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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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快说,有屁……。”忽然觉得自己说粗话太有损形象了,赶紧住了口,拿眼狠瞪着黑子,心想我看你到底说什么。
“银子——”黑子终于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啊?!你是说我们没有银子了?——不会吧,不是还剩一些,再说,见个面又花不了多少钱?”将自己盛放银子的包袱抖落开,果然,只剩下一些散碎银两了。不是吧,原来这么快就坐吃山空了。虽然兰儿那里还有一些留下应急的,可是也不能去和她要,她要是知道肯定得跟着着急。
哎,这就叫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如今当了家才明白——一针一线皆是钱哪。
罢了罢了,如果没钱;黑子连如霜的面也见不到,那如霜也定瞧不见自己的手书,到时候请不来本尊,自己这台戏可唱不下去。看来,只好自己亲自去了。
劈手夺过黑子怀里的礼盒,“走,一起去——”
枕霞楼是古云郡内最大最火的妓馆,馆内的花魁名唤如霜,听说要见她一面都要提前排队三天。如果说在古云郡里谁的名头最响,排在第一位的是郡侯玄极子,这排在第二位的就是枕霞楼的如霜姑娘。
看了看周围的男子,锦儿才发现自己和黑子大概算是最年少的,两张脸明显的稚气未脱,因此,进了主厅半天,也没人招呼。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进来半天都不见有喘气的出来?”锦儿知道,在这些地方,只有先声夺人才不会被人小瞧了,所以,她一只脚踩到凳子上,把手里的木盒往桌上一放,大声嚷道。
话音一落,一个浓装艳抹的半老徐娘甩着手帕摆着水蛇腰扭了过来,看样子是老鸨。
“哎呦,二位公子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吧?”老鸨皮笑肉不笑。
“你管面生面熟的,我们要见如霜,麻烦你领路!”锦儿也不客气,拿下自己腿,顺势坐下。
“呦,二位不知道,如霜姑娘是我们这里的花魁,那不是说见就能见的。”老鸨挤眉弄眼,明显的意思:看你们出的起多少银子。
“那你说说,要怎么才能见?”锦儿假装看不懂她的示意,让人觉得他俩可能是第一来红楼妓馆的雏儿。
老鸨瞥开眼,这次连皮也不笑了,“若只见面喝茶,五十两,若是要弹琴赋诗一百两,若是要陪酒行令二百两,若是要过夜——我看如霜姑娘未必瞧的上你!”
“呵呵,那倒未必。若是我一两不出还非要见,你说该怎么办?”
那老鸨闻的锦儿如此说,以为碰到了砸馆闹事的,大嗓门一扯,刚要出声叫人,被锦儿手疾眼快的点了哑穴,一个字也没喊出来。人被锦儿用力拽到近前,“妈妈别急,我们不是来闹事的,只是要交给如霜一些东西,顺便请她帮个忙——”
手搭到老鸨的腰上,“妈妈给我们带个路,如何?”
那老鸨的髋骨上“喀哒喀哒”发出可怕的声响,老鸨面如死灰,哪里敢不从命,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如果不是锦儿在旁侧运了力架着,估计她此刻就瘫坐在地上了。
枕霞楼。三楼。
从楼梯上来,一副大屏风挡住视线。绕过屏风,眼前豁然一亮,一面白壁上题着各种诗词,都是来此的文人墨客即兴挥毫,白壁对面一排小型圆叶灌木,灌木旁几个圆木墩,围着一个温润的石台。一个大如斗的圆形巨石,内部被挖空,里边是几条大嘴巴的鲇鱼,巨石旁宽达丈许的白玉珠帘,恍惚映出内部的精致陈设。
老鸨哆哆嗦嗦的指向株帘内。
“劳烦妈妈在外边稍候了。”一个眼色,黑子立刻拉住老鸨守在了外边。
挑帘入内,一道视线立刻寻过来。
红纱黄裙,头上一道再平常不过的嫦娥逐月髻,脸上薄施脂粉,眉长的极俏丽,细线似的弯成勾形。对于人人称赞的这位青楼红颜,作为女孩子,锦儿的心思和正常女子一样,有着探究的欲念,也有争强的好胜之心。
正细细打量间,对面女子开了口。
“公子年纪轻轻,怎的也来这烟花之所?”声音不高,绝对的女中音。
“在下丘锦书,今日冒昧来访,是给姑娘送来一点东西。”
“原来公子就是丘锦书,如霜久闻其名,不想竟真是如此的年少。”
“姑娘客气,几十日前闹了郡侯府,才小得了些名气,不值一提!”
如霜接过锦儿递的礼盒,慢慢打开盒子,只见盒子内白色的绸布包裹着一本书,看墨迹新鲜,应是最新写成。
“丘公子,这——”
“不瞒姑娘,锦书送你的是一本亲手所写的《红颜至宝》,里边是锦书根据个人经验和阅读过的上千册女卷书籍所得的精华,主要内容是讲述女子如何在与男人的战争中立于不败之地。此书分为上下两本,如今把上本送与姑娘作信物,希望姑娘帮锦书一个小忙,事毕后,锦书将下本一并赠送。”
“哦?!丘公子真是雅好,竟有这样的心思,如霜谢过了。”
又闲谈了一会,估摸着已经快到周夫子检查斋舍的时间,锦儿起身告辞。
《红颜至宝》,锦儿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本著作,她从女子的穿着、妆扮、言谈、行态入手,讲述女子在与男子的交往中如何做到让男子常见常新,不仅从生理、心理上分析了两性差别,更鲜明的指出了平常交往中存在的误区以及如何去改正的具体做法,深层归纳男子与女子结合的境界是:色之引、才之动、情之惑、魂之萦;而女子对男子要相应做到;先以色诱之,后以才动之,再以情惑之,最后才能让他们魂萦梦牵,心无二致。
《红颜至宝》;上册讲述了大量的理论知识,下册主要归纳了如何展开行动;下策又名美人谋之三十六计,以锦儿身在二十一世纪的智慧总结出这些自然是不难的。
锦儿想不到,她的书很快就会在各红楼场馆内成了必读之物,她的第一桶金就将从这里开掘出来。
第三十四章 锦书的名单(一)
工工整整的将余下的十个人的名字连同周夫子的批语誊抄在一张细细的竹签上,抄完她又仔仔细细的从头看了一遍,微笑的点了下头:能通过自己前边的那些测试也是人中之佼佼者了。
接下来离预期设定的节目还有三天,既然他们中定有一人会成为兰儿的夫婿,自己是不是也该和他们增进增进感情呢?这么想着,锦儿再看这根竹签的目光也变亲切了。
将竹签塞进一根圆圆的竹套内,封住口,然后随手将其插在脑后的发髻里。锦儿梳的是男子的发髻,再随意的插一根竹棍当簪,风格越发的潇洒,人也越发显得英俊。
锦儿坐在学堂内,此时的她噙着嘴角,无声的笑意从下巴开始向整个面颊扩散,一对眼珠左右动了动,定是又有了好玩的计划。
“丘锦书,你在笑什么?”
正在讲课的潘夫子发现锦儿在走神,立刻出声打断她的神游。
锦儿蓦的回了神,正瞧见潘夫子对着自己虎着脸、瞪着眼。
“刚才夫子讲到有男子貌比潘安,锦儿忽然就想起了一个典故,故而发笑。”不慌不忙的站起身答道。
“哦,你给我们说说,是什么典故?”潘夫子捻须吟问。
“檀郎至美,17岁出游洛阳城,沿路妇人向其掷水果,以致得果赢车而归。当地有一才子不服,亦乘车出游,因其貌丑,车内被掷了无数烂果菜叶。锦书心想,都说妇人善妒,才有东施效颦一说,不想男子也有善妒者,此人学檀郎出游却得一车烂果,岂不可笑?”
等锦儿讲完,众人也都跟着哄堂大笑了。
潘夫子的目光从锦儿的脸上向上移,停留在她的竹簪上。“你刚才拔下头上的竹簪审视多时,是在看什么?”
锦儿一听,惊的不轻。刚才明明见这个潘老头双目阖紧,摇头晃脑的诵读,怎么会看见自己的小动作呢?这老头莫不是额上有三只眼?
“夫子,锦书记性不好,便将老师讲过的内容抄在一些竹片上戴着,一有空闲就拿下来看,以督促自己强读广记。”一边随机应变的胡诌着,一边偷眼瞧去,发现潘夫子并不是真的生气,大概只是发现自己走神,给自己提个醒。遂松了一口气。
“看的是什么?”
“刚才锦书在温习屈大夫的《离骚》,内中正有两句‘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此两句正与今天夫子所教授的内容曲意相通。”
“既如此,你说说,怎么个曲意相通?”潘夫子凝神。
“夫子今日讲述世人如何看待貌与才,锦书认为貌者人之外在,于人一生如春秋之代序,从青春到老迈无可逆转,故此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美人有迟暮。而才之于人生便如日月之于天,虽有阴暗雨雪仍能等到光华普照,人之才华不随岁月更替而流去,故而国君明主断不可以貌取材,犹如不可埋没日月之光华。”
锦儿铿然有力,侃侃而谈,潘夫子脸上逐渐流露出微笑来,他骄傲的环顾周围众人。
“很好,丘锦书彻底理解了我刚才的讲义,且能纵连捭阖,甚得我心。尔等如有锦书竹签随身不时默诵之举,何愁学业不成,功名不就?”
看着潘夫子拿起教义昂首步出学堂,锦儿按住自己的胸口,好险好险——还好自己脑筋转的快,要不然没准被潘夫子看到那竹签,还不定闹出什么笑话来呢。
“喂,丘锦书,把你那竹签借我看看,我也温习温习屈大夫的《离骚》。”廿朝安突然伸出手,要来拔锦儿的竹簪。
锦儿赶紧闪身,他的手抓了空,立刻左右手交叠拍了几下,仿佛刚才从空气里抓了灰土,“不要那么小气,看看有什么?”
“要看自己去写,别来烦我。”自从上次在安夕那里见了他,知道这个人是个大大的花心萝卜,锦儿对他就更没有好脸色了。
“我哪里得罪锦书了吗?怎么这几天你都不愿意理我呢?”廿朝安非常无辜的摆着一副你欺负我的表情。
“你没得罪我,是我不想看见你,以后请你离我远远的。”锦儿手指向廿朝安身后,拜托,你就赶紧立定、转身、跑步走吧。
“可是,这很难办,我想看见你呢——我时刻都想看见你!”廿朝安眯起一双眼,不但没转身、跑步走,反而又上前了一大步,锦儿的鼻子差点撞到他的下巴。
无名火在心底“噌噌”的蹿上来,一不做二不休,锦儿的头向上用劲一摆,坚硬的头骨重重撞在了廿朝安的下巴上,只听得“咔吧”一声响,他的下巴脱臼了。
“哈哈哈哈”锦儿笑的前仰后合,她是第一次偷袭就这么成功,痛快!
廿朝安龇牙咧嘴的看着锦儿笑的不能自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傻住,似乎疼都忘了。
“哼,不知死活!”笑了半天,看对面下巴脱臼的人还在发呆,一个无力的下巴挂在下颌,要多悲惨有多悲惨。
旁边二斋的同学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议论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们先是听见了丘锦书爆发出的一阵大笑,又看见廿朝安呆鸟似的站在那里。
廿朝安忽然眼眉一耸,眼内蕴上了水汽,他朝着周围的同学看看,很无奈的说,“锦书把我的下巴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