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之邪妃惑夫-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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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太子对夫人以及她腹中的孩子很重视,虽然之前冒出了一个奉太子让他有些瞠目,可是其中究竟怎么回事谁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如果夫人跟孩子出事,他一定人头不保,“太子殿下……有些妇人在临近成产之前也会出现这样焦灼不安的情绪,可像夫人这么严重的却极为少有,所以臣以为……夫人该是有心事……心病还须心药治,殿下不妨问问夫人心结……”
心事?
心结?
风载秦苦笑。
她的心事心结无外乎两样,担心宗不寂,不想见到他。
“太……”
风载秦挥手制止了守在床边的侍女行礼,可却仍是将本就浅眠的慕长音给吵醒了,“别动。”
“我想起来坐坐。”慕长音道。
风载秦没有拂她的意思,伸手小心翼翼地扶了她起来,拿了高软的靠枕垫着她的背,她的气色仍是不好。
“今天不是登基大典吗?你怎么来了?”慕长音淡淡问道。
这些日子他几乎每天都来,没做什么,也没逼她答应什么,只是坐在她身边陪她说话,她不愿意开口了,他就自己说,将自己整天做的事情都说了一遍,什么如何处理叶氏宗亲,如何安置临帝,如何给临太后发丧,还有程不破已经回了边境,程昱继续掌管京郊大营,不过这次他不会将所有筹码压在程家身上,所以还安插了好几个心腹在程昱身边,他说他无法像从前一样信任程家,问她是不是每一个得了江山的人都会多疑……
他什么都说,从不忌讳,像是她永远不会背叛他似的,像是将来他和宗不寂对上,她也不会出卖他一般,也正是因为这样,她心里的负担更重。
风载秦淡笑,“不过是场面上的事情而已,有我没我并不重要。”
“风载秦……”慕长音看着他会儿,“你不需要每天都来,我知道你很忙的。”
风载秦伸手握住了她明显瘦了些的手,紧紧的,没有容她抽开,“我刚刚见过张林。”
慕长音皱眉。
“长音,你不能再这样下去。”风载秦道,“我知道你担心宗不寂,可你就算不信我,也该信他,他或许没能力护住你们母子,但是要保住自己的命还是可以的。”
慕长音看着他,“我知道。”
“那你就是因为我来所以才会这样?”风载秦继续笑着,可却添了苍凉,“如果你不想见我,我以后不来就是了。”
“风载秦……”慕长音只觉一阵无力涌上心头,“我……”看着他眼底的苍凉,话竟说不下去,垂了垂眼眸,“风载秦,孩子已经八个多月了。”
“嗯。”
“张林说下个月末孩子就会出世。”慕长音继续道。
风载秦道:“你放心,产婆我已经安排好了,孩子一定可以平安出事的。”
“可是……”慕长音抬起了视线看着他,苦笑,“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当一个好母亲。”
风载秦一愣。
“我更不知道孩子生下来会是什么?”慕长音继续道。
风载秦明显讶然。
“万一孩子生出来是一个杀人狂,怎么办?”慕长音又问道,“是大义灭亲杀了他,还是陪着他一起杀别人?”
风载秦看着她,有些哭笑不得,“长音,你不会告诉我这段时间你就是在担心这样的事情吧?”
“不可以吗?!”
“你在想些什么?”风载秦失笑道,他知道孕妇多思,却不想她也会,而且竟然想着这些事情,“孩子怎么可能会是杀人狂?”
“有什么不可能?”慕长音自嘲,“我跟他爹之前做过什么你也知道,而我……风载秦,我从未想过我能够有孩子,我竟然能够有孩子,我很感激老天,可是最近我却在害怕,这个孩子是老天给我的恩赐还是惩罚?不是说孩子都是父母前生的债吗?我们做了这么多……”
“够了。”风载秦打断了她的话,“你如果担心养不好,将来给我养,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他养的懂事孝顺。”
慕长音失笑:“风载秦,这是我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风载秦抚上了她的腹部,虽然隔着锦被,可却还是感觉到了动静,“你看,他也同意了。”
“风载秦……”
“别担心,我不会利用这个孩子的,相信我。”风载秦看着她道,虽然她这样说,可是他清楚,这不过是借口罢了,她最担心的还是他,他们将来会如何,不过,她愿意找这样的一个借口,他很高兴,“孩子一定是最优秀的!”
慕长音不知道该说什么,能够说的,这些日子她都说了,可是她越是说,他却越是坚定。
“休息吧,别再胡思乱想,就算为了孩子也不要再这样。”风载秦笑道。
慕长音摇头,“我睡不着。”
风载秦看了看她,“既然睡不着,我跟你说说今日……”
“我不想听!”慕长音抗拒道,担心孩子的将来,担心自己能不能当一个好母亲是其中一个原因,而根本的还是担心将来,便是不再爱,可是她也不想将来反目成仇,可是他和不寂的身份,将来必定会有所冲突,到时候……“风载秦,不要再跟我说朝中的事情,我不想听!”
风载秦凝视了她会儿,“好,我不说。”顿了顿,又道:“那你跟我说说,嗯,说说你第一辈子的事情,说说那里和我们这里有什么不一样?”
慕长音一愣。
“罢了,还是别说了,那些恐怕也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你想知道?”
“如果你愿意说,你不必顾忌什么,我们相识多年,就算不是情人也总该算是朋友吧?你可以将我当成朋友一样闲聊闲聊。”
慕长音点头,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照顾她,而她从未回报过,便只是好奇,她也成全他,“那几年虽然双手染了鲜血,但是我却走了许多的地方……”她缓缓地挖掘着记忆,说着那些与众不同,那些高科技,那里的人不需要会轻功但是却可以飞跃大洋,一日千里轻而易举……
这一夜,她安稳地入睡。
然而次日午后,腹部却剧痛起来。
张林被匆忙宣来,诊治之后忙道:“要生了,快去将产婆叫来!”
你既然担心我是杀人狂变态,想着如何对付我,那我还要你这个妈妈做什么?
我不要你了!
慕长音剧痛之中似乎听到了一道稚嫩的童音在她的耳边响着
孩子像是知道了她对他的担心,似乎用这种方式告诉她。
不,妈妈没有!
妈妈没有!
妈妈只是害怕,害怕我造的孽会报应在你的身上,孩子,妈妈不是不要你,不是的——
妈妈只是想想,想想而已!
风载秦匆忙赶来,正好碰到产婆出来,“情况如何?!”
“太子……太子……夫人……夫人难产……”
张林随即出来,“太子……孩子难产,夫人恐怕撑不下去……臣敢问太子……如果到了紧急时候,是保大还是保小……”
风载秦面色煞白。
☆、041 我的儿子
保大保小?!
风载秦目光如冰冷地刀一般割过了眼前的两人,旋即如一阵风一样冲进了屋内,刺鼻的血腥味让他的心猛然刺痛起来,床榻上,慕长音满头大汗,面色煞白地躺在床上,生命垂为。
这一幕,像极了当年仙女湖。
他的血液似乎冰冻了,浑身哆嗦。
“太子……”产婆跟了进来,忍着恐惧再求答复。
风载秦跪在床边,伸手抱着已经晕厥了过去的慕长音,纵使满身是汗水,可是她的身子却在逐渐冰冷,就像当年……
“保大人!给我保大人!”
这个决定虽然下的坚决,可是却并不容易做出,他可以不在乎孩子,可是他知道她在乎,这些日子为了孩子她不管吃多少的苦也都忍着,他更知道,若是因为他的决定而让她失去了孩子,即使他是为了救她的性命,她也一样不会原谅他,这一次,她真的会恨他一辈子!
可是他不能让她出事!
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死在他的面前!
这一次他有办法救她,有能力挽留住她的性命!
“长音,别怪我……”
慕长音似乎知道了自己即将失去孩子似的,从晕厥中醒来,随即便被剧烈的痛楚侵袭,她甚至感觉不到有人在抱着她,可是,却听到了这样的话:
“长音,没了这个孩子以后还可以有的,还可以有的……”
她听清了!
听的一清二楚!
“不——”恐慌驱逐了痛苦,也让她的意识渐渐恢复,她看到了身上有一个人,“不……不……”
风载秦抬起头,“长音!?”
“孩子……孩子……”
“长音……以后还可以再有的!长音,以后还可以再有的!”
“不——”慕长音抬了手推他,“风载秦……别伤害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不!我不能看着你有事!长音,我不会再让你出事!”风载秦呢喃着,语气却是坚定,转头,“保大人!”
保大人?
不!
不可以——
慕长音挣扎着,“不……保孩子……孩子……风载秦保孩子……我的孩子……”
“长音!长音你听我说!”风载秦抚着她的脸,“长音,没了这个孩子以后还可以有的!你想生多少都可以!可是你不能有事!长音,就算宗不寂在这他也会这样决定的!长音,对我们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一个!”
“不——”
“你想想,如果你死了,就算孩子生下来了怎么办?你死了,宗不寂活的下去吗?他会不会恨孩子害死你?你不是担心孩子长大后会长歪了吗?没了娘,他父亲又恨他,他能长好吗?如果他做错了事情,谁救他?谁帮他?就算宗不寂尽心照顾孩子,可是下半辈子,他都会活在痛苦之中的!不,或许又会像五年前一样不惜一切杀了我为你报仇!不!不用他杀!长音,这一次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走的!这样他连报仇的人都没有了,他只能一个人在这世上痛苦地熬着,就算孩子也不能减轻他的痛苦!”
“不……”慕长音紧紧攥住了他的手腕,“照顾孩子……照顾孩子……你……说过的……”
“可他不是我的孩子!”风载秦继续道,“你也说过的,我不可能真的不介意的!我不会去照顾一个害死你的人!就算是你的儿子也不成!长音,我不会的!就算我没有陪你一起走,我也绝对不会照顾害死你的人!慕长音,你听到了没有?!”
“不……”
“我们不要这个孩子,不要好不好?长音我求你……”
慕长音却仍是摇头,不要孩子,怎么可以不要孩子?那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不行!不行的——孩子——“不——”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她推开了风载秦,“我要孩子!孩子——”
“宫口开了!”
床尾的产婆大叫。
风载秦看向她。
“夫人再用力!再用力一点!”产婆喝道,“夫人,见到孩子了!”
风载秦握住了她的手,“慕长音你听着,如果你出事了,你一定会后悔的!我会让你死了也不安宁!你一定会后悔的——”
嘶吼,叫喊,痛苦的喊声交织在了一起,不知道过了多久,充斥这血腥味的寝室响起了一道婴儿的啼哭声。
慕长音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再也支撑不下去。
“来人!”风载秦面容狰狞地喝道。
张林忙上前,半晌,跪下道:“太子殿下放心……夫人……夫人没事……只是……力竭晕厥了过去而已……”
风载秦转身,抱着她,低头轻吻着她汗湿了的额头,眼角落下的泪低落到了她的脸上,混入了汗水之中,“没事了……没事了……长音没事了……”
久久不肯放开。
……
慕长音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了,她在极度的疲倦之中睁开了眼睛,浑身无力,仿佛又一次重生了一般,她茫然地看着帐顶,好一会儿,才觉得帐顶的花纹熟悉,又愣怔许久,才动了身子,而就在这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