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非妖孽-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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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唬我。我方才那有难受!”他怎么会知道她心里难受。
“你若是说没有,我也争辩不了什么。蒙不蒙上,随便你。”将面条塞在苏陌手里,阴月率先往前走。
哼!现在明明没事了,却说越往下走就越……一边迈步一边往前走,没走几步,心又像要跳出来一样。
好难爱……
苏陌只好停下来,将黑色布条蒙上。
阴月停下来,牵着苏陌一直往前走。
果然,蒙上这布条,什么也看不到,心里确实好多了。一路上都很安静。
一走往前走,只听到鸟鸣雀唱,昆虫低吟婉转。半个人声儿也没听到。
越是前走,就越是安静。苏陌终是忍不住,开口问“为何都无人?玄月教,当有许多弟子吧!”一般的教派当是如此吧,如阴蜇教。
“一般弟子都无法来此。这里是玄月教的圣地。只有教主与他的侍从,以及长老们方可来此处。”
苏陌听得糊里糊涂地,但也哦了一声装装门面。要是说不明白,人家还不以为她智商低得可怜么!
“阴月大人。”突然一声齐齐吆喝。
“嗯。”阴月应了一声,拉着苏陌继续往前走。
阴月带苏陌所来之处,是玄月教圣地。正如阴月所说,这里只有教主,教主侍从,长老们可以进入。在圣地中心,便是圣池,以圣为中心,向四周扩散,是一片片绵长的古森林。所以苏陌跟着阴月一路走来,耳边竟是些鸟虫鸣叫之声。在这古森林中,有四条向外去的幽径小路。路旁种着各种新奇花儿,五颜六色,煞是好看。最吸引人的一种,便路边那种绿色的,花瓣只有三瓣,与现代的丝绒花有些相似。
每一瓣都相互接并交错,在花的中心,是同色的花蕊。这花散出一股子淡淡的,若有似无的清香气息。不注意是闻不到的,只要仔细闻了,那处味道一但进入鼻间,很难消除。三月仍有余味。
那林间永远像是有不散的雾气般,偶有鸟类从枝头飞过,也只能在迷雾中看到大致形体,什么颜色,什么样羽毛,是看不到的。
当然,这一切奇妙的景观,此次苏陌是无缘看到了。
渐渐的,苏陌听到滴滴水声。扑面而来的空气也变得湿溽。
阴月己拉着苏陌到了圣池,马上就要进入圣池中心。
池中央是一片冰做的宫殿,站在岸上看去,晶莹剔透的一座水晶宫殿,隐约地可以看到内部,仔细一看,却又什么也看不到。似是透明,却又模糊。
池中的水,无波自动,轻轻地拍打着岸,那水是透明的,那岸亦是透明的。从此苏陌眼前,有一条通向水晶宫殿般的圣殿的道路,亦是如此。
这里的一切,似是透明,又朦胧不可见真物。
这样一看,确好似月亮,那轻柔的月光,似照亮了一切,却又将一切披上了一层雾一般,隐约可见,却又永远看不真切。
阴月走在前面,苏陌在后面,欲走,又不敢走。站在岸边,犹豫不决。
毛茸茸可就没苏陌那么安份了,从她不里蹿出来,就直奔宫殿而去。
阴月在后面大叫一声“等等。”
已来不及,毛茸茸已闯入了圣殿。
苏陌与阴月赶紧追了上去。
一进入大殿,一股寒气直逼门面。苏陌以后掩面,等稍适应了这温度,苏陌才敢收手,睁眼。
毛茸茸已经被冻僵在地上。
在冰雕毛茸茸的旁边,一根巨大的冰柱里,一位素衣男子,如母体的婴儿般沉睡其中。
第四十九章:苏陌疯了
素衣男子,肌肤有些苍白,很黑,如绸缎般光滑,在盈盈冰柱中,散开来,出一种诱人而诡异的光泽。
苏陌觉得眼睛好酸涩,泪不住地往外涌。
为什么会流泪?为什么会心痛?为什么?为什么?
苏陌努力地问自己为什么,答案却始终未有。
“为什么?他是谁?为什么会这么难受?他到底是谁?”苏陌扑向阴月,扑进他的怀里,汲着他的温暖。拼命地质问。
“他是叶阳薄奚。”
“他!我不认识他,可是心却好痛!真是没道理。你说是不是,一个不认识的人,只是看着他,看着他,像一具尸体一样,被冰冻在那里,我就觉得心痛!他是真的死了吧!”抓着阴月的衣襟使劲地摇晃。“他明明就是死了的,要不怎么会被冰封在这里面?”苏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阴月一直不语。只任苏陌摇晃着自己。苏陌突感身体一阵无力,突然间就软了下去。阴月赶紧扶住了她。
一挥掌,一股气流冲向被冰封住了毛茸茸,毛茸茸立即活了过来。阴月一把捞起它,一手护着苏陌,一手提着毛茸茸的两条尾巴就往外真奔。
渐渐地,苏陌失去意识。
客栈内
苏陌悠悠转醒。睁眼看了看周围。是自己所熟悉地环境。终长长地吁了口气。
双手搭在心口处。眼角又有泪滴滑落。
一整夜。修鱼都守在苏陌地床边。初时守着一直不睡。趴在那里。不知不觉便觉着了。
苏陌醒来没多时。修鱼也朦胧地睁开眼。正好瞧见。苏陌睁大了眼睛。看着床顶。眼泪直流。惊呼出声。“陌陌。你醒了。”
苏陌木纳地转过头。看到修鱼一脸惊喜地模样。心里一恸。大哭出声。
修鱼从来见不得女子哭泣。立时慌了手脚。从怀里掏了手绢。想替苏陌擦泪。却又不敢。苏阳哭得更凶。眼泪鼻涕一把流。
修鱼只好也跟着愁着一张脸,他确实是不知该如何哄人。
情急之下,只得府身用自己的嘴堵上了她的唇。苏陌的哭声瞬间消意。
咣啷一声,门被撞开,降色与阴月站在门口看着屋内的情景,一时之间,两人只得张大了嘴,震惊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修鱼红着一张脸,离开苏陌的唇,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只是想让她别哭而已。”
被吻了!被一个小毛孩子吻了!
天!该死,竟然被一个小正太给吻了!
苏陌抹抹嘴,蹭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指着修鱼的鼻子就开骂“你个混蛋。”骂完这句,就再也找不到下句骂人的话了。
于是又一**坐在直,开始哭。
一屋子的四个人,一个哭,其它三个都乱了手脚,围上来又是哄又是求。一群人忙得团团转。
苏陌总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作怪,一直一直让她的心里闷闷的,不好受。好似只要这样泼皮的放声大哭,体内的那些不快就会随之流失一般。越哭心里就越觉得痛快。
越哭,心里的事情就随之往外流!
“为什么?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痛苦?”
“报仇了就能活理比以前快乐吗?”
“那个男人死了,自己就真的心安了吗?当他跪在自己面前真的就痛快了吗?解气了吗?”
苏陌边哭边嚷。一旁的三个人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人到底是怎么了?
“莫非是中邪了!”降色突然冒出一句。
“有可能。”修鱼随声符合。
“看我的。”降色脱了鞋就往苏陌脑门上一拍。
苏陌好似没感觉。继续哭,继续闹。
“我为什么就不能为自己而活!为什么!”
是呀!为什么不为自己而活?为什么不想怎样就怎样?可是人生,那能如此?如果事事顺心,活着也没了多少意思。
降色打了鞋板还是没反应,眯了眼睛,阴森森地说“看来只能有黑狗血了。”终于在黑狗血端来的时候,苏陌停止了哭。接下来便沉沉地睡去。
三个人终于松了口气。
今天的苏陌很奇怪,但阴月心里却很高兴。她在看到薄奚时,落泪了。没错落泪了,还胡言乱语。就如当年一般,她痛苦了,便会到圣池去找他,看到他,便像喝醉了酒耍酒疯一般,又哭又闹,又喝又叫。
薄奚总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她。什么话也不说。
安静得让人感觉不到存在。也许正是这样,宫主才会这么地这件依赖他吧!告诉他,就像把所有的密秘关进大海里了一样。
没睡多少时间,苏陌就醒了。醒来后,头好痛。
昨夜的一幕幕出现在脑海中。想想,脸就红了一大片。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会疯到这种地步。今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先是要去先材做埙。
苏陌已经去打听过了,埙在这个时代是没有的。前世是,她就很爱埙这种乐器。小小的,很可爱,虽不易只管,但吹出来的曲子很哀伤。那时不知为何,凡是哀伤的曲子她都很喜欢。
记得那时阿南便这样问她“这样哀伤的曲子,是在诉说一段哀伤的爱情?总让我觉得我们的爱情也必是这曲子一样,终无善果。”现在想想,那时阿南是话中有话。
一直以来都不曾回忆过过去。总是没有勇气。苏陌笑笑,先得去找土。埙虽易做,但却是要有好土的。
幸好当时对埙特别的感兴趣,但专门找了些制作资料来看,还亲自做过几个,一直都房在琴行里售卖,卖的是工艺埙的价格,所以不到一天都卖光了。只家里的抽屉里还放着一个,不知道没有了姐姐的桑陌会不会去整理她的房间。如果有去,那只埙也将成为她留给弟弟唯一的礼物。如果没去,那么!就随着她的死亡一起泯灭吧!
苏陌身起,准备不惊动任何人出去。
寻泥,得到城外去吧!烧砖的地方,当是有这泥土的。
苏陌下了楼,店小二不在,今天是掌柜的亲自坐镇,没看到那只偷看人家洗澡的**还好,一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大清早的就生气划不来。
苏陌向掌柜的打听了烧砖场的位置,又对掌柜的吩咐了一阵,就出门去了。大清早的,本想一边散步一边寻路去。没想走到半路,下起了雨来。大冬天的,竟然下的是瓢泼大雨,苏陌郁闷地躲到一颗树下。
大树好剩凉,但是不好遮雨呀!没多时,苏陌就已经浑身湿透了。“靠!真他妈倒霉。”苏陌咒骂一声,正准备冒雨回去,顶多挨上一顿修鱼与降色的骂,没想一辆马车,骨碌碌地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第五十章:委屈了嫁给你
一辆豪华马车在苏陌面前停了下来,苏陌正欲侧身走过,车上的车夫叫住她“姑娘请留步。”
苏陌把双手放在头顶挡雨,“做什么?”以为淋雨很好玩么?
“我家少爷请姑娘上车来。”衣衫尽湿,那丝薄衣服再也挡不住寒气,苏陌早己冻得瑟瑟抖,嘴唇苍白,头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好了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上车?你家公子是谁?我又不认识,为何要上车?”
“我家公子一片好心,姑娘你不要误解。”苏陌又看了车夫一眼,现在着实冷得不行,看这位赶车的大叔也不像是坏人,大白天的,他也做不出什么事来。
苏陌上了车,准备在外面躲躲雨就成。
“姑娘进去吧。”
“不用了,我在这里躲躲雨就好。”
“你一个姑娘家,衣衫尽湿,又冻成这样,进去为好。”
想想人家的话也没错,只是否点了人家的马车,还要进去打扰人家的主子,实在不好。“不了,已经太麻烦你了。”
“姑娘请进来吧。”马车里面传来一个人声,低低沉沉的,似方睡醒。
三请四催之下。苏陌只好委身入了马车。千代洱正微笑着坐在车内。只手撑着头。看苏陌进来。微微一笑。
苏陌见千代洱坐在里头。调头就走。
千代洱也不拦她。笑言“怕我怕成这样。真是奇怪。”
苏陌钻出马车地动作停了下来。走了回去正襟危坐地在千代洱对面落坐。“就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此时苏陌一身混衣紧贴着身体曲线。因苏陌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