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女锋芒一一尤物嫡女-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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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比较单纯,依她来想,既然公主和郡主,还有那些故意推她踢她的小姐们死的死,罚的罚,都不成器候了,往后她们肯定是嚣张不起来了。再说自己的事情和她们一比,似乎真是些微末小事,不值一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倒不如算了。
孩子依旧保持着良善之心,赤焰和凤歌甚感欣慰,他们先头极为担心若鸾因此事变得一撅不振,灰心丧气,不料孩子甚是懂事,面对困境泰然处置。
人都是这样,自己倒霉的时候了,来几个比自己更倒霉,或者说当你觉得生活不幸时,马上来几个更不幸和更惨的,那么你会松一口气,两相一比较,觉得自己这事还算好啦,没什么大不了的。
赤凤候府上下下下皆是这样想,所以二小姐落水事件其实还好啦!比起那些被梦惜春牵连进去的小姐们,自家小姐的事哪算个事啊,就是个屁,臭一臭就算了,没大妨害,说不得还是个香屁,不得人嫌。
所以不管是赤焰,还是凤歌和若鸾皆在暗处松了一口气,甚至有些不厚道的想,死道友不死贫道!多亏发生这样的事,算是解了他们和若鸾的难处,往后那些贵女自身都难保,哪还敢去挑若鸾的刺啊!
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只说得到消息的夫妻两人也只轻松了片刻,快天黑时想起似乎一天未见到大女儿。若樱对若鸾甚是疼爱,连凤临阁都让若鸾一直住着,不可能一整天不来关心一下若鸾啊?
为人父母真是不易,担心了小的担心大的,忙不迭的去凤院找四卫询问,才知道大女儿已失踪了大半天了。这下两夫妻慌得手脚都冰凉了,又不敢大声喧哗弄得人尽皆知,毕竟这不是光彩之事,传出去对女儿的闺名有损,只好又使了人出去找寻。
幸运的是,过不了几个时辰,一脸凝重的阿旺就回府报平安了,只是现在有重要的事要处理,暂时不能回府。夫妻俩才放下心中的石头,阿旺来去匆匆,一说完就要离开,四卫一听就忙不迭的跟着阿旺走了。
饶是听闻大女儿没事了,但毕竟未见着人,心里横竖都不踏实,偏生阿旺形色匆匆,也没说个地址,可不把人急坏了。
强捱了一晚,翌日天亮,雨卫回府帮主子收拾换衣洗物,顺便告知凤歌,凤王有事离府两日,请她安心。
凤歌本就心神不宁,便急着追问,雨卫倒也没有隐瞒,道是凤王遇险被车遇国的摄政王所救,摄政王身负重伤,情况一直不大好,凤王心里过意不去,便留在那里照料两日。
于是,当若樱饿得发慌,根本睡不着,按捺着见萧冠泓气息变沉,似乎安睡过去,便有气无力起床觅食,刚出了房间便被告知爹娘妹妹都来了。
昨晚上因为王爷受重伤这件事情把大家打懵了头,因为前所未有,所以都未想到吃吃喝喝的问题,直到柳生和太医们相继出来,并没有报什么噩耗,众人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才发觉天要亮了,肚子都快饿死了,凤王也一直饿着——如今都不敢称夫人了,叫王妃都不管用,王爷早早就吩咐下来不能泄露凤王身份,谁敢不从。
“儿啊!怎就饿成这样?”凤歌见若樱饿得奄奄一息的模样,又是诧异又是疼惜。一边帮若樱布菜,一边心疼的问道:“昨日遇险你没受伤吧?真是要吓死爹娘了,一夜都担心得睡不着,就怕你有个什么好歹。”
若樱此刻饿得前胸贴后背,先前萧冠泓那副半生不死的模样,吓得她心惊胆颤,手脚发凉,一颗心为他揪得紧紧的,哪还记得吃喝这等小事?等到见到他的人,虽不知他那双腿究竟如何了,但好歹人被救活过来,能说能骂能生气,既然如此,无论有个什么事,她也只有迎头面对就是了。
心里有了底,身体最基本的需求也就随之舒醒了,人是铁饭是钢,越是有难关要过越是不能茶饭不思。
她先喝完一碗稠稠的香浓肉粥,觉得胃里舒服了些许才回话,并招呼妹妹和爹娘都用些,“害爹娘担心是我的不是,我没受伤,只是累得萧王爷受了重伤……”
这是慕容喾等人事先想好的对外说辞,毕竟萧冠泓和若樱受伤的原因和过程处处透着诡异,说出去只会引起百姓的恐慌,甚至胡乱揣测,妄加非议,还不如找个最简单却有最有用的说法。
若鸾和爹娘一样,已听过是王爷救了姐姐,心内也极为感激,便道:“姐姐无事就好,这次咱们真该好好感谢这位萧王爷,等见到他,我们一定要好好酬谢他一番。”
赤焰也在一旁颌首,不住的称应该要谢。
见若鸾不但勇敢的从落水的阴影之中走了出来,且比以前更显懂事乖巧,若樱心里轻松不少。又见爹娘和妹妹似乎都对萧冠泓心存感激,若樱用膳得动作不由得一顿,躇踌着该如何向他们提起与萧冠泓的关系,经过这一次的惨痛经历,她已与萧冠泓定下了鸳鸯双生,不离不弃的盟誓,如今两人都保住了性命,自然是要履行诺言。
既然是打算在一起了,她自是想着把终身大事和爹娘说一说,令他们心中有个底。毕竟她回到爹娘身边并没多长日子,可很快就要离开他们,都未能在他们跟前尽孝,心下难免有些愧疚。
再则她自己也有些不舍,毕竟自小到大,未能享受过片刻的天伦之乐,可自打回到赤凤候府,爹娘的疼爱,妹妹的乖巧懂事,都令她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和温馨,使得她也很珍惜这种来之不易的关爱。
故而她斟酌了一番言词,打好了腹稿便要开口。“爹,娘,女儿……”
蓦然,花厅外面传来慕容喾悦耳动听的声音:“若樱,你在里面吗?”
若樱的话便被慕容喾生生打断,紧接着慕容喾潇洒迷人的俊挺身影便推开房门晃了进来,他一进来便看到了赤焰夫女和若鸾,便微微一怔,但他很快清醒过来,脸上立刻换上了淡淡的笑容道:“想不到赤风候夫妇和若鸾这么早就来了,是本太子鲁莽了。”
他着一袭华贵的绣金紫色锦袍,腰束黑色宽边玉带,佩龙形玉佩,轻裘缓带,墨发高束,眉目俊雅精致,神态甚是洒脱不羁,尤其是额头中间那撮墨金色的头发,隐隐光亮闪烁,配上他唇边动人的面靥,使得他整个人犹如清早的太阳,给人耳目一新之感。
赤焰夫妇与若鸾皆同他见了礼,若鸾便笑道:“太子哥哥你来……”她突然有些犹豫的住了口,笑容也自脸上消失了,自打身份弄清楚后,她便很少见到他的人,也再没喊过他太子哥哥和喾哥哥了。
此时赫然一见,旧时的称呼就自然而然的,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心氏却不知自己这么喊到底对不对?往后她该怎么称呼他?只因为一个凤女的身份,真的就要就此拉开彼此的距离?那过去十几年的感情要怎么算?
慕容喾不以为意,径直笑道:“你往日怎么叫,以后便怎么叫吧!好歹我们有十几年的兄妹情份,不必刻意,无端端显得生分,那便不好了。”他见若鸾似毫不受落水事件的影响,依旧甜美可人,也甚感欣慰。
“谢谢太子哥哥!”若鸾感激的应下,嘴边又含上了甜美的笑花。
赤焰夫妇笑了,便是若樱心里有事,也忍不住浅浅一笑。
慕容喾昨晚上守到半夜,因还要回皇宫处理事情,尤其是那个神秘之谷的事可是非同小可,便留了侍卫在这里等消息,自己先行离去了,并顺手将纳兰明桑撵回去了。这会子才过来,萧王爷的情况他是了解清楚了,只是他心中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那便是若樱……
见凤歌细心体贴的在为若樱布菜,慕容喾暗自己责怪自己太过于粗心,昨晚上全部的人都被萧冠泓唬到了,他也不例外,竟然没注意到若樱根本没用膳。
他压下心头的事,不动声色地撩袍落座,接过四卫送上的香茗慢慢的呷着,眼尾余光扫到若樱漂亮的脸儿白的出奇,且眉心又含上一股淡淡的轻愁,心知她定是一夜无眠,并为萧冠涨深深担忧着。
霎时,他的心底便漫上了一些酸酸的感觉,猖狂滋生,口中品的是香茗,不知怎的却变的又苦又涩且难以下咽。他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轻轻的将杯子搁在凭几上,垂下眼帘默默地沉思起来,长长的睫毛遮住他深遂的双眼皮大眼,在眼下投成一排动人的阴影。
满桌的食物皆是熟知若樱口味的明月等人安排的,自是深得若樱喜欢,但见慕容喾似乎是有事来找自己,她也只略略用了一些,想着快快把事说完就回房。她是偷偷起来的,怕萧冠泓醒来找不到她,到时他又有理由说自己没人格,凭白落了他的埋怨。
不料慕容喾略作沉吟,抬起头来对着若鸾道:“若鸾,你且随四卫出去逛逛这里的园子,喾哥哥有话同你爹娘还有姐姐说,这件事我本早该提及,但因诸事缠身,直拖到今日才得空。”
若鸾见他一脸少见的慎重之色,心中有些不安,小脸再无先前的甜美,反而是一脸紧张之色,嘴唇翕了翕,还是忍不住道:“喾哥哥,你到底有何事?重要到要瞒着鸾儿?鸾儿心中很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你可不可以让鸾儿也听听?”
赤焰和凤歌也同样不安,他们到底是过来人,心底略微有些明白慕容喾是为何事,虽说要真是如他们所想,这事并不是坏事,倒是好事,只是这事要是提上日程的话,若鸾要怎么办,她要怎么办对这一切?
只有若樱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在哪里,但她惯会察言观色,见满屋子除了自己以外都是一脸郑重加凝重,仿佛真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要商议,她想,难不成是谷中那些相貌相同男子的事情查清楚了?这么快?可这事也没什么好瞒着若鸾的啊?
但慕容喾是在太子,以后还会是国君,须知这样的人素来都有自己的主张跟见解,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根本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横加干涉,再加上她自己也觉出了慕容喾对她似乎有异样的感情,要不,上次她也不会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不要对她好,自己承受不起一类的话语,也算是婉转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
屋中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闷,若鸾没有退出去,依旧满脸不安地在等着慕容喾的回答。
“怎么了,若鸾?你有何事?”慕容喾俊雅的脸上全是不解,他看着若鸾,眼神中透着些不豫,似不明白素日里懂事体贴的若鸾怎么变得有些多管闲事了。在他看来,他说的话一向不用重复,以往若鸾虽喜欢追在他后面喾哥哥长喾哥哥短的,但只要他说过的话,她向来是不打折扣的遵从。
若鸾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她以前从来没这么固执过,向来是慕容喾说东她不会说西,可这会她心里全是不安,亟待想弄清楚他会说些什么。于是她难能可贵的鼓气勇气,轻声坚持道:“喾哥哥,鸾儿没事,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能让我听听吗?我保证不对外说……”
慕容喾突然莞尔一笑,两个标致迷人的酒窝乍现:“你若是想听,当然可以,这事本就不用瞒你,早晚也会让你知道,怪我素来把你当小孩子惯了,有事习惯性的觉得毋需让你知道。”
若樱向若鸾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坐着,提醒慕容喾道:“有什么事往后都得让若鸾参予,别把她保护的跟花朵似的,应让她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样但凡有个什么事,她也可以自己救自己,不可别人可趁之机。”
赤焰与凤歌有些不自然的垂下头,他们以前的确是把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