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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候补王妃:坏坏娘子戏傻王 作者:小罪犯沐柒-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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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又能相信,挚亲兄弟手足之间,相处,却是如今这种骇人听闻的方式呢!

黑暗总会过去,光明一寸一寸厮摩着大地,悄然而来,带着一种磨人的痛楚,和舒然的醒悟。

阳光睛朗,万里无云,鸟雀叽叽喳喳的乱叫,阳光也终于落在窗台。

言梓夏睁开眼,瞥了眼微光,美美一觉,顿时觉得精神充足,连日的压抑似乎一瞬间不见了一般,淡淡勾起嘴角,轻笑,然后想唤春草伺候洗漱。

迷蒙中,一点点苏醒的身体慢慢恢复了敏感的知觉,只觉得自己躺在一个暖暖的东西里,被安全的包裹住,但同时也动弹不得。

汗!她满脸惊疑,现在是什么情况?这这这这——

她一低头,看到两条修长纤瘦却结实的手臂环在自己的胸口,白暂的皮肤,修长的指骨,还有绣花白绸缎的睡衣,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心,陡然间猛猛地凉了半截。

言梓夏动了动脑袋,不晓得是不是自己一夜维持着这个姿势,十分不舒服了。

可是脑袋一转,脖颈上不紧不慢的温润气息,令她猛地僵硬了身体,一点点侧过头去,不偏不倚,视线光线都是那么的好,正好把那个脑袋看得清楚。

发丝乌黑浓密,长长的铺洒在身侧,丝缕分明,一双七分硬挺两分霸气一分柔弱的眉,似剑非剑,透着柔暖,却不显女气。

言梓夏忍着满腔怒火,目光却逐渐专注起来。

视线下移,睫毛长得过分,美得妖冶,就算是闭着眼睛,还是如同凤凰展翅。

雪白的鼻梁直挺,从她的角度看去正好被光线切割成光暗两部分,切口如同被刀劈过一样直,没有半点弧线也显得更为漂亮。

目光下移到他的嘴唇,淡淡的浅色,微微抿着,甚是勾魂。

言梓夏该是十分愤怒的,心火也蹭蹭蹭的蹿了好几丈高,只是看着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白的白子卿,睡颜安详,看似毫无防备的软弱,甚至还含着似有若无的浅浅笑意。

那火,便嗖的一下竟全灭了。

他的双手死死地环着自己的身体不放,似乎害怕她会离去一般,带着固执和坚持,像个淘气的孩子,却也让言梓夏瞬间软了心。

她想要的,也不过是如此温暖,比起那遥不可及的最后一站,她还是喜欢这宁静平和的陪伴。

然而,下一刻,言梓夏却固执地歇斯底里地嚷着:“白子卿,你给我滚下去。

他竟敢跳上她的床,虽然有过错误的肌肤之亲,却也不代表到了同榻而眠的地步啊!

“你——给——我——滚——下——去!”

高分贝的声音冲破云霄,再次惊起一片雀鸟腾飞。而且估计它们这一飞,就不会再敢来了。

白子卿被这尖叫惊醒,猛一睁眼,迷蒙的浅笑还凝结在脸上,立马就被言梓夏咬牙切齿地从床上推了下去,目光带着淡淡的怨毒,却是此刻的白子卿不甚了解的。

他虽然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脸色却委屈一片,害怕眼前的人会一不小心离开了一般。

不错呢,傻傻的白子卿已经学会争取了,开始小心地保护自己的所有物了。

跌下床的白子卿委屈地眼泪打着转儿,淡淡的嘴唇被皓白的牙齿轻咬,带着可怜的落寞。

言梓夏心底再次透出一抹怜惜,极快地闪过眼睛,没入静谧的空气之中,伴随着风吹去的一室的烛火的味道。

言梓夏悄悄躲入后院的大棵玉兰树上,遥望着远处山坡上欢腾地身影,白皙隽秀的怜儿,心底竟闪过一片复杂的情绪。

她入虎穴是为了试探白子卿的真挚情感,却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陷入其中。

不知不觉,心底竟慢慢雕刻下了一道浅浅的影子,却是十分清晰的,让她措手不及地来不及闪躲,便一涌晃入了脑海,白子卿的样子便轻轻地进入了她的脑海里,迷茫的,委屈的,可怜兮兮的,受伤的——

那些情绪不是她的,却是让她感同身受一般!

她知道,自己是坠入其中了,可是,却不想就此沉浸下去。

想起自己的娘亲,那个可怜的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奉献了一生,心底不禁泛起一阵酸楚的情绪。

言梓夏,从来爱慕着自由的人,怎么会为了一个傻瓜而绑缚了自己的一生呢!



正文 第030章:契约和游戏2

转眼已是八月,桃花早已落败,绿意漫卷,带着残落的红嫣和柳絮点点白色绒雪。

言梓夏坐在桃林外,与皇陵遥遥相望,悠悠地盯着远处的京城。

微蹙着眉,仿若带着说不出口的愁,只能压抑着,随着飘絮漫卷着,良久。

终于,言梓夏动了动唇,轻缓的言语溢出了单薄的嘴角,“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看看像我娘亲一样念着一人的你,为了他,你也是付出了所有吧。”

说完,她竟低低地笑了,抑不住的笑声如铜铃的撞击,轻脆悦耳,带着自嘲的声音。

桃花的残香透过风在鼻尖环绕旋舞;言梓夏慢条斯理地站起身,理了理青色长袍,动作优雅。

“我无法像你们一样,所以,我会尽快离开的。”她抬眸看向桃花林,眼神柔暖似水。

远处青红斑驳一片,看不到那一处玉石孤坟,是否已长满了杂草,是否也已落满了残红。

一双手臂自言梓夏身后伸出,紧紧环上她纤细的腰身,十指修长如玉。

言梓夏微惊,竟然没有发觉有人,挣扎着想要逃开,却为时已晚,只荡开了血红色的袖子周围流云般的金色流苏,背部紧紧贴在一个人结实的胸怀里。

“放开我,你这个小人。”血红色,沈墨,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沈墨牢牢地困住她,把头窝在她的颈间,暧昧地轻啃一口:“这里没人,你休想。”

言梓夏愤怒着,亦是无比诧然:“你快放开我,见鬼的,你是怎么找来这里的?”她可是谁也没说,一个人来到此处,只是想看看白子卿的母妃而已!

沈墨不理会,紧紧锁着手臂,“你爱上他了吗?”

言梓夏全身微微一僵,飞快地道:“关你P事。”却说得有些无力。

“你爱上他了。”沈墨重复着,低喃一般,说给自己听,也是说给言梓夏听。

“都说了,不关你的事情,你快放开我。”该死的,言梓夏竟然挣脱不了他的桎梏,可见沈墨的功夫也是不简单,她竟对付不了他分毫。

“呵——好了,我不玩了。”沈墨突然放手,而且快速地后退了一步。

言梓夏脚步不稳,险些摔倒,有些狼狈,一时火气甚大,扬起巴掌一挥,竟被沈墨险险躲过。

“我只是想帮你。”沈墨微动着嘴唇,妖孽一般的脸上迸发着无与伦比的光辉,十分耀眼。

言梓夏狠狠甩开头,冷冷白了他一眼,“你都知道什么?你究竟想干什么?”

沈墨自认不是痴情多情善类,却是有吸引不论男人或者是女人的魄力及魅力,然而,面对言梓夏,他竟然觉得挫败,因为她的视线里从来没有他的存在。

微微一晃,神色染满了委屈,还有一点点的难过,“都说是帮你的嘛,还不相信。”

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还娇嗔地眨着眼睛,言梓夏一阵恶寒,顿时抖了抖身子,躲开了视线。

“多谢了。”她冷声回道:“不必了。”

沈墨的脸黑了黑,一股无力感油然而升,“拜托,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好不好。”

言梓夏轻笑,不理会他的自嘲,抚着被风吹起的发丝,那每一根都柔顺黑亮,带着娘亲轻抚的味道,脸色渐渐变得黯然,带着一抹无法释怀的情感。

桃花的残香被风吹卷着,似乎透着浓烈的,糜烂的气息浸袭着这片刻安宁的空间。

那双温柔的手抚上她的额角,柔软细腻,修长的手指滑过脸颊,下颚,脖颈,轻柔细腻,布着细微的溥茧,带着微微的颤抖。

言梓夏竟是微微愣住了,那双手不同于白子卿的干燥,却是极温柔的。

耳边是柔柔细细的低喃轻语,清清冷冷的音质,却和着万丈柔情,要醉倒她的灵魂一般。

言梓夏迷蒙的眸子看着他,第一次认真地瞧着沈墨。

妖孽般俊美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宠溺,温暖,柔情,似乎她是手心里的珍宝,被小心呵护着。

她心中竟是小小的感动。

然而,一瞬间,妖孽的嘴角闪过一抹轻笑,诡异的,淡薄的,泛着冷意。

“竟然险些被你给骗了,滚开——”言梓夏一把推开他,脸颊带着一丝红晕,竟格外妖娆。

残败的桃花被微风卷动着,在脚上纷乱起舞,清香久久不散,时而清淡,时而浓郁,扰人心惊,像长长久久的一个绚丽的美梦。

“你不想要束缚,我便帮你解,你想要自由,我便给你天地,你若飞,我只愿这般守着,这样可好?”残香忽浓,忽然压着言梓夏的胸口,窒息般地疼。

“沈墨——”声音竟略略有些沙哑,破碎的声音一点点地似乎从言梓夏的喉间挤出。

沈墨妖娆一笑,竟像绚丽无比的睡莲花,带着绝世的魅惑。

言梓夏看得都呆住了,这一刻,她竟是无比地心动。

下一刻,她却咬着唇角,溢出了冰冷的如刀一般的话,“这只是个游戏,若是你想玩,那么我便陪你好了。”也借此,离开白子卿那个傻瓜。

沈墨想过很多答案,却从未想过言梓夏会说出这般话,明明这话该由他说出口。

是啊,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他也不过是想利用她,得到他想要的一切罢了,只是,为什么这一刻,他的心竟有些凉凉的,仿佛有风,带着一丝丝的挣扎着。

低吼着,不是的,不是的,这不只是一场游戏的——

可若不是游戏,那又是什么呢?沈墨的脑中有一瞬间的茫然,竟只能呆呆地瞪着眼前冷漠的女子,看她努力地挣扎着,试图平息满腔的情绪。

“梓言,即使只是游戏,我也不想伤害你。”他握住她的手,十指用力地扣住。

言梓夏愤愤挣扎,心口的火再度燃烧了起来,带着一抹无能为力的挫败感,“放手。”

沈墨沉声道:“我再放开你一次,但是下一次,我绝对不会松开了。”他将一枚小小的玉镯环在她纤细的手腕上,触手升温,是精致的暖玉,却也沁凉如墨,默默微香,越发透着幽暗。

言梓夏想要将玉镯脱下,那玉镯却似缩小了一般,生生卡在手腕关节上,挣脱不得。

这是他们游戏的开始,这玉镯便是见证。

沈墨欣然笑着离开,妖冶的面容越发诡异,在凋零的桃花林里渐渐变得淡薄,朦胧,渐渐消逝了,不见了。

然,那墨色玉镯却时刻提醒着,他来过,而且,他们之间定下了一个游戏契约。

还有,一场不见不散的约会。



正文 第031章:契约和游戏3

墨玉,传说是十分罕见的玉石,触手升温,能够随着人的体温改变,极具灵性。而最神奇的是,墨玉能够抵御百毒,甚至是解毒,只是鲜少有人知道,并用墨玉解毒。

言梓夏轻抚着腕上的墨玉手镯,直觉得贵重,却不知沈墨的真实意味。

漫步来到湖畔,往日便邀着秦落影来此湖心亭赏景纳凉,毕竟算不上情敌,二人相处也算融洽,外加上彼此间的秘密,让二人更是友好。

这会儿,空空的湖心亭,满湖的莲叶微动,这花也快要残了呢!

“这会儿,她该来了,怎么没瞧见呢?”言梓夏低喃着,状似无意地扫了扫四周。

翠意深深,湖光潋滟,微风浮动,惬意悠然。

一处檐廊尽头,通向夕影楼的园门处,一袭暗色长衫飘然而过,健壮结实的背影,颀长的身形,略显粗浅的暗色长衫,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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