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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纵使相逢-第21章

小说: 纵使相逢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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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和叔父呢?”姝宜想起自己几日没见他们,忽而问向站在一旁的杜若。话才出口,姝宜便明白过来,她呆在昭月殿的原因不正是与看不到父亲和叔父有关吗?
在郁晴宫的那一幕在脑海中涌现,她紧张地扣着桌子的边缘,生怕杜若带给她不好的答案。
然而杜若嗯嗯啊啊地打着马虎眼,更让姝宜放松不起来。记得那日诸葛琛说要杀了璩沐和璩远,甚至连她也要杀死……

“你的亲人都死了,你还要住在这里吗?”姝宜听着这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来不及分辨它的主人,只将这句话深深地刻在脑海里。她的亲人,璩沐、璩远,都死了?
“你骗人!你骗人!”她大喊着,直到一个瘦削的人影出现在昭月殿门口。

屋内的丫鬟一下子认出诸葛琛,纷纷瞪大眼睛。杜若见到诸葛琛,甚至结巴起来:“宣……宣王殿下,皇……皇上……我家小姐……”
“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诸葛琛手臂一挥,一个巴掌打在杜若的脸上,霎时一片火红的巴掌印便出现在在杜若白皙的脸上,十分刺眼。

姝宜“蹭”地站起身,站在杜若和诸葛琛中间,愤愤然说道:“宣王殿下还会打人吗?她招你惹你了?”
“她不让我见你,难道不算惹我?”见姝宜脸上带着怒气,诸葛琛眯起眼睛,略显不快。
“关她什么事?找你三哥去!”

姝宜的确不高兴。听杜若断断续续的几个词,也知道即便有人不愿她见到诸葛琛,也一定是诸葛琰的意思。诸葛琛这般为难她身边的人,难道是要和她过意不去?

“皇兄?他巴不得你死掉!”
“谁说朕要她死了?”诸葛琰的洪亮的声音想石墩一样沉在姝宜的心里,内心暗涌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只见他头戴金色冕冠,身穿明黄色龙袍,徐徐走进昭月殿,看样子像是刚下早朝。

所有人无一例外,哪怕刚才还叫嚣着的诸葛琛,也伏跪在地,高呼“万岁”。诸葛琰坐在正堂的雕花木椅上,看着纷纷起身的丫鬟们,目光停留在杜若的脸上,眉头微皱。

“宁王好兴致,怎么也来到苍梧宫探望璩氏?莫非是来安抚她的?”诸葛琰见诸葛琛双目圆睁地看着自己,调侃起来。诸葛琛杀害姝宜的父亲和叔父,甚至对她痛下杀手,竟然也要来苍梧宫探望这个幸存的人吗?
“皇兄明明是要人命的,却让臣弟抢了先刺了一刀,又何苦开这样的玩笑。”诸葛琛回应着,道出第三个受害者的真实境遇——他不下手,也会有更为有力的人下手,到那时恐怕连命都救不回来。

一阵沉默。诸葛琰被说中了心思,并不否认。他低头看着站在诸葛琛身侧的姝宜,正色道:“既然你大难不死,朕也不好赶尽杀绝,你明日来炽焰宫,做个伴驾女官吧。”
“伴驾女官?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官职?”诸葛琰话音还未落,诸葛琛就大声问了起来。他悉数着自己在皇家书院学过的每条知识,都没有“伴驾女官”这个官名啊。

“朕说有,现在便有了。”诸葛琰斜睨着满脸愤恨的诸葛琛,嘴角上扬道,“你若要抢,她便连女官也当不成了。”
那就只有死路一条。后半句话,诸葛琰并未说出口,他猜测以诸葛琛的领悟能力,必定懂得他的意思。

姝宜站在一旁,见兄弟二人剑拔弩张,又看见诸葛琛紧蹙的眉头和狰狞的面孔,竟吓呆了——一个孩子竟然会有那般扭曲的表情!

“今天晚上就搬进……长安宫吧……”诸葛琰撂下这句话,拍了拍耀眼的衣摆,扬长而去,留下昭月殿错愕的众人。

“哼,既然三哥要抢,我便不好争了。”诸葛琛沉默许久,才说出这句话。
他不知道诸葛琰为何要姝宜住进皇宫,而且居然是戒备森严的寝宫,甚至还封了一个什么“伴驾女官”,简直荒唐!他揣摩着诸葛琰的意思,渐渐明朗:兴许他放不下揽月小筑的回忆,要报复他吧。

看着诸葛琛嘴角的弧度,姝宜觉着自己的脖颈的发丝都竖了起来,十分渗人。她目送着诸葛琛走出昭月殿,叫人关上大门,坐到刚才诸葛琰坐的椅子上,想着刚才兄弟二人的对话。

今晚就要住在长安宫了吗?姝宜把下巴支在桌子上,心里说不出的悲凉。鬼门关里进进出出,她,还是要回到诸葛琰身边的。

咦?她想问杜若什么来着?姝宜感觉自己心里装着一个包袱,一定要拿出来才能安心。她细细回忆诸葛琛到来之前的场景,心中一惊,却还是问出口:“我父亲和叔父怎么样了?”

杜若听罢也是一惊,本想搪塞过去,不料姝宜又重复问了一遍,心里只道自己的主子何时这般刨根问底,求助似的将目光转向绿萝。
“璩姑娘昏迷时,皇上来看过,他说姑娘的父亲和叔父受重伤,正在南疆疗伤。至于后来,就再没了消息。”绿萝不愧是宫里出来的人,果真消息灵通,也分析得当。
在杜若看来,尽管她不愿相信,可一直没有两位璩大人的消息,怕是凶多吉少,如今被姝宜一问,自己心里也没了主意。刚刚被绿萝这样一讲,心里竟重新燃起了希望,眉头也渐渐舒展。

对于收拾行李这件事情,杜若早就驾轻就熟。挑了几件衣服,又将平时姝宜爱用的木梳和发钗放在首饰盒里,一起系好,总共用了不到一刻钟。

“你倒是越来越麻利。”姝宜说笑着,心里泛起一丝酸意。

从苏即到姝宜,她真正安静生活的日子,加起来也寥寥数月。先是为生存忙于劳苦,后又为生存穿梭于楼台之间,她倒宁愿自己早就死掉,也可摆脱这样身不由己的日子。

“璩姑娘有心事?”见姝宜在椅子上端坐着出神,绿萝开口问了起来。
姝宜努力将自己从过去中挣脱出来,扯了一个微笑,答道:“在想伴驾女官到底是什么,哪有什么心事。”

绿萝柳眉微蹙,忽而又舒展开道:“似乎从没有这样的女官,恐怕是皇上为了让姑娘呆在身边,新设的官职吧。”
“啊?小姐,那你可真命好,连皇上都向着你。”杜若脱口而出的话显然大错特错,她自己也意识到些许,见姝宜眼神落寞,忙闭上嘴,埋头整理早已收拾好的包袱。

宫门口,侍卫例行查轿,拦住他们的去路。

“我家小姐刚被封为女官,是要到长安宫伴驾的。”杜若解释着,想让侍卫们赶紧放行,谁料却起到了反作用。
“伴驾的女官?我倒是头一次听说。”侍卫带着笑意,眼睛却像是在质问,“喂,你们谁听过伴驾女官这个官职啊?真是稀奇啊!”侍卫们哈哈笑着,杜若是又气又急。

姝宜见他们如此嚣张,竟想起当初被诸葛琰带进宫时的情景。那时的侍卫,倒是很给面子……天哪,那不就是她的叔父璩远吗!那张脸从脑海闪现,她吃了一惊。
也许上天安排她生为璩家的女儿,并不是偶然。她这样想着,倒也说服了自己,不再为牵扯到璩家的人而自责。

“伴驾女官,本王倒是听说过!”爽朗的男声顺着风声传进姝宜的耳朵,她一下子认出那个人。
“宁王殿下,卑职……”姝宜看到诸葛琛从马车中露出的半张脸,别过头去。
外面跪地认罪的声音不绝于耳,诸葛琛竟十分大度,并未计较,说了一句“本王没心情治你们的罪”,便大声吼了起来:“璩姝宜,你过来,叫你们的人靠边站。”
四名大汉抬着轿子往旁边靠了靠,让出一条宽敞的宫道。姝宜在轿子里,动也不动,只等着诸葛琛过去之后,自己在启程也不迟。

“本王让你上本王的马车,你缩在轿子里算什么!”这句话响起时,诸葛琛已经兀自下了马车,走到软轿前,拉住了姝宜。杜若愣住一旁,不敢阻拦,心里满是在昭月殿挨了的那个巴掌。绿萝则杵在一侧,蹙着眉头。
“你的丫鬟学乖了,你怎么就没长进!”诸葛琛年岁不大,力气倒不小,足够将三岁的姝宜从轿子里拉出来,然后推搡着进了马车。

“你放开我!”姝宜厌恶地瞥了诸葛琛一眼,努力想挣开被束缚的手臂。
“只要你还活着,我们总有见面的机会,皇兄也没办法的。”
“我和你素来无冤无仇,你这是何苦!”姝宜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懊恼,低吼着。
“谁说我们无冤无仇?你把热茶吐在我脸上的仇,我还没报呢!”

诸葛琛不着边际的话让姝宜一时无话可说,两人沉默着。半晌,姝宜喃喃道:“ 
 28、伴驾女官 。。。 
 
 
你伤了我父亲和叔父,又伤了我,还不够吗?”
“不够!远远不够!我想要的东西,必须握在手里!”
诸葛琛握着姝宜的手忽而加大了力气,弄得姝宜又惊又怕。惊的是诸葛琛这番与年纪不符的说辞,怕的是不知他究竟要做些什么。

姝宜不再说话,只盼着马车到了长安宫,她便能远离这个煞星,安安静静地活下去。她几次盼着在某个分岔路,诸葛琛会把她推下马车,扬长而去,却总是未能遂愿。

长安宫门口,诸葛琛跳下马车,把手伸向姝宜,示意她下车。姝宜却并不领情,推开诸葛琛的手,兀自扶着马车的边沿,小心翼翼地挪动。

“哼,迟早有一天你会求着让本王伸出援手!”诸葛琛像是被抢了玩具的孩子,叫嚷着一定要夺回来似的,转过身,径直走进长安宫的正殿。




29

29、描金妆奁 。。。 
 
 
宫道两旁的秋菊已经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孤单的树枝上开满的白色玉兰。姝宜闻着沁人的香气,跟在诸葛琛后面,一步一步踏进长安宫。

“皇兄,你看我把谁接来了?”诸葛琛洪亮的嗓音打破沉浸在春日美好中的姝宜,她轻蹙柳眉,放慢了脚步。
诸葛琰从宫殿深处的阴影中走出来,紫色的长袍深得发黑:“既然来了,就坐坐再走吧,我们兄弟俩好久没有聊过天了。”

诸葛琛听罢,展颜道:“好巧,臣弟正有此意。”诸葛琰轻笑着,挥手叫来阴影更深处的小德子,将姝宜安排到玉琼苑——长安宫的一隅。

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所有的宫女、太监,都被打发到别处。只有诸葛琛离开时二人豪放的笑声,能让他们猜测一番。

“小姐,皇上和宁王的情谊似乎很深呢!”杜若刚刚走进玉琼苑,便张口道,“小姐多和宁王见见面也没什么不好……”
才几天,就忘记自己的主子是被谁捅刀子的了吗?尽管杜若并无恶意,姝宜仍感觉自己像是被背叛似的,好不自在。她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便扭过头去。

看着杜若把带来的衣服放在空荡荡的柜子里,铺了铺一尘不染的大床,姝宜忽然想起绿萝。绿萝和杜若一起走在后面,怎么不见她和杜若一起回来?
“啊,我差点忘了!她要去一趟琦雪宫,和晚晴姑姑照个面。”杜若擦拭着一面菱纹铜镜,大声说着。

原来是这样。姝宜点点头,躺在新铺好的软床上,望着上面高挂的深棕色帷帐,所有的心事忽然悄悄地溜走了似的,很快就进入梦乡。

翌日清晨,东方还没露出鱼肚白,姝宜就醒了过来。似乎是被饿醒的,也可能是被肚子的咕咕声吵起来的。她喊来杜若,却被告知早膳竟然已经准备好了。

“姑娘住在长安宫,早膳是随着皇上早朝的时间做的。”一个身穿淡绿色罗裙的宫女站在杜若身后,朝她解释着。
她看样子十七八岁,说起话来泰安自若,仿佛一切都不出所料,被安排得井井有条。

没等姝宜开口,宫女自己报上了名字:“奴婢霁月,是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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