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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重生:将门毒女-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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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唐瑾沐浴完毕,秋荣为她披上一件雪色的中衣,道:“小姐,听闻大皇子殿下被罚闭门思过了。”
北唐瑾点点头,道:“是啊,这个人太固执了。”
“小姐为何不去劝劝大皇子呢?您说的话,他一定会听的。”毕竟大皇子可是安静小姐未来的夫婿,也是小姐的朋友,小姐没有理由不帮吧?
秋荣觉得,北唐瑾说什么都会出手,然而,北唐瑾只是摇头道:“我这个时候去大皇子府太过显眼了,毕竟他是有婚约的。”
秋荣一愣,立即明白北唐瑾的意思,转而摇头叹气。
按照平日的习惯,北唐瑾在案几旁细细画着她的布局,支着头想着,她应当怎么从这中间破开,使得凤琰偷鸡不成蚀把米呢?
她望向窗外,此时已经夜深,那轮圆月正挂在盛开的杏树枝头,远远看去,仿佛是杏树上长了一颗透明的果实一般,着实晶莹。
北唐瑾被这美丽的景色吸引,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影从这杏树旁掠过,北唐瑾立即充满警惕得披上一件衣裳,手中更是握紧了腰间的玉箫。果然,很快,屋顶便有一阵打斗声。
北唐瑾认真得听着,数着共有几个人闯入,一个两个,三个……
为了防止花涧月和凤晰琀,她在院子里共布置了五个人,可是,听声音,这五个人仿佛都被缠住了。
脚步和打斗声越来越远,北唐瑾忽然明白,对方用的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究竟是谁呢?
北唐瑾始终没有动作,她看到一阵烟气冒了进来,正是迷香,只是,这些迷香对她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因此,她依旧坐在案几旁,没有动作,只等着那个人进来,她要看看这个人这么大费周章,用了十多个暗卫,引走了她的五个暗卫究竟想要做什么。
正在北唐瑾思索间,一个黑影从窗户滚了进来,动作迅捷,一看便是惯常做这件事的人。
北唐瑾没有动,面无表情得盯着那黑衣人,只见那人左右看了一眼,脚步不急不缓,十分平常,似乎在自己家中一般,望了一眼古董架子,便从上面取了一个精致的盒子,又左右看了一眼,便抱着盒子翻身出了屋子。
这个时候,北唐瑾一怔。
那盒子装的不是什么价值千金的东西,可是,对她而言,那是无价之宝。
因为那盒子里装的是她母亲生前的画作和书信。
北唐瑾立即从身旁拽了一件袍子,也不管披散的头发,便立即追了出去。
这个人拿她母亲的遗物做什么?
北唐瑾明知道这个人是别有目的的,或者说,就是为了引着她过去,可是,她还是无法镇定下来,无法想象,若是母亲的遗物丢失,她将会多么痛苦和悔恨,因此,无论前面有多大的陷阱,她都必须跟上去。
那人的轻功极好,北唐瑾一路跟随,足足行了小半个时辰,还是未追上对方,直到到了一处小荷塘,那人才停下来。
北唐瑾也立即停下脚步,问道:“阁下如此大费周章得将我引到此处,到底所为何事?”
见对方背对着自己,目光停在远处月光的倒影里,北唐瑾率先开口问道。
她之所以没有出手原因是她知晓这个人的武功同她不相上下,再有便是,她这个人虽然武功高强,却是不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的人,因此,能用嘴和大脑解决的问题,她是绝不会出手的。
那人听闻,将面上的黑布扯下来,丢在月影里,他的动作极为雅致,仿佛是随意扔了一朵花一般。
北唐瑾又是一震,这个人哪里像是别有目的?他的样子,分明是在赏月光啊!
的确,北唐瑾看了一眼四周,此处杨柳拂堤,月光浮动,水光潋滟,静谧非常,若是在此处散散步,倒是不错,只是,她可不是来散步的,再者,这大半夜的散步,着实不正常吧?
“北唐瑾,这段日子,你为何要躲着我呢?”
北唐瑾诧异得看着那人墨发随风飞扬,宛如绸缎,那优雅的脸容,更是她所熟悉的。
他不急不缓得朝着她走来,姿态慵懒极了,墨黑的眸子里还映着月色的光华。

、第241章只是猎物

北唐瑾震惊得看着一身黑衣依旧优雅到了骨子里的凤晰琀,问道:“王爷如此大费周章,就是为了引我到此处么?”她的声音明显带着薄怒。
“北唐瑾,一个月多了,你想明白了么?”仿佛没有看到北唐瑾恼怒的神色,凤晰琀依旧不紧不慢得走着,步态优雅从容,仿佛在自家园子里散步。
北唐瑾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意图,可是,她那天晚上也是敷衍凤晰琀的,因此并未上心,哪里知道对方一直想着这件事不说,还费了这么一番心思将她引了出来。
“你为何不说话呢?北唐瑾,你是不是一直都是敷衍我的?”望见她眸子中的诧异之色,他便知道,她是敷衍他的,即便是,他早就知晓,她一开始说的时候也是因为心存那么一点点儿对他的不忍,然而,此时,她似乎没有这种不忍了。
因为,他看到她眸中的坚定,只是,凤晰琀没有让她说话,而是又道:“看来,这东西对你如此重要,一向注重礼仪的你竟然头发披散着,衣袍随意一披便追出来了。”
凤晰琀站在她的五步之外微微含笑,他手中摆弄的正是那装有她母亲遗物的精致盒子。
北唐瑾瞬间明白对方为何要拿这盒子了,其一是为了将她引到此处来,其二便是为了让她妥协。
让她改变主意,或者说一句违心的话,令凤晰琀能将她母亲的遗物归还给她。
只是,凤晰琀错估了她。
她平生最讨厌受制于人,更不喜欢被人威胁。因此,即便是对方如此威胁,她也不会说一句违心的话。
“不错,那晚,我的确是敷衍您的,而且,这段日子以来也从未仔细想过那件事情。可是,此时我突然觉得,无需再想了。”北唐瑾神色平静得说着,仿佛根本就不在意凤晰琀的威胁。
凤晰琀的眸子越来越深。
北唐瑾竟然没有半分的妥协,她真的不在意这个盒子么?还是觉得,他不会将这盒子怎么样?
只是,他纵然感觉到了北唐瑾的语气不好,还是十分关心她接下来要怎么说,因而,歪着头望着她,认真聆听着。
北唐瑾望向空中高悬的圆月,月华洒在她的身上,映着她雪白的袍子,她仿佛披了一件月光衣一般。
凤晰琀望着她飞扬的发丝,直垂过膝盖,月光下的她,神色有些怅然,窈窕的身影有些落寞。
“王爷为何对我如此执着呢?或许,因为我这个人太过心狠,就像您一贯喜欢凶狠的宠物一般。或许,在您的眼中,我其实同您的宠物并没有什么区别。”北唐瑾顿了顿,想到凤晰琀喜欢的斗鸡、狐狸,小雪狼,以及那些曾经被他舍弃的宠物的悲惨下场,她的心中有些难受。
或许是,她这个人太过骄傲,居然将自己同宠物作比,而实际上,在凤晰琀的眼中,她的确同他的那些宠物并没有什么区别。
想尽办法得到,不惜用任何手段,厌弃的时候,同样可以丢弃泥巴一般丢弃。
“您一直说喜欢我,可是有何曾在意过我的感受,尊重过我的想法呢?不管是朝贺那日您为我披上那件大氅,还是那天晚上的逾距行径,都能看出,您想要得到我,不惜用任何手段,而这中间,您从来都没有将我当做一个有思想的人来看,一直是为所欲为。您说喜欢我,只是对一个类似你喜欢的宠物一般的喜欢,想要得到,一旦失去了兴趣便会抛弃,仅此而已。”北唐瑾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自始至终都是不急不缓。
她不看凤晰琀的表情,她只是看着远处错落月影下的波光粼粼。微风乍起,那月影倏然被绞碎,她的心也倏然一痛,仿佛也被绞碎了。
北唐瑾只是慢慢攥紧了手指,使得自己慢慢平静下来。
凤晰琀震惊得听着,他转头看到她飘扬的长发下苍白的面容,细细思量她方才说的话。
她说,他从考虑过她的感受,不过是看上她的凶狠,她其实不过是他眼中的宠物罢了。
他想要得到她,不惜任何手段,撒娇耍赖他都用了。他从未做过那么脸皮厚的事情,今日为了引着她出来,他更是偷了她母亲的遗物。明知道她会难受,他还是做了。
看起来,他的确是不惜任何手段。
看起来,他的确是不曾在意过她的感受。
看起来,他的确是将她当做了一只猎物一般。
凤晰琀苦笑一下。
他看到她那决然又笃定的表情,棱角分明的侧脸在长发中若隐若现,依旧是雪白如冰雪,也冷酷如冰雪。
她不想接受他。
或者,她从开始都在想着如何拒绝他,因此,才想了这么一个他都无法挑出漏洞的能够摆脱他的理由。
“或许,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将你看成一只猎物而已,觉得新奇,便想要得到,将你养在我的笼子里。或者有一日,我不喜欢你了,也同样会将你扔掉,或者,像是那只雪狼一般,令厨师煮了一锅的汤。也或许,你的下场远不如这雪狼,我会将你吃得连渣滓都不剩。你的确是应当远离我。我的骨子里讨厌脆弱的东西,若是你不能永远这么心狠和毒辣,那么,我便将你丢弃。北唐瑾,你很聪明,比我自己还了解我,你说,我是不是应当开心,遇到一个这么了解我的猎物呢?”
凤晰琀极为慵懒的笑着,望向北唐瑾的眼神依旧平淡无奇。
可是,就是这样的眼神令北唐瑾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凤晰琀怎么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了?他是真的想通了么?想通了他对她的初衷了?还是他一直都知晓他自己的初衷,此时被自己拆穿,也不打算隐瞒了呢?
北唐瑾一直猜测着,只听凤晰琀又道:“我真是应当感谢你,北唐瑾。你拒绝我的时候,我很伤心,可是,你这么一说,我一点儿也不伤心了。你不过是我众多猎物中的一个,得不到你,我又有什么可伤心的呢?而且,我这个人从不喜欢勉强别人,就是宠物,我也是会令其心甘情愿的跟着我,你既然不愿,我也不再勉强。”

、第242章情绪失常

隔着横斜的梅枝,阳光斜斜得倾洒下来,落在北唐瑾雪白的衣袍上。
她独自一人坐于盛开的红杏之下静静抚琴,目光停在枯瘦的梅影上,眉梢染了些许的惆怅。
琴音低沉,每个音符的回旋都有种苍凉的凄清。
她的脑海里一直重复着那截消失在月光里的黑色衣袍。
那个人,依旧是从容优雅,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他可以将一个人当做一个宠物来看待,也可以将一个失去兴趣的宠物随时抛弃。
她真是有幸,有幸当了一回儿他的宠物,备受恩宠。
北唐瑾自嘲得笑着。
素手之下的琴音陡转,瞬间变成了一片金戈铁马的战场,充满着肃杀和萧条,令人听之生寒意。她背后的杏树倏然也左右摇摆起来,红艳的花瓣纷纷飘落,簌簌落下,撒得她衣袍上尽是残红。
左右的梅树也因为琴音的震荡左右摇摆起来,然而,北唐瑾似乎都没有看到这些,她的琴音越来越快,锋利宛如出鞘的长剑,硬生生将左右的梅树枝折断。
“啪啪啪”数声,梅树枝掉了满园子。
只是她依旧没有停下手来,随着琴音的加快,周围凝成一阵狂风,雪沫夹杂着梅树枝条以及零落的花瓣卷成一团直直砸在远处的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上。
只听得“咔嚓”和“轰隆隆”的剧烈响声,整整一棵高大的梧桐树生生在半截折断。
望着那轰然折断的高大梧桐树,北唐瑾的才慢慢放缓了琴音,停止弹奏,同时又深深吸了一口气。
“呀呀呀呀!这琴音中带着浓浓的杀意和苍凉的悲意,竟是谁将你惹恼了?阿瑾,这么多年,你可从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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