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求无恹-原名少爷啊,您慢点推-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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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杜月儿实在无法理解含蕊这种拿着高薪的大丫头,还要兼职赚零散银子的行为。
“二两算什么多?一年才二十四两,三年也不过七十二两。”不过谢季朝承诺过等她出嫁,再送她二百两银子做嫁妆。含蕊决定做满三年,这样等她十八岁出嫁时就有二百七十二两白银,虽然在有钱人眼里,这点钱不算什么,但也够她开个小酒馆了。
含蕊骄傲地一仰头,宣布她的远大志向:“我家以前是酿酒的,我将来也要开个小酒馆,自己当老板娘。趁现在有空做绣活,多存点银子。”
杜月儿眨眨眼,突然觉得含蕊好了不起。
“你呢?你的月例有多少?”含蕊心想杜月儿是谢季柏的房里人,依谢季柏对她的宠爱,钱肯定不少,不由好奇问道。
“现在有五两。”杜月儿诚实道:“不过我这次出来,预支了三年的月例,都交给我爹娘了。弟弟要念书,花钱大。”
“啊?”含蕊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着杜月儿:“你自己都不留点?”三年也有一百八十两银子了,不是小数目。
“我在少爷身边有吃有穿,钱拿着也没用处。”
含蕊彻底无语了。她当初被杜月儿赶走,本来还觉得这女人是个厉害的,没想到却是个小白。她和杜月儿如今没有利益冲突,再加上这段时间的相处还算融洽,也就把先前的不快忘记。她还算是个大度的人,仗着自己从小在后宅生活的心得,决定提点杜月儿几句:“你以后肯定能当姨娘的,身边没点钱笼络丫鬟婆子怎么行?”
杜月儿道:“那以后需要用钱,我再和少爷要呗。”
含蕊翻翻白眼:“你以为大少爷会看顾你一生吗?大少爷以后还是要娶妻的,等当家的主母进门,后院都归她管,她要叫你到跟前立规矩,大少爷都不能反对。特别我听说大少爷的母亲已过世,将来整个谢府都是大少奶奶当家,没有婆婆在上面压着,她还不尽情整治大少爷后院的女人啊!”
她想起当初杜月儿将她赶走的事,又道:“其实你这样霸占着大少爷,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将来正妻进门,大少爷身边只有你一人,她肯定要把所有精力都花在对付你身上。你还不如劝大少爷多纳几个丫头,到时候好分散主母的注意。”
红柳也点头附和道:“对啊。自来专宠的姨娘最后都没好下场。男人再宠你,可他也不能置家法规矩不顾,宠妾灭妻这种事只有那些小户人家才会发生,像谢家这种家风严谨的世家,是绝对不可能的。将来大少奶奶什么都不用干,只要一抬出规矩,大少爷也得闭嘴。”
红柳摸摸她脑袋劝道:“你要想生活的好,就不要总想着怎么霸占大少爷,而是要想想如何才能在谢府站稳脚跟。”
这两人左一句,右一句,听得杜月儿云里雾里。她虽然不笨,但对于这些弯弯绕绕实在是搞不太懂,想了半天,才问了一个她最关心的问题:“可若是让少爷多纳几个丫头分去宠爱,不是会分去我的福利吗?”
含蕊恨铁不成钢一点她脑袋:“傻瓜!在后院,所有福利的分配都掌握在当家主母手中,少爷的宠爱是其次,少奶奶的宠爱才是关键!那种高门大户出身的女子不怕丈夫爱别的女人,就怕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手中的权力被人分走,只要你以后处处以少奶奶为先,她必然不会不容你!”
杜月儿只觉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原来一直以来她都搞错了方向,讨好少爷不是最重要的,讨好少爷未来的妻子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少爷未来的妻子在哪里她还不知道,不过没关系,为了不让未来的少奶奶讨厌她,为了以后有肉吃,她一定要让少爷多纳几个丫头!
她如今对男女之事也不再是一无所知,知道那些亲亲摸摸令人很舒服的事做完后,男人的那物件就要放入女人的身体里,听说会十分疼。杜月儿虽然恢复力强,但如果不是危机关头,她还是不想流血受伤。
更何况在船上那次,她见过谢季柏那玩意,貌似个头太大,要是真被捅了,还不得留下一个窟窿啊?一知半解的杜月儿坚决反对谢季柏捅她,但是捅别人她不反对。所以也为了自己不被捅,她必须劝谢季柏再纳几个丫头。
到了傍晚,一行人便进了城。他们已进入涯州地界,涯州省靠海,他们刚进入涯州尚未到海边,目前只到涯州北部的烟山县。
在野外待了几日,众人身上都有些狼狈,一进入客栈便让店小二打来热水,处理个人卫生。红柳让客栈里的婆子用自带的茵樨香煮了香汤,分发到每个人房中用来洗头洗澡。
杜月儿用盆盛了洗发的香汤,让谢季柏躺在专门的长椅上替他洗头。束发的玉冠被取下,如水的黑发柔柔地盛满了盆。
谢季柏闭了眼,感受那双小手在他头皮上轻轻按压,纤细的手指在他的发中穿过。小地方的客栈,隔音不好,房门外人来人往的喧闹,室内却极为安静,氤氲的水汽满室弥漫,将四周变得温暖朦胧。
杜月儿为他细细洗净头发,再换了两道热水冲洗干净,擦干后又用小梳子一缕一缕梳齐。等到谢季柏起身,一头乌亮的长发并未马上束起,而是如丝缎般披在身后,他的面容五官本就精致,不若一般男子的轮廓粗犷,如今长发披散,看起来又秀雅了几分。
杜月儿打量他片刻,第一次惊觉原来少爷是这么好看,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也没顾忌后果:“少爷真漂亮,比红柳和含蕊都漂亮!”
谢季柏的脸瞬间就黑了。任何一个男人被人说比女人还漂亮都不会高兴,特别这个人还是自己心爱的女人!
他直接将杜月儿按在椅子上,命令道:“你也来洗。”
说着,直接挽起衣袖,调了热水替杜月儿洗头发。他没伺候过人,洗头时动作太大,弄湿了自己的衣物不说,替杜月儿梳发时还将她的头发扯断不少。杜月儿本想自己来,但看谢季柏黑了一张脸,便只好闭嘴强忍着。
两人洗完头发,杜月儿又去唤小二打洗澡水进来。
巨大的木桶被装满热水,杜月儿心想要是她帮少爷洗完澡,少爷又要帮她洗澡怎么办?少爷那么笨拙,肯定会把新换的衣服弄湿。
于是等店小二出去,杜月儿想也不想就对谢季柏提议道:“少爷,要不我们一起洗吧。”
谢季柏如被雷劈中,僵立当场,“你说真的?”他本来还打算让杜月儿先洗,他出去等着的。
杜月儿点头。
谢季柏差点没激动得泪流满面。幸福来得太快太突然,鸳鸯浴什么的太甜蜜了吧!!!
他正想说好,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
擦!是谁这么没眼色!谢季柏忿忿不平走过去开门。
这一开门,他的脸又黑了。
怎么又是元承弼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本来几天没见,他以为元承弼已经放弃杜月儿自己走了,结果他又找上门来纠缠!
其实元承弼消失的这段日子是去给人做保镖赚钱,他手上刚有了一点钱,便来找杜月儿,想请她出去吃喝玩乐。
他无视谢季柏眼中的敌意,笑眯眯道明来意:“我想玩,月儿。”
“……”
谢季柏做了两个深呼吸,硬是克制住自己想打死这个南诏人的冲动——不克制不行呀,对方武力值太高了。打不过,谢季柏只能冷冷地对元承弼宣布道:“杜月儿是我的人,她不会跟你走的,你不用再白费心思了。”
元承弼想了半天,觉得谢季柏的意思可能是说:杜月儿现在要陪谢季柏玩,不会和他走,所以叫他别想了。那其实等他们玩够了,他再请杜月儿去玩,总可以了吧?
“没关系。”元承弼很大度地说道:“等你,玩够了。我再,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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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处
杜月儿忙将元承弼火速拖走,两个人速度太快,谢季柏追也追不上,反惹得其他几人走出房间观看。谢季柏快被气疯了,本想叫流光去联系谢家的高手来,设陷阱弄死元承弼,但看到谢季朝,他又生生忍下了这口气——元承弼毕竟救过他弟弟,他总得还了这个救命恩情后再整死他。
杜月儿将元承弼拉到街上,不高兴道:“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少爷会生气的,而且我也不可能给你当娘子,我是少爷的人。”
元承弼虽然中原话说不好,但脑子并不笨,撺掇杜月儿逃跑:“一张卖身契,不怕。去南诏,他们,找不到。”
杜月儿撇撇嘴,不屑:“我跟着少爷有肉吃,跟你去南诏,有什么好吃的?”她受中原文化影响太深,像大多数中原人一样,觉得其他地方都是蛮夷之地,虽然没有看不起的意思,但也觉得那些地方的人肯定很穷,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有啊!”元承弼想说南诏有很多中原没有的美食,保证你吃了就不想回来了,可是他中原话说得太差,很多食物他都说不出来,比划了许久,双方依然沟通不良,杜月儿又失了耐心,转身想走。
元承弼忙拉住她:“你跟我去,南诏,就知道了。”
杜月儿简直要抓狂,不解道:“我都说了我是少爷的人了,你怎么还不死心?你们男人不是讲究贞洁的吗?”她小时候外祖父也教她读过列女传之类的书,知道男人们讲究一女不能侍二夫,就算丈夫死了,也要守寡。
“贞洁”的意思,元承弼还是懂的。中原男人看中女人是不是第一次,如果不是,就会认为这个女人不洁。
但对于南诏人来讲,落红什么的根本就不重要,就算对方生过孩子也没关系。生过孩子则证明这个女人生育能力没问题,比那些没生过的更好。当今南诏王的王后,就是他从敌人手中抢来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越漂亮的女人,就越多男人抢,能打败所有对手将女人抢到手,证明这个男人有本事。
元承弼表示,能从中原抢一个老婆回去,绝对是令人崇拜羡慕的事,说出去倍有面子!要不是考虑到杜月儿实力不比他差,会反击,他早就把人扛上跑了。
缺心眼的杜月儿其实对于贞洁两个字也并不在意。在这世上因为死了男人,日子过不下去而改嫁的女人多去了。她外祖父教她读列女传也只是随便教教而已,教完后还要告诉她,那种肯为丈夫守节的女子,都是家里有产业吃穿不愁,若是让她们食不果腹朝不保夕,还时时有人上门欺负,她们肯定也嫁得飞快。
被生活逼死的那是可怜之人,被名声逼死的那是可笑之人。前者是迫不得已,令人同情。后者是自寻死路。令人不屑。
外祖父说,人不爱己如何爱人。只有爱惜自己的人才会得到别人的尊重。
杜月儿本想用“贞洁”两个字将对方堵回去,没想到元承弼根本就不再乎。她只觉得难以理解:“我说你们南诏没女人吗?你干嘛老抓着我不放?”
南诏当然有女人,可每当元承弼想起他那悲惨的求婚史,饶是他一颗心已经被摔打出一层厚厚的老茧,此刻却还是会一抽一抽的痛!
他看到路边有人卖小吃,便拉了杜月儿过去,一人叫上一碗,边吃边聊。
这家小吃摊卖得是芋饺。将芋子蒸熟后捣烂,和上番薯粉,揉成面团,擀成圆皮,里面包的馅料是瘦肉,豆干,葱和笋干。包好的芋饺是三角形的,外皮呈灰紫色,口感细腻,软滑,有粘性。元承弼和杜月儿分别吃了一碗,又各自添满
“中原人,像这个。”元承弼用勺子舀起一个芋饺,说道。
杜月儿想了一会,觉得他的意思可能是说,中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