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吃完不许赖 作者:微雨菲菲-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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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你在这里就太好了,快过来看看阿溪,她伤得很重。”上官昊一见皇甫迦,就像大海中漂浮着的人抓到了救生圈一样,飞也似地冲到了皇甫迦的身前。
“昊,晴……阿溪怎么会这样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皇甫迦差点就脱口而出呼唤晴儿了,但是看到拓跋阙一脸冰冷地望着上官晴,连忙改口道。
要是让拓跋阙和拓跋沧知道晴儿的身份,那就天下大乱了。
“我晚点再告诉你,你先帮晴儿拔剑去毒吧。”上官昊一脸紧张地道,时间紧迫,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
皇甫迦点点头,朗声道:“各位,就麻烦请回避一下吧,我要为阿溪治疗。”
“我不走,我要看着百里溪……”拓跋阙语气坚决地道。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都被自己的“断袖之癖”震撼着,想不到,稀里糊涂地自己竟然把百里溪那个小白脸给强了,每次回忆起来,虽然很多细节都已经记不清楚了,但只要一想到百里溪躺在他身下缠绵的样子,他不但不以为耻,反而觉得胸口溢满了幸福。一直沉醉在自己的感觉中无法自拔的他,自然没有什么勇气出现在上官晴的面前,直到今天,他和沧,溟相约到狮驮山狩猎,在半路上遇到昏迷不醒的皇甫迦和雪瀚阳,给两人吞了几粒治疗昏厥的药丸后,便听到了这个惊世的消息。百里溪那小子为了救上官昊,居然白痴地去找赫连信楠火拼了。赫连信楠神功盖世,岂是“他”这个小白脸能够对付得了的。一听说这件事情,他和沧,溟均是神情大变,伙同皇甫迦,雪瀚阳还有那个守卫着他们的亲信急急忙忙地朝着白云寺赶来。
“阙,别闹了,你这样做只会影响阿溪,把阿溪交给皇甫迦吧,现在,只有他能救阿溪,我们不如好好问问上官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战北溟轻声提醒道。他也很舍不得离开,但是,此时此刻,他们坐在一边大呼小叫紧张兮兮的,只会影响皇甫迦的情绪。
“是啊,阙,紧张是没用的,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冷静。皇甫迦更需要这份冷静,我们别在身边影响了他的情绪。”拓跋沧也急忙过来劝说。
拓跋阙抿了抿,沉默着点了点头,随拓跋沧等人来到了不远处的一处紫竹林。而皇甫迦则带着上官晴在附近的一个凉亭中拔剑解毒,身边留着水无痕和魅红帮忙。
之所以支开拓跋阙等人,除了拓跋阙此时的情绪已经是风雨欲来,随时都会爆发之外,还有一点就是怕上官晴的女子身份被拓跋阙给识破了。到时候,那个场面真的无法想象了。而水无痕和魅红都是上官晴的亲信,自然对上官晴知根知底,所以,留着他们两个做帮手是最好的选择。
紫竹林内,上官昊清眸低垂着,轻轻地诉说着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风声击打着竹叶,发出一阵阵清脆悦耳的声音,犹如天籁,然而,此时此刻,没有人有那个心情去感受这份大自然的恩赐,他们的心中,除了心疼,震撼,激动,更多的,还有着浓浓的嫉妒。
凭什么阿溪要对你这么好?不顾一切陪你往火坑里跳也就算了,居然还奋不顾身为你挡箭,如今,还生死未卜。你丫的上官昊虽然长得俊了点,但是,我们也不差呀,若论外表,也没有输给他上官昊呀,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就算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也犯不着生死相随吧?
拓跋阙更是嫉妒得牙齿咬得咯咯响。
“上官昊,你到底给百里溪施了什么邪术,让‘他’对你痴迷得如此发狂?”拓跋阙黑玉般的眸子中燃烧着熊熊烈火,仿佛要将上官昊给燃烧殆尽。
“没有呀,我记得,当我第一眼见到阿溪的时候,她便将我错认成了自己的大哥,她说,我跟她的大哥长得很像,所以……”上官昊思索着解释道。
战北溟在心中冷哼,晴儿的大哥就只有他了,他跟上官昊,长得半点都不像,真亏晴儿想得出这么蹩脚的借口,只是,现在阙还不知道阿溪就是晴儿,所以,就算他心中有再多理由,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戳穿了晴儿。
“原来,百里溪只是把你当大哥了呀。”闻言,拓跋阙顿时心中好受了点,撇了撇嘴道,但转念再想想那个小白脸居然牺牲自己的生命去保护一个跟大哥长得像的人,他的心情就又好不起来了。
小白脸,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否则,上穷碧落下黄泉,我拓跋阙都会找你算账的,吃干抹净拍拍屁股就想彻底消失,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上官昊,你们上官家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原本这是你的家事,你想与仇人同归于尽我没权利阻止你,但是,希望你能看在阿溪舍身护你的份上,多考虑一下她的感受,让她陪着你一起玉石俱焚你心能安吗?”雪瀚阳直直地盯着上官昊道,要不是因为晴儿太过在乎上官昊,他现在绝对不会是唧唧歪歪在这儿说一大堆话,早就用拳头招呼他了,想必其他的几个人也和他一样的想法,想要狠狠地揍上官昊一顿,但是,又怕晴儿生气而忍住了,这种想揍人又不能揍的滋味,实在是难为了这几位位高权重之人了。
“今天的事,是我上官昊的错,我没想到阿溪居然会把我的生命看得比她更重,是我欠考虑周到,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我答应你们,以后再也不用这种同归于尽的方式报仇了。”上官昊坦然地承认着自己的错误,并承诺再也不用这么冒进的方式来报仇了。
仇,他一定会报,同时,他的肩上又多了一份责任,就是守护晴儿,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更不能让她为他担惊受怕。
雪瀚阳等人听着上官昊的保证,心中那个羡慕嫉妒恨呀,可又不得不承认,上官昊在晴儿的心目中,确实是无人可以替代的。
风吹打在竹叶上,响起一阵阵沙沙声,几位清绝俊逸的翩翩少年在竹林中等待着,直到天边最后一丝光线也被黑暗所吞没的时候,皇甫迦终于从凉亭中走了出来。
当皇甫迦来到紫竹林的时候,拓跋阙等人急忙围了上去。
“迦,怎么样?阿溪她没事吧?”见皇甫迦神情凝重的样子,雪瀚阳的心中划过一阵担忧。
皇甫迦扬眸望着一张张焦虑的脸,轻叹一声道:“阿溪的箭伤倒没伤及心脉,我已经为她包扎好了,但是,那箭上的毒,却不是轻易就能解除的,我打算先送阿溪到天香楼,你们都先回去吧。有好消息我会通知你们的。”
雪瀚阳此话一出,拓跋沧率先举步准备离开,当他跨出几步后,发现拓跋阙和战北溟还呆呆地望着凉亭的方向,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于是便拉了拉拓跋阙和战北溟的衣袖道:“这么晚了,我们早点回去吧,相信皇甫迦和瀚阳能处理好百里溪的事情,我们就别在这里瞎操心了。”
“你想回去就先回去吧,我要看着小白脸醒来。”拓跋阙当即拒绝。
“阿溪这个样子,就算回去我也睡不着,还不如陪着她。”战北溟也是一脸的固执。
“大哥,你怎么了?你不是最讨厌百里溪那个小白脸的么?现在‘他’快死了,你不是应该开心么?怎么会……”拓跋沧还想继续说下去,见紫竹林中所有人都凶神恶煞一般盯着他看,他吞了吞口水,咽下了所有的话,讪讪地道,“那你们忙,我先回去了。”说完,再不想留在这里被众人的眼神凌迟,急冲冲地离开了。
战北溟若有所思地望着拓跋沧离去的方向,心中暗道:沧,对不起,不是我不告诉你真相,而是,我不想多出一个人来跟我抢晴儿,请原谅我的自私。
转眸望了眼执着着不肯离去的几人,心中一阵叹息。这里站着的几位,可都是劲敌呀。看来,等晴儿醒来后,自己得加把劲了,晴儿,你可千万要选我呀!
等众人来到天香楼后,已是夜深人静,雪瀚阳将自己的专属房间给了上官晴,而自己则和其余众人一样,安排在了上官晴所在房间的附近。
月儿静静地悬挂在高空,拓跋沧悄悄地潜入丞相府的某个院落中。发现那灯火通明,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到来。他的心中一喜,情不自禁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屋子里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紧接着屋子门便打开了,露出夏竹惊喜的脸,当她看清楚来人后,双眸一暗,失望地道,“原来是姑爷呀,深夜造访,不知道有何急事?”
这些日子,拓跋沧总会时不时地到丞相府中探望上官晴,所以夏竹也见怪不怪了,早就直接称呼拓跋沧为姑爷了。
“怎么,这么晚了,你家小姐还没回府?”拓跋沧黑玉般的眸子一沉,不悦地道。
不知道从何时起,他每晚睡前总忍不住要来看一眼上官晴,然后才能踏实地睡去,否则,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没做似得。可令他最为郁闷的是,十次来总会有九次找不到上官晴,问夏竹又总是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女孩子不是每天绣花扑蝴蝶的么?再或者就是到厨房做几道好吃的菜肴,再忙也没道理老是深更半夜不在屋子里呀,她到底是在忙什么?
“姑爷,夜深了,我看小姐今晚是不会回府了的,姑爷你还是早点请回吧。”望着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的拓跋沧,夏竹不得不下起了逐客令。
“今晚我就不回去了,就在这厅堂内等你们家小姐回来,我道要看看,她到底几时才会回来。”拓跋沧罢罢手,接着道,“你先下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姑爷,小姐出门是去办正经事,你可千万别想歪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她每次出去一般都要好几天,明天,小姐不一定就会回府。”夏竹好心劝说道,虽然每晚小姐不回府,她总是提心吊胆的,但她相信小姐这么做肯定有她的理由,所以,她从没有去干涉过什么,她的关心是深沉的,绝对不会借着关心的名义去干涉小姐的私事。
“今晚不回来,我就等到明天,明天再不回来,我就等到后天,一直等到她回来为止。”拓跋沧斩钉截铁地道。
夏竹见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劝他,两人陷入了僵局。
“愿望是好的,但是现实总是残酷的。真是没想到,原来堂堂靖王,也有如此疯狂的时候,我还以为,某人的血是冷的呢。”一道嘲讽的声音响起,拓跋沧抬眸望去,竟然是皇甫迦。
“真是稀客。”拓跋沧唇角微扬,“夏竹,还不快倒茶。”
“是,姑爷。”随着拓跋沧一声吩咐,夏竹连忙下去倒茶。
“哟,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晴儿不在这儿,你到是跑这儿来作威作福了。”皇甫迦在拓跋沧的身边坐下,淡淡地调侃道。
“那是自然,谁让我是晴儿的未婚夫呢,这,可是别人羡慕不来的。”拓跋沧毫不客气地搬出自己未婚夫的身份,一脸的得意样。
“是,未婚夫,很了不起。”皇甫迦接过夏竹的茶水,轻轻地抿了一口道,“只可惜,有些人做未婚夫实在不称职,连自己的未婚妻昏迷不醒都不知道。”
“什么?你说谁昏迷不醒?晴儿?什么时候的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拓跋沧闻言,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抓住皇甫迦的肩膀猛摇。
“这么激动做什么?之前不是很无所谓的吗?”皇甫迦淡淡地扯开拓跋沧的手道。
“我之前无所谓?我之前哪里知道晴儿昏迷不醒了?”拓跋沧一脸无辜地道,随即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满眸狐疑地道,“你是来报复我的对不对?因为之前我太不在乎百里溪,所以,你们故意把晴儿藏起来戏弄我是不是?”
“我们有那么无聊吗?”皇甫迦淡淡地抿了几口茶道,“听说,你手上还有一颗鲛人泪。”
拓跋沧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