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份的印记-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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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贝贝去赴约了,她有好多年没有去夜店了,上次去夜店她是大二学生,现在她是老师,还是觉得不适合来这种地方,她还是不喜欢喝酒。
进入夜店的时候,夜店正放着情意绵长的音乐,灯光是昏黄的,使夜店很静谧,暖昧的静谧。徐青云坐在吧台边喝酒,他穿着淡蓝色的鸡心领毛衣,里面是翻领白衬衫,看上去像个大学生,他旁边坐着一个小女孩,看上去只有20出头,一脸的生嫩。
他朝贝贝摆摆手,林贝贝朝他走了过去,坐到了他旁边。
“喝点儿什么?”徐青云问道。
“果汁吧。”
“好,不过,到这里来喝果汁是太可惜了,”徐青云说着,朝老板要了一杯果汁,递到林贝贝面前,“白天劳累了一天,晚上来这里喝上一杯,是很解乏的。”
“从来没有那种体验。”林贝贝慢慢地喝着果汁。
“在国外我经常去酒吧,回来后就很少来了,国内这边好像没有泡吧的传统。”徐青云好像是在证明,他和林贝贝之间并非存在着很大的不同。
“喂,她是你姐姐吗?”被晾在一边的小女孩有些不高兴了,她刚才和徐青云聊得很开心。
姐姐?林贝贝听到这句话,看看自己,头发绑在后面,穿着黑色的毛衣,确实有些老气,她又看看徐青云,满头黄色充满生气的发型,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小了不少。难怪她会被认为是徐青云的姐姐,实际上他们同年。
“不是,她是我女朋友。”徐青云一本正经的回答。
“有女朋友,还和别人聊什么天。”女孩不高兴地走了。
林贝贝会心地笑了,笑得过程中,她看到了吧台上放着的一排酒,红色的、淡黄色的……五光十色地排列在一起,很好看。
她拿起一瓶,在手里翻转着,享受着酒掺和着灯光带给视觉的奇异感,她瞄到了价签,888。
“这里的酒都是这么贵吗?”林贝贝轻抚着价钱,眼睛里生成一种水气,也在吸收着室内的光亮。
“差不多吧。”
“有一次,我在夜店喝醉了,把吧台的酒都推倒在地,能有十多瓶吧。”林贝贝的声音很低沉,伴着幽然的音乐声,带着几分伤感。
徐青云轻笑,他看不出林贝贝这样保守的女孩,还能做出这种事情。
“夜店的老板生气了,想让手下人打我,一个人站出来了,帮我赔了钱,后来我酒醒了,去找那个人赔钱,那个人不说多少钱,我就给了他1000元,幼稚吧,我以为那些酒就值1000元呢。”
林贝贝和徐青云都笑了,林贝贝笑得都流出了眼泪,趴在吧台上好半天都不起来,最后肩头变成微微的耸动。
“你说得那个人是我哥吧,”徐青云并不规劝林贝贝,哭也是情感发泄的好方式,“他那个人总是那样,小时候,我迷上了一款游戏,因为那款游戏已经绝版了,市面上根本买我不到,我很失望,我哥就跑遍市内所有的游戏商店,终于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店买到了那张游戏光盘。”
想起这些,他就会想起港片里有句话“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很江湖的一句话,却又恰当无比,兄弟如手足,相互陪伴着渡过人生最简单最美好的岁月,那段时间不能重来,兄弟之情因为那段独一无二的时光也变得弥足珍贵。
林贝贝一直在哭,有些时候爱上一些无心的人,会比爱上有心的人要好得多,无心的人你会很快忘记他,因为他没有做什么让你留恋的事情。有心的人,则做了太多让你难以忘记的事情,像把无数发光的星星,撒进了记忆的海洋里。
“你就这样算了吗?”待林贝贝哭够了,徐青云才开口说话。
第一百二十八章 冷酷到底
林贝贝用手抹掉了眼泪,吐出一口气,说:“在顾佳茵未完全康复之前,我不能做什么,那样只会让事情更乱,过一段时间,我打算找星朗好好谈一谈,就这样分开了,我还是不甘心。”
“我支持你,是得好好谈谈,我哥那人平常做事都干净利落,唯独在感情上有些婆婆妈妈,瞻前顾后,谁都不想伤害,还不得不伤害别人。”徐青云在给自己的哥下着定语。
外面下雪了,雪不大,风把他们搅得像搅拌机里稀稀落落的水泥。
已经是12月份了,天冷得出门就想缩脖子,即便如此,冷风还是肆意地钻进身体里。
顾佳茵已经出院一个星期了,这是徐青云告诉林贝贝的,这漫长的40多天,林贝贝没看到过宋星朗,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只能通过徐青云感知他的存在。
他很忙,要上班,还要照顾顾佳茵,人瘦得像电线杆一样。林贝贝说那是累的,照顾病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体会过,徐青云非说那是憋瘦的,过多的心事会成为一个能量场,吸收着人体的能量。
林贝贝一个人坐在餐馆里,慢慢的喝着服务员端上来的茶,已经超过约定的时间半个小时了,宋星朗还没来,是她约宋星朗出来的,宋星朗没有回音,看来是不想来,但林贝贝还是来了。
半小时内,原本冷清的饭店已经坐得半满了,这是用餐的高峰期,不断地有人走进来,林贝贝就不停地张望着,宋星朗没盼来,服务生倒是过来了,有礼貌地问她:“要点菜吗?”
林贝贝摇摇头,站了起来,穿好大衣离开了座位,宋星朗是个守时的人,这个时间不来,就不会来了。
这是她第三次约他了,他还真做到“冷酷到底”了,还未现身。就像很干脆的折断一根木棒,然后木棒就分成两截了,一点儿不拖泥带水。他对顾佳茵的态度倒是挺耐人寻味的,像是一团胶,使劲拆开了,还有着吸引力,最后又成一团了。
“谈得怎么样了?”临睡着,徐青云打来了电话,他对这件事极其热心。
“你猜?”林贝贝的声音有些发懒,像是睡了好久才起来。
“猜不到。”
“他没来。”林贝贝不信徐青云猜不到。
“放弃了?”
“还没有,我会找个好地方让他来。”
徐青云问是哪里,林贝贝不说,其实她也没想到。宋星朗是个责任心重的人,他自责感太强,他不会对别人的痛苦无动于衷,也许她也跳一次楼,宋星朗就会来,然后他就会痛苦地周旋于她和顾佳茵之间,得不到解脱和宁静。她不要那样,宋星朗的痛苦已经够多的了。
第二天,林贝贝仍是在早7点起得床,喝了些牛奶、吃了点儿面包,然后穿好厚厚的大衣出门了。
外面还很冷,吃过的东西这时在身体燃烧了起来,让身体变热了,林贝贝感觉到的寒冷就少得多。她今天的心绪还很平静,宋星朗未赴约她有心理准备,所以对她造成的影响有限。
楼下的花店已经开门了,小妹从玻璃门里朝她打招呼,宋星朗经常会从这家花店买花,所以卖花小妹也认识了她。林贝贝也朝小妹微笑,撇见了门里的太阳菊,开得像一个个小太阳一样,映得人暖暖的。
林贝贝摸出二十元钱来,买了一束太阳菊,放在办公室的花瓶里正好。于是她捧着太阳菊在路上平缓行走,看上去有些醒目,红色本来就是吸引人的颜色。
林贝贝注意到路边有一片破败的居民楼,楼体都是陈旧的灰色,楼上的窗户都没有了,透过窗户能看到另一外的光亮,原来门也被拆没了。楼的山墙好有着大大的拆字,写上去有好长时间了,可能由于天冷,一直没有将其拆掉,大概春暖花开的时候,它也就寿终正寝了。
林贝贝内心一动,她知道在哪里见宋星朗了。
于是她迅速的掏出手机,写明见面的时间,地点,还仔细描述了见面地点的模样,最终加上一句很有威胁力的话——如果你不来,我就在这儿一直等着。
写好后,她毫不犹豫的将短信发出去了,看到手机显示“发送成功”,后面还有一个感叹号,她才把手机收了起来。
周六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林贝贝开始打扮自己,其实也没什么可打扮的,头发披散下来,用梳子梳理整齐,然后再把前面的头发多往两侧梳一下,这样脸会显得更娇小。然后她就套上大衣出发了,这时太阳还很亮,可是过一会儿,它就要暗下去了,跌入无边的黑暗里。
她来到了那片要拆迁的居民区里,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她停了下来,向里面张望了一下,里面看不到人影,布满了砖头瓦块还有垃圾,一阵风吹来,各色垃圾袋在空中飞舞,还会听到“呜呜呜”的低沉声响,这声响一向不受耳朵欢迎,因为它会让大脑联想起鬼魅之类的东西。
虽然这里可能会潜藏着不知名的危险,她还是走了进去,里面的第二栋楼,是她要与宋星朗会面的地方。她的直觉告诉她,宋星朗会来,而且会在她之前来,这想法让她分外的安心。
第二栋楼很快就到了,林贝贝没有马上就进去,而是从楼的一边走到另一边,看看有没有人在。
她很失望,里面没有人,地上布满了厚厚的灰尘,还有一些破旧的床褥,看来有流浪汉在这里过夜。想到这儿,她不由得抱紧了自己的胳膊,身上也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如果流浪汉这时回来,她岂不是有危险。
她还是上了楼,贴着墙上了楼,因为楼梯扶手都被拆掉了,上楼的时候很没安全感。
“星朗,你在吗?”林贝贝一边走着,一边呼唤着,她的声音还不是很大。
登到了第三层楼,还是没有回应,但她似乎听到了有轻微的脚步声。她停了下来,然后快速地往回走,她听到了更大的声响,是有人踩到了塑料袋上,她听得很真切。
第一百二十九章 哭诉
“星朗,是你吗,出来啊!”林贝贝的喊声变大了,步速也加快了,从三楼跑到了一楼,又从这个门洞跑到另一个门洞,跑得气喘吁吁,脸涨得通红,口中喷得热气快遮住了她的脸,她还是没有发现宋星朗。有一个瞬间,她似乎看到有一扇门后,有衣裾飘过,等到她扑到那扇门时,却连个鬼影子都没找到。
林贝贝跑完了楼里的所有房间,都没有找到宋星朗,她的力气也用光了,实在没有力气再跑第二遍。
她在最后到达的房间里坐下了,也不管地上有多厚的尘土。
“星朗,出来吧,求求你了,”林贝贝坚信宋星朗来了,他不会丢下自己不管的,“我好想见你,可是你为什么要躲着我,我不是要逼着你回来,只是想知道,你现在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
说完这些话,林贝贝停了下来,朝四周张望着,没有声音。透过窗户,她看到太阳已经西沉了,染得云朵变成了黑金色,屋子里也同样有着黑金色的光,让人没有安全感的颜色。
“出来啊,星朗——”林贝贝声嘶力竭地喊着,知道宋星朗不可能出来,她积累的失望在这一刻爆发了,“你只顾着顾佳茵,你想过我没有,你知不知道这段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一个人在这城市里游荡,跟孤魂野鬼一样,醒得时候想着是你,睡着时梦里也全是你,你让我尝到了爱的滋味,我像吸鸦片一样对它上瘾了,而你的爱却停止了,我却没办法戒除它,每天就像毒瘾发做一样,像有无数的蚂蚁在啃蚀着我的骨头,你知不知道!星朗,出来啊——”
林贝贝的眼泪又无穷无尽的流出来了,悲伤不止,眼泪就不会停止,她用手捂住脸,任泪水从指缝里流出来,顺着指缝再留到自己的衣袖里。等她哭够的时候,两只衣袖已经全湿了,还结了薄薄的冰,蹭得她手腕发红。
当她不再哭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