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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候补王妃:坏坏娘子戏傻王 作者:小罪犯沐柒-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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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间里兜兜转转了半天,最终却还是沉不住气,冲着阡陌嚷了声走,便火一般的冲出了府。

珊瑚镇的西面,言梓夏骑在马上奔驰了一会儿,便瞧见了一处名唤玉堂春的青妆苑,门前矗立着几抹秀致的竹子,竟是说不出的清雅。

言梓夏翻身下马,站在玉堂春门前,心下一片黯然,脚下不由有些犹豫。

玉堂春本事男子常来之所,却偏生多了一抹艳丽的女子,风骨清丽,气质高华,站在人群中是极显眼的。没过多久,便被人急急请了进去。

“王妃,爷已经等候多时了。”声音有些苍老,但更是带着时间提炼过后的精明和睿智。

言梓夏淡淡地哦了一声,将拴马的绳子递给迎上来的小厮,安抚性地拍了拍马的脊背,转身跟着那个人幽幽地进了玉堂春。

珊瑚镇的玉堂春跟京城的玉堂春几乎一般无二,说不出的古朴雅致,除了秀致花木,基本没有什麽么外的装饰和摆设。这让言梓夏不禁有些微微的吃惊。

言梓夏被带入了一间雅阁,那人顿了顿,只道一声:“王妃,请您在这里稍等片刻——”

“有劳了。”言梓夏微微垂眸,睫毛微微颤抖,站在原地,心中却泛起一股浓浓的情绪来。

许久之前,是沈墨找上了自己,设计了玉堂春里一事,险些害了装傻的白子卿,如今又是沈墨,又是玉堂春,是否依然是设计白子卿呢?

微微闭了下有些干涩的眼睛,抿了抿带着齿痕的唇角,想到此刻沈墨不知在哪里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一种绝望般的仇恨渐渐浮上心头。

沈墨,费劲心机便只为得到她么?

玉堂春外,微光掩映下的暗影斑驳交叠相错,风吹过,枝叶沙沙作响,黑暗里角落里,像是有个黑影闪过一般地透着一抹诡秘。

“公主,我们这样行吗?万一遇见的不是那个沈墨——”疑惑细语低声提醒着。

白浅瑗深深吸了口气,忍不住想回眸瞪身边的小厮一眼,却目不转睛地一瞬不瞬地盯着玉堂春的锦楼,那里沈墨长居的小楼。

“别废话,一会儿若是办不好本公主交待的事情,本公主要了你们的脑袋——”

一阵冷风袭来,白浅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更是觉得四周的环境越发诡异恐怖了,为了得到沈墨,却是慢慢煎熬着。

许久之后,耳边传来细语声,伴随着阵阵幽幽的香味,渐渐沁入了她的心口。

“等会儿把这个药放入她的茶水之中,千万小心,别漏了陷。”细声叮嘱着脚步随即远了。

白浅瑗不解,他们放的是什么?是想害谁吗?亦或是——

凌冽的杀气突然朝着面门袭来,白浅瑗来不及回应,已经悄然地陷入了黑沉沉的世界里。



正文 第058章:绯色的错乱3

“真够笨的,以为咱们玉堂春这么轻易便进得来么!”

“好了,还不快按爷的吩咐速去准备,千万别忘了放药,否则——”

言梓夏站在房间一角,垂着眼眉,不知在想些什么,那隐隐约约冷厉地声音已然远去了。

裙衫轻摇,青色的衣料被她细白的手指握紧,带出了轻微的褶。

她覆下眼帘,凝视什么良久,又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忍不住勾起嘴角,悠悠然地笑了。

“呵,沈墨啊——”

阳光从窗口流泻进来,淡淡的光华铺了她满满一身,微微垂首,眉宇轻蹙,双眸似海一般深沉,眼神微动,像在想着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想的样子。

有什么东西,已经说不清道不明了,却盘踞在她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想忘,却忘不了。

“梓言,对于这里,珊瑚镇的玉堂春,我的王妃你还满意么?”妖冶如铁的声音,一瞬间竟逼得言梓夏不得不回过神来。

微微抬起眼眸,才发现沈墨一袭红袍立在雅阁门口,眼神透着几分不奈。

言梓夏不着痕迹地攥紧了隐在裙衫之下的双拳,忍住胸腔内奔腾泛滥的怒意,佯装镇定如常地道:“沈墨,你邀我来此究竟是什么意思?”

沈墨轻笑着,妖孽般的面庞越发地张扬,衬着一身血红色玄衣猎猎作响,如风一般招摇着他的心思,“梓言,刚刚可听到了什么动静吗?”刀刻般俊颜下狭长凤眼霸气张狂地锁着言梓夏,如刀如剑,锋利地似乎可以轻易地刺穿她的心脏。

眼前的沈墨突然勾起了一抹浅笑,不待言梓夏回答,便冷声道:“刚刚那个闯进来的刁蛮公主还有她愚蠢的手下都处理好了吗?是不是按我吩咐地做的?”

言霎时,梓夏只觉得怒气冲红了眼眶,衣袍下的手也按捺不住的发起抖来,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全身的血液也仿佛逆流而上,呼吸也突然间变得混乱不堪。

“沈墨,你大胆,竟敢动轩辕王朝的公主,你简直是找死。”对沈墨的恨意竟渐渐地由肌肤深入了骨髓,怒目瞪着他,却无法刺透他一分一毫。

“梓言,七王妃,您不觉得这话说得很可笑吗?我沈墨自然不敢动轩辕王朝的公主,但若是轩辕王朝的公主动别人了——”刚刚已经下了蚀情之药,想来白浅瑗也忍耐不了许久了吧!

言梓夏克制着愤怒,咬咬牙道:“我问你,你究竟如何才放过浅瑗!”

闻言,沈墨更是抿嘴笑了,转身徐徐走近言梓夏,悠悠说道:“梓言,你怎么会不懂我的心思呢?还需要我小心地提醒你一下吗?”

“哼,你休想!”想要言梓夏留在沈墨身边,简直是白日做梦。

“梓言,我以为,我已将话写得很清楚了,至于你愿不愿意——”他端起桌上的瓷杯,轻轻抿了口茶水,说地云淡风轻,抬起头来,用极深邃漆黑的眼瞳紧紧盯着她。

而后,沈墨一字一地道:“你休怪我沈墨绝情了。”

言梓夏愣了愣,尽管信里已经写得很清楚了,但她没有料到沈墨会真的如此行动,不由气上心头,紧紧攥了攥拳头,几乎将指甲掐进肉里。

哼!她言梓夏绝对忠贞于一个男人,必不会委身于沈墨的。

她尽量压抑着体内奔腾流窜气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微带着嘲讽道:“沈墨,当日在飘渺山便是如此?你从来不曾给我选择的机会,却还说得冠冕堂皇!”

沈墨安静地看着她,神色不为所动,仿佛一尊玉石像,冷冰冰的毫无所觉。然而,那看不见的手指已经轻微地抖了下,指尖的茶杯随着他的动作抖出了些许茶水。

终于,沉默了好一会儿,笑意再次爬上了他的嘴角,“只可惜,可惜你还是走了——”

沈墨绕到言梓夏对面,紧紧盯着她清澈而漆黑的瞳孔,“梓言,我给过你机会了。”他抬手握住了她白皙清瘦却冰冷的手腕,嘲弄地看着那光滑白净的地方,“那墨玉手镯便是我给你的机会,还有今夜,白子卿便是你的机会——”

言梓夏看到了,那红色玄衣的玉带之上,缀着的便是当日言梓夏赠与的粗劣的龙纹玉,心口微微一抽,原本漆黑的瞳孔一下子暗淡了许多,眼睑微微垂了下去。

半响,她再次抬起时,神色中多了一抹期待,“沈墨,我们为何非要走到这种地步!”

“梓言,从来我得不到的东西,便宁愿将他们全部毁掉,而你,也不会是个例外——”沈墨睫毛抖了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冷峻浑厚的声音中竟夹杂着一丝不可思议的颤抖。

“是吗,对你而言,我不过是一件可以被毁灭的东西吗?”言梓夏眸光深谙,不复光彩,却流露着一抹强烈的坚定,坚定得不可动摇的信念。

“沈墨,我是人,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我是不可能被你轻易毁灭的!”她的脸色有些青白不定,攥了攥拳头,硬是恶声恶气地朝着沈墨低吼着。

沈墨怔了怔,心口仿佛被扯开了一角,正汩汩地流露出一抹莫名其妙的情绪来,那是什么?

“爷,时辰到了,您要不要过去看一下——”身后,有人提醒着。

沈墨勾了勾唇角,敛去眉宇间地那一丝丝疑惑,微微转身,手惯性地垂下,摸上了那玉带上的龙纹玉,粗糙的质感竟磨着他的掌心,也磨着他的心口微疼。

“咳,咳咳——”低低地轻咳声渐渐响在了空寂的房间里,言梓夏捂着唇角,脸上透出一抹潮红,似乎是那轻咳声太过窒息了,骇人了。

突然,门外响起了细微的声响,她只觉得眼前一黑,摇了摇身子险些就要昏过去。

沈墨只觉得眼前一晃,有人飞快地掠过他,快速地奔向了身后之人,待他回转身去,只瞧见一袭白衣揽住了急欲昏厥的女子,心底骤然升起了浓烈的恨意。

言梓夏只觉得脚下一个踉跄,终于支撑不住,狼狈不堪地要跌倒时,却跌进了一个温暖结实地怀抱里,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温度,眼泪瞬间湿了眼角,一滴一滴地滑落了。



正文 第059章:两厢人独立1

房间里,隽黑如墨的发丝轻轻飞扬起来,腰间缀着流苏,袖口缎带,皆随着跃动的身影飞舞着,衬着一袭隽白的长袍,也透着深然入骨的寒意。

清俊脸庞上完美清澈的五官;晶莹透明,端得是青雪之素,雅菊之洁,与浅浅勾唇之间,勾出却是一抹慑人心魂的冷厉决绝。

言梓夏微微睁开眸子,微微上弯起嘴角,浅浅地笑了,“傻瓜,你来了——”好晕!

沈墨冷漠地视线锁着白子卿,绣着蔓藤纹样的血红色衣袍翩翩而动,却被绣着同样蔓藤纹样的韧性黑金色带子紧紧收于腰间,将其身形衬托得更加摇曳而魅惑众生。那含笑的丹凤眼,蛊惑间流转出熟褐色的神采,殷红色的唇畔,微微上扬着谑戏的痕迹。

整个人,就仿佛一朵开在地狱里万分妖冶的罂粟花,让人明知道是毒素,却忍不住一步一步靠近,至死方休!

言梓夏顿时回神,抚着胸口,猛地强打起了精神,“子卿,浅瑗在他手里,似乎中了沈墨下的什么毒,快去就浅瑗——”

白子卿眼神更冷,却是揽着言梓夏更紧了,沈墨的目标是言言,他怎么能轻易放手!

“七王爷,沈墨竟然没有想到,您屈尊降贵地亲自来这小小的玉堂春呢,看来王妃在您心目中的地位不可小觑啊!”半眯着双眼,空气里隐隐萦绕着淡淡的旖旎之气。

“沈老板,本王也想不到小小的玉堂春竟发展如此迅速,竟可以与皇族抗衡了——”

“王爷说笑了,沈墨怎敢有此心啊;不过是邀来王妃一聚,以表相思之意罢了。”沈墨懒懒瞥来一眼,眼角直入鬓梢的细痕却微微皱了起来,宛如一抹妖艳血痕,为这个妖孽般的美男子凭添了几分邪魅气息。

“本王的王妃也是沈老板你可以觊觎的吗!”言外之意,还是沈墨逾矩了!

沈墨依然轻笑,笑得如花似梦,“王爷,王妃不来,您又怎么可能来呢——”红绫微动,缠绕漫卷着袭向了白子卿,“沈墨知王爷的破月出神入化,只是想和王爷切磋一下罢了!”

红绫飞舞,红白身影交相辉映,一旁的言梓夏愣愣地一时无法回神,她记得白子卿师承玄隐只有亲近的几个人知道,为何沈墨能查得出来,是他太厉害了吗?

打斗纠缠之间,速度快地更是让言梓夏眼花缭乱的,漫天红绫化作杀人利器,锋利,快速,更是比言梓夏飞去的竹叶狠上千倍万倍呢!

“王爷可要小心了。”沈墨招招透着狠绝凌厉,动作却是幽雅流畅,武功造诣也极高。

白子卿不语,动作却微微一滞,勉强躲过凌厉的红绫,英气的脸庞沁上一层薄汗。内力受过重创,故而与沈墨的比试自是有些吃亏了。

“沈墨,你若是伤了子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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