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请升天-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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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贴近的距离让墨尘呼吸困难,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地把苏月白推了出去。
她被莫名其妙的力量冲击着倒退两步,站定后完全傻眼,嘟囔道:“墨尘,你怎么了?”
墨尘没想到自己的动作会先于脑子,愧疚地摆摆手,纠结着:“只是有点……有点……太近了……”
苏月白略微反应了半秒,继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调侃道:“原来是男女有别啊,你太君子了,这样会讨不到老婆的。”
墨尘苦涩地扯扯嘴角,并未吱声,只慢慢转头,把自己的悬灵剑递了过来。
苏月白笑着拉住剑鞘,小声调侃:“墨尘,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他沉默了一会儿,小声答:“知书达理……”
“果然是死脑筋啊!”苏月白叹了一句,不过马上又凑过去补充:“你放心,如果我能活着从噬魂谷出去,一定帮你选一门合适的亲事。”
“不必了……”墨尘果断拒绝,加快了脚步。
苏月白没再多话,只管老实地跟着,但是脑袋里却在翻检着熟人的脸谱,拣选了一圈还真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只能郁闷地垂头,伤感自己人脉单薄。
墨尘没有读心术,不知道苏月白正盘算着他的终身大事。只隐约感知到身后的气息有些紊乱,不得不回头问:“苏姑娘可是生气了?”
“生气?”苏月白笑了笑,摇头道,“怎么会,我哪有那么小心眼。”
墨尘放心地喘了口气,赞了一句:“苏姑娘确是比她人豁达。”
“是吧,做女汉子习惯了而已!”苏月白为自己的人生做出总结,仰脸傻笑,那笑容却委实晃眼。
一度尴尬的气氛渐渐缓和,而脚下的路也走到了尽头。墨尘回身伸出一只手,为难道:“失礼了!”
苏月白笑笑,将手臂伸过去却只是拽住了他的手腕。一股墨色的烟气自脚底腾起,二人双双向上飞去。
作者有话要说:近日练车疲劳,晒得脱皮若干,浑身无力。
特请假两天,存稿几乎用完,困扰啊!
、第七十章 二狗子,你好!
苏月白以为噬魂族是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但是在浮出水面大喘气的时候,眼前竟然是郁郁葱葱的黑百合。
这种植物及其罕见,苏月白也只是从书上看到过。油亮的黑色花瓣刚刚被血雨洗过,光洁的叶片上还残存着红色的血珠,猛一看像一张张流泪的大脸,格外伤心。
苏月白扯扯墨尘的袖管,问道:“依照魔尊的嗜好,不会他床上的彼岸花也是黑色的吧!”
墨尘摇头,解释:“噬魂魔族贪食魂魄,有颜色的花朵很少。”
“意思是他们不喜欢吃黑色的东西?”苏月白恍悟,撑开手臂,打算起身藏进花丛,刚刚出水就听草丛里传来声音,直接吓退了正要上岸的苏月白。
“冥界败了!冥界果真败了!那吾等要追随何人?”
“反正还有天兵天将在,冥界总会崛起!他们妖族也登不上台面。”
“不是连冥王都被斩杀了?”
“听说孟婆还活着,只是被抓走了!”
“如此来势汹汹的妖族怎么可能会放了那个老太婆?”
“好像是曾经与妖族的少主有过恩惠。”
“哼!若真是知恩图报也不会杀去冥界吧!真是假惺惺的。”
说话的声音渐渐远去,苏月白浮出水面艰难地爬到草丛里,她依旧身着黑袍,隐在草丛中越发不易察觉。她拽了一株百合插在自己的头上,又摘了两朵拎在手里,自以为可以掩人耳目地冲了出去。
一直沉默的墨尘却忽然抓住她的脚腕,把他拽了回来。
“切不可操之过急。”
“奶奶都要死了,我怎么可能不着急?”
苏月白调转头,眼中满是碎星星。她刚才听得很清楚,冥界已经全面败退,而孟奶奶也被听寒抓走了。就像刚才的小魔兵所说,若听寒真的念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可以饶孟奶奶不死,但是他身边的沧拔却不是省油的灯,没准会在听寒不知道的情况下把孟奶奶折磨致死。
一想到孟奶奶那艰辛的命运,苏月白就冷静不了了。毕竟,她就是死在了听寒的面前,即使他多么于心不忍,终究酿成了祸事。而且,这么长时间,听寒都不曾派人下来,找一找月儿的尸身。月儿的额心处明明还种着“同心砂”,若听寒有心寻找,又怎可能找不到?
或许,他全心全意地扑在报仇雪恨上,压根没功夫管她。如此一想,苏月白的心就拔凉拔凉的。她叹口气,抱膝藏在黑百合丛中,道歉:“是我太着急了,确实不能轻举妄动。”
墨尘点点头,松开她的脚踝。他在花丛中观察了一下,正东方向那间大房就是魔尊的寝室。魔尊一向低调,对房子要求不高,但是透过微弱的光线,依稀能够看见一双合不起来的翅膀。
魔尊的真身是一只黑羽凤凰,也是凤族显少存在的异类。因得羽毛的颜色不受待见而被欺凌,凤族的长老本来只是想让他下凡历劫吃点小苦,却不想因为月儿的帮助,鬼吏的纠缠终究还是错过了回归神位的最佳时间,干脆流落噬魂谷做起了只手遮天的魔尊。
苏月白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多管闲事竟然惹来了三个不太好处理的东西,人家不过下凡历劫,却受她牵连,没办法回归神位。她有些愧疚地小声嘟囔:“都怪我,当初要不是我鼓动他们转世投胎,也不会有这么多事。或许……现在的他们……已经做大神去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墨尘出声安慰,笑容像花儿一样,“即使他们回到各自的家族中去,也不见得有现在这般恣意。”
“可至少不会忘记自己是谁……”苏月白低叹,将头垂得很低。
墨尘拍拍她的肩膀,温柔道:“会想起来的。”
苏月白慢慢抬头,面上纠结着各种来不及消化的表情,什么焦虑、担心、郁闷、恐慌,都不合时宜的在她的脸上略过,显得她看上去精神憔悴。
墨尘有些适应不了她的突变,只担心道:“苏姑娘不会是泄气了吧!”
“都到这里了,怎么可能泄气?我……”她撇撇嘴,愕然道:“我只是觉得自己很冤枉。”
墨尘害怕这个话题谈下去会更加沉重,只好转移话题:“苏姑娘之前是神婆,那一定会画隐身符。”他递过来上好的符纸和朱砂笔。
苏月白见到熟悉的物件,非常亲切,沉重的面色稍微缓和了些。她抢过符纸和笔,感激道:“墨尘,你怎么知道我在找这些东西?”
“能够派上用场,真是万幸!”墨尘在地上扒拉出一块空地,指着东面的房子,部署道:“待魔尊入睡后,我等可以用隐身符潜入屋内。”
苏月白点点头,非常麻利地将符咒画好,为了确保符咒的最大效用,她还在朱砂里掺入了自己的鲜血。虽然她不太确定自己的血还有没有做神婆时那种功效。
一切就绪后,苏月白蹲在花丛中,与墨尘一起翘首企盼魔尊屋内的夜明珠可以早些熄灭。可是等啊等啊,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兢兢业业的魔尊就是不睡觉。倒是一直精神高度紧张的苏月白犯了困,哈欠连连地模糊了双眼。
墨尘心疼她,于是建议:“要不,苏姑娘先小憩一会儿?待魔尊歇了,我再唤你?”
苏月白点点头,直接倒在石头上,没过两分钟就已经跌进了梦想。
墨尘瞧着这张安静的睡脸,对苏月白又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她虽然看上去是个柔柔弱弱的女子,但骨头里全是正能量,偶尔还会把她的正能量发散出去,感染别人的同时也照亮了自己。她不愿意服输,也从来不承认有努力做不到的事。这样的人,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
盯着苏月白看了一会儿,再抬头时,魔尊屋内的夜明珠已经暗了下去。墨尘轻轻地拍了拍苏月白的肩膀,小声道:“咱们该进去了。”
苏月白睁开睡眼,略过墨尘的脸直接飘进魔尊的窗子,屋内的光确实暗了。她揉揉睡塌的脸,嘟囔道:“二狗子还真是刻苦。”
“或许是闲来无事!”墨尘竟然口吐真言。
苏月白噗嗤一笑,急忙点头,附和着:“就是闲着无事,没有其他的爱好呢!”
二人相视而笑,颤抖了身边的黑百合。
笑过之后,苏月白在墨尘的胸膛上拍下一张隐身符,欠身让路做出“请”的手势,微笑道:“将军不会让女人打头阵吧!”
墨尘点头,亦回眸而笑,附和:“自然!”
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花丛,迂回着走到魔尊的寝室门前,苏月白凑过去,触摸着冰冷的门框,担忧地望一眼墨尘,问道:“你会不会穿墙术?”
墨尘点点头,伸手在门上画了一个一人高的圆圈,圆圈中的木头开始变得飘渺,好像分辨率不好的电视机。苏月白掏进去感受了一下,手指竟然直接穿透了房门,伸进了屋里。
她扭头,竖起大拇指赞叹道:“高!实在是高!”
墨尘含蓄地抿抿嘴,直接弯腰闪进了屋内。苏月白紧随其后,觉得这次的偷袭非常容易,刚跨入门内,前面的墨尘却忽然停住,导致她躲闪不及直接撞到了他的后背上。
她摸着受伤的鼻尖,正要探头,却见墨尘一动不动地僵着,而她的面前却是一双纯黑的翅膀。
“来者何人?”低沉的嗓音如一柄寒剑,苏月白当即吓出了一身冷汗。她自墨尘的身后探出头,面前的魔尊正用黑色的双刀抵着墨尘的脖子。
苏月白僵了一下,没敢活动,只缩回脑袋,藏在了墨尘的身后。
“在下乃鬼国鬼将墨尘,特来请魔尊赏赐两株彼岸花。”墨尘卑微地垂首,礼节上倒是做了全套。
但是魔尊显然不太高兴,冷哼了一声,手指头微微用力,停在墨尘脖子上的刀便划破了皮肉。鲜血淋湿了刀锋,他皱眉狞笑,寒声道:“赏赐?既然有所求为何不从大门进来?”
“恐怕魔尊不会见在下吧!”墨尘扬起头,面上一片沉静。
苏月白捏着他的袖管,以近在咫尺的距离感受两个人的剑拔弩张。她缩在墨尘的身后,局促了呼吸。但是,魔尊好像看不见她,只管瞪着墨尘。
眼见两人要打起来了,苏月白还是忍无可忍地窜了出来,挡在了墨尘的身前。但是,当她直面魔尊大义凛然的时候,魔尊却彻底无视了她的存在。
苏月白撑开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
对方却连眼睛都没有眨,她微微让开些身体,退到稍远的地方搂着手臂一阵窃喜。原来魔尊只能看见墨尘,却看不见她。想必隐身符只对她自己有作用,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屏风后面,将魔尊的寝室收在眼底。
堂堂噬魂族的顶头领导所居住的屋子非常艰苦朴素,一张黑色的雕花大床,一床黑色的幔帐,掀开幔帐,床榻靠墙的边缘齐刷刷地生长着一排火红的彼岸花,那些花朵被黑色的基调映衬着,格外鲜艳。
苏月白喜出望外,直接探手过去,却不想手指刚触到花茎,就被电了回去。麻酥酥的一阵疼痛,差点让她喊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一章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苏月白揉着疼痛的手指,凝神一望,彼岸花上居然罩着结界。她郁闷的在床边徘徊了一圈,突然拍上大腿,马上掏出符纸和朱砂笔,画了一张解封符。
符咒非常管用,扔出去后便在床榻上燃起一丛蓝火,结界便破了洞。苏月白掏进去,利索地拔了四朵,非常保险地揣进怀里。扭身时正巧看到案几上放着一壶水,就走过去咬破手指,将彼岸花的花瓣泡进水里,又滴了三滴血。
按照古书上的记载,孟婆的血需要两滴就可以了,但是她怕自己的血浓度不够纯净所以私自多滴了一滴。
待茶盏中的水渐渐变红,她端着茶盏走出隔间,直接将茶盏杵在了魔尊和墨尘的眼前。
苏月白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