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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后宫潜规则之明星皇后 作者:顾青彻-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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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有容眼角一跳,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对方抓起手腕,她脸色大变,再顾不得其他,闭上眼睛大喊:“我没偷鱼!真是没偷!!!”
“哦?那你的鱼是从哪里来的!”
谢有容心中叫苦,如果告诉他们自己是买的,必定会被问一个乞丐哪里来的钱,追究来追究去,戳穿自己老底就悲剧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我、我陪了那个老板一个晚上,这些鱼是他过后给我的!!!!!”
……
事实证明,无论是尊贵如人间帝王卑微如眼前的乞丐,只要性别为男,爱的都是冰清玉洁的女子。
谢有容说完这句话过后,房间内顿时安静的连根针掉地上都可以听见。
原本握着她手腕的那人顿时像碰着什么脏东西似的,一把将她甩在地上,谢有容受不了重力,脑袋一下子磕到地上,她只觉得耳中嗡一声,鬓角火辣辣的疼。
“原来还是个婊子!”
正在这时,木门蓦然打开,伏在地上的谢有容被阳光一次,头更加昏沉的厉害,她忍住痛回头望去,只见一人从门外走了进来,看不清楚容貌。
刚才还一脸厌恶的流氓立刻换了一副谄媚表情,走到那人面前道:“老大,你回来啦。”
“嗯。”
她还想挣扎,却终究抵不过头痛,昏倒在地上。

、第三十章

清风寨的气氛依旧阴郁。
钱多多不止跑遍了周围山头,连隔壁镇子的山头都跑遍了,依旧没听说附近出了什么人口失踪事件。
除了他们,没有人知道谢有容的失踪,即使官府,也不予备案,原因很简单,身份不明,无法备案。
县令很惜命,不想找存在感,如今还在饭庄的那位都没动作,他这个小虾米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将奴兮的姐姐丢了,钱多多觉得自己无论怎样也该负起责任去赔罪,可是又怕奴兮用幽怨的小眼神看他,便想拉个人一起给自己壮胆。
他原本想拉云舒的,可是云舒竟然推辞有事,烦劳楚应轩陪他走一趟。云舒是他最先认识的,姬柳是后来上山的,楚应轩更是后来的后来才上山为姬柳治病。钱多多很郁闷,他性子直爽,不大喜欢楚应轩这样的沉默性格,在几个人一起爬落日峰之前,甚至还从未仔细看过他的长相。
秦晗看着钱多多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嘴角不自觉抿起一抹笑意,云舒却忽然开口:“涟涟,是你劫持了谢姑娘吧。”
秦晗不动声色的站起:“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转身离开,徒留云舒一个飘渺的背影。
“楚兄啊,老子一直没搞明白,你为什么一直抱着这只猫呢,你本来就长得小白脸,抱着这只猫,更是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了……”
这世上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自己成了路。只是有人喜欢走直路,有人喜欢走弯路。这清风寨的路也不知道是哪些前辈走出来的,弯弯曲曲,拉直了直接可以上下山来回两趟。
钱多多带着他那帮兄弟还好,一路谈笑风声不觉得什么,和楚应轩一起走,却是越走越长,不由得想找些话说打破沉闷的气氛,无奈他从小到大不知委婉二字怎么写,说出来的话极不中听,还不如不说。
“如同在下同样不懂钱兄为何如此执着男子气概。”
“嘿嘿,我嘛……唉,你也明白,干我们这一行的,长成我这样……唉……它就是个悲剧啊……”
楚应轩看着钱多多那副惆怅烦恼的模样,眼眸依然沉静如墨,嘴角却不自觉抿起一个细小的弧度:“钱寨主辛苦了……”小白用头蹭了蹭他的衣袖,继续睡得舒服。
差不多行了一个时辰左右,两人终于来到饭庄,钱多多进门就发现今天的饭庄格外萧条,都没几个人。
掌柜的站在门口一边算账一边摇头:“谢姑娘不见了……奴兮那丫头,因为她也不说书了……唉……你看看我这生意……”
钱多多嘿嘿两声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扔到柜台之上:“掌柜的,奴兮在哪儿?”
收了一天铜板的掌柜顿时两眼放光:“在楼上,和君公子在一起,两人正商量着怎么寻谢姑娘呢……唉……好好的,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掌柜的并不清楚谢有容被劫持的事,他还倒谢有容为了摆脱楼上的那位夫君跑路了。
“那我上去找她了。”
“嗯,去吧去吧。”掌柜的挥挥手,继续算账。唉,虽然君公子小妾是多了点,可这年头,有钱有势的谁没几个小妾,自从这位来了之后那情真意切的模样也不似作假,掌柜的不明白谢有容非和自己死磕过不去?
钱多多上楼就看到了伏在桌上的奴兮,还有她对面的那位衣着华服的俊美男子,想来便是谢有容的夫君。
上次偶遇他时并没有回头,所以钱多多也未看清楚他的长相,此刻看到,钱多多忍不住嫉妒的冒泡泡:他一直想要这种长相……又好看,又不小白脸……那天就是一个背影,他家那帮兄弟就放低了声音说话……他拼了多少年才拼到的寨主地位啊,结果还不如人家一个背影……
奴兮同样看到了钱多多,根本不想理他,换了个姿势,后脑勺对着钱多多道:“你过来做什么?”
钱多多干笑道:“奴、奴兮啊……那个……我、我是来和你说对不起的……谢、谢姑娘还没有找到……”
君长笑看着他那副讨好模样,也不好为难他,指了指旁边空余的两个位置:“没事儿,钱寨主坐下说话吧。”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楚应轩,目露疑惑:“这位公子是……”
“啊,他是我朋友,陪我一道过来的,姓楚,楚兄,上次你也见到过吧,他是谢姑娘的夫君。”
君长笑立刻了然模样:“原来是楚兄,上次因为一些缘故,并未回头与各位攀谈,望楚兄莫要怪罪才好。”
楚应轩点点头道:“君公子客气了。”
钱多多“咦”了一声看着楚应轩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姓君?”他只知道这人是谢有容的夫君,姓什么叫什么半点不清楚。
楚应轩答:“刚才掌柜的在下面说的。”
“……汗。”钱多多回想,刚才掌柜的的确是说奴兮是和君公子在楼上坐着的,他竟然没联想到这一层,真是粗心大意。
坐下之后,君长笑斟了两杯茶放到两人面前:“请。”
楚应轩颔首致谢:“君公子太过客气。”
“不知钱寨主来到此处是何目的?”君长笑看奴兮不搭理钱多多,便替她招待起客人。
钱多多耳尖一下子红了,咳嗽两声道:“谢姑娘人是在老、老子那儿没的,老子不会推卸责任,老、老子今天是来道歉的,再告诉奴兮一声,给老子一点时间,老子一定会帮你把你姐姐找到的!”
“……”白痴。
奴兮对着房梁狠狠翻了一个白眼。
“钱寨主的好意君某心领,不过容容是从家仆手上没的,钱寨主毋需太过介怀,”君长笑抿了一口茶,道:“君某已经书信一封,调遣所有家仆去寻,想必再过不久便会有消息。”
钱多多脸色大变:“君公子,你的意思,不要老子帮你找谢姑娘了?”
君长笑不料他说的这样直白,同样一怔:“钱寨主多虑,君某只是看钱寨主形容憔悴,不忍劳烦罢了。”
“不劳烦,一点也不劳烦,老子愿意!”
“……”白痴。
奴兮再次对着房梁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
楚应轩一直坐在旁边吃茶观景,再未多说过半句话。

、第三十一章

宛如经历了一场华美梦境,谢有容终于迟迟醒来。
她想自己这一觉肯定睡得很长,长到自己醒来之时,手脚又软又乏,使不上力。耳中有细微的噼啪声,她转过头去,燃燃火光之上,架着一只黑色小炉,炉中冒着滚滚热气,响着咕嘟咕嘟的沸腾之声。
空气中飘着略咸的香气,一缕一缕钻进她的鼻子,若有若无,勾人食欲。
“哎呀,她醒了。”
自火堆开始便围着一圈一圈的人影,每人手中拿着一只做工粗糙的瓷碗,正在吃的,正在喝的,正在盛汤的,形容百态。其中有人眼尖,看着谢有容睁开了眼睛,便冲着最靠近火堆处喊了一嗓子:“老大,这女的醒了!”
谢有容听有人说到她,也并未调转视线,就这样直直的看着一人从这乞丐群中站起,走到她身边:“你醒了。”
“你是谁?”
“我叫沈青,是这里的老大,你也可以和他们一样叫我大哥。”那人坐到她身旁,继续道:“你昏了一天一夜,想必也饿了,要不要起来喝一碗鱼汤?”
“是我的咸鱼吗?”
沈青微微一怔,“是。”
黑暗中,她轻轻的叹了口气。
曾经听人讲过,再执着的人,某一个瞬间也会灰心。
可刚才那一个瞬间,她的确有一些灰心。
在逃离君长笑之前,她将未来想的那么美好,可真正实施起来,竟然这么难。
弱肉强食,连做一个乞丐都这样难。
她抬起手臂,才发现衣袖早被撕扯成条状,又因当初裹了太多灰,污黑不堪,手臂同样污黑不堪,手指同样污黑不堪,这样的她,哪里是从前那个干净讲究的谢有容?
可这样的灰心,也只是一瞬间而已。“我已经说了,这鱼不是我偷的,你们也把鱼吃了,以后,我可以跟着你们吗?”她将手臂放下,并未看沈青一眼,可他却明白她是在对他恳求。
“……可以。”
谢有容忽然笑了。
那是一个极倦的笑容,一闪而逝,快得让沈青疑心自己是否眼花。
这样一个衣衫褴褛,脏得看不清容貌的女子,他为何会觉得,她刚才的笑竟是他从未见过的好看?
无疑,就算谢有容融入了这个群体做了乞丐,她依旧是里面最不像乞丐的一个。
首先,她的身上永远散发着咸鱼的腥味。
醒来之后,她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起来喝汤,而是问鱼还有没有剩下的没煮,众人点点头,指了位置之后她立刻跑过去将其抱在怀里,再不松手。
蓬头垢面,浑身脏兮兮,又将腥味刺鼻的咸鱼当宝贝,从这样看来,这位新来的女乞丐很不爱干净。
但是她又从不与他们分享食物,十分敬业的出去乞讨去了,众人跟在后面偷窥,只见她如果是得了残羹剩饭,便毫不留情的倒掉,如果是铜板,便视若珍宝的收起,临了铜钱差不多就去对面的街角的摊位买两个馒头,吃的小心翼翼,便是皮上沾了一点儿灰也会剥下去扔掉。
从这样看来,她又十分爱干净。
这新来的究竟是爱干净呢还是不爱干净呢?
沈青觉得这样的谢有容很有意思,等她回来之后就劝:“既然决定做乞丐,就要放下从前的矜持,不是每天都会有人给你铜钱的。”
谢有容从嗓子里蹦出呵呵两字:“谢谢大哥,我会努力适应的,但是今天是我第一次正式做乞丐,请给我个缓冲过程。”又状若无意的添了一句,“对了,大哥你觉得我身上有味儿吗?”
沈青一脸憋到内伤的表情:“有,十分浓厚,虽然是乞丐,作为一个女孩子,你也要时刻注意自己的个人卫生啊,要想身上没味道,首先把身上挂着的咸鱼扔了吧。”
谢有容很惆怅的别过脸,最近咸鱼闻多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没有那药香了……
一天,两天,三天,时间就这样慢慢挨过。
直至第四天,她早晨醒来的时候,眼角蓦然跳了一下。
她微微一怔,想起来不知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还是左眼跳灾右眼跳财的那个典故,刚才自己,是那只眼皮儿跳来着?忘了。
清风寨中。
云舒坐在小院的石台之上,初升的阳光从树的缝隙中穿过,在地上落下一片斑驳的光与影,夜晚的露气并未散完,空气中依然飘荡着甜腻的湿气。
忽然,门扉扣动有规律的扣动了三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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