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薛珂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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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我顶着全家三代人的压力毅然放弃一线师范院校而选择了北上学习漫画。那一年闹得很凶,父母差点和我断绝关系,但是我说:“我自己选择的路,爬也会爬完!”
独自背着画夹北上,去日本进修,疯狂地练习、画稿、投稿,我用六年的时间站到了令人艳羡的位置,当手中的生花妙笔能随心所欲地勾勒出心中的世界,当别人的冷眼和不屑再也撼动不了我分毫,一场莫名其妙的空难却将我带到了千年前的世界……
我没有时间去自怨自艾,上天既然给了我重生的机会,我就要随心所欲地活着,活得风生水起!而不是像其他古代女子一般,十五六岁就稀里糊涂嫁给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男人。
爸,妈,我会在没有你们的地方成功给你们看!
府里有一条人工开辟的小溪,浅浅的水,铺着圆润的鹅卵石,溪水在来仪亭下汇成一汪水潭,潭水里点缀这几片枯荷。我沿着窄而蜿蜒的小溪往上走,回过神来时已经到了尽头。
那是一座独立的大院子,用粉刷的白墙高高围起,四周种着几棵高大的松柏,隐约着从墙头透出青黛瓦铺就的屋顶。院子里有断续的琴音和笛声,和着飘渺的男人们的笑声,显得十分神秘。
我绕着围墙走了几步,这才看到一扇厚重的大门,门上的锁链被人打开了,虚掩着,男人们的谈笑声就是从门里传出来的。我心下好奇,凑在门缝边往里看,只看见一片花花绿绿的衣影交错飘过,模模糊糊地看不全面。
嗯?里面在举行什么私人聚会?
接下来,好奇心旺盛的我用行动证明了什么叫做“手贱一时爽,菊花万人闯”!我本来只打算把门缝稍微推宽一点,以便能让我更好地偷窥(划掉)观察的,谁知缺乏前戏润滑的门页立马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呻吟声,只听见里面的壮丁们大喝一声:“谁?!”门就被彻底推开了……
同志们,我暴露了。
“县主?!”壮丁估计认识我,忙放下手中的木棍立在一边。闻言,院子里或站或坐的二十来个年轻男人一致停下手中的碗筷,齐刷刷扭头望向我。这群男子都很年轻,有些还是十四五岁的少年郎,但一眼望去无疑都十分清秀美貌。
时间好像静止一样,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接受二十多个美男子的注目礼,顿时心里有些小紧张,忙将手一挥:“不好意思我走错门了你们继续吃,寨贱!”然后在美男锲而不舍的注目礼中淡定地转身。
控制不住脚步越来越快,最后一路拔足狂奔,心中顿时掀起万丈狂澜:卧槽!谁能告诉我那一群描眉施粉的美少年是谁???难道历史上太平公主在府上豢养男宠的事是真的?!
事后,我神秘地拉着海棠,躲在无人的角落悄悄问道,“海棠,那后院里住的男人们是谁?”
海棠闻言给了我一个“你果然去那里消遣了”的眼神,一边用鸡毛掸子扫着一尘不染的案几一边低声道:“四娘你这老毛病就不能收敛些?那些个男人都是公主的人,有些样貌出众的更是要送到皇……”似乎说出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海棠忙捂住嘴微妙地停顿了一下,这才接着道:“总之,四娘少去沾染他们,你还没出阁呢!”
我瞪大眼一脸愕然,内心却波涛汹涌:等等!我就随便问问,你怎么脑补出了这么多!我老毛病是什么?我沾染谁了?太平公主要将这些男人送到哪里去?皇……皇宫里面?皇帝身边?Oh no!信息量太大了我需要消化消化……
请问太平公主:我还是你前夫的亲生女儿么?
请问我死去的老爹和武驸马: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你们hold得住么?
我失神的坐在榻上,脑补出的信息都快爆炸了!海棠估计误会了什么,见我久久沉默,神色变幻,还以为我是想男人想疯了,便放下鸡毛掸子蹲在我面前,想了半天才试探道:
“四娘也到了出阁的年纪,有这些需要也属正常。要不,我私下请人去外面采买几个干净的少年?另置一处房屋安置,四娘你……你有需要了就过去玩玩,不过可千万不能让公主知道!否则她非得打断我的腿……”
海棠还没说完,我悲愤道:“够了!原来薛珂是这样的人么!”这都是什么世道!是我太纯洁了吗???
海棠吓了一跳,忙俯首跪在地上,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我叹一口气,扶起海棠认真道:“海棠,你觉得,我的形象还有挽回的余地么?”
海棠望着我良久,战战兢兢地摇了摇头,一愣,很快又点点头。
“好吧。”我脱力地点点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对我刮目相看的。”
作者有话要说:请多支持~下章大boss粗线!楠竹粗线!炮灰粗线!
、02那个姓程的男宠(大修)
太平公主是第三天清早回府的,海棠鞋子都来不及穿就扑过来,将我从被锦绣堆成的窝里挖出来。我迷糊地坐在床头吸口水,什么心理准备都没有。
屋里乱成一锅粥,海棠命几个二等的小侍女伺候我洗漱,自己便去内间柜子里替我将那件翠襦绯裙翻出来,配上鹅黄的坎肩,又在梳妆匣里拣出几个镂花的金钿和一对海棠明月笄。这时通报的嬷嬷站在门外焦急道:
“公主已经进了大门了,府上的丫头小子们都跪在院里迎着呢!六娘、七郎和八娘都已到齐,就差您了!”
我摸了摸那沉甸甸的饰品,将它们扔回匣子里,“来不及了,拿身简单的衣裳来!”说罢,我熟稔地将一头长发高高扎成马尾,再用发带仔细地绑了,海棠拿了身男装来,我急匆匆套上,束上墨绿的腰带,套上靴子,在铜镜面前转了一圈,精神抖擞地出了门。
海棠跟在我身后欲言又止,我瞥了她一眼,问:“怎么了?”
海棠看了眼四周,低声道:“公主不太喜欢女子穿男装,四娘按礼该穿正式的襦裙,盘高发。”
古代的服饰通常与社会地位挂钩,尤其是贵族,每个品级、每种场合都有规定的衣服、颜色甚至发饰。听海棠这么说,我便笑道:“我朝风气开放,本不苛求这些繁文缛节。更何况,衣着不当和怠慢身为长辈的公主相比,哪个罪名更重?”
海棠了然,便不再说什么。我赶到时,人群簇拥的太平公主刚到大厅,不迟不早,我松了一口气。
那个衣着鲜艳华丽的女人端坐在大厅里,让府上的人按尊卑一个接一个地给她请安,架子端得比中央领导人还要大,至少领导们还知道跟基层百姓握个手呢!我一边吐槽一边忍不住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历史上浓墨重彩的女人。可惜人影憧憧的看不太真切,只能见她从白狐坎肩下伸出一段雪白丰腴的手臂,撑住额头,微微虚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硕大的高髻上一片珠光宝气……
我硬着头皮去给她请安。太平公主见到是我便坐起身,我这才看清她的全貌:毕竟上了年纪,算不得特别美丽,蛾眉凤眼,朱唇方额。眼尾上挑,而嘴角下垂,身量略微丰腴却不臃肿,整个人看上去冷艳而不近人情,带着与生俱来的皇族贵气。
“珂儿,你怎么又穿男人的衣服?过来。”她朝我伸出一只手,话语中透出毋庸置疑的霸气。我忙低着头过去,别扭地叫了声‘母亲’,也不知她听到没。
太平公主摸着自己小指上的长指甲,淡淡道:“崇敏,还不快带弟妹来给万泉县主请安!”
人群中一位十二三岁的锦衣少年嬉笑着跳出来,玩世不恭地给我抱拳行礼:“万泉县主金安!”这少年生的十分清俊,容貌与我……准确的说,是与薛珂有七八分相似,浓眉星目、唇红齿白好似姑娘似的。他眸子里闪烁着狐狸似的狡光,对我促狭地笑着,看上去是个不好惹的角儿。
接着一个扎着双髻的十来岁女孩怯生生地上前一步,细声道:“六娘给万泉县主请安。”
然后是一对六七岁的双生子,相貌极为相似的金童玉女异口同声道:“给县主请安!”
我表面泛起一抹慈爱的笑,内心却在疯狂咆哮:尼玛我到底有多少个兄弟姐妹啊!一家子蛇精病啊,有完没完!
傍晚太平差人来传饭,我硬着头皮去了。吃到一半,只见一个衣着比普通侍婢鲜艳的女子敛首向前,躬身在太平公主面前道:“禀告公主,驸马爷称近来身子不适,不能来给公主请安。”
太平公主闻言眉头微皱,用茶盖轻轻撇开杯中的茶叶,抿了一口冷淡道:“不来就不来罢!交待你做的事,怎么样了?”
我心中暗忖:看来这衣着华丽的侍婢就是太平公主的心腹之一,大概是一等的大丫鬟,只是不知道他们在谋划什么事……
想到此,我暗叹一声:太平公主再怎么机关算计,最后还不是死在了李隆基的手下?这棵大树靠不住啊,所谓狡兔三窟,我得早寻活路才对!
要不趁早去投靠李隆基?李氏子孙早已恨毒武则天和太平公主了,他能接受我吗?实在不行就卷了府上的珠宝,找个安静的地方隐姓埋名算了……
正胡思乱想着,却见外头一阵哄闹,太平公主大概最讨厌别人扰她清静,脸上顿时浮起一层薄怒,将象牙镶金的筷子重重一放,喝道:“怎么回事?!本宫还没死呢,你们瞎嚷嚷什么!”
一名高大的汉子忙小跑着向前,跪在地上磕头道:“公主息怒!后院那程家小子一听说您要将他送进宫,便抵死不从,趁人不注意一头撞在柱子上,头上破了个血窟窿!他哥哥护犊心切,抡着几十斤重的铁链子便上来拼命,红着眼跟发了疯的大虫似的,这会儿已经打伤四五个家丁了!”
这个壮汉我认得,就是前天我误入男宠们的院子里时所看到的那个家丁,估计是太平公主派去看管男宠的护卫。
后院出事了?送进宫?抵死不从?撞柱而死?
一连串信息拼接到一起,我不禁毛骨悚然!看来这些男宠也不全是自愿留在府里的啊,估计有很多是太平公主仗着自己的权势抢来的,这和女恶霸有何区别?
……强抢软禁不说,还逼得人家撞了柱子,这太平公主还真是罪孽深重!
“他哥哥?”
太平公主闭上眼,她身边的心腹丫鬟忙上前屈指给她按摩太阳穴,见太平公主迟迟想不起来,侍婢便适时地谄媚道:“就是前年进府的,姓程,兄弟二人原是街上没爹没娘的混混,都长得十分标致。您当年是出动了五百禁军才将他们抓……请到府里来的呢!不过姓程的那小子不识好歹,进府后便划伤了自己的脸,您便将他兄弟两关在别院了。”
卧槽!这兄弟二人不会就是历史上武则天的男宠张XX吧?究竟是俊美到什么程度,才能让太平公主不惜出动五百禁军将他们抓到府里?卧槽,这个时代的女人怎么这么疯狂!太牛逼了!
“是他。”太平公主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起身,发髻上的金步摇一阵乱颤。太平嘴角泛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冷声道:“倒是个烈货!给我把人带上来!”
护卫露出了些微为难的神情,“公主,那小子发了疯似的力大无穷,十个汉子都按不住他……”
太平公主柳眉一挑,沉声道:“十个人不行就一百个,按不住就打断他的手脚给我抬过来!连区区面首都奈何不了,本宫养你们这群废物做什么!”
“是是……属下明白。”那护卫唯喏地应声退下了。
没错,我就是在这样尴尬的情况下见到那男人的。
我看到十来个强壮的护卫用粗大的绳子,像捆猪一般地缚住一个男人将他架上来。那男人披头散发,衣衫凌乱,手脚上都戴着沉重的铁链,护卫们蜂拥而上,绳子在他身上死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