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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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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不会游泳!”忽然又有一人掉入水里,惊慌的喊。



本来稳坐船中的锦儿听到身边人的喊声,皱了皱眉,怎么此人不会游泳也报名参赛?愣了两秒钟,她纵身入水,伸手抓住迅速下沉的人的衣带。正准备向上露头,忽然,身边又一个人入了水,胡乱的手刨脚蹬着,一看就知是不识水性的。



此人手脚乱刨之际,锦书猛然觉得胸前被抓了一下,心底一阵麻栗的感觉。呀呀个呸,以为不会游泳就能占我便宜啊,锦儿伸手使劲朝那人掴了过去,只是水减缓了这一耳光的力量,此人还在双手胡乱挥舞,根本没感觉已经被人打了耳光。



当下,锦书也不说话,捞住他散乱的发髻。这入水的两个人,一个被她抓住衣带,一个被她扯住头发,左臂滑动,伸腿摆水,是一个漂亮的蛙泳姿势,头冒出了水面。



再看时,云山的龙船已经摘了灯笼,岸边的二十名云山学子正跳跃着欢呼不已,“摘到灯笼了,我们摘到灯笼了”。



“云山胜利了,我们胜利了。”这说明云山彻底的胜利了,不是一对一的胜利,是集体对集体的胜利!



这个胜利来之不易。



锦书将两个落汤鸡捞上来,细一看,一个是卢部全,另一个却是南麓的文涛。文涛被呛的连连咳嗽,大约是气管呛进了水,咳得喘不过气,脸色苍白得很。锦书可不管,被人占了便宜,哪能这么轻松了事啊。捞到云山船上的文涛在她一阵拳打脚踢下,立刻鼻青嘴裂,脸肿的像个发面馒头。



四条龙船已经重新划回到岸边了,云山头船上一人高高举着灯笼。云山这边热烈呼喊庆贺着,而岸边不断有落水的学子游回来,被同学奋力拽出水,场面显得混乱不堪。



锦书把文涛拎出来,使劲掼在地上,冲着杜守仁说,“他不会游泳,去比什么赛!”



这时,人们纷纷盯住地上的文涛,这样鼻青脸肿的模样,如果不说大约谁也没认出他是谁。



“丘锦书——是个女人!”一阵连连猛咳之后,文涛突然说道。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琴木木 凡女卷 第五十五章  曝光



“丘锦书——是个女子!”



文涛猛咳半天说出的一句话不要紧,河岸上所有的目光“刷”的一下便集中到了锦书身上。锦书只觉得那些视线就像X光似的,仿佛要透过这身湿衣服辨出她的雌雄来,尤其是南麓书院的那些学子,更是惊的张大了嘴巴,瞪圆了双眼,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玩笑,怎么可能,那个谈笑自如轻松赢了他们的丘锦书是个女子?连那杜守仁都惊得瞪了眼——



明知不可能是个玩笑,因为那句话不是出自任何人,而是出自文涛的口中,文涛——南麓有名的不苟言笑之人。



这句话就像在人群里爆开了一个炸弹,因为太过突然,太过意外,太过震撼,所有在场的学子都被炸懵了,顷刻间所有人的意识都处一片混沌中。



无数的目光集中在锦书身上,若是一般女子怕是早就惊骇不已,不能自处了。可锦书就是锦书,不但依然泰然自若,还笑容不减。



既然躲不过,倒不如自己主动承认的好。



“呵呵,锦儿也不想装成男子,实在是太辛苦了,可是不这样怎么能去书院读书呢?”但见无数目光下的锦书一身滴水的湿衣紧裹住苗条的身材,胸前明显的鼓出两片不同于男子的地方。待她从容的摘掉头巾,弄散秀发,因潜水憋气而有些微红的脸颊,两片红润的朱唇轻启,说出来的话已不带有任何的遮掩,莺声脆语,没有羞昵没有胆怯,泰然安稳的承受着众人目光的洗礼。



丘锦书,竟真的是个女子!



因刚从水中出来,这时她整个人就像是一朵出浴的芙蓉,含苞待放,妩媚动人,被湿衣裹紧而暴露出的玲珑的身材丝毫没有使人产生邪念。



云山书院的学子们瞠目结舌,即使锦书亲口承认了,他们还是不能相信。连周夫子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了。“丘锦书,你果真是女子?这怎么可能?!”



“夫子,锦书荒唐了,夫子不要生气!”锦书双膝委屈,双手叠交放在身体右侧,以女子标准的屈膝礼拜了周夫子。



周夫子惶恐、诧异,连连摆手、摇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的得意弟子,他骄傲的弟子突然变成女人,他真的有些不能接受。



岸边的百姓们更是看着稀奇,“谁家的女子啊,如此的厉害?”



“不是锦绣书局的当家吗,怎么又成了女人?”



人们七嘴八舌的热议着丘锦书这个人。



云山书院的学生纷纷围住锦书,很多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这样的气度,这样的才华,这样的锦书——是个女人?!有亲眼见过锦书扮女装的几人突然都恍然大悟了:原来他们见过的那个丘锦兰根本不是丘锦兰,都是由锦书自己所扮,如今锦书的样子可不就是那日灵秀的女子模样吗?



这个事情太惊奇了,云山书院的一名俊秀后生突然就变成了女人,孝义郡的百姓都亲眼见识了。而这个后生不是别人,就是锦绣书局的总当家,这样的新闻以火箭升天的速度传播出去。



同时,南麓书院的那些学子从震惊中惊醒,气愤、羞恼、惭愧、痛苦……所有这些词语加在一起,也无法涵盖这些铮铮男子的复杂心情。



杜守仁头也不回的走了,丢脸的事情不是没做过,可是这一次他已经把南麓书院的脸丢完了,把孝义郡读书人的脸丢光了,想到前几天自己还巴巴的要把女儿许给这个丘锦书,此刻,他就差赶紧挖个地缝钻进去了。



人群外,一个人紧握住自己的双拳,心中无名火不知该向谁去撒。



锦书的女子身份在这样的情况下突然曝光,廿朝安没有丝毫的准备。他紧咬住牙关,眼内精芒乍现,她这个样子袒露在众人面前还要多久?难道她不知害羞不知惧怕吗?



围在岸边的人越来越多,都是挤向锦书这个位置的。有一些人因为站立不稳,被旁人挤下了河去,其实,除了云山的学子和南麓的部分学子,人们根本就没看清那传说中的突然变成女人的丘锦书是个啥子模样,只一味的拥挤着,因为拥挤的厉害,吵闹打骂声也传出来了。



“人在哪里,丘锦书在哪里?抓住丘锦书!”不知何时来了一队官兵,直奔人群的中心而来。



季宣阴沉似水,手指锦书道:“祸乱书院,搅乱纲常,给我拿住!”



百姓们见了官兵自然不敢再喧哗,可是,云山书院的学子们却都没有动弹,自动的围成了一个圆圈,护住他们的圆心。



锦书被云山的学子们团团围住,心里不免焦急,怎么着也得找机会换下这身衣服,湿乎乎的容易感冒啊——



突然感觉胳膊上多了一只手,一个急迫焦急的声音:“还不走——”



恍惚间,人们看见头上有两条人影眨眼飞过去了。再回头时,云山书院的圆心已经不见了。



季宣望着消失的两条人影,阴狠的眯起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玄极子,你也有今日!”



季宣和南麓书院的书生回去自不提了,云山书院的学生们都焦急万分。“夫子,锦书去哪里了?这下怎么办?”丘锦书不在,周夫子自然成了云山的主心骨。



不管锦书是男是女,经过这一仗,即使锦书是女子,也和云山书院是一个整体了。曾经五斋内的明争暗斗也因为这次与南麓的对抗而得到了彻底的化解。在集体的名誉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就像卢部全赢了廿朝安之后,一斋、二斋、四斋、五斋的同学都拼命的为他叫好,有的人甚至冲过去拥抱了他。作为一个整体,云山书院缺了谁都是遗憾。



那么,如今缺了丘锦书,不仅是一种集体的遗憾,而且也在每个人的心里产生出格外的落寞。他们很快就毕业了,能够认识锦书,能够和他一起学习这一年,他们都有着各自的庆幸。而这种庆幸在得知锦书是女子的身份后则更加的明显,这样出众的女子他们今生又能碰到几个?一个女子能活的如此的精彩如意,他们有的是钦佩有的是羡慕有的是追捧有的是渴慕,可谁都知道,她不会属于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即使如此,只要还能和她短暂相处,他们也情愿付出代价,就象现在,一群人都在极力怂恿周夫子去找季宣求情,请季宣看在郡侯大人的面上放过了锦书。



周夫子两道浓眉深锁,“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大家稍安勿躁。依我判断,锦书必是被人救走,并未落入季宣的手中。”



孝义郡城外,梅花客栈。



被点了穴道的锦书浑身动弹不得,连话也说不得,瞪眼看着廿朝安气鼓鼓的抱着自己进了这家客栈的门。



才一进门,一位风骚的老板娘满面堆笑的迎出来。“公子,你可回来了,你有两位朋友等了你好几天了。现在住到你隔壁房里了。”



“好,知道了,谢谢梅老板!”廿朝安没有停留,面无表情的蹬蹬上楼。



“哈,这位玉公子怎么连个笑脸也没有了?”



打开房门,将锦书扔在了自己床上,廿朝安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一口气从嗓子眼灌下去。怎么这个女人老是能让他气的冒火却无可奈何呢——



看床上的人,湿乎乎的衣裳因为风吹已经变得半干,脸颊上的红润也退却了,脸色略略有些苍白,连唇色也发白了,一张小脸因为对他的不满发出强烈的抗议神情。



廿朝安从衣柜内抽出一件自己的短衫,放在床上,“快换衣服,如果你不想被官兵抓走就不要说话。”说完,伸手解了她的穴道。



锦儿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将床纱放下,此时此刻也讲究不了许多,先把这黏糊糊的一身衣服换下来再说。这个廿朝安,先不和他计较了。



边换衣服边偷眼向外瞧,只见廿朝安自觉的面朝门外站着。



“三弟,你回来了?”门外有人高声询问,随即有两个人推门而入。



“躺好,不准出来!”廿朝安大惊失色,飞快的拿起一条薄毯将锦书连头带脚的全身蒙住。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来了?”



“三弟,你听了那老瞎子的话去书院读书避世,怎么也不常和二哥联系啊?我们若不找你,过两年,你便忘了你这两个哥哥了吧?”说话的人正是假面公子晚秋蝉。一张古铜色的假面戴在他脸上,只露出两只凤眼,仅这一双露在外面的眼已尽显满身的风流。



“你——紧张什么?”冷面公子一下子看出廿朝安的不对劲,他的笑脸因为紧张显得有些僵硬。“有什么麻烦?”



“没,没有,两位哥哥远道而来,实在给了狐弟意外的惊喜。一会儿,我请两位哥哥去城内的铁仙阁吃蟹如何?”



“三弟,你没说错吧?上次不是请我们去嫣红阁,怎么这次去铁仙阁了?”晚秋蝉的目光撇着床角,明显是人的一角衣服垂落在床外,“别不是三弟最近交了桃花运,改了周章吧?”



晚秋蝉趁廿朝安和冷罗煞说话的当口,一个箭步冲到床边,扯下了床纱。一双好奇的眼正对上他的,眼神滴溜打着转,宽大的男装下是明显不着一履的光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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