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女锋芒一一尤物嫡女-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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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八章 媚词门
若樱躺在床上,阖上水汪汪的眼睛,一副慷慨就义,任君处置的模样。反正不是废武功,就是打折腿,她既然做出了逃跑的事,早有该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左右不过是一条命罢了。
萧冠泓故意压在她身上,恨恨地盯着她那副无所顾忌,豁出一切的模样,倒颇有些躇踌。
他暗自寻思着:真废了她的武功,那两人之间就是真的完了,他纵然同若樱未曾认识十年八年,但老话说的好,白首如新,倾盖如故!依着常日里若樱既不赏花吟诗,更不做针线活计,只将一切时间用来练武上,可想而知她是多么的看重这一身武功。
而且若樱骨骼清奇,委实是块练武的好料,且她这身功夫虽然不属于各门各派,但真的是极难得的。至少他每次跟若樱交手,若樱的实力就一次比一次强,强得他自己都有些心惊,同时逼得他也起了好强之心,一有闲暇就勤练武功,力图永远能将她压制。
可她仗着一身武功,只会越来越想逃走。不日自己就会离京回封地,要想个万无一失的法子辖制住她才行,不然在路上她若是趁机逃走,那可就难办了!
瞬息万变之间,萧冠泓心思百转千回,筹算了半天,一时竟理不出个头绪来,末了只能把自己困扰住了,他用修长的指尖轻揉额头,头疼不已,不知该拿若樱怎么办才好。
苦恼至此,不免恨恨盯着若樱地道:“这会子倒跟我装河蚌,方才那伶牙利齿的铁口钢牙呢?本王定要惩治惩治你,给你长个记性!也好让你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若樱缓缓睁开双目,黑幽幽的水眸波光熠熠,坦荡荡的与之对视片刻,冷笑道:“你为刀俎,我为鱼肉,多说无益,你有何手段尽管使出来,但凡我有一份胆怯,算你本事!”
那话儿那气度,犹如铁骨铮铮的硬汉般,竟是个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样。也许,这样才是她的真性情吧!
萧冠泓嘴上说得狠,其实心里正琢磨着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盘算着先吓唬吓唬她,逼着她服个软,而后再让她说两句软乎话儿,最好立个保证,表示以后再也不逃了,一心一意跟着他,这样他也算给自己找到台阶下了。
不妨若樱却是个硬气,执拗起来没个边,不但不服软,听那意思好像自己还激起了她的反骨,要和他对着干了。
盯着她那副无畏无惧的模样,萧冠泓恨得牙痒痒,脾气也被激了起来。
他忿恨的槌了一下床,脸色越发不好看了,想他一介天潢贵胄,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时把一个女子放在心上过?自己已经放下一切架子,在她面前伏低做小,甚至有时候做的一些事情都是自己以前不屑一顾的,只为哄她高兴,能忘了他先前做的错事,念着他的好,安心呆在他的身边。
自己这样讨好着她,宠着她,不料身下的这女子就是冷心冷肺的,怎么捂都捂不热,拿他的一片好心当驴肝肺,真当自己是面团一样的好性儿是吧?就该拿出些威风给她瞧一瞧,让她知道自己的脾气,心里存个怕字,日后才好辖制与她。
思及此,他支起身子,整个人悬在若樱的上方,凤眸危险的半眯着,阴郁的望著她,隔了良久,冷哼道:“真有骨气!倒是可惜你错生为女儿身了,看来本王真是宠得你没边了,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胆敢做出逾越本份的事,怎么?你是笃定本王不会拿你怎么样是吧?”
言罢,他一只修长的大手蓦地伸出,拽着若樱领口的衣襟猛地一撕,清脆的裂帛声响起,若樱雪白的胸脯顿时暴露在温凉的空气中,也暴露在他幽深的目光之下。
若樱的表现则是想当的看得开,既不挣扎,也不做无谓的掩饰,相反,她美丽的樱唇勾起一抹冷笑,直视着他,嘲意甚浓:“恁是啰唣,谁稀罕你的抬举,你尽管去,我不屑也不稀得!真真是可笑致极,你莫不是搞错对像了吧?我又有什么身份?一个被你强掳来的清白女子,你居然好意思要我守你那些不知所谓的本份?还有,你又能拿我怎样呢?横竖不过是这副身子,这条命!”
若樱说一句,萧冠泓的脸色就沉一分,待她斩钉截铁的说到最后,他脸上已经黑沉如墨,眼眸深处有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原来自己的一片心意全都打水漂了,她只记得他掳了她,占了她,根本未念着他半份好,何曾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女子!
他的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迸出来的:“牙尖嘴利,好,那你待会可别哭着求饶!”
语毕,他突然毫无预警朝若樱身上一趴,手揉搓着她的身体,而后唇舌也随之落下。
他大手微有薄茧,力道不同于往日,带着一股泄恨的忿忿之意,在若樱娇嫩的雪脯上留下一片红红的痕迹,有力的长腿抵开她的腿,隔着衣物不断蹭着。
若樱痛的黛眉紧拧,美眸湿漉漉地,却硬是倔强的不肯吭一声,仅用贝齿紧咬着柔嫩的唇瓣。
萧冠泓的手和唇虽然动作着,犹如两泓幽不可测的黑潭的眼睛则紧锁着若樱脸上的表情,见她非但不求饶,却忍着痛去紧咬唇瓣,那怒气立即就消了大半,心就有些软了,忙放开手里的柔软,伸手去撬她的牙齿,沉声喝道:“不许咬,你只说以后不跑了,我就放过你。”
胸前的痛感慢慢消失了,若樱随之放开了唇瓣,微微一抿,却没有说任何的话,反而阖上眼睛,偏过头,依旧是那副执拗硬气的模样。
萧冠泓先是很没出息的打量她的红唇,见抢救急时,没留下什么痕迹,算是没伤着,松了一口气,接着又把眼睛转到她的晶莹雪乳上,见到那些自己肆虐过留下的痕迹,忙不迭的用手去轻抚,想让那些痕迹快点消失,心里则又是后悔又是心痛,肠子都差悔青了,有什么话不能跟她好好说呢,何必要这样对她,恐她在心底又记恨上自己了。
与此同时,他自己心里也很气自己,怎就如此心软,嘴上说的那般狠,这才多一会儿,心就软了,但他着实对她狠不下心来,打不得,骂不得,他该拿她如何是好?真真是前世的孽障!
罢了罢了!权当是自己前世欠了她的。
萧冠涨无法了,寒着一张脸,凑到若樱的耳边恨恨地问:“你说话啊?你到底想怎样?”原本想让她求饶,这会子倒弄得像是他在求她了。
“唔!”蓦地,他身下的若樱脸色陡变,身体忽然动了一下,嘴里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萧冠泓一怔,狐疑地打量着若樱,琢磨着是不是自己太重了,压痛了她,旋即又颇不甘心地想,压痛她才好,总要让她记住老虎屁股是摸不得的!
“嗯!……”若樱用力咬住嘴唇,肚子里突然一阵痉挛性绞痛,那一阵一阵的剧烈抽搐,使得她痛不欲生,眼里不由得冒出了晶莹的泪珠。
萧冠泓见若樱的脸色煞白无一丝血色,精致的无可挑剔的额头上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着,一向明媚动人的美眸里居然泛起了泪花。
他冰冷的脸色迅速消逝,取而代之的满是惊惶失措,哪还记得什么怒火啊!
他猛然起身,一把将若樱抱了起来,一叠声的问道:“若樱,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差?”
“好痛!……啊……好疼……”若樱整个人蜷缩在他怀中,已经痛得话都说不完整了,这股猝然的疼痛来的又快又猛,使得她疼的死去活来,恨不得在地上打滚,生理上的痛苦让她的眼泪顺着鬓角滚滚而下,冷汗出的也越来越多。
“来人!快去传柳生!”萧冠泓心急如焚,风度全无的冲门外大吼。
萧冠泓这样的惊惶焦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若樱固然生得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实际上她非但不娇弱,反而性格坚韧,甚是能吃苦。两人认识这么长时间,除了被他强占身子看她哭过;有时在云雨时,被他弄干到动情时会眼眶温润,几乎没怎么见到她流过泪。
如果只是一般的疼痛,她断不会痛到哭泣起来。
在等着大夫来的过程中,萧冠泓只觉得度日如年,他不住的抚着若樱的嘴唇,尽可能的不让她再咬唇,方才这完美的樱唇又被她咬出了深深的齿痕,让他心疼欲死,好在没有被咬破。
“心肝,你到底怎么了?”萧冠泓抱着若樱不住抽搐颤动的身子,又紧张又心疼的亲着她了无生气的小脸,随后伸手摸了摸她冰冷的手脚,平生第二次感到六神无主了,第一次是他娘去世时。
他平时都是若樱若樱的叫着,只有在床上兴奋和失控时便会满嘴心肝,宝贝,亲亲的乱叫,此时竟然顾不得了场合了,用了腻称。
若樱全身无力的瘫倒在他怀中,只感觉生不如死,经过这一番痛苦的折磨,她已经是精疲力竭,但仍不忘耍嘴皮子:“萧禽兽……我要死了,哦!好疼……你也无需想着用什么……咝!……想法子来折磨我了……这下称你的心了……”
“别说话,你不会死的……”看她一副犹如交待遗言的模样,萧冠泓的眼睛立刻潮湿起来,眸底闪出了晶莹的光芒,这样的场景,使他想起娘亲弥留之际的那一刻!
他不要!他不要若樱有事,也决不会让她有事!
萧冠泓果断地扶若樱盘腿坐好,左手抵着她后背,缓缓输内力给她,希望能帮她抵住这要命的疼痛。
也许是他的源源不断的充沛内息对若樱来说起了点作用,也许是若樱疼的已经没力气了,她只是轻轻的呻吟着,身体倒是不再抽搐了。
“王爷,柳生来了!”明月在屋外回禀了一声。
“快让他进内室!”明月这一嗓子对萧冠泓来说不啻佛诣纶音,他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柳生,连一些避忌也顾不得了。
“若樱,大夫来了,你马上就会没事了。”萧冠泓将萎靡不振的若樱扶靠在怀中,低头亲了亲她汗水冷冷的小脸,随后便伸手拉下帐幔。
……
柳大夫对着屋内沉默无声的一对男女视而不见,若无其事的写好药方,使了人去领了药材来熬药。
随后他以医者的身份,用少有的郑重口吻道:“夫人此症状是由寒所引起的,寒凝血滞,行经不畅所以会疼痛难忍,妇人经前经后原本就要注意保暖,您今儿还特特地受了大寒大凉,再加上夫人原本体内寒气就重,所以痛楚更甚以往,夫人以后切切不可如此糟蹋自个的身体了!长此以往,将不利于孕育子嗣”
“谢过柳大夫!”若樱原本苍白的脸上布满红晕,声如蚊蚋的向柳生道谢,她这会子真觉得没脸见人了,若是有个地洞她都想钻进去躲起来。
她以前小日子来时也会痛上一痛,但都不严重,从不曾疼的如此厉害,加上这段日子她满脑子想着怎么逃走,一直与萧某人虚与委蛇的,居然忘记身子上的事了。今天疼的这么厉害,全是因为她在宝莲峰的潭水里浸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