的眉眼中温润媚丽更胜,一股淡淡的莹华风流从发尖流溢到脚下,婉转酥媚,眩惑心神。
牵著这样一个绝色夫君的手,花恋蝶浑身洋溢著说不出的满足和骄傲。唇角得意地一勾,下巴微微一抬,斜横著自家红罗夫君,道:“你想得倒美,那是永远都不可能发生的事!”
红罗敛眉浅笑,反手紧握住她的手,他真是爱极了妻主对他的霸道和占有。
“那恋蝶可千万要把我的手握紧抓稳喔。”
“嘻嘻,傻子都会握紧的。”
二人低笑打趣著,慢慢走进了右侧院的暗室。
刚跨进暗室小门,便听得隔著床榻的屏风里传出一个男子的问询声,轻低的男中音像是寒冬积雪融化的溪泉酿成的美酒,醇冽中带著沁骨的冰寒。
“青锦少主一言中的,正是姐救治了你。”花恋蝶浑身一个激灵,觉得从头到脚清醒了许多。心里不由暗赞,还不错,这声音很有提神醒脑的薄荷功效。携红罗转过屏风,一眼便看见斜靠在床档的盖被男子。
苍白的面颊上遗留著两三道粉色细浅伤痕,浓密的黑发如丝如云,尽数泼洒月白单衣和粉色鸳鸯锦被,黯沈的憔悴掩不住一身的高华清贵。而男人一双张开的眼睛则令她有了须臾的窒息,烟灰眸子再一次放射出惊豔的光彩。
那是一双杏形长眼,微蓝的眼白奇异地没有一线憔悴血丝,浸润其中的瞳眸清凌墨黑,带著幽冷疏淡的柔光,与红罗夫君温润莹华,风流媚骨的桃花狭长眼眸完全不同,却同样绝丽得撼动心魂。
“朗朗明濯,色如秋之皎月;毓灵疏秀,魂凝霜之寒魄。”她拉开一抹痞气十足的慵懒笑意,抚掌轻吟寻欢客们口口传送的赞誉,慨然轻叹道,“真是耳闻不如见面啊,不愧是依君馆的青锦倌魁,虽已落魄到此种地步,却依然当得起世人奉送的誉评佳言呢。”
床上的男人对她的调笑置若罔闻,眉峰不抬半分,清凌墨黑的疏淡杏眼只冰漠地从她脸上一扫而过,便已将面前的女人形貌尽纳眼底。
此女约莫双十年华,身材高挑修长,里著三醉芙蓉素衣,外罩黑色绣金纱縠,粉颊白发灰眸淡唇,容颜说不上清丽,也谈不上绝豔,只是清朗端正而已。不过,那双看似澄透纯净无垢的烟灰眸子此刻灼放著惊豔的光芒,微勾的淡唇略往右斜,带著几分邪气,几分慵懒,还有著几分痞赖,白白糟蹋了一身清漠柔和的好气质。
清冷眼波流转到白发女人身旁的浅蓝锦袍的男人身上时,倒是微显愕色。
浅蓝锦袍对襟处露出水红单衣的襟领,袖袍衣角上点缀著一簇簇滚著银线的朱红桃花。棕黑鬓发在脑後盘髻束浅蓝锦带,扣胭脂朱玉沿背脊披散而下。憔悴蜡黄的病容早已褪去,尽复羊脂玉色。修眉黑长,挺鼻秀美,桃红薄唇莹润光泽,一双狭长眼眸温润媚丽。男人还是瘦削,但立在床榻边的身姿却笔挺端方,如一杆翠玉修竹,凝望他的含笑唇角似三月桃花粲然绽放,流逸出无边风流媚骨。
这个沈屙三年的男人已再度重现了当年“君子端方,温润似玉;桃花风流,媚骨入髓”的绝世风华。不,他的眉宇间卸去了当年的那份放浪不羁,增添了一份身为男人的诱惑魅息。这就是身为人夫的变化麽?
“青锦少主,你可是个男人喔,怎能当著妻主的面盯著红罗夫君看得如狼似虎呢?”花恋蝶嘻嘻一笑,微侧半步阻隔了二人的视线交流。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嗅到了一丝暧昧奸情,但随时提高警惕心绝对是有必要的。
“请恕本少主直言,二倌主并非本少主的妻主。劳烦言谈时注意话语的明晰,若是让红罗倌主误会可就不大好了。”青锦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指出某个白发女人居心叵测的小小不良心思。
呵呵,看来美男是美貌和智商并重啊,只是不晓得咋就在八年中连续两次沦落到靠依君馆来救助?花恋蝶摸摸鼻尖,脸上的笑还是一如既往地灿烂,没有出现丝毫的尴尬,大大咧咧地挥手道:“青锦少主不用担心,红罗夫君不会误会的。倒是因为我瞧上了你,方才还在鼓励我求娶你呢。”
青锦面色一滞,冰漠的脸上微微现出一丝几不可见的细缝,清凌冷幽的眸子墨沈一片,醇冽声音中的沁骨冰寒大涨:“二倌主莫要以为这里是倌馆,青锦曾是挂牌倌子,便能肆意辱人辱己!”
“没辱人辱己啊。我知你不是真的倌子,我只是觉得你的皮相特别好看,想和你发展发展感情来著。好事成了,你和红罗就是兄弟。好事不成,夫妻兄弟不成朋友情份还在。只要你不打红罗夫君身体的主意,发展龙阳奸情,你想欣赏他多少眼,我这妻主都没啥大意见。毕竟世上的卓绝男人本就是生来美化视觉,陶冶审美情操的。”花恋蝶搔搔後脑,索性把想说的话一股脑全说了,既给自己一个宣告追求的发言机会,又给对方一个警醒,别想些乱七八糟不可能的事。
暗室内除了滞涩的呼吸声,便是沈默,主仆三人全都直直地傻愣住了。不能怪他们缺乏处变不惊的冷静智慧,实在是活了这麽多年就从来没碰上过花恋蝶这类异常人种。
那是怎样一颗凉薄寡情的心,才能当著夫君向另一个男人说出这样一番好色之言?那又是怎样一副诡异奇特的心思,才能当著夫君向另一个男人吐出那样一番奇诡莫名的求娶之言?
而且最为可怕的这求娶之行为,之言语太光明磊落太直白了!简直寡廉鲜耻到了令人可指的地步,令人找不出恰当言语以示强烈谴责的地步!
“红罗,你眼前这个对我倾吐求娶之言的好色女人就是你痴慕爱恋,心甘情愿嫁与的妻主?你可真是看清了?”半晌,青锦面色重归冰漠,斜挑的清凌墨眼带上了浓浓的嘲弄和讥讽。
“青锦,如你所见,恋蝶确是个好色痞懒之徒。”红罗微笑不改,上前半步轻揽花恋蝶的腰,毫不避讳地在她的粉颊上啄吻一口,转眼笑看床上的绝色男人,“不过,恋蝶却也是这世间最好的女人和妻主。她光明磊落,直白坦率,柔情诚挚,她的所有心思从未瞒过我半分,她对你的求娶之心我都知道。”
呃,暗室内再度陷入哑然,原来心思诡异的不仅仅是这个白发女人,还包括她娶的夫君。看来红罗倌主一病三年,有病傻的趋势,连基本的吃醋都不具备了。就算是个阅尽情爱沧桑的倌子,也不至於那麽大度贤良吧?
无视三张沈默无波的面皮,红罗顿了顿,轻笑两声,进而又戏谑道,“不过托你的福,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她心里担心著我会与你有龙阳奸情。”手指溺爱地拧了拧怀里女人的鼻尖,嗔道,“傻恋蝶,若是我与青锦真有什麽奸情,怎可能还会喜爱上你,做你的夫君?”
好吧,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别人夫妻间的事本就无需旁人置喙。主仆三双视线靠著多年养成的默契无声交流著,最终一致决定将这对极不正常的倌馆夫妻踢出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只要这对夫妻目前不会暴露他们,不给他们带来危险就成。
“呵呵,红罗夫君,我事先将丑话说与青锦少主听,也是在提醒他加强美色心理防线,有则改之,无则加勉,防患於未然嘛。”花恋蝶万分配合地参与进与夫君打情骂俏的行为中,抬嘴也在红罗下巴上吻了一记。
才决定将这对非正常倌馆夫妻踢出脑海的三人闻言,面皮禁不住俱是一抖。
两双暗卫的眼眸很是无奈很是同情地看向自家额头上有冒青筋嫌疑的少主,无言流露:“少主,碰上此白发女人,您务必要保持冷静,漠然视之,否则身亡的是您。”
青锦眉峰拧皱,轻咳两声,引起这对倌馆夫妻的注意力後,肃穆著脸,以著前所未有的认真态度沈冷说道:“本少主多谢二位对本少主的两次救命之恩。不过本少主今番定要说个清楚,本少主只是感念红罗倌主当年的救命之恩,并未起那龌龊不堪的龙阳心思,二倌主尽可放心。”会到倌馆里自贱身份挂牌,初来一是因著红罗是唯一一个在他心上印下淡影的人;二来也是为著遮掩身份,打探一些消息而已。只是随著这一来二往间,对红罗倒也有了些真心交情,却绝不是那种淫邪心思。
眼前光影一暗,床榻边已坐上了一个白发女人,放在锦被外的无力双手也被一双粉玉手掌高高握起。
“青锦少主,你果真是个不欺暗室的好男人。面对红罗夫君如此绝色都不曾动心,让我对你那高洁似雪纯净似莲的美好道德品质更是爱慕不已。你放心,我只是想追求你而已,坚决不会落井下石,趁人之危对你进行身体上的性骚扰的。在我对你的追求期间,你将拥有略低於红罗夫君的福利和特权,可以随意使唤我,利用我,完全无需背负什麽心理负担和心理愧疚。”
一个能不被美色所惑的男人的确是个好男人啊!不试著追追,还真是有些对不住自个良心呢,最难能可贵的是他和红罗夫君一样令她在某个时刻有了窒息动心的感觉。好在她家的红罗第一夫君对她的言行予以的是绝对的支持和理解,让她的追求行动也毫无心理负担和心理愧疚。
大骗子!昨日还说要用依君馆的极品**奸淫少主来著!弦络和勾云眸色忿然,双双怒瞪那个卑劣无耻的白发女人,严厉控诉她前後不一的言行。
面对握著他的双手,满眼热切灼亮的白发女人,青锦活了二十三年的冰漠清冷性子首次体会到什麽叫做极致暴怒。
“红罗,领你家疯子妻主滚!本少主拒不接受她的求娶之言!”本是虚弱的身体在这一刹那烈焰喷薄,咆哮出声。
少主,怒气伤身。属下不是告诉您对此白发女人务必要保持冷静,漠然视之麽?弦络和勾云彼此对看一眼,同时微摇了摇头,暗暗在心底悲悯叹息。
第046章 热情洋溢的追求行动(一)
话说这九州大地无论男女谁意欲求娶谁,还没哪朝哪国出过“不接受求娶之言,便不能施求娶之行。”的具体法律条文。是以虽然青锦以著咆哮的愤怒态度表明了自己拒不接受的坚定立场,某个白发女人还是依然我行我素地展开了如火如荼热情洋溢的追求行动。
“砰!”
依君馆右侧偏僻小院紧锁的榆木小扇门再度悲催地被一只棕色鹿皮短靴踢开。也幸得这脚的主人本著爱护自家财物的私心,脚下留了情,只脚尖发力,从中震断紧扣的门阀,保证了门身的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