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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拟把疏狂 作者:d落汀-第38章

小说: 拟把疏狂 作者:d落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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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琴。。。不是已经被人换走了吗?”苏换歌惊问,很久以前他已问曲谪赋要过了,可是那时琴被人换走了。
“这是在下想办法换回来的。”曲谪赋说得很轻巧,但苏换歌却知道他一定费了不少心思。
“多谢。”感激地看了曲谪赋一眼,苏换歌说道。
“不客气。”见苏换歌这么高兴,曲谪赋也笑了。再看苏换歌凝视着这琴时的模样,他很识趣的带着那丫鬟离开了。
用手抚摸着琴,又用执剑拨动了两下琴弦,苏换歌情不自禁地将琴拥在了怀里。那熟悉的曲子不经意地唱了出来:
“红稣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倚斜栏。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换歌,为何相爱的人会分开?”
“因为无奈。”
“你我可会因为无奈而分开?”
“我不愿意,所以应该不会。”
“我也是。”
他们曾如此相信彼此,如此相信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将他们分开,的确如此,能够分开他们的只有他们自己——不认命的陆沉音,和认命的自己。
她曾轻抚这把琴,唱曲给他听。他也曾横箫与她的琴想合。这琴里有他与她的回忆。到底是下了怎样的决心她才会用这把琴同曲谪赋交换?到底是有么尽力的挣扎,她才会孤身一人在这江湖上行走?到底是有多无奈,他们才会逼着自己与同对方分开?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他在这,她在那,隔着的又哪里是一个江湖的距离?
他什么都不求,只求可以比此刻更长。他没有她那么贪心,他不需要一辈子,他只要死前相守便好。她不像他,她倔,她不认命不服输,所以他只能寻遍天涯,只为寻她。
琴在旁,子不在,此曲谁人闻,此心谁人问?
两日过后,苏换歌暂且放下对陆沉音的思念将心思转至了江湖大事上。
见苏换歌对此事如此用心,余不走都不禁大奇:“你什么时候对这种事这么感兴趣了?”
苏换歌苦笑,答道:“一方面是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最重要的却是想让这个江湖保持原状。”
“我只对杀掉封曲流感兴趣。”余不走却是意兴阑珊。
“我希望我找到沉音的时候,这个江湖还是这个江湖,我和她依然能够畅意江湖。”苏换歌说着,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沉音不喜欢江湖有所改变。”
“可你却不知道那个女人此刻在哪里。”余不走冷嘲。
“我会找到她的。”苏换歌不以为意道。
苍清推门而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抬头看了一眼苍清,苏换歌问道:“有什么消息?”
“是霍护法。”苍清答道,将手中的信递给了苏换歌。
接过信阅毕,苏换歌展颜一笑:“玲珑长本事了。”
听了这话,余不走大感不悦地皱起了眉:“她能长什么本事。”
“她将拜火教在术树镇的分舵打理得非常的好,不少拜火教的旧部都奔往了术树镇。”
“霍青玄做什么去了?”余不走没好气地问道,想起柳玲珑为这种事情操劳就觉得不悦。
“霍青玄在江陵召集了一大部分拜火教的旧部,此刻正领着他们去黔州与玲珑他们会合。不久之前,玲珑刚带着聚集在术树镇的魔教教众前往黔州。”
“她去凑什么热闹?”
看着余不走那不悦的表情,苏换歌暗觉好笑,便道:“霍护法说,你若是愿意可以前去黔州与他们会合。”
“没有兴趣。”
“当真没有兴趣吗?贺兰鹰一除,封曲流一定会急着与季无双一道对付中原武林的。”
“这一来二去的太费时间了。”余不走冷冷道,似乎并未为之所动。
“可玲珑怎么办?让她去对付贺兰鹰就跟让她去送死没什么两样。”苏换歌继续劝道。
“让霍青玄找人把她送回来。”
“这。。。”
苏换歌刚开口就被匆匆奔进了的纳得打断了。
“阁。。。阁主。。。”纳得气喘吁吁地开了口,喘了好一会儿才把剩下的话说了出来,“刚刚接到的消息,封曲流动身去了贺兰城。”
“什么?”这一次,余不走脸色大变。
苏换歌也微微皱起了眉:“他应该是去帮贺兰鹰的,拜火教这么大的动静他不会不知道。魔教那边可有动静?”
接过苍清递来的茶一饮而尽,纳得答道:“暂时没有。”
“不走,看样子你一定得去一趟了。”说着,苏换歌仰起头笑了,“不过在走之前,你要先用错脉神功帮我把最后阻塞的血脉打通。”
“打通之后你的功力是否会恢复?”余不走十分关切地问道。
耸了耸肩,苏换歌故作轻松地说道:“这就要看我的造化了。”
微微颔首,余不走笑了:“反正你失去武功都快两年了,应该也已经习惯了,恢不恢复对你来说都不是很重要。”
苏换歌闻言一惊,遂大笑道:“说的也是,说的也是。”
“我会动身去黔州,最好这一次可以取封曲流的命。”余不走说着,愤然地咬了咬牙。
刚刚走到门口的阿碧听到这句话后,大喊道:“我要一起去。”
余不走不悦:“你为什么要一起去?”
“我能帮上忙。”阿碧傲然道。
“你帮得上忙才怪。”余不走依旧不悦。
对这位余先生这不悦的神情早就习惯的弃剑阁之人当然没有什么感觉,但阿碧到底是刚认识余不走,见余不走这目中无人的态度心中恼火,又想动手,却听到苏换歌开了口。
“不走,我们下一盘棋吧?”
阿碧闻言一惊,余不走却是闻言恼怒。
“你想做什么?”余不走怒气冲冲道。
“你带阿碧去也好,一路上有个照应。”苏换歌冲阿碧十分和气地笑了笑。
余不走却是更加不悦了:“我哪里会需要他照应我?”
苏换歌仍是面上带笑:“那就你照应他你。”
“苏换歌,你也管得太多了吧?”余不走怒极,想要发火却不好对苏换歌发,只好压着脾气骂道。
耸了耸肩,苏换歌闲闲道:“他是南海仙翁的高足,我多照应点也是应该。阿碧,此次同余先生一道去黔州,可以多向余先生讨教一点剑法。”
阿碧一喜,连忙点头:“我会的。”
余不走怒然,语气不善:“你怎么老让我做这种事?”
“上次让你对玲珑好一点,你就同玲珑成亲了,这一次让你对阿碧好一点,说不定你们能成拜把子的兄弟。”苏换歌心情大好道。
“纳得拿棋盘来。”余不走大感不甘,对着纳得嚷道,“我要跟苏阁主下一盘。”
“我倒觉得你直接答应的好。”心中不满地纳得喃喃道。
耳尖的余不走自然是听到了,于是更加不悦了:“废话那么多,还不快去。”
纳得被余不走吓得一抖,连忙小跑着去前面找曲谪赋拿棋盘去了。
很快纳得就取来了棋盘,但同时也带来了曲谪赋。
曲谪赋也是一个喜好下棋的人,听说余不走要和苏换歌下棋,立马跟着纳得跑了过来。
苏、余二人便是在这些人的围观之下开始了他们的对弈。
同往常一样,两人下棋没有下多长时间就分出了胜负——苏换歌胜,余不走败。
看着凌乱的棋盘,曲谪赋心中暗道——原来人无完人啊。
看着脸色极差的余不走,阿碧暗忖——我还是有一个地方胜得过“弈剑”的啊。
看着笑容灿烂的苏换歌,苍清和纳得心想——原来谁都不服的余先生是因为这个才服阁主的啊。
看了一眼四周的观众,苏换歌伸出食指放在了唇前。
众人会意,纷纷点头——他们怎么会有那个胆量告诉余不走,其实他的棋艺很差呢?
“认赌服输。”苏换歌道,“你就带阿碧去黔州吧。”
重重叹了一口气,余不走起身,负气离去了。离去前还不忘留下一句“总有一天我会下赢你的”。
可是在座的人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第三十章

翌日,为苏换歌打通经脉后,余不走便带着纳得和阿碧离开碎琴楼前往黔州了。苏换歌、莫小紫和苍清三人则安然地留在了碎琴楼。
韩仲和“恨笔书生”对苏换歌这种留在碎琴楼不回弃剑阁的行为很是不解。终于在余不走等人走后不久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苏阁主不用打理弃剑阁吗?”
抬头看了一眼周殊文和韩仲,苏换歌奇道:“怎么?不欢迎我吗?”
“没有,绝对没有。”两人大摇其头,“我们只是好奇而已。”
“我弃剑阁的人差不多都出门在外,阁里没什么人,不需要怎么打理。再说了,我们弃剑阁生意没有碎琴楼的好,我们在这里混吃混喝可以节省一笔不小的开支。”含笑回答完两人的问题后,苏换歌便带着苍清回房了。
待到苏换歌离开后,韩仲和周殊文两人齐齐跑到了曲谪赋面前将此事告诉了曲谪赋。
曲谪赋听后只是微微一笑,跟韩仲和周殊文想的却是不同——苏换歌真是能人,不用亲自打理就能让弃剑阁同碎琴楼齐名。
“好生招呼着便是。”带着对苏换歌的敬意,曲谪赋对两人说道。这一次他却想错了——苏换歌是真的想要为弃剑阁节省开支。
而回到房中的苏换歌正同苍清谈论从封家堡传来的消息。
从封家堡传来的消息说,甄准押着封云熙回到了封家堡。苏换歌对此感到十分疑惑——为什么甄准要押着封云熙回封家堡?
“传消息来的人有说其他的吗?”苏换歌问道。
“没有。”苍清也是大奇,“这件事很重要吗?我们不是只要知道他们的动静就好了吗?”
苏换歌摆摆手,淡淡一笑:“并不是特别重要,只是我很好奇罢了。阁里有什么消息吗?”
苍清面露犹豫:“这个嘛。。。”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倒是没有出什么事。”苍清慌忙摇首,“有欧阳总管在,阁里的大小事务不需要阁主操心。只是。。。欧阳总管告诉属下。。。陆姑娘回去过。”
苏换歌一惊:“什么?沉音回去过?”
“是。”虽已料到苏换歌会是这样的反应,苍清还是微微一怔,忙道:“陆姑娘留下了口信,说她一切安好,让阁主你不用担心。”
苍清的话让苏换歌的心久久无法平复,紧皱着眉,紧握着拳,半晌之后,一口气才从他嘴里重重地吐了出来。
放松了紧绷的神经,苏换歌幽幽长叹,手指不自禁地拂过了身边搁置的琴的琴弦——你一切安好,可我呢?
见苏换歌如此,苍清小心翼翼地开了口:“阁主,陆姑娘许是知道你不在阁里才回去的。”
“我又怎么会不知道?”苏换歌亦是叹息,目光落在了古琴上,“她就是不肯见我。”
“其实。。。陆姑娘也是有苦衷的。”苍清道,想要宽慰苏换歌,“欧阳总管说,阁主若是真的见到她便能体谅她的苦衷了。”
“我不在乎。”苏换歌轻轻说道,眼中闪动着深情,“不管她变成什么样我都不在乎。这世上只有一个陆沉音,陆沉音永远都会是陆沉音。”
苍清无言,只好起身默默退下,徒留苏换歌守着那把伊人用过的琴。人虽不再,但琴似有声。
马车行驶在前往黔州的路上。
车中的余不走轻抚着横放在膝上的剑,一声叹息自唇中吐出。他叹的是自己竟要用手中这把剑去讨伐将自己养大的师父。封曲流无疑不是一个能称得上是人的人,可不可否认的是他也的确曾他的师父。
他本不叫余不走,甚至不姓余。他曾是江南陈家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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