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龙同人)你来我往-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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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药?”
“密精天丸。”
“你去告诉司马,不用找了。”卓东来淡淡道:“那药,身体强健的人吃了一两个时辰内能提高几倍武功,然后要大病一场。宋理吃了那药能生下孩子,她就没救了。”他忽然站起来,走到门口,高声道:“把夫人保住,不必顾忌婴儿。保住夫人了,一人赏二百两白银。”
他站在门口,直直的看着宋理。他的眼神那样专注又内敛,和当年的小卓没有任何区别。
宋理在这之前一直闭着眼睛,这时候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似乎在看着门口卓东来。她的眼睛仍然明亮,因为极度的消瘦而显得眼睛更大,却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东西。
“邹成,把千年人参拿来。”
邹成一声应诺,接过卓东来丢来的钥匙,飞也似的走了。片刻之后,他抱着一个巨大的紫檀木扁盒走了进来,干脆麻利的把扁盒打开,轻轻掀开盖在老参上的紫色绸缎,双手托好跪在卓东来面前。
盒子里是扭曲缠覆,如同微型老树盘根的巨大人参。淡黄色的参须竟有近一米长,根部粗如手指,十根主须上蔓延横生出密密麻麻数不尽的由粗到细的须子。
卓东来掐了极细的一根参须,掐下来一寸长。
卓穿云别别扭扭的说道:“切一片,别舍不得。”
卓东来冰冷的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走进产房中,就好像没听见他这句话,没看见他这个人一样。
邹成默默的盖上盖子,道:“夫人禁不住人参药性,这霸道的药会冲她血脉。”
卓东来走进产房中,嗅到了扑鼻的浓郁血腥气。挥退了要来行礼的接生婆,走到床边,轻声道:“我回来了。”
宋理此时已经接近昏厥,听到他的声音,忽然清醒了一丁点,仰起头,温柔的喃喃道:“小卓”她恍恍惚惚的,觉得身边站着的人好像是自己的丈夫,枭雄卓东来,又像是当年那个沉默谨慎而温柔的少年小卓。
“张嘴,我给你吃点药粉。”
接生婆低声道:“夫人一直含着参片。”
宋理微微张开嘴,把舌头伸在嘴唇之间,免得粉末落在嘴里呛到自己。
卓东来两根指头轻轻一搓,参须变作粉末落进她嘴里。他扶她喝了两口助产的药,又轻轻躺下。他一直看着她的脸,轻手轻脚的样子就像是对着一颗稀世明珠,害怕把她碰碎似的。
蓝玉道看着卓东来走进去了,低声劝道:“大公子,你少说两句,卓爷恨着您呢。”
“他凭什么恨我?”
“我揣摩着夫人的意思,夫人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一点了。我想,大概是因为生孪生子导致夫人伤身,所以这一次夫人害喜的时候才会如此,风险也大了一点。”
卓穿云愣了愣,然后因为气愤而泛红的小脸变得惨白,比白纸还白。他知道这不是骗人的,于是开始责怪自己。
蓝玉是真聪明,心细如发,观察入微。就连宋理隐藏着的担忧,他都看的一清二楚。正因为他如此聪明,又是局外人能够把一切恩怨情仇看的透彻,宋理才收他当义子,希望能在卓东来和两个儿子之间起到调节解劝的作用。
卓东来握着宋理收若枯骨的手,心里发疼的怀念她丰盈圆润的玉手。
他既恨自己回来的太早,要看到这样艰难无力的时刻,又懊悔自己为什么要走,这一路上做的事其实派邹成孙达郭庄哪一个去都行。
屋外,磅礴的大雨,昏天黑地的下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宋理死不死呢!到底死不死呢?我在纠结啊!
、宋财神的梦
金碧辉煌的别墅里一片黑暗;只在客厅点着一支蜡烛。
虽然黑暗;但并不是寂静;在这可怕的黑暗中似乎隐藏在暗处的那些暗部人员的呼吸和心跳;变得更加明显了。
客厅的那只蜡烛很红,也很大;足足像个子弹头保温杯那么大,蜡芯也有筷子头那么粗。这样大的蜡烛;这样粗的蜡芯,光芒自然比小蜡烛要大很多。
宋财神抱着自己牙牙学语的儿子坐在客厅里,坐在蜡烛前面。
胖乎乎圆滚滚的小孩子无忧无虑的站在父亲的膝盖上;呀呀的叫着,想要伸手够到那明亮而奇异的东西。
宋财神的一双大手抓住小胖子的腰;任由他手挠脚蹬也没法往前移动一分一毫。
寽小钱自己开车回来,却在花园入口处就被漆黑无光的别墅吓到了,以为有什么变故或危险。她猛地一脚刹车踩了下去,轮胎和地面加强摩擦,嘎的停车声顺着开着一条缝的车窗穿了进来,不知不觉的她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保安跑了过来,俯□:“太太,您有什么吩咐吗?”
寽小钱脑筋一动,故作无事的淡淡道:“你跟里头说一声,叫把灯开开,我怕黑。顺便问问先生回家没有。”
“先生刚回来不久,大约在半个小时之前回来的。”保安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停电了,而且所有的电器电池都用不了了,对讲机也不好使,我跑过去说。太太您在车里稍等一会。呃,叫保镖们多点几根蜡烛行么?”
寽小钱叹了口气,道:“你在前面帮我看着点路,我怕车压到两边的花丛。”
保安一路小跑的在寽小钱车前引路,又跑进去叫人。直到四个很眼熟的保镖举着登山火把迎了出来,寽小钱才松了一口气。从全是大票的钱包里随手抽出几张递给保安,整了整衣服拽了拽裙子,哒哒的走了过去。
宋财神抬起头,棱角分明眉清目秀的英俊面庞在烛光下显得很好看,也多了几分温柔。他非常平静的望着刚进门的妻子,看她身子娇小玲珑、眉目温柔娇羞、气质贤淑温婉一如初见,说:“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寽小钱放下手包,脱下鞋子,脱掉了某奢饰品品牌的最新品风衣,拿起了屋子里穿的镂空针织衫。走过去,坐在宋财神身边,温柔专注的看着他的脸:“怎么了?专门等我?”
“是的,我在等你。”宋财神轻轻搂过她的肩膀,轻轻道:“你带着儿子,去帝都,不要用手机不要用银行卡,钱和身份证等东西都在车里,我给你准备好了。我用了屏蔽电波的专用机器,明天早晨之前没人能知道你出去了。”
寽小钱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怎么了?这么危险是出了什么事?”
“你不要管。”宋财神捏了捏她的肩膀:“帝都军政商都有势力,盘根错节互相纠缠,暗部一直都没插下手去。你辛苦一下,开一夜车,明天早上到了帝都就可以好好休息。车是房车,让德国人改造的,比坦克还结实。”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不能跟我们一起走?你会有多大的危险?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怎么能专心开车。”寽小钱哀求的看着他:“哪怕事关机密不能说,你告诉我你会不会有事。”
宋财神眼圈微微红了红,一手抓着小胖子,另一只手轻轻拥抱了妻子。他只抱了一下,就立刻松开手,站起来抱着儿子拉着妻子往地下室走,低声道:“我不知道我会怎么样。”
“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今天回家路上,在车里打盹,梦见二十一天之后宋理会出现在西安城外的山上,梦做得很清楚,暗部里头也有几个人做了相同的梦。”宋财神皱眉道:“姐姐那时候突然消失,我一直都很担心,盼着她赶快回来。如果这个梦是我自己做的梦,那就什么危险都没有,宋理是绝不会害我的。我只怕……”
“你怕什么?梦这种东西,是不受控制的。”
“不,你不知道,如果通过睡觉前一段时间的几次催眠、视觉上的多次精神性暗示和在入睡的人面前展示和诉说些什么,再加上精神性的药物,有一定程度操控梦境的可能性。”宋财神漂亮的眉毛又皱紧:“暗部会这个。”
“你担心他们诓骗你?”
“我和他们,要在这二十一天找到梦中宋理出现的地点,做好相关准备。有之前诡异的通信方式垫底,我不是不信做梦。”宋财神掏出钥匙,打开地下室的门,说了一大串谁也听不懂记不住的发音古怪的话。地下室的地板整个的消失了,整间五十平米的屋子,所有的地板都缩在柜子下面,露出了一间找不到入口缝隙的密室。“这件事会很隐秘,只有我和暗部的人在一起。”
寽小钱呀了一声,她知道自己丈夫对暗部的人有多么忌惮,也知道这两股势力之间渐渐呈现水火不容的态势。她心疼丈夫,也担心宋理,为难的低声道:“你可以不去的。”话虽如此,她还是希望宋财神去,更希望宋理能够回来,为了宋理对她的好和为了宋财神,宋理都应该回来。在宋理消失之后,她再也没看见过宋财神脸上有原先那种轻松惬意大大咧咧的璀璨笑容,宋理不是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却是宋财神心里最重要的支柱,是宋财神和暗部之间的沟通与和平的桥梁。
“那我还是个东西么?”宋财神伸手摸了摸妻子柔软乌黑的头发:“宋理是我最亲最爱的姐姐,也是暗部所有人最尊重爱戴的人,我不认为他们敢拿宋理设套。更何况只要她回来了,我和暗部就不会反目。无论是为了姐姐,还是为了事业,我都盼着宋理回来。你快去吧。”他指着密室墙上的门,道:“你快去吧。不要拖延时间。”
寽小钱是个懂事知大体的女人,这时候也不多说,接过宋财神手里的儿子,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立刻头也不回的跑了进去。
这时候,距离宋夫人回家,只过了五分钟不到的时间。
寽小钱穿过那道门,看到一辆花里胡哨的房车,车身上画着绿眼睛的小白兔、长翅膀的橙子和笑嘻嘻的骷髅头等诡异的图案。她把孩子放在车厢里的摇床中,自己上了驾驶座,翻了翻包,里面有车钥匙、一堆半新不旧的钱、衣服、身份证、户口本。
她的新名字是李小丽,是个离异的三十岁女人,儿子的名字是李木,父不详。
寽小钱叹了口气,一脚油门下去,顺着黑黢黢的隧道开了下去,很快就出现在荒凉的公路旁。
这似乎象征着新生。
作者有话要说:宋财神是个好孩子……
新书已经基本上筹备好了,算是的姐妹篇,但是更有趣也更成熟了,做任务的范围也扩大了。
差不多明后天就会发出来一章。
、宋理死了
屋子里的血腥气似乎更浓郁了。这种味道;卓东来并不陌生;他非常喜欢这种带有死亡味道的腥气……只要这种味道不是出现在宋理身上;他一定会很喜欢的。
屋子里似乎更暗了;从紫色丝绸流淌到白色地毯的阴影,似乎也带有血腥和压抑的气息。
屋外的雷雨声更大了;一声声一阵阵,就像催命的丧钟。可是看卓东来的表情;他就像是没听见这些声音一样。
他的耳朵里只能听见一种声音,听见宋理低哑的、所有若无的□□声。
宋理含服的参粉起了作用,她轻轻仰起头;喃喃道:“东来……”
“我在这里。”卓东来的眼睛亮了起来,把她的手包在手心里:“我回来了!”
“你还走么?”宋理的声音还是那么轻;那么柔,那么的无力。一如他恋上她时,是个奄奄一息却带着温柔光芒的女人。只是那时候她的脸上虽然没多少血色,却白皙柔滑,双颊丰盈可爱,笑容温柔迷人。现在,叫人不忍看。
“我不走了!半年之内我叫别人去做事,我留在这里陪着你,看你把身体养好。”
“养不好了呀。”宋理努力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屋子里听到非常清楚:“这一次你不走,我要走了。”
接生婆跪在床脚,掀开被子往里头看着。她在给别人接生的时候一向大呼小叫喊个不停,现在却一声都不敢出。来来去去端着温水的仆妇们也是一样的,轻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