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良-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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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什么事都埋藏在心里,什么情绪都隐忍着。
苏毓起了个大早,叫随身小厮把苏岑那封信拿给老爷和夫人看,顺便替自己告个假,就说有事,匆匆的出了府。
他敲开秦家大门的时候,守门的秦伯笑眯眯的道:“苏小爷今儿来的早,平时不都是下午才去校场的吗?”。
苏毓道:“秦大哥可起来了?”
秦伯道:“这个时辰,只怕都晨练完了,你直接去校场找他。”
苏毓谢过秦伯,熟门熟路的绕过中庭,去了校场。太阳升的老高了,照的不远处的水面明晃晃的刺人的双目。秦纵意一袭白衣,手臂上还搭着他的外袍,正和算胜说着什么,边说边往这边走了过来。
苏毓也就息了扬声叫他的心思,看着他越走越近。
秦纵意的额头微微冒着热汽,在这秋凉的早晨,健康的体魄所带给人的是另一种惊心。他就是一只豹子,休息时也总是带着夺人的气势,慵懒的神情中总带着随时要袭击的戒备。
苏毓总嫌自己太过柔弱,同样都是男人,秦纵意敢不过略长他几岁而已,可他那种浑然天成的霸气,只怕自己到了他那个年纪,也远远不及他的一二。
苏毓惋惜的想,这样一个人中龙凤,怎么就没能在姐姐未嫁之前,让他先遇到她呢?
148、余韵
148、余韵*
149、印象
149、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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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纵意早就听见了苏毓的脚步声,一等和算胜交待完,就扭过头朝向他道:“来了?”态度随意,又不失亲近。既有为师为长的威严,又有为兄为友的亲昵。
苏毓点头,道:“秦大哥,我来找你说几话就走。”
算胜朝着苏毓行了礼,转身退下,秦纵意却不急,道:“你还没吃过早饭吧?不少字我叫人把早饭摆到前面的花厅?”
苏毓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笑道:“这”
秦纵意只拍拍他的肩,转头示意不远处的侍女,拉着苏毓进了花厅。
早有人摆上了茶,秦纵意呷了一口,端然而坐。
苏毓收了毛躁之心,感佩的学着秦纵意临威不乱的沉静,吸了一口气道:“好香,这是什么茶?”
秦纵意见他有闲心逸到品味茶叶的清香,便知道他没那么急了,道:“最普通的***茶,不过其中加了一味甘草,一味薄荷。”
苏毓不免有些惊讶,问:“是秦伯母加的么?”据他所悉,一般都是女人爱在茶中加些玫瑰、当归之类的养生茶,男人好像都不擅此道。
秦纵意笑道:“家母不爱喝茶。”
苏毓更诧异了,注目于秦纵意,道:“难不成是你?”
秦纵意好笑的摇摇头,道:“我虽喜喝茶,却也没多少真正的时间精力都花在这上头。这是我一位表妹她平素最喜欢摆弄这些东西。”
苏毓抿着茶,脑中却在想,秦纵意的表妹?是哪个?莫不是他们早就有了结亲的想法?否则何至于秦纵意都这么大了,一直没成亲?
一时又自嘲的好笑。管他娶谁呢,都跟自己没有关系。恨只恨命运多劫,造物弄人,也许姐姐和他真的无缘无份,所有的一切美好愿望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
耳边听着秦纵意问他近日对新学的一套拳法有什么感受,苏毓这才收回神,说了几句。
一时丫头们摆上饭,苏毓也就陪着秦纵意喝了一小碗粥,就着四五样小菜,啃了两个奶油馒头。
又换了茶,丫头们撤下碗筷,秦纵意这才问苏毓:“可是有什么事?”
苏毓道:“大姐来信了。”
秦纵意哦了一声,问:“信上如何说?”
苏毓苦笑:“自然一切都好,可越是这样,我反倒越是不放心。”
秦纵意认真的打量着晨曦中的苏毓。
苏毓已经长成,年轻的小伙子如今也到了他的颈下,高高的个子,长胳膊长腿,显然日后也是个修长的男子汉。
唇边泛出微微的青髭,不过一二年,他便是个大人了。眼神中流露出对亲人的挂念和忧心,倒让他有了超出同龄般的成熟和沉稳来。
秦纵意的眸子中无意的流泄出一份激赏,苏毓便得到了鼓励,道:“我想,亲自去看看。可是苦于没有借口,不如秦大哥什么时候出去,也把我带上,到时爹娘就不会多加阻挠了。”
还以为他是个大人了呢,一说话还是这么孩子气。
秦纵意失笑,点了点头道:“说实话,假如我也有个像你这般的孩子,每天读书习武,不亦快哉,我也不会放心他孤身一人去外面闯荡。”
苏毓一怔。他没想到,铁血男儿的秦纵意也会有这份普通小民的柔情。
秦纵意知他心中所想,并不羞恼,也不难堪,径自说下去:“我能理解你对苏岑姑娘的惦念,也能理解你父母对你的拳拳之爱,所以,假如你真要跟我走,一定要取得苏大人和苏夫人的同意才成。”
苏毓泄气的道:“若由我说,他们死活都不会同意。”他是家中独子,又最小,爹娘是无论如何不会放任他去冒一丁点险的。
秦纵意沉吟道:“如果你不介意,可否允我看看你的家书?”
苏毓不解。这要求固然有点过分,可他与秦纵意之间倒也没有这点顾忌,当下道:“当然可以,我下午带过来。”
秦纵意道:“以我之想,你姐姐既说是好,未必是虚言。”
苏毓道:“我姐姐那个人,从小到大,就是性子沉静柔顺,从来不知道忤逆是什么。又惯会替别人着想,是宁可天下人负我,也绝不负天下人的良善女子。她从来不愿意给人添麻烦,安静起来就像不存在一样”
秦纵意点头附和:“的确,这么多年,我就从没在哪家的公众场合看见过她。”
苏岑这个大家闺秀当的名副其实,甚至比别人家的都要谨小慎微的多。以至于当初听说孟君文定下了苏家长女苏岑,他们都是愣怔了许久,才恍惚记得苏家长女叫苏岑。其它的,包括容貌,包括品性,竟是一无所知。
苏茉是苏家小女,生的玲珑可爱,性子活泼,秦纵意虽未见过几面,却也听秦夫人提起过,直说有个女儿就是贴心之类的言辞。
像梁诺这种以猎尽天下艳色为荣的无耻之徒,自然利用各种手段和借口,一睹过苏茉的真容。可就是他这种手段,也没能打听出苏岑的一点半点消息。
犹记得当初众人见孟君文订亲后闷闷不乐,还曾如此劝慰他:苏茉生的不错,品性亦是出挑,姐妹同枝,想来差不到哪去。
谁成想,苏岑的真面目,会让人如此的
初初成亲,揭开盖头,秦纵意不喜热闹,却也和吴裕常等人在梁诺这个祸害精的怂恿下去洞房远远的望了一眼。
那是一个温婉沉静、美丽无双的女子。
奇怪的是,她没有新嫁娘该有的羞涩,倒是有着三分茫然。她那美丽的眼眸中,不过是淡淡的一瞥,却透着与她的身份、年纪都不相符的从容和镇定,还有一种坚毅的执拗,非寻常女子可比。
她应对自如,从始至终,面对众人的笑闹,始终保持着温婉的无懈可击的,近似乎淡漠的笑容,微微垂着头,愣是把她自己隔绝到一个叫做保护的世界里去。
那是别人的妻。
秦纵意并未多看。及至后来听说才成亲没多久,就忤逆不孝,又性烈如火,不惜为着自己的名声而自戗,秦纵意觉得很是震撼。没来由的,觉得众人的传言也许并不那么切实际。
那是一个非常有主意的女子。
后来在君归楼见到,看着她就如邻家小妹,与林之春把酒言欢,说不出来的大方、灵动、可爱,温暖。就好像他从前和远房表妹们在一起时百无禁忌一样。
那个时候,他羡慕林之春。
到得后来,与苏岑有过几次交集,越发觉得她与传说中的女子大不一样。她是个,与之交往很舒服的朋友,这让他破了例,觉得女人并非只有一个角色。
苏毓的话把秦纵意从往事带了回来:“所以她从来不愿意做他人的负累,更不愿意让谁替她担心,别看她总是笑,可她的笑,完美的近乎虚伪了。我知道我不该这样说大姐,可她唉,总之,她说很好,这话肯定不可信。她就是疼到了极点,也未必肯叫一声疼,也不会当着外人的面掉一滴泪。起码,我就没看到她哭过,秦大哥,你说这正常吗?说不定就算她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也不会跟家里人,跟我诉一声苦。”
这话秦纵意同意。苏岑就是那种,明明看上去和别的女子一样柔弱娇怜,却总是让人觉得她有足够强大的能力可以自保的人。她就是让人心生安定,心生温暖的女子。
他的确见惯了许多女子撒娇、博宠的种种手段,眼泪和脆弱是必不可少的武器。
可是苏岑也许是因为境遇的关系,也许是因为孟君文和她的关系太过淡漠,他就真的没见过有哪一次她满脸愁苦,一脸泪痕过。
秦纵意道:“苏毓,你不必把你大姐想的太过柔弱。无论如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就像娇花,以艳丽博得世人的宠爱,也有仙人掌,生活在缺水的沙漠,可她依然有最繁盛的时代,结出令人欣喜和唤起人的希望的平凡的小花。我想苏岑姑娘嗯,应该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她并不见得就一定喜欢京城中这种富裕却没有自由的日子,也未见得就有你想像的那样痛苦于外面的艰难困顿。”
苏毓抓抓头发,叹息道:“这道理我懂,可就是不能劝服自己接受。还有我爹和我娘我娘就不说了,就说我爹吧,他这一辈子,何曾趋炎附势,向恶势力低过头?可最近”苏毓忽然就有点神伤,一时顿住说不下去了。
秦纵意仍是轻笑道:“你才多大,这会儿倒有乃父之风了。”
一句话说的苏毓也笑起来。秦纵意平素不太容易亲近,就是平常习武,大都是板着脸的时候多,像现在这样说几句轻松惹人笑的话,倒还是难得一见,为数不多的几次。
苏毓道:“所以百闻不如一见,我总要亲眼看了才放心。”
秦纵意凝了眉道:“你一时半会,只怕出门不易,不如你把令姐的行踪告诉我,我看看沿途可有相识故旧,帮你打探一下”
“这便最好不过了。”苏毓起身朝着秦纵意拱手,道:“秦大哥,我不扰你了,下午再过来。”青涩劲又回来了,他像一只矫健的小鹿,没几步就随着亭台楼阁间流泄下来的细碎阳光跳跃出去。
秦:我不行二,也不二,别叫我秦二。
孟:你是男配,注定就是秦二。
秦:谁说先出场的就是男一?你才注定是男配,孟二。
孟:不管谁是男主男配,你排在我后面,就永远是秦二
秦:你确定你真的当过一么?
149、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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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虚惊
150、虚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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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一路行来,放下心事,游山玩水,尝尽地方小吃,品味各处风土人情,时不时登上高山,临湖行舟,日子过的甚是惬意。
她寄给苏毓的家信,一笔带过,只将沿途风景略微着墨,剩下的便只是道个平安罢了。若是从前,或许还会有些伤春悲秋之意,可如今经历这一番生活的酸甜苦辣,苏岑倒觉得人生何其短暂,与其总是为过去将来忧心,闷闷不乐,倒真不如把眼光放在当下,活的恣意一些。
与孟君文的婚姻就这么不死不活的拖着也就拖着了,不管怎么样,她现在是自由身,正因为闹的太僵,反倒无可顾忌。否则她也不可能这么轻松的出门。
说不定,这会还在京城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