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心庶女文-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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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向晚丝毫不受影响,仍旧淡淡笑着:“太子殿下若是不想向晚开口,那向晚不再说便是。”
应无痕看着沈向晚,还未表态,司马仁已然道:“太子殿下何须着急,眼下案情毫无进展,听听沈小姐之言又何妨,说不准沈小姐眼光独到,对破案有所帮助也不一定,当然,太子殿下痛心失了月影公主这个妹妹,想让公主早日回南齐入土为安也是人之常情。”
沈向晚微微动了动嘴角,她前世怎么没发觉司马仁嘴上的本事也不逊于人,这话分明说应无痕若不让她说下去,便得担起只想将应月影运回南齐安葬交差却不愿尽力追查凶手了事。
应无痕愕了一下,脸色跟着有些阴晴不定,他淡淡落了一瞥在司马仁面上,压下心中恼怒,皮笑肉不笑的应道:“如此,还请沈小姐继续,也好让我等聆听沈小姐独具慧眼的真知灼见。”
沈向晚淡然看他,目中冷意一闪而过,然后道:“真知灼见谈不上,不过向晚倒是同意萧捕头之前的推论,凶犯杀害月影公主,绝非仇杀,而刚才我之所以提醒各位,只想说明一个问题,凶手其实是奔着月影公主容色无双的美貌来的,再者凶手的身份一定非富即贵。”
司马仁环视众人一眼,笑着问出多数人的疑惑:“这话又是怎么说?”
沈向晚含笑淡淡道:“道理很简单,大家可以看看这个凶案现场,凶手几乎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这就说明凶手在犯案后非常镇定并且待了很长时间才离去的。”她看了众人一眼,随即接着道:“既然凶手留了长时间消灭线索,他自然也就有充足时间对现场的珠宝财物来个顺手牵羊,但是诸位请看,这里值钱的东西一件不少;还有就是,凶手一定是认识并且见过月影公主之人。”
“你说凶手不在乎钱财这点我同意。”司马仁点了点头,转眼又疑惑道:“但若说凶手一定是认识公主之人,这个结论又是如何得来的?”
沈向晚淡然若水,美目流盼悄然轻转,半垂下眉眼,淡淡道:“这点说起来也很简单,大家想想,既然凶手是为了月影公主的美色而来,前提当然是见过公主本人的并且是认识公主的人,之前萧捕头已然说过,公主这一行沿途基本没见过生人,就算到了广济在驿馆逗留的时间较长,除了初到那天坐在轿子里去逛庙会后,从未离开过驿馆,除了沿途接待的官员便只有使团随行一众人见过公主真容,而沿途的地方官员若想下手,自然不会等到使团一行远离他们的地界再冒险到此行凶。”
应无痕笑容沉凉,淡淡瞥过沈向晚面容:“凶手也有可能是听到下人们议论月影的美貎而起了歹意,并不一定是认识或见过月影本人。”
沈向晚冷然挑了挑眉,淡漠道:“哦,殿下这种设想原也是合理的,但太子殿下似乎忽略了我之前说的凶手不在乎财物这一点,试想不论是官员的随仆或驿馆里的下人,他们的身份至少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家境都不富裕,我想请教太子殿下,他们会在什么人面前随意议论公主容貌?”
应无痕淡淡轻笑一声,随口道:“自然是跟他们地位相同的奴仆。”
沈向晚点了点头,淡然笑着静静看他,应无痕这才发觉自己刚才提了一个多么蠢的问题,心下当即有些讪讪,面上却不显情绪。
沈向晚在他挑眉凝视她的时候,已然转开视线,继续道:“那么我们现在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凶手是一个不在乎钱财并且认识公主的人;那么什么样的凶手能够在重重防卫的驿馆如入无人之境?又或者我们可以换个说法,凶手要么对驿馆的防卫极为熟悉,要么是一个相当有身份可以命令或令护卫们对他的行动不加限制的人!”
沈向晚此言一出,顿时语惊四座,人人都带着两分猜忌三分狐疑的目光看着在场的人,似乎谁都可能是杀害月影公主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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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真相昭世
知县脸色有些煞白,几乎欲跳出来反驳道:“沈小姐,本县可没有杀害月影公主。”
“知县大人您莫急。”沈向晚柔然浅笑道:“我们可以假定一下,如果凶手是利用特殊的身份大摇大摆进入驿馆去见公主的,那么依照公主在丑时至寅时遇害的时间推定,凶手至少在丑时之前进入公主房中,据调查,公主遇害当晚,知县大人并未曾到过驿馆,而大人您也不懂武功,由此可见大人您自然是没有嫌疑的。”
知县抹了抹额际冷汗,长长松了口气方挨着椅子坐好。
沈向晚望了眼司马仁方向,淡淡道:“钦差大人,请你传唤当晚值守的护卫与丫环上来询问,便知当晚曾有什么人在公主房外逗留过。”
司马仁目光湛湛,心中已有计量,随即沉声道:“传”。
询问一番之后的结果是:应无痕当时在房中休息;应无言因之前刺客的事发了通脾气之后,有多名护卫亲眼看着他在亥时之前离开了驿馆,令人吃惊的是卫旭在应无言吵闹之后,曾到过公主房外隔着门询问了公主几句,之后便回房休息;其他人皆有不在现场的证据。
一时,众人看卫旭的眼神都有些变了,猜疑中带着几分审视,敌意中含几分痛恨;卫旭看众人神情,脸色有些悲愤莫名,望向沈向晚的时候一双眼睛似乎燃着熊熊怒火,控诉着对沈向晚的怨恨,眉宇深处隐约可见一丝痛心的伤悲叹息。
沈向晚环视众人一眼,无声冷笑,便冷然道:“虽然刚才证明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据,但对驿馆防卫布置熟悉的也就那么几个人,所以诸位嫌疑仍在,怎样才能让真正的凶手现形呢?这得靠现场中另一具尸首来帮忙了,有劳了萧捕头。”
“另一具尸首?”众人一致惊呼,皆面带恐惧与不解盯着沈向晚。
沈向晚却是但笑不语冲萧逆风点头示意,小眉立即按照沈向晚之前的吩咐,递了两方洁白的手帕给萧逆风。
萧逆风与沈向晚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沈向晚往房顶上望了望,萧逆风随即脚尖点地,飞掠上横梁,众人抬头看他,只见他小心翼翼府低身体,用一方帕子在横梁三角交叉处包起什么东西,又在几尺远圆梁面上用另一方帕子印了印,随后飞身下来,将两方帕子交还给沈向晚。
“诸位请看。”沈向晚摊开洁白手帕,现出雪白帕子中蜷缩着一团黑乌乌的东西,众人定神仔细一看,才发现竟然是一只已死亡多时的蜘蛛。
司马仁皱眉盯了半晌道:“一只死蜘蛛怎么帮忙找出凶手?”
沈向晚微微浅笑道:“大人不是应该先问我是如何确定横梁上有一只死蜘蛛吗?”
司马仁怔了怔,望进她自信淡定的眼神,压下心头疑惑,不由附和地点点头道:“嗯?你是怎么发现的?”
“诸位请抬头看。”沈向晚从容浅笑,遥手一指方才萧逆风掠上的横梁,“梁柱交汇处垂着一片不大的蜘蛛网,网中有数只不会挣扎的虫子;诸位看到这样的情形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蜘蛛结网为的就是捕食,既然猎物已被网住,甚至已然死去,为什么结网的蜘蛛还不享用它的美食而任它们在风中飘荡呢?”
沈向晚在众人一片茫然不解的目光中又冷声道:“其实很简单,那是因为捕食的蜘蛛在网住这些食物之前就已经死了;这里自公主遇害后一直保持原样,如果这只蜘蛛是在公主遇害前死的,这片蛛网自然早被婢女们扫去,反之至少可以说明一个问题,就是这只蜘蛛与公主遇害的时间差非常之短;既然如此,那它是怎么死的?还是死在三丈高的横梁上?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在公主遇害前曾经有人潜入房中并且藏身横梁之上,无意之中将它踩死的。”
众人一片茫然目瞪口呆中,沈向晚又接着分析道:“那么试问谁会无缘无故潜入公主房中藏身横梁之上?自然是怀有不轨之心的凶手,既然是凶手伏身在狭小的横梁上,那他一定会留下一些痕迹;不知大家注意到没有,这里的横梁全都是槐木做的,这槐木有一个特点,就是木质坚硬表面纹理细滑;有一点我要特别说明的是,凶手能跃上这三丈高的横梁若无一定的武功根底绝对是办不到的,那么当凶手藏身在横梁上伺机而动时,他为了稳住身形,必然要用内力将手指扣入梁木内。”
沈向晚说到这里,将另外一方帕子也在众人面前展开,一只清晰掌印赫然入目,众人又是一惊,沈向晚却眨着眼睛悄悄看了看面色微变的应无痕。
“这只掌印就是凶手留下的证据。”沈向晚微笑着,示意小眉将两方帕子全交给司马仁的随从。
“那沈小姐是否已然知道这只掌印是谁的?”知县惊喜站出来,心急之下立即就问沈向晚。
沈向晚微微轻笑,却是直直看着应无痕淡淡道:“其实我想——也许太子殿下更清楚这只掌印属于何人!”
应无痕眼神幽深笑了笑,却悠然道:“哦,我想请教沈小姐,按你的说法,凶手是利用身份悄然潜入公主房中潜藏在横梁之上,那么我想请问,凶手在杀害公主之后,又是怎么出去的?沈小姐可别忘了,这现场的门窗皆从里面反锁着。”
“谁说凶手在行凶后就离开的!”沈向晚微笑,清澈目光中华彩闪闪:“其实凶手在行凶后一直等到大家发现公主遇害事发,一齐冲进来后,才悠哉游哉离去的。”
竟然有这么嚣张的凶手,杀了人还要留在现场看戏!众人随即又是一阵惊诧哗然。
司马仁沉吟了一下却疑惑道:“等等,如果是这样,那大家冲进来的时候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发现凶手?就算没人发现,那他一现身也会马上被人注意到的啊,凶手又如何能轻松的离开现场?”
“大家如有疑惑,可以过来看一看这盆花,”沈向晚幽幽叹了口气,却先众人走到重重垂地帐帘后:“养花的人一定知道植物皆具向阳性这个道理,但现在大家看这花的叶子,长得翠绿宽长的叶子不向着窗外近阳光的地方反而向着屋内阴凉处,就说明这盆花曾被人挪动过。”
沈向晚说着示意小眉上前将花盆移向一边,两只并不十分明显的脚印恰恰出现在花盆底下,地上还带着点点蛛丝血迹,这情景自然也印证了之前沈向晚说的凶手曾藏身横梁无意踩死蜘蛛的推理。
“大家不妨回想一下,当日冲进现场时,谁的旁边都有谁,就不难知道这个躲在帐帘后的凶手是何人了;至于凶手为什么要躲在帐帘后原本摆放花盆的位置……大家都是聪明之人,我看就不用我多做解释了吧!”
卫旭的神色此刻变得十分难看,悲恸怨恨中两眼戾气大盛,重重盯着看了应无痕一会,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司马仁望了望仍然不露悲喜的应无痕,又淡淡问道:“沈小姐,你还有没有更进一步的证据来指证凶手?”
沈向晚漠然一笑,再不看似在沉思的应无痕,轻声道:“自然是有的。”
她这样说着悄悄往旁边眨了眨眼,小眉突然慎重地双手捧着一只木盒走至应无痕跟前,并且十分恭敬的递了过去:“太子殿下,小姐请你当众打开它,请你来告诉大家真凶到底是谁。”
应无痕极快地皱了下眉,目露寒光望了沈向晚一眼,随后接过盒子,这只看似寻常轻便的盒子到了他手里,此刻,他突然便觉得这只盒子重逾千斤,手指拂动了几次,都没有掀开盒盖。
“太子殿下?”司马仁不动声色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蓦地不轻不重状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