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份的印记-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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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帮你买票吗?”
“不是,我还不想回家,”林贝贝纠正着他,她要做得事,目前比回家更重要,“我想让你去找宋星朗,问一下裴如雪老人家,也就是星朗姨姥的家庭住址。”
“你是认真的?”徐青云还觉得林贝贝是一时冲动。
“我那样说了,当然就要那样做,否则就不说了,现在我放假了,正好有时间。”
前一段时间,林贝贝很忙,因为要期末考试了,她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事而耽误了学生的期末考。
“好,我看看吧。”徐青云含糊其词的答应了。
答应是答应了,好长时间徐青云都没有回讯,林贝贝打电话催他,他就说,最近忙,没见着星朗。
“没见着可以打电话说吗?”林贝贝不依不挠,如果不是因为她和星朗已经分手了,她一不定会亲自问星朗,况且,做这件一定不能惊动宋星朗,他会觉得林贝贝在为他受罪,他的良心一定会不安。
“电话里不好问吗,放心吧,我不会忘了这件事的。”徐青云听起来感觉极期在意,但就是让林贝贝无法相信,他的声音缺乏诚意。
在焦急不安的等待中,宋嘉彤现身了,主动到她的住所来看她。林贝贝已经搬了家,她买了一所40平米的房子,她把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还没够首付,最后还跟家里借了两万,心疼得她好几宿睡觉都梦见捡钱。虽然房子很贵,售楼员却这样说:“现在房子很抢走啦,你若晚交钱两小时房子就是别人的啦。”
说得她好像捡了很大的便宜,她简单将房子装了装,就住了进来,朋友们都说她太急了,房子至少晾半年才能住,可是她已经不能再住齐昕的房子了,再租半年房子她心疼。住进来之后,她发现这里的房价又涨了500元,她这才有了捡到便宜的感觉,她只提前买了一个月,就省下了2万块。
宋嘉彤毕业后一直活得很滋润,她一直在电视台工作,做出镜记者,刚开始的两三年,很累,没日没夜的玩命跑新闻,她在同事中冒了尖,换句话说,她成了大牌,于是她开始耍大牌,每个月重点制作几条有价值的新闻,没有价值的就不做了,因为做得新闻质量高,领导也不好说什么,就随她去了。
宋嘉彤做这行,只是喜欢,她完全可以不做,在家做家庭主妇,因为田季扬赚得钱完全可以养活她。田季扬是个标准的五好老公,赚得钱多,一分不少的上交宋嘉彤,每天下了班就回家,然后买菜、做饭,几乎挑不出什么缺点。每个和宋嘉彤熟识的人都夸她有福,林贝贝亦是羡慕,她从前一直没买房,其实一直想着和宋星朗结婚来着,结果成了“南柯一梦”。
穿着平底的棉靴,红色的长羽绒服,宋嘉彤这一身实用保暖。从前的她不大注重实用,为了美,她穿着八九寸的高跟鞋,冬天穿着薄毛衫,外面套着修身的薄大衣,即便被冻的两手冰凉,她也声称自己不冷。田季扬真厉害,他在不知不觉中的改造了宋嘉彤,将她从臭美主义变成了实用主义。
宋嘉彤腋下夹着一副挂画,她在家居店精心挑选的油画,当她进门时,她发现自己的画是多余的了,墙上挂了一副素描,一看就是宋星朗的手笔,于是宋嘉彤指了指墙上的画,再指了指自己的画,林贝贝会意,接过宋嘉彤的画,说:“我把它挂到卧室去。”
宋星朗的画,她还不想撤下去,他还在自己内心盘距的时候,画就应该在墙上,它是自己内心的映射。
“女人有了房子,就更不着急把自己嫁出去啦。”宋嘉彤向来猜得中林贝贝的心思。
“没有好人,当然不嫁,还是你命好。”林贝贝窝在宋嘉彤旁边,肩膀碰着肩膀,很是亲昵。
“听说,你要去找我哥的姥姥?”
林贝贝忽然明白,宋嘉彤为何而来了,这件事只有徐青云和宋文溪知道,八成是他们母子俩要嘉彤来的,他们想做什么呢?
“我让青云跟星朗打探星朗姨姥的住址,青云没有回信,你帮我去问吧。”不管嘉彤目的如何,林贝贝的心意不会改变。
“贝贝,别找了,这件事太难了,我们找了十几年都没有找到,况且现有的消息都说老人家已经没有了。”嘉彤原来来劝林贝贝罢手的,他们也是出于好意,不想让林贝贝在这段感情里越陷越深。
“可是谁也没见过老人家的墓碑。”
“你这样做值得吗?虽然我哥有千般的苦衷,毕竟是他被判了你。”时至今日,宋嘉彤也不想替宋星朗说好话。她亦然明白,顾佳茵用生命做丝线将宋星朗牢牢地牵绊住,今后林贝贝和宋星朗很难再走到一起,除非顾佳茵能够想自己想清楚,放开宋星朗。
而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也不知道值不值,”林贝贝的嘴抿在一起,又向外咧,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虽然我和星朗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不到一年,可是他似乎牢牢地长进我的这里。”
林贝贝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第一百三十四章 是生是死?
“我甚至感觉我的心,一半是自己的,一半是他的,”林贝贝的眼睛盯着茶几,似乎在自言自语,“听到他的家事时,我不仅自己难过,甚至能感觉到他的痛苦,我在20岁失去林小渔的时候已经很痛苦,痛苦到不能承受,星朗在13岁时失去母亲时,一定比我还痛,而且对他来说,这等于家破人亡。”
林贝贝的一番话让宋嘉彤也觉得很难过,她沉默了一小会儿说:“那时候,我哥和顾佳茵住在一个小区里,他们几乎是一起长大的,出了事后,顾佳茵总陪着他,他们的感情就是从那时培养起来的。”
“所以说,顾佳茵对星朗说,很重要是吗?”林贝贝说话时,两腮已经在微颤了,宋嘉彤所说的,她猜得到,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很难过,像是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又被深深地刺了一下,“而且,星朗在高中时,也是因为顾佳茵才结束了离谱的生活状态。”
宋嘉彤看着林贝贝,神色有些纠结,眉头轻蹙,她知道林贝贝所说得是对的,但她又不能肯定,那样会让已经伤心的林贝贝更伤心;她同样也不能否定,那样对林贝贝是种长远的伤害。
“即便是这样,我还是想去找星朗的姥姥,说不清什么目的,也许是为了报恩,也许是为了找回自己,也许是为了找回爱情,”说到这儿,林贝贝硬咽不能语,用手顶着鼻子好半天才能说话,“总之我必须得做这件事,不做这件事我的心就安定不下来,像是在火里,又你是在水里,你能明白这种感觉吗?”
林贝贝说完,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宋嘉彤用手将林贝贝揽在自己怀里,这一刻,她们似乎又回到了大学时亲密无间的状态。
“我会帮你问你想要的东西,你想做什么,你就做吧。”
很快,宋嘉彤就打宋星朗那里打探到了裴如雪的住址,林贝贝找去了,可是裴如雪两年前就搬家了,房子卖给了别人,线索再次中断。这难不倒林贝贝,当年杜明远躲起来的时候,她也想方设法把他找出来了。她不见得有多聪明,只是比别人多了一些韧劲儿。
只是齐昕已经不再了,她该问谁好?想起齐昕,林贝贝心里不自觉地会涌上一股沧凉,他实在是太年轻了,连孩子都未见到。
林贝贝厚着脸皮去求朱千绘,因为齐昕,她应该认识一些警局的人。朱千绘的肚子已经隆了,但是她本人依然瘦骨伶仃的,气色也不太好,看起来愁云满面,还没有从失去齐昕的痛苦中走出来。林贝贝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语言是徒劳的,而且当她启动了小熊的秘密后,她见到千绘总有莫名的愧疚,好像她偷走了千绘的爱情一样。
千绘很快帮她到了裴如雪的地址和电话,还好“裴是个不多见的姓,如果星朗的姨姥叫王如雪的话,全市有好几百个,林贝贝需要一个一个的核实。
裴如雪的电话是宋嘉彤打过去的,她说她是当记者的,知道如何从别人口中套出真相。如果林贝贝直接托宋星朗的名义问人家,人家一定不会理林贝贝,裴家对宋家恨之入骨。
不愧是公安提供的电话,一打一个准,接电话的是个老太太,应该就是裴如雪本人。林贝贝有些兴奋,喘着粗气靠了过来,还想问些什么。
被宋嘉彤的中指给制止了。
“请问是裴奶奶的家吗?”宋嘉彤的声音甜美可人。
“我就是,你找我有什么事。”裴如雪的声音拒人于千里之外,她八成以为宋嘉彤是电话推销员。
“我是裴如敏的学生(裴如敏也曾是美术学院的教授),小时候我跟她学过画,可是后来我就找不到她了,我好不容易打听到你是她的姐姐,所以冒昧的打了个电话,请你告诉我,她现在在哪儿好吗?”宋嘉彤的声音极其真诚,林贝贝太佩服她的演技了。
“抱歉,她不在了,请不要再找她了。”裴如雪的声音仍然是硬邦邦的,很快就挂掉了电话。
林贝贝很失望,脸上的光彩迅速凋落下去,裴如敏真得死了吗?她总觉得有让人别扭的地方,还想不起是什么地方。
“算了,贝贝,看来老人家真得不在世上了。”宋星朗柔声安慰着。
林贝贝点点头,已经是1月末了,快到春节了,她得回家了,爸爸妈妈肯定翘首盼望着她回去过个团圆年。
刚回到家,妈妈就跟她讲,妈妈的三姨的丈夫,也就是林贝贝的三姨姥爷快不行了,基本上有进气没有出气。
“就等着小艾回来了。”妈妈这样说话,这里的人都这样说话,有些老人还撑着一口气,就是为了等着见最想见的人。
“他不是说,到死也不想见小艾舅舅吗?”林贝贝感到奇怪,小艾是三姨老爷的小儿子,因为从小娇生养,长大后好吃懒作,以偷盗为生,还被抓进了监狱,出狱之后,恶习不改,三姨姥爷一怒之下,将他赶出了家门,从此不再见他。
“人快要死的时候,就没有那么顽固了。”妈妈还举了好多个相同的例子,她活得岁数长,见得事情多,所以她认为这样的事理所当然。
林贝贝有所醒悟,如果裴如敏真得离世,她肯定会想见宋星朗,这是人之常情,应该不会就这样悄然的离开。除非她走得特别突然,来不及通知星朗。
想通了一层,林贝贝过完初六就回去了,原本她想待到正月十五再走,不仅因为那是元宵节,还因为那天是大舅的生日,到时,亲戚全都会去大舅家去,吃吃喝喝,说说笑笑,热闹非凡。
她直接扑到了裴如雪的家,老人家住在城西。敲门后,没人开门,里面传出了还算有礼貌的中年女人的声音:“请问你找谁?”
“请问裴姥姥在吗?”既然宋星朗叫裴如雪姨姥,林贝贝也该称呼人家为姥姥。
“你是?”中年女人贴近门镜打量着林贝贝,她不记得她见过这个女孩。
“我叫林贝贝,是成才学校的老师,也是宋星朗的朋友,想帮他打听一下姥姥的下落。”林贝贝实话实说,她怕用欺骗的手段骗取人家的信任,一旦被戳穿后,会更让人家烦感。
“你找错人了,快走吧。”中年女人立即变得不耐烦了,关上了里面的那扇门,堵住了门镜。
林贝贝无功而返,第二天,她又来了,仍旧吃了个闭门羹,林贝贝依然坚持每天都来,第五天的时候,她敲门没人应答了,她就在门口等着。天暗下来的时候,中年女人回来了,这是林贝贝第一次看到中年女人的真实面貌,前几天她都是透过门镜看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