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梁家小妹-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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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月扯回自己的衣服,心想后山那里到底人多眼杂,每次洗澡都担惊受怕的,马文才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偷看女人洗澡的,他这么说,自己要不就顺了他的意思?于是梁月微微垂着脑袋道:“那等会儿就麻烦文才兄帮我看门了哈。”
马文才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爽快,而且话语间都是对他的信任,一句“我们一起洗”的调侃话愣是没说出来!而且等马统将热水打满后,他自己一身狼狈,却还是乖乖地去外面守门去了!就连马统,都被他赶走了!听着室内悉悉索索的脱衣声,还有哗啦啦的水声,守在门外的马文才表示这一次实在失策了!
他来来回回地在院子里踱步,目光时不时地黏在没有上锁的窗户上。
那扇窗子就仿佛一只妖娆的手,不断地朝他招呼着“文才兄,快来打开我啊”!
房内的梁月洗的也不是特别安稳。毕竟自己这也是第一次洗澡让一个男人守着。
起初她听见马文才有些焦躁的走路声,最后却成了倏倏的射箭声,这时她才放下悬着的心。安安心心地洗着。不多时,她又听见外面传来一些嘈杂声,仔细听了一会儿,梁月才知道是荀巨伯得知他们回来了,正来见她呢!
她也的确有点想念荀巨伯这个好哥们,而且还有要事说。当然了,不是现在。
外面的马文才自然拦着不让荀巨伯进门。可能是马大爷语气太差,就和荀巨伯斗了几回嘴。大意是马文才说梁月在洗澡,让荀巨伯赶紧滚蛋,荀巨伯不信,还以为马文才欺负了梁月。梁月听着倒是挺无奈的。最后高声让荀巨伯先回去,表示自己洗完澡就去找他。荀巨伯这才作罢。
梁月想着马文才也一身脏兮兮的,估计浑身也不舒服。何况,她的月信还没完事儿,不宜泡在水里太久。于是她赶紧洗完了事,穿戴好之后,唤了马文才进来。马文才一进门就东嗅嗅西嗅嗅,梁月被闹的莫名其妙的,还以为自己身上没洗干净,还有汗臭味!
他扫视了一眼房间,然后凑近梁月,问道:“小月,你用的什么香露?”
梁月推开往自己身上凑的人,道:“……我没用香露啊……那个,文才兄,你靠太近了吧……”
马文才用手指勾起她一缕青丝往嘴鼻间一带,勾着唇道:“那怎的满室清香?”
梁月只当他浑说,好在这时,马统进来了。马文才立即收敛起一脸的坏笑,一本正经地吩咐马统将水倒了,再给他提水。梁月连忙趁这空档离马文才远远的!她暗骂这厮变脸倒是挺快的!
马统动作快,很快将水提满了,还自荐道:“少爷,我今天给您搓背吧!”
马文才抬眸看了一眼梁月,对马统道:“下去!”
梁月全然没注意到马文才的眼神,她正想着去荀巨伯那里一趟。
见到荀巨伯的时候,他正坐在书桌前看书,嘴里念着:“……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念到这里的时候,他像是念的痴了,重复道:“道阻且长……”
“喂!巨伯!”梁月在后面轻轻一拍荀巨伯的肩膀,果然立即惊醒了他。见是梁月,荀巨伯喜上眉梢,将《诗经》搁置在一旁。梁月揶揄道:“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巨伯,这伊人是哪个啊?”
荀巨伯别扭地移开目光,轻咳一声,道:“阿越胡说甚?我们来书院是好好学习的,岂能……岂能对人家产生一些非分之想……”
“人家?”梁月目光闪闪,她和荀巨伯也不是一二日的好友了,这所谓的伊人啊、人家啊、一定是王兰姑娘吧!不过他和马文才的说辞还挺像的,一个是来书院是好好学习,一个是来书院是为了出将入相,绝对不可以谈恋爱!但是到最后……哎,男人啊……
荀巨伯生硬地转开话题,摸了摸梁月的脑袋,道:“几天没见,我怎么觉得阿越长高了啊?!”
梁月“呵呵”一笑,一爪子拍开荀巨伯的手。
互相闹了一会儿,梁月才和荀巨伯说起这次下山的事情。然后告诉荀巨伯可能要迟一点才能把钱还给他,云云。荀巨伯自然不会在意这些,还说遇上盗贼也是无奈,不肯要梁月还钱。还是梁月佯怒说他瞧不起自己,他才作罢。后来,荀巨伯又问了一些她在山下有没有遇上什么有趣的事情啊……两人聊着聊着就聊到挺晚的了。
和荀巨伯同房的秦京生回来后见到梁月,还问她文才兄是不是在山下遇到什么不称心的事情了,为什么他和王蓝田去看他的时候,差点被他揍了……梁月表示自己不清楚啊……虽然在山下的确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总体来说,撞见她倒霉,文才兄还是挺乐呵的。并且一路乐呵着回的书院。
“……可能是看你们不顺眼吧。”梁月得出最后结论。秦京生默默地看着她。
等梁月自己回去了宿舍,才知道秦京生说的不是假的。马文才的确心情不好,而且还将这些恶意传达给了梁月。在马文才凉飕飕的眼神下,梁月觉得自己做什么都不对劲。甚至……甚至她脱衣服的时候,马文才还盯着她看!放以前是没什么,但现在大家都知道彼此男女有别嘛,再这么正大光明地盯着瞧,是不是有点流氓?
梁月也不想触他霉头,心想着反正以前也不是没看过。而且还穿着衣服呢,看一眼也少不了一块肉。默默地换了衣服,梁月准备铺地铺了。一打开衣柜,梁月发现自己的床垫床单都不见了!自己的寝具居然只剩床上的那条被子!
“文才兄,你……见过我铺床用的床单吗?”
书院的床单被子向来做统一调配。但是马文才大土豪自己带了床单来学校,是以学校分配的那条就被梁月拿来打地铺用了。马文才老大不爽地看着梁月,道:“不是说了让你睡床的吗?你现在找那条床单做什么?”
梁月暗骂他无耻,道:“到底男女授受不亲。我自然不能和你一张床。”
马文才强忍着怒火,压抑地道:“男女授受不亲,男女授受不亲!男女授受不亲你和梁山伯称兄道弟,男女授受不亲你和祝英台有说有笑,男女授受不亲你大半夜的去找荀巨伯!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底!”
“你……”梁月憋红小脸,啐道:“你净胡说!我只拿他们当朋友,当哥哥!再说了,他们也没有像你一样胡乱亲别人!还要别人和你一张床睡觉!”
马文才被梁月骂的一愣一愣的,然后脸上露出别扭的表情。哼了一声,抬着下巴,道:“以后别和他们走的太近。赶紧来睡觉!”
梁月这个时候也大致猜出来,那床单失踪是马文才的杰作。她心里自然气恼的很,再说了,他平白占她便宜算是什么?以前就算了,现在明明知道她是女人还要和她一起睡觉实在不可理喻!想了想,梁月就裹着外衣到外间长椅上躺着了。
马文才实在没料到梁月居然还去外间睡了!他心里一怒,明明知道自己理亏,还是起床走到外间去找梁月了。梁月背对着他,抱着衣服不知道想什么。马文才看着她单薄的样子,想发怒怒气也没发出来,最后坐到了她脚边,道:“……这次我就原谅你了!天色不早了,再不睡我绑你了!”
梁月一听,心里也恼了,一脚踹向他。马文才眼疾手快,一把将梁月的脚握在了手里。
脚掌传来的温度让梁月整个人都僵了一僵。
只见梁月的玉足雪白,和自己手掌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美玉般的脚趾微微弯曲着,玲珑可爱!马文才呼吸一紧,看向梁月的眼神也深沉了许多。
不知为何,梁月见到这样的马文才有些陌生和害怕,放轻了声音,道:“你放开我。”
马文才强忍着用手指摩挲掌心玉足的冲动,唯恐吓坏了对方。道:“你自去床上,还是我抱你去?”
梁月仍是不愿意,最后两人各自退了一步。梁月去床上睡觉,但是,在两人中间垒了一层书。梁月盯着那叠书,腹诽马文才实在过分,这摆明了吃自己的豆腐,他还正儿八经地说她是女人自然不能让她睡地铺,但是他这一辈子都没睡过地铺,绝对不能自降身价,总之,说到最后,他还觉得在床上垒书实在委屈他了!此刻,梁月盯着那叠书,就仿佛能透过这层书,盯着马文才也似。
不想的是马文才也在盯着这叠书!他兜兜转转竟然回到了一开始和梁月同床睡觉的光景!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任谁那心里都不痛快啊!最重要的是,他今天本来是要质问梁月为何那么晚还和荀巨伯呆在一起的,还想她要是乖乖认错了,自己稍作惩罚就放过她,没想到啊没想到,到头来,竟是这样的结局!
第二日,梁月同马文才、梁祝四人去向夫子和山长禀报了山下探来的情况。山长等人感慨一番,难免升起悲恸之情。事后梁月才知道原来陶渊明还是师母的表哥来着。
梁祝二人也被山长他们的情绪带动,一直感慨陶渊明仙逝这件事情。
梁月看着梁山伯本想安慰几句,或者……额,告诉他自己的猜测。但是还没接近梁山伯,她就被马文才拽到了身边。梁月有把柄在他手里,心里也就忍了。一起吃过早饭去学堂,梁月才知道因为之前,她和马文才、梁祝一起下山,不在的时候,荀巨伯就和马文才的同桌一起坐了。
荀巨伯为人厚道,想来比起马文才,是个正常人都想和他当同桌。
于是,梁月这个正主儿回来了,那学子必须回到自己的位置。倒是眼露几分不舍和悲伤。看的梁月连连侧目去瞧荀巨伯——这是何等的魅力啊!
马文才却是猿臂一展,霸占了整张桌子。
“既然你现在和荀巨伯是同桌,以后也不用回来了。”
、第46章
那学子闻言如蒙大赦!飞快地将书本整整齐齐地放到原本属于梁月的位置上。梁月眨眼的功夫;就见他已经端坐其上,且认真地看着梁月点点头:“梁兄;你怎么还不坐好?王大人就要来了。”
梁月指着他的位置,道:“……我好像还没同意和你换位置吧?”
说完;她使劲地朝荀巨伯做眼色,平时挺仗义的荀巨伯这个时候竟凑近梁月;悄声道:“阿越;我看;不如你就和他换得了。平时马文才怎么欺负他的;你也不是没看到;我看马文才对你就很好;你和他一起坐,他一定不会欺负的。”
梁月欲哭无泪,道:“荀巨伯,才短短几天的功夫,你就……就见异思迁!”
荀巨伯表情僵在脸上。旋即,梁月被马文才一把扯到了身边。
“见异思迁?你和荀巨伯什么关系啊?”
梁月只觉得被他捏着的手生疼生疼的……而按照马文才这架势来看,是不打算让梁月回去自己的位置了。马文才见她安分了,就松开了手。只是接下来的课上,他一直沉着脸。闹的来上课的王卓然屡屡侧目。以为他这是不满自己呢!
说起来,这个王卓然就是这次朝廷派来的考核官,乃皇帝身边比较得宠的内监。他一身脂粉味道,脸上的粉扑的比女人还多,嘴上再抹一抹胭脂,看着就和天|朝恐怖片里的清朝僵尸一样。而且他说的课也比较无聊,还不如陈子俊说的好呢。梁月心里默默吐槽着,不过也没怎么表现出来。毕竟她这身份,马文才知道已经够她头疼了,要是被这考核官知道,万一他给自己按个欺君之罪的罪名,那自己可不就玩完了?
上了半天枯燥无聊的课,下课后的气氛也不比以往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