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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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围攻流行云、黑子、廿朝安等人的几千官兵,已是死伤无数。血,早已蜿蜒成河。尸首遍地,残臂断肢触目皆是,哀鸣声不断。
武功精绝的几个人,在一群普通士兵的围攻下,就如虎入羊群,只几个冲锋就倒下了无数的尸体。
流行云奋力向外搏击,一心想努力向着锦书的位置冲过去,可是,满眼都是兵丁,层层将他们几个人围绕着,无休无止的纠缠。仿佛一群蚂蚁,不知死活的冲向他们的刀口。
向左冲,人倒下一排,然而能够杀死的也只有那一排;倒下之后,补充上来的人则更多。重又向右冲,倒下一排,人群就涌过右边来。
五个人,不同方向的冲杀皆是如此,杀不完的人,杀不尽的人,杀不绝的人。那些兵士,没有人怕死,没有人退缩,踏着同伴的身体继续坚决的执行着命令。这是一支有着钢铁纪律的训练有素的军队,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情形下,或者,流行云、廿朝安、冷面会为自己的国家有这样钢铁般的军队而高兴的。
“啊——锦书——”廿朝安惊呼出声,他手中那把檀香扇挨了就伤,打上就死。这时,他一个旋身踢倒围过来的数人,眼见他们手中的兵器纷纷落地。身子即将要落下的时候,眼朝着锦书的位置瞟过去,这一眼,就发现了锦书被影帝制住了。
他这一喊,几个男人的目光都向锦书与影帝的方向看过去,锦书的落败他们看见了,只这一个回合就败下来——
各人心里如火焚一般急切,手上挥舞着的兵刃再不留情,惯了十足的内力打向敌人,都欲朝着城门打出一片通路,救出被皇帝拿住的锦书。
看见锦书被影帝圈在怀里,拳打脚踢的欲脱身而不得,流行云怒火燃胸,锦书——今天是他的新娘,别的男人若想夺走——那是万万不能,皇帝也不行!他的锦书是如此的冰清玉洁,别的男人怎么可以碰?
脚踏人群的头顶,流行云奔着影帝站立的方向而去。就在他离锦书越来越近的时候,他却看见,皇帝和锦书如被吊起似的,轻缓的升向半空。心中更是大急,再若升高些,他便就触不到她了。
脚下生风,呼啸前去,可还是来不及了。
“锦书,你瞧,他想来救你,真是自不量力!”半空中的影帝弹手一挥,一团黑云在流行云的四周升腾起来,围住了那道跃起却还未落下的红色的身姿。
黑色羽翅的红色新郎帽从那片黑云中落下来,飘忽着落在人群中,很快被无数双足靴践踏。黑云稍后即散去,流行云飘絮般的身体失去了依托,笔直的向下落去。面色灰纸一般的流行云已然受了重创。
那片黑云是带着强劲的力道的,如一座小山般挤压住他的身体,五脏六腑都被挤的到爆裂的时候,黑云的压力撤去。
倒栽下去的流行云暗运一口气,想调过身形站定,只稍一提气,只觉得胸中咸腥之气呼呼上涌,鲜血如瀑布般喷涌,他的心脉已被摧毁。“锦书——”喊出这一句,流行云的头直直的栽在地上,吸了血的墨如意感受到主人的心绪,那红色耀眼的光环蓦然出现,而半空中突然横向飞过来的血如意直直的穿透无数人的身体,与墨如意重又融成一体。
双如意,嗜血的如意,头尾相接旋成越来越广阔的光晕,那光晕那不是杀人的剑气,只是一道道的金光,却毫不留情的穿透所有敌人的身体。
金色光芒,烁着双眼,所有围在他们身边的兵士,根本还来不及看清楚是什么夺走了他们的性命,就已经倒地而亡了。
流行云,身子斜拱在一具无名的尸体上,掉了新郎帽,头上的发髻不散,人一动不动了。那一身鲜艳的红在一片铜黑色的士兵衣着中如此的醒目。
“行云——”锦书看见流行云被那一团黑云所困,然后毫无还手之力的栽到地面了。
她也听见了他的呼喊,那呼喊声中藏着多少的不甘——
不甘心!
不甘心!
他明明看见幸福在招手了,他明明触摸到美好的明天了,在放开心胸放心去爱的时候——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爱她的时候,他不得不这样走——他能甘心吗?
周围没有了鼓噪的兵丁的进攻,也没有了兵器碰撞的清脆声响,流行云倒下去,此刻,他早已五脏俱碎,呼吸全无——可他听见了,听见了锦书的呼喊了。不再带着师傅的称呼,锦书称呼他为行云——那一声呼喊让他终于安然的闭上了眼。
锦书,我爱你!你听见了吗?
好好活着,好好活下去!你记住了吗?
如果有来世,我愿意放弃所有的仇恨之心,和你重新开始!我不会浪费每一分每一秒,守着你,爱着你,疼着你,宠着你,一生一世,只有你!
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琴木木 囚女卷 第一三零章 回宫了
秋夜,风凉了。锦书站在窗前,任夜风吹卷起自然垂下的发,一丝丝狂乱的发在额前和脸颊乱舞。一身单薄的寝衣,浑身已被那冷风吹起了无数细小的疙瘩。可她,仍不觉得冷,不但不觉得冷,反而感觉到胸膛内有着异样的东西在燃烧,越燃越烈,三日来,她一刻不曾睡着,每日夜里就这样站在窗前直至天明。
今天,是她回到皇宫的第三天了。
三天,她呆在沁心阁里,一步未出。
春晓、雨柔、香雪,对于锦书的归来都分外的欢喜,欢喜到当日看见皇帝身后跟着的锦书时,三人便只看见了锦书,连向皇帝跪拜行礼都忘了。
“皇上请回吧,三日后再来。”锦书头也不回,将几个婢女的欢喜淡然收进眼里,望着他们跪倒下去,她从她们身边走了过去。
忽然转头,直望着影帝。“皇上别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春晓,伺候沐浴!”一身大红的嫁衣还穿着,眼光每触及那红,就仿佛氤氲在眼前的是鲜红的血迹,带着体温的暖,撕裂她的心伤。
机灵而懂事的春晓觉出了锦书的变化,森冷的语调,决然的表情,周身布满寒气,她知趣的不再多话。
浴室,热腾腾的冒着水汽的浴桶。锦书安静的一个人走进去,一件一件的缓缓的脱去身上的衣裳,将头埋进水里。让汹涌而出的眼泪融入这一小片汪洋里,悲伤无声无息的被水淹没。
她还是回来了,回到这个牢笼里来了,被一股强大的可怕的力量所迫,她不得不回来。他,轻而易举就可以毁灭一个人,就像他根本不用拳脚兵器就能杀死了流行云一样,他对地面上那几个还站立着的男人也充满着杀气。
而锦书赤红着双目,直接面对着影帝,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喊:住手!你快住手!拼命抓住他扬起欲动的手臂。
我回皇宫,我立刻就回皇宫去。放过他们,不要杀他们。
影帝无动于衷:我讨厌他们,我讨厌的人必须死。别为谁求情,否则他们死的更快。
他们若再死一个,你就带回去一具活尸吧。
她本不想以此威胁,她怕她最后这一点尊严也会失去了,到时候她就输了,输的里外精光,她就真的只是一具活尸了。
影帝收手了,地面上那几朵还未及凝成浓团状的黑云立即散去了。“那好,我依你。我不杀他们。”
黑子、廿朝安、晚秋蝉、冷面四个人性命无忧了。性命无忧,是锦书用自己的自由和尊严换来的,她用自由和尊严换来了四条活着的性命。只是,虽然活着,但都已经成为了皇帝的囚徒。
可是,只要活着,就有转机就有希望,不是吗?
从见到父亲被绞死,到流行云被杀,所有的眼泪都憋在心里。此刻,浸在水中,无论怎样的汹涌,都是无妨的,流尽悲伤,流尽温情,心也随着那逐渐变凉的温水而冷却,她的心,她的爱,从此进入了一个冰冻的季节。
第三天,一夜无眠。
一大早,归五回来了,无精打采的回来了。
“归头领,你怎么才回来,娘娘都回来三天了。”春晓赶紧拦住他。
“怎么?娘娘果然回来了?”乍听锦书回来,无天不知该喜还是该忧。他在那栋空房子里等了三天,没等到半个人。他只有回来了,他有直觉,就是锦书可能回这里来了。
原来,她真的回来了!
“师妹,你怎么回来了?”无天问。
眼前的锦书让他心里打了冷战,眼底无情无爱,面上冷若寒霜,再不复他熟悉的样子。
“行云师傅死了,你给他收尸了吗?”劈头一句话,无天就惊了。
“劫法场的是你们?”他简单的听说了一个大概,说醇亲王余党要劫法场,与守城官兵大战,官兵阵前全部战死,余党被剿灭。
“你给行云师傅收尸了吗?”还是那句话,语气更加的冰冷。
无天在锦书迫人的目光下,摇了摇头。
眼角的余光瞥向院子里,一层暖绿色轻纱罩在白衣外,少女的身子越发显得飘逸,那是十六岁的香雪。
“春晓——将香雪叫进来。”锦书忽然发怒,对着身后侍立的春晓喝道。
香雪跪在地上,头不敢抬。刚才她偷一抬眼,瞧见了锦书的面色,便吓的面如土色。
“三日前,我可有宣布,沁心阁内所有人都不得穿着除白黑两色之外的任何颜色的衣服?”
“娘娘确实说过。”春晓回话,轻轻细细的语气。
“香雪,你明知我的规定今日却公然违背,是否不想再在沁心阁当差了?”
“娘娘,香雪不是有心要违背娘娘的,只是今日早起突然发现这件薄纱,一时兴起才披上的,请娘娘责罚。”香雪惶恐不安的磕着头。
“好。鞭笞二十,罚三月月钱。”锦书毫不留情。“以后再犯,直接逐出宫去。”
她只穿白衣,她的宫里人或白或黑,业再无其他颜色的服饰了。或黑或白,或爱或恨,生活,只有这两个选择,哪里还有退路?
沁心阁,史官娘娘重新归来,却转换上了古怪的性格,带的沁心阁里的宫人们也都一副古怪的样子。
归五,每天浸在锦书冰冷的目光中,终于为自己的无谓无为感到了不安。是啊,他以为一切与他无关,他根本无意关心和留意其他人,可是,听到师父的死讯,听到锦书的质问,他第一次为自己曾经的活法产生质疑。
“师妹,你不要这样用目光审判我了?”独自面对锦书,无天露出悲哀,“我已经快被你的目光杀死了。”
“……”
“我打听过了,师傅的尸首当天就被师祖收走了。”无天黯然,低下头,为了这个消息,他一上午跑遍了半个皇城。
“恭喜史官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