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旁观记-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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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可不是普通话普及的二十一世纪,广州的人说的都是粤语,而一向没有语言天赋的陈年,苦手了。
就连当初大学英语**,陈年都秉持着多一份浪费的态度考了过去,对比起从小开始学的英语,一把年纪才从头学的粤语让陈年变成了蚊香眼。
陈年不得不承认,向自己这种没有语言天赋的人,就应该待在京城里不要出来。
不幸中的万幸是,恩宝没继承陈年的语言天赋……
当一个多月的时候,恩宝和他奶兄能说一口大致流利能和人简单交谈的粤语,陈年安慰自己,这是小孩子学语言快。
当三个月的时候,发现鄂春粤语说的也不错,陈年安慰自己,这是因为鄂春每天都在外面和人接触,语言环境很重要。
当五个月的时候,和陈年学习环境差不多的奶娘都能用粤语和菜市场的小老板讨价还价了,陈年终于承认,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在语言这方面,自己就没点上精通……
广州最多最稀奇的是洋人。
这一天,在鄂春的陪伴下,陈年带着自家熊孩子恩宝打算上洋人的远航船参观参观。
因为自己始终学不会粤语受到了嘲笑的陈年憋足了一口气,打算到时候和洋人用英文交谈一番,好让鄂春刮目相看,重新树立自己在恩宝眼中的光辉形象。
等到真正上了船,看到了来给自己作导游介绍的外国大帅哥,陈年说了一句:“he11o!”
“hi!madam,you are so beautifu1!”
“thank you!”陈年憋出了一句感谢,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历时二十年,终于将学了二十年的英语还给小学老师了。
一边鄂春还在不遗余力夸奖着陈年会说英语,却暗地里得到陈年一个莫名其妙的瞪眼,不由疑惑着怎么回事,还是和导游说:“那么请你给我们解说一下吧。”
“好的,尊贵的客人。”陈年听着外国小伙一口标准的京片子,突然觉得所谓的汉语是最难学的语言,可能缺乏了那么一点依据?
打击到这里还没结束,因为外国小伙也夸奖了陈年一句:“广州的商人一般会的是法语,毕竟我们这里会说法语的人比较多,没想到夫人您连英语都会,真不愧是京城来的人!”
陈年心里:应该庆幸幸好没和一个不会英文的人秀英文吗?……
99两番外合并
紫禁城
傍晚的日光之下;紫禁城别有一番恢弘。
四阿哥,不现在应该叫雍正爷;刚从养心殿走出来;苏培盛在一旁问道:“主子爷要往哪里去?”
四阿哥的脚步停顿了一瞬;才接着回答了一句:“你们主子娘娘在做什么?”
听到四阿哥的回答,苏培盛低下去的眼睛中含着笑意,这宫里能给雍正爷甩脸色的也就主子娘娘一个人了,偏偏主子爷还乐在其中。
“回主子爷的话,主子娘娘在和大阿哥家的小格格们摘凤仙花,说是要染指甲玩。”对于另一个主子的情况,苏培盛随时派人注意着;就是为了防止雍正爷四阿哥随时问起来。
“这样?”四阿哥自言自语的问了一句,才接着吩咐苏培盛道:“让弘晖也去他额娘那里,我们一家人一起吃顿饭吧。”
听到四阿哥这番话,苏培盛更是想笑了,四阿哥这怕主子娘娘给自己脸色看,每次用的招数都是让儿子顶上,可怜弘晖阿哥现在都是当爹的人了,还得帮他皇阿玛挡在他皇额娘的前面,直面 第 063 章 中到他身上,再通过罚他让她娘不再生气。
四阿哥这一招百试不爽,弘晖比较悲剧的是,明明他知道四阿哥的打算,却不能不顺着他老爹的意思做!
平日里见到的都是些坑爹的儿子,为什么只有自己才有个坑儿子的爹!
“这是在说些什么呢?”四阿哥打破了母子间其乐融融的气氛,硬生生的插进去问道。
“皇阿玛。”弘晖听到声音连忙起身行礼。
皇后在一旁看都没看四阿哥,依照礼节行礼喊了一声“主子爷”之后,就自顾自的和孙女们说话。
看到皇后这番表现,四阿哥开始教训儿子了:“弘晖,都是你ba1aba1a,阿玛为了给你找补,都惹你额娘生气了。”
弘晖苦着一张脸任由四阿哥瞎扯。
“怎么回事?弘晖你怎么做错这么多?还害得你皇阿玛那么辛苦!”皇后在一旁竖着耳朵听着,等四阿哥说完了,再也忍不住,直接开始炮轰弘晖。
弘晖一张脸变得和苦瓜没什么区别了,我的亲娘哎,阿玛说的那些事情明显有逻辑问题,你怎么不想想,就直接给你亲生儿子定了罪啊?
弘晖将目光瞄到边上自己的小女儿身上,既然自己阿玛能通过转移怒火平安着6,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试试,让乖女儿帮自己挡挡?
这么想着,弘晖也开口了:“静婉进宫前做错了ba1aba1a,儿子也是为了给她找补,才犯了错。”
“胡闹!他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你自己都拎不清楚!”皇后怒斥弘晖道。
四阿哥见状连忙附和:“就是!你这么大的人了,还好意思这么说孩子!”
弘晖泪:当年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怎么不说这种话!怎么这时候额娘你的逻辑就清楚了!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在外做官几十年,这是鄂春第一次回京述职的时候进了宫留了宿。
原因自然不是因为鄂春官大到足以进宫留宿,而是因为四阿哥当了皇上。不过,既然四阿哥当了皇上,离鄂春升官估计也不远了。
放在二三十年前,谁能想到四阿哥如今能够当皇上?是以,那个时候开始就跟着四阿哥的心腹们就显得难能可贵了一点,关键是,这心腹还有能力。
早年间,四阿哥手上并没有什么人,能帮人走的门路也不多,关键是要做官那人本身有能力有政绩,四阿哥在才背后推一把,而恰好,鄂春算是四阿哥一党中比较会做官的一类人。
首先,鄂春他能和上官下属相处愉快,其次,鄂春他能做出切实的实事来,这就是他的政绩,所以,即使算不上官路恒通,但是三年六年也能升上一小级。
等到四阿哥登基的时候,鄂春也就差一两级就能算是封疆大吏了。
此番述职,陈年一家自然是住在西林觉罗家中,不过这时候的情况,和两人刚成亲的时候是截然不同了。
因为知道回京之后不久又要外派,所以陈年和鄂春夫妻两人回了京城,将大小儿子丢在了原本做官的地界,只等任命下来,就去信让他们拉着家当过去。
陈年近些年日子过得还算舒心,除了两个略坑爹的儿子之外,也没什么需要操心的事情。
至于那两个坑爹的儿子?只能说外甥肖舅了。虽然在陈年的高威大棒下,两个小树苗只是长歪了一点点,但是财迷和书呆子属性已经暴露无遗,陈年现在只求让他两情伤过关,就谢天谢地了,如此一来,更不愿意让两个儿子和他们不着调的舅舅们接触,万一被传染的病情加重了,真是哭都没处哭去!
陈年现在给儿子们的计划是,老大喜欢赚钱,那就主持庶务好了,老二喜欢念书,那就去考科举好了,到时候兄弟相互扶持,日子总是过得下去的。
鄂春和四阿哥在宫中相谈甚欢,陈年想着儿子的板正计划,钮钴禄氏在府里差点没把手帕扭断了。
原本继子跑去给四阿哥当侍卫,自己还道他没眼光,像自己儿子,后来都是五品的京官,继子就只能跑到鸟不生蛋的地方去做他的小官,可谁料他时来运转,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跟着的四阿哥居然登基做了皇上!
饶是钮钴禄氏羡慕嫉妒恨的将牙齿都咬断了,也只能看着继子未来的青云路。
这么一想,趁着他们外放这些年从西林觉罗府上给小儿子捞来的家财,就一点都不能让人心生愉快了,这些钱在人家看来,可能九牛一毛都没有!
每次想到这里,钮钴禄氏就暗恨:也不知道这对夫妻在外面捞了多少!每次送回家的年礼就那么一点,剩下的还不是自己昧下来了!
说到这点,钮钴禄氏还真是冤枉陈年和鄂春了,陈年早知道四阿哥平生最狠贪污,哪里敢让鄂春伸手?除了冰炭敬之类不成为的灰色收入,但凡有一点不对的,陈年和鄂春都不会去收!何况继承了二舅舅经商天赋的大儿子实在太厉害,从儿子十来岁开始,鄂春一家就没愁过钱!
钮钴禄氏在这厢也打定了主意,为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是能在陈年身上刮多少油水就刮多少,于是第二天在陈年给自己请安的时候,当着众人的面就开始哭穷。
钮钴禄氏在哭着,陈年闭着眼睛也能想出她下一句话是什么,无非就是说家里经济困难,你么官当得大了,不能不管家里啊,那么点年礼能做些什么?父母在无私财,你们不能偷偷存私房钱,有钱应该交到家里才对啊!之类的话。
钮钴禄氏这么哭诉着,陈年自然是不会认她扣下来的大帽子,看到钮钴禄氏这般作死,陈年不由为她这些年没人可以斗而退化了的宅斗技能担忧,如果是几年前她这么做,陈年也只能听着,就算不会受到什么损失,但毕竟心里膈应,可是今时不同往日,钮钴禄氏你还在按照老黄历过日子吗?现在清朝的最**oss是四阿哥啊!
鄂春和自己和四阿哥是什么关系?你和四阿哥又是什么关系?你怎么看不出你儿子那个没能力的以后当官都要靠鄂春了呢?怎么这时候还在作死呢?
每三年回家述职,陈年或鄂春都要被钮钴禄氏指桑骂槐的说上一通,两人物质上虽然没损失,但精神伤害也是损失的好不好?现在好不容易翻身了,自然是有仇报仇了,陈年当即也不忍着,立刻就顶了回去。
“母亲这话说的,儿媳可不敢认。我们家爷在做官的时候一向清正廉洁,每年的俸禄就那么多,除了家里人日常生活的之外,都作为年节礼物送回家里了,我看小叔子一个五品官用的东西都比我们家爷好,还不是我们补贴的?不然以小叔子的俸禄,怎么穿得起蜀锦呢?要是不是我们做兄嫂的补贴的,这钱也不知是哪里来的?”
陈年话一出口,钮钴禄氏气得一个仰倒,鄂春和鄂图已经分家,只是因为鄂春外放,鄂春为了代替鄂春“孝顺”父母,才一直和父母一起住,而按理长房这边的庄园铺子的产出和俸禄与鄂图是无关的,鄂图也不能用,而已鄂图分到的家产和俸禄,能够买得起蜀锦才有鬼!
正是因为如此,如果钮钴禄氏咬定鄂图没有用长兄的家产,那么就说明鄂图受贿了,如果钮钴禄氏咬定鄂图受贿,那么谋夺长兄家产的大帽子扣上去是脱不下来了,无论如何,鄂图的前程也就到这里了。
钮钴禄氏气得手指发抖,指着陈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陈年心里暗爽无比,朝着钮钴禄氏行了一个告退的礼节直接说道:“母亲下次有什么吩咐之前,还是想想小叔子吧。”说完不理钮钴禄氏,自己走了出去。
刚出门,陈年就听到屋子里丫鬟们一阵忙乱:“太太!”“快扶住!”
陈年心情颇好的想着,等鄂春今晚回来,要分享一下这个好消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