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女锋芒一一尤物嫡女-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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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
平息了一会急促的气息,萧冠泓抱着若樱翻了个身,让软绵绵地她躺在自己的臂弯,将手穿过她汗透的黑瀑青丝,又爱又怜。
见她阖着顾盼生姿的眸子,云雨欢好过后的脸蛋上桃花朵朵,真是美艳动人,让人看了就心跳加快,忍不住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亲吻上去。若樱知道这时只能顺毛摸,不然他兴致一来,重踏巫山,遭罪的还是自己,故压着脾气,温顺的任他吮吻着。
萧冠泓亲的欲罢不能,忍不住又把玩了一会儿若樱滑如凝脂娇躯,想着晚上还有大餐,不能惹恼了若樱,遂心不甘情愿的放了手,展开锦被盖住两人,搂紧躺于榻上相拥而眠。
“笃笃!”蓦地,很轻很轻的敲门声响起。
萧冠泓阖紧的凤眸倏地睁开,眸中精光闪现,先前的慷懒已不见踪影。先看了看怀中的若樱,见她闭着双眸,鼻息轻浅,竟已是进入黑甜香了,他眼底顿时就有了浅浅的笑意,忍不住用脸颊轻轻摩擦若樱柔软的脸颊,爱极了她白里透红,仿若初生婴儿般的肌肤。
轻怜蜜爱一会,知若樱累坏了,怕扰了她,他悄无声息的坐起,替若樱掖了掖被子,随意披了件袍子,一个闪身跃到床榻边的轮椅上。随后手推着轮子到门边,低声道:“何事?”
冷冽在外轻声回禀:“王爷,凤夫人来访,想见王爷和凤王。”
“凤歌?”萧冠涨俊眉微蹙,不悦地道:“她来干什么?”
对于若樱认祖归宗后,被写上凤家簇谱,萧冠泓是打心眼里为若樱感到高兴。他自己是没什么至亲之人了,而那几个在争储中侥幸保下命来的手足兄妹,对他来说还不如明月清风和奶娘他们来得可亲,所以很能理解若樱想要亲人的感觉。
若樱能有亲生爹娘和弟弟妹妹,这本是件天大的喜事。
但萧冠泓不比若樱,他入世早,又是在皇宫那种阴谋诡计的地方长大,心性绝对没有若樱善良和豁达。他从自私的本性出发,担心若樱在赤凤候府过不惯,或受欺负。
因为若樱毕竟在外流落了快十六年,有些规矩礼仪肯定会与赤凤候府有出入,再则若樱本性有点野,大大咧咧又不拘小节,虽略通琴棋书画,可偏生不会针黹女红。如果说若樱的火凤王府建成,萧冠泓肯定第一个劝她搬离候府。
萧冠泓是心思慎密之人,出于种种担心,老早就让暗卫将若樱在候府的事打听了个七七八八。对于凤歌只疼小的不疼大的的行为早有所了解。以他的性子,从他惩治宇文莲就可以看出是个睚眦必报,怎么可能放任凤歌如些作为呢?
之所以忍到今日,一是凤歌是若樱的亲生母亲,这是无可替代的,除非凤歌做了天怒人怨和十恶不赦的事,不然终其一生她都会是若樱的亲娘。如果自己对凤歌做了什么,夹着中间难做的会是若樱。其二因为慕容喾掺合在其中,萧冠泓自是不想若樱被他夺走,所以才静观其变。
其实在他心里,觉得若樱有他就够了,以后他们会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那才幸福的一家人。
冷洌也不知道凤歌为什么来,自是无法回答王爷的话,想了想道:“凤夫人似乎很高兴,急于见到王爷和凤王,但她表现的很矜持端庄,并未多说什么。”
萧冠泓沉吟了片刻,吩咐冷洌:“本王要香汤沐浴,这才显其慎重,你让四卫去招待凤夫人。”他心里很不高兴,本想等若樱醒了两人一起共浴,打他腿受伤以来,都是若樱帮他洗澡,说不定洗着洗着还可以来个鸳鸯浴。
“是!”
……
花厅里,凤歌优雅地轻啜着香茗,神态从容而平静,淡施粉黛的脸上甚至还含着淡笑。四卫在花厅侍立,吩咐一旁的丫鬟续茶,并换上热点心。
凤歌观她四人竟像是这里的主人般自在,行事一派落落大方,而那些下人也对她四人恭恭敬敬的,暗暗称奇,心道,这萧王爷倒是个好脾气的,就让四卫这么以主人自居。
雨卫见凤歌已经枯坐了半晌,凤王和萧王爷却还影子都不见,遂有些谦意地道:“劳夫人久等了,实在是凤王昨天受了大惊吓,回来的又晚,属下等想让她多歇息一会,便在屋中点上了安神香,故到现在还未起,也不便让夫人去探望。”
凤歌一愣,将茶盏搁在茶几上,关切地问道:“那我儿可还好?”昨日回府后发生的事太多,她和赤焰忘了派人来询问,也不知若樱和太子达成圣意了没有。
雷卫轻轻一笑:“用了点汤药,压了压惊,倒是没大碍,夫人尽可放心。”
凤歌松了一口气,略有愧疚地道:“那就让她多将养将养,我也不扰她就是了。”她顿了顿,伸出保养极好的纤手无意识的抚着茶盏,沉吟了一会,试探地道:“四卫,可到这会为什么还不见萧王爷?萧王爷腿伤未好,应该不至于外出了吧?”
四卫略有些汗颜,正想着要找个什么藉口,扯个什么由头糊弄过去。
自来到这萧王爷这里后,凤王对她们据实以告,表明自己和萧王爷其实早就是夫妻了。她们四人自是错愕不已,但过后想一想,萧王爷几次为救凤王不顾生死,差点丢命,且无怨无悔,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冲着这份难得的深情,萧王爷是够资格配得上凤王的。
四卫自小所受的教导是忠于火凤王,在女权意识的潜移默化下。她们的思想同时下人稍有区别,一切皆以有利于火凤王的出发点考量。在她们看来,既然凤王和萧王爷早是夫妻,同起同卧本就理所当然。只不过因萧王爷还在服孝,这事不能大肆宣扬,所以众人才对外界隐瞒下来。
但这事肯定不好对凤歌明说,毕竟凤王和萧王爷还未正式摆酒宴告天下。
就在四卫要张嘴解释的时候,花厅门外传来了萧冠泓极富磁性的低沉嗓音:“劳凤夫人记挂,本王的腿已无事了,用不了多入就行动如初了。”
四卫马上舒了一口气,知道不用自己多余其事了,马上去迎萧冠泓进来。
她们虽跟这位王爷接触不多,但有些人气场极其强大,不管遇到天大的难事也是游刃有余的从容面对,这位萧王爷便是个中翘楚,她们在这里住了一段日子,居然都养成了依赖这位王爷的习惯。
凤歌见萧冠泓被四卫推了进来,急忙笑着道:“王爷太客气了,你这腿是为救若樱受伤,自是我赤凤候府的恩人,王爷的腿一日不好,本夫人一日都是记挂于心,寝食难安。”
说罢,她便暗中打量萧冠泓。说老实话,凤歌已见过萧冠泓好几次了,尽管萧冠泓生的如谪仙一般,但因小女儿若鸾和太子之事一直未有个结果,凤歌心情沉重,满腹心思,居然不曾正正经经的打量过这位美名天下扬的俊美王爷。
此时见萧冠泓虽坐在轮椅上,但相貌生得实在是俊俏,称得上是俊美绝伦,耀眼如斯。
一双凤眸光射寒星,眼尾略微挑高,带着睥睨天下的王者气势,两弯眉浑如刷漆,锦袍华服,腰别名贵玉佩和香囊,通身贵气逼人,颇有些狂狷之气,只是眉梢眼角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意。
凤歌想到他神仙貌铁石心的外号,只当他自来是冷峭如玉,不好亲近,便也不以为意。
萧冠泓乃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之人,见凤歌暗中打量自己却不点破,只是往四卫淡淡一瞥,温和地道:“去看顾凤王吧,她娇气的很,又不习惯不熟之人侍候,没得一会口渴却懒怠叫人,白白受些罪。”
四卫一听,立即脚底抹油,匆匆告退。
凤歌自昨晚听了明霞那小蹄子的话,心里就存了一份萧冠泓是自家女婿的心思,且不管她对若樱这个女儿如何,但“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这是千古名言,想来是有些道理的。所以凤歌看萧冠泓也是越看越满意,越看越顺眼。
当然这也跟她的心境有关,一想到若樱嫁了这萧王爷,若鸾跟太子的事也就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了。她的心情要不好都挺难。
这会儿又听得这位萧王爷说起若樱,口气恁是亲密,含着掩饰不住的宠溺,心里对明霞的话便又信上了几分,不用再问萧王爷,自己都能下肯定的结论了。
思及此,凤歌只差眉飞色舞了,她笑容可掬地假意责怪若樱:“这孩子,都多大的人了,却这般不晓事理,还得王爷替她考虑周详,都怪我这个做娘的没能好教导她,还请王爷多多担待。”
萧冠泓皱了皱眉头,眼神更冷了几分。他一惯听不得人说若樱的半个不是,哪怕这个是若樱的亲娘,再说在他眼里,若樱那些小毛病都是可爱的,他只有怜惜心疼的分,哪还敢挑剔。
凤歌的话让他很不高兴,几欲发作,但却还是淡淡地道:“实不相瞒,本王这一生也无别的抱负,就指着替令媛考虑周详过活。”
凤歌闻言,愕然地望向萧冠泓,一脸的不怀置信。她没料到萧冠泓竟是这么直截了当的表露出对若樱的情意,他那随意自然,理所当然而不容质疑的口吻仿若天经地义。
但她很快清醒过来,先是望了望四周,却发现下人俱已被谴开,就连自己带来的两个贴身丫鬟也不见踪影,偌大花厅里就剩下自己和萧王爷两人,然后端起准丈母娘的架子对萧冠泓道:“王爷这话好没道理,还好没被外人听去,不然岂不让人笑掉大牙?你与若樱无媒无娉,却说此骇人听闻的言辞,未免显得太轻浮了些。”
“哼!”萧冠泓冷哼一声,对凤歌略带指责的话语置之不理,抬头直视凤歌,傲然说道:“既使对着全天下的人,本王一样能坦坦荡荡说出此话,我视若樱如珠似宝,捧在手心里疼,珍惜都嫌来不及,怎可轻慢于她?”
凤歌闻言,脸上便又重新露出笑容,和颜悦色地道:“这么说来,传言不假咯!萧王爷真的向吾皇陛下提及求娶若樱之意?”
萧冠泓并不急于回答凤歌的话,而是端起茶盏施施然地呷了一口,随后才扬起眉,对着凤歌璨然一笑,瞬间如冰雪初霁,春花盛开,更显其俊得人神共愤:“本王对贵国的火凤王爱慕已久,相思成疾,特向我朝皇帝陛下表明心迹,自愿请旨前来北玄和亲!贵国皇帝怜本王一片痴心,愿成人之美,本王甚幸之!只是因为我朝现今正值国丧时期,所以两国都决定暂不公布天下,等天时地利人合了再颁旨意。”
凤歌先是被萧冠泓那春花一笑差点晃花了眼,尔后听到他直言不讳地直抒胸臆,表明对若樱的爱慕之意,心里又是替若樱高兴,又是有些羡慕若樱能得此佳婿。车遇萧王爷的大名天下皆知,能力是有目共睹,能被这种天下无双的男子倾心爱慕,若樱真是烧了高香。
萧冠泓洋洋洒洒的一番言辞证实了明霞的猜测,算得上是天大的喜事,这样一来,若樱也不会横亘在太子和若鸾之间了,小女儿的婚事也迎刃而解,凤歌可谓是心花怒放,只是漫无边际的喜意中略带一丝遗憾,听萧王爷的口气,估摸着是早有预谋,打着冠冕堂皇的理由,说什么带使团来替太后祝寿,实际上就是为求娶若樱而来。
可这位萧王爷来北玄这么久,居然在自己面前没露出一点口风,一派淡定从容,将赤凤候府众人瞒在鼓中,将此事落实,而若樱定是早知此事,说不定她和萧冠泓早私定终身,可也是半句未向自己这个做娘的提及。
思及此,凤歌不免有些兴师问罪之意,说破天去,若樱也是她的女儿,萧王爷再权势倾天也终是赤凤候府的姑爷。
故而凤歌稍稍收敛了脸上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