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龙同人)你来我往-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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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婉有些紧张道：“你该不会要生了吧？”
宋理漫不经心的叫小芬再盛一碗粥，道：“还得有一个月吧，我也说不准。”
吴婉着急道：“生孩子这种事怎么能不用心呢？华大夫怎么说的？大约在什么时候生？”
宋理笑眯眯的、像个大姐姐似的看着她，亲昵的说：“亲家母，别着急。倆小子我都生了，还怕单生一个么？”
吴婉忍不住笑了起来：“亲家母。”她说了这三个字，又撑不住笑了起来。笑够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道：“这么一叫，倒觉得怪怪的。倒有点不好意思。”
宋理挑眉：“多适应适应就好啦。我虽然没有亲生女儿，可认过不少可爱懂事的干女儿，刚开始被干女婿叫岳母的时候也觉得蛮不好意思的。”宋理摸了摸圆溜溜的肚子，叹了口气：“我这要是个女儿，倒希望她能嫁给同同。同同乖巧聪明、善良又有礼貌，一看就知道将来会对妻子好。可惜和同同差了六年，年纪太小了。”
她这句话，是试探吴婉的态度。
吴婉若有意联姻，自然会说六年不算什么，女孩子小几岁一点都不碍事，她也比司马超群小了不少。可如果吴婉对卓家的孩子有什么不满，乍一听到这样若有若无的话，肯定会想一想，甚至于顺水推舟的赞同。
吴婉沉默了，她什么话都没说，这时候不说话不算是失礼，但宋理已经懂了。
…………………………
卓东来醒的一样很早。他一向醒的都很早，重要的事情有很多，他根本没时间多睡觉。
临近睡醒的时候，他模模糊糊的似乎做了个梦，一个叫他很不愉快的梦。究竟梦见了什么，却不记得了。
卓东来冷冷淡淡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他的神情就像看到了空气：“当今世上的女人，绝不会有一个比你更美。”
“是的。”女人躬□，用一种嘲讽的语气说：“那么卓先生要我做什么呢？”
“我要你和一个人上床。”卓东来微微笑了起来，像是胜券在握一样的微笑：“一个男人。”
“当今世上的男人，绝不会有一个不愿意和我上床的。”女人冷冷的说：“除了卓先生您。”
卓东来充耳不闻，自顾自的优雅的端起酒杯，愉悦的微笑：“我要你去和杨坚上床。”
“杨坚是朱猛的好兄弟好下属，他不会和朱猛的女人上床。”
“不，他会。”卓东来的脸色忽然冷了冷，淡淡道：“女人就是女人，无论她在谁的床上躺过。”
他似乎觉得自己说的这句话不太应该，缓缓道：“我要你让杨坚爱上你，为了你可以做一切的，深爱。当今世上的男人，绝不会有一个不愿意和你这样的尤物上床。蝶舞。”
蝶舞点点头，眉宇间有种受到冷落的苦涩。她身上的白裙如纱似雾，容貌世间绝美，身姿婉约动人。
卓东来站了起来，一只冰冷的手温柔的搭在蝶舞肩上。蝶舞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卓东来出来的目的，本就是要完成分化瓦解雄狮堂的至关重要的一步——通过蝶舞使得杨坚背叛朱猛。雄狮堂就是朱猛，朱猛在雄狮堂在，朱猛不在雄狮堂就不在。要打击雄狮堂，只要打击朱猛就够了。至于给宋理的明珠中教给她去做的事，只是为了让她不要一个人等自己回家而觉得无聊。
、托孤
又过了半个月。
宋理大概还有十几天就要生了；她老老实实的呆在吾凤楼里；只叫别人来见自己；绝不肯踏出吾凤楼一步。宋理虽然很胆大；却一点都不想用自己孩子去冒险。她这样做，总算让所有和紫苑有关的人都松了口气。
其实她自家事自己清楚；高龄产妇，身体又一向不太好；一方面是劳累过度、忧思成疾，再有就是早些年喝酒太多掏空了身子，之前又生了一对双胞胎彻底耗干了；现在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就算日日夜夜呆在吾凤楼中，还怕临到要生的时候的被人抢救回来；或是抢救不回来。
其实能撑到现在，也是自己当年吃得多干活多，一段时间里无忧无虑傻吃闷睡积累下来的实力。
这一胎，比之前生双胞胎的时候累的多。宋理一天到晚不停的头昏、眼前发花、胸口闷痛，浑身酸软无力，甚至于有时候头痛的十分严重。她在半个月之前有种命不久矣的感觉，所以立刻开始计划身后事了。
如果自己死了，杨笑堂带来的这些不能被人看到的东西，谁来处理？电子书和太阳能电池板之类的东西，只有交给卓东来才安全，可是这种东西又不能叫人转交，不知道他到时候会不会翻看自己的遗物，应该会吧。
杨笑堂辛十四和秦洁怎么办？他们本可以在现代享受现代的便利快捷，本已通过十几年的努力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远离了刀光剑影血腥杀戮。他们三个都是为了追随自己才来到这个杀人不犯法的年代，如果自己死了，怎么办？他们不会追随卓东来，因为他们仨会认为自己是为给卓东来生孩子才死的，算是间接被杀的。那么，如果他们要和卓东来作对，有什么办法能让东来放过他们呢？没有办法，没有把握。
只能叫他们保护我的孩子，从一开始就不要和东来作对，保护和帮助卓穿云、卓月海。这样才能相安无事，
卓东来之前没有娶妻，那么在自己死后也不会续娶——宋理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卓东来心里独一无二的地位，类似于母亲的地位，绝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走进如此多疑冷酷的卓东来心里替代自己温柔的影子。就算他继续享受生活，用他那座院子里那些漂亮歌姬，也无所谓，自己眼不见心不烦，那些不能生孩子的女人不足为虑。
卓东来不会娶妻，就不会有庶子出现和穿云月海争夺遗产。这就好了。
大镖局毕竟是司马家的东西，不是卓家的。如果自己活着，二十年三十年后自己能暗中支持卓穿云卓月海和司马家那个被吴婉教的软弱乖巧的孩子争一争，可如果自己不在，卓东来绝不会允许孩子去争总镖头的位置。
孩子们啊，如果自己是为了生腹中这个孩子死的，穿云月海固然会在卓东来越加冷漠的教导下茁壮成长，自己腹中的孩子出生后一定会被卓东来忌恨。就算东来会对他们很好，可是没有母亲毕竟是不完整的童年。
想想，东来对孩子们充满了温柔和爱……他心里是这样的，可是他不会表达出来的！算了，自己当年不也是没有父母么？自己不也是和弟弟相依为命，努力的活下来么？更何况，有东来在是不会亏待这俩小崽子的，就算被他那种眼神瞪一瞪，就当是学着怎么面对压力毫不退缩吧，兄弟之间总比姐弟之间的心理支持更强些。
万一东来一朝不慎，有个三长两短的……司马超群毫无疑问是个重情重义，善良而包容的好人。实在不行、、、杨笑堂和辛十四会尽力救下来孩子们的，这件事自己已经写信托付过去了，如果紫苑有朝一日横遭变故，那就把穿云月海带走，改名换姓再图大计。要是没法子，那就是命。
其实不用想那么多，大镖局在江湖上，只有雄狮堂一个敌人了。解决了雄狮堂，就是一统江湖了。
吴婉似乎对东来很不满。宋理深深的皱起眉头，她实在不能理解吴婉的想法。卓东来为司马超群做了多少事，司马超群又为卓东来付出了多少努力和容让，这样亲密无间、血肉相连、感情深厚的兄弟，吴婉为什么要不满。
宋理闭着眼睛，把自己的身后事盘算了一遍又一遍，她实在没法说一切都安排妥当，只能尽力而为。
宋理忽然想起丈夫已经出门很久了，为什么还没回来？他是被江湖上的事绊住了，还是害怕面对自己生产时生死未卜的局面，所以躲出去等待结果？好吧，自己，就当是不需要他陪在身边吧。
不管怎样，吴婉的事情，都得处理一二。
宋理叫人去叫郭庄，然后扶着腰蹭到小厅，坐在卓东来那张不许别人坐的紫檀宽椅上。
郭庄很快就来了，他还是很年轻、很健壮、很幽默、笑起来很迷人，他穿着崭新漂亮的棕色衣裳，身上没有一丝紫色。紫苑的人都穿紫衣，大镖局的人也都穿着紫衣，就连大镖局的旗帜也是紫色的。大镖局里有头有脸的好手，就算觉得一身紫色实在难看，也会带紫色发带。可是郭庄身上没有紫色，一丝紫色都没有，因为吴婉讨厌紫色。
“吴婉对你是不是很欣赏？”宋理脸上涂脂抹粉，挡住怀孕的憔悴，从她的眼神中能看到疲惫，也能看到一种尘埃无处遁形的锐利。她微微的笑了，笑的有些暧昧而放荡：“她看你的时间，比看司马小公子的时间长吧？”
郭庄的脸色不变，笑着躬身，抬起头笑得同样暧昧：“自从夫人叫小人去多向吴婉夫人回事之后，是这样的。”
“你真聪明。”宋理毫不作伪的击掌而笑：“你是个聪明人就好。是个聪明人，就能把握住尺度，不给自己惹祸。”
郭庄也毫不掩饰的道出自己的困扰：“小人如果应了吴婉夫人，定会大祸临头。小人如果不应吴婉夫人，吴婉夫人大概不会留下小人的性命，任小人说三道四。”
宋理咳了一声，道：“你风流了这么多年都能安然无恙，该怎么做还用我教么？只要你足够温柔体贴，吴婉和司马小公子可以舍不得你这个武师父。但如果犯了不该犯的错，卓东来绝不会怜惜你的性命。”
“小人明白。”郭庄忽然道：“夫人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卓爷。”
宋理心说：我没告诉他，我要是告诉他了他肯定不让我干。可我要是对你说我没告诉他，你肯定就不干了。她道：“紫苑中、乃至于大镖局中发生的任何一件事，卓东来都了如指掌。”
郭庄点点头，忽然露出一个叫人心碎的忧伤表情：“卓爷不会怜惜我的性命，那夫人您呢？您……”
“我自然是在乎你的。”宋理肃然道：“你是个很有用的人才，跟着东来做了很多年的事却从没让他失望过，这我都知道。只不过因为在这件事上只有你行，别人做不到，所以才让你去，谁让你天赋异秉呢。东来一向对你寄予厚望，我也不想让你在这一件小事上折腰，所以这件事的分寸，你自己把握好。别‘做’不该做的事。”
宋理心说：我这样说，你一定会把事情做好，更不会给我惹事。东来这么多年都把吴婉所住的小院放在监控的范围外，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却知道这是东来的立场。可惜，从我见她第一面，我就知道吴婉她对东来抱有成见，我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却知道吴婉心里和东来是对立了。不过收买小芬不是因为吴婉和东来对立——无论吴婉的立场是什么，她的的一举一动都应该像是大镖局中其他人一样被东来掌握着。
郭庄彻彻底底的听懂了，心中暗喜，告退后知后觉一躬到地，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邹成在郭庄走后走了进来，忍不住低声道：“夫人，小人能问个问题么？”
“你想问东来有没有对郭庄寄予厚望是不是？东来说过，如果郭庄能改掉拈花惹草的毛病，他距离你的才能就相差不多了。”
邹成就是想问这个，可是宋理主动答出来了，他就换了一个问题：“夫人对郭庄这样说，合适么？”
宋理看着房梁，哈哈大笑。
豹暗中叹息，卓爷一向任由夫人以他的名义信口开河，不过夫人从未说过一句不该说不能说的话。或许就是因为太了解夫人的性格能力，所以卓爷才那样放心吧。
邹成看宋理这种反应，心中揣测：难道是卓爷叫夫人做的这些事么？也说不准啊。
…………………………
卓东来一向很喜欢清净，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