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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姑爷是喜脉-第92章

小说: 姑爷是喜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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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齐六用手顺了顺头发,漫不经心地抖开中衣放在火边答道:“啊,是不会,学的。”

方沐阳撅了嘴,顺口问:“上次从南楚回来之后?”

“嗯。”齐六点点头,忽然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总不能再叫你把我也踢进河里去吧?”

“瞧你这话说的,我哪儿敢啊?要是把您踢下去有个三长两短,只怕拿我整个金帮的命都不够填的吧?”方沐阳忙着给鱼去鳞,头也没抬地回了句嘴。

半晌才听见齐六答话:“不会的。”

他的声音不大,方沐阳觉得像是一阵微风拂过耳边,并没有听清楚说的什么,禁不住抬头“啊”了一声表示疑问。正好看见齐六满脸不自在的神色。

他低着头,拿树枝拨弄着火堆,幽幽地说:“我也不是父皇看重的,就是死了,大概也就那么回事儿吧!”

方沐阳闭嘴低头,啥话也不说了。喵了个咪的,事关皇室秘闻,她是吃饱了撑的才会继续问下去。

可齐六不放过他,自说自话地呱啦个没完:“我从记事开始,就没见过我娘亲。奶娘死的时候,我还不知事,除了服侍的小太监,小宫女,就没见过旁人。不记得是四岁还是五岁的时候,三哥捉迷藏躲了进来,碰见我,以为我是小太监,带着我玩。后来才晓得我是他的弟弟,便把我带回了钟粹宫。李娘娘那个时候刚死了比我大半岁的四皇子,见我可怜,便求了皇上将我记在她的名下抚养。说来可笑,直到那个时候,父皇才想起来还有我这么个儿子……”

方沐阳特想捂住耳朵,你特么说这些干什么?姐不想知道啊不想知道!

齐六笑了一声,映在空旷的洞穴里头,显得格外凄凉:“可父皇并不待见我,只要往钟粹宫去,我就不能出现,否则父皇便会沉着脸不说话。后来我听人说,我娘亲是父皇从宫外带回的南楚女子,爱她娇柔妩媚。可我娘是因为生我难产才死掉的。所以我父皇见着我,就会想起我娘的死,就会讨厌我。可是我也不想我娘死掉啊……”

方沐阳把鱼拿到河水里头洗净,用树枝串了烤起来。心里默念加盐加辣椒加孜然,不想去听齐六说话,太特么心酸了,搞得姐都想哭……

齐六的声音有点哽咽,他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在宫里,他并没有贴心的人,贴身侍卫李会,也是李娘娘给安排的人。有的事情压在心里太久了,久到不说出来,就会在心里长成一道化脓的伤口,微微扯动,便会疼痛。也许是跟方沐阳同了生死患难;也许是此刻并没有外人,而是在这种相对密闭的空间里头;也许是有了一线生机,精神没有那么紧绷。所以一开口,齐六就有些忍不住的倾向。

“我总弄不明白,我活着干什么呢?父皇眼里根本就看不到我,母妃……”他摇摇头,哼了一声:“母妃大约觉着将我养废了最好吧。三哥确实对我挺好,可他有他的事情要忙。要是没有我,大概大家也都没什么不同,兴许我娘活着,父皇还能高兴一些。我活着,除了让他看见一次烦一次,也就没别的用处了……”

方沐阳一翻白眼,忍不住了:“你够了啊!有完没完啊你?就在那儿叨叨叨,打量我乐意听还是怎么?谁活着死了对这世界有什么影响啊?省省吧你,就是你爹死了,这太阳该升照样升起,河水照样流淌,从来就没有缺了谁日子就过不下去了。你父皇母妃怎么就对不起你了?搞得自己像是琼瑶奶奶家的小白花似的,我咋以前就没看出来你还有忧郁文青四十五度角小忧伤的倾向啊?你家是缺你吃还是少你穿了,是打断你腿还是挖了你的眼了?”

“你还多少是个皇子呢!你试过挨饿的滋味没有?不是一天不吃,是一连几个月都没得吃,只能啃树皮草根挖泥巴,吃了肚子胀可还得吃,看着身边的人活活胀死、饿死,就为了活下去用尽各种方法。每天早上起来,身边就有人死去,那种滋味你试过没有?没有吧?你活得好好的吧?你说你在这儿哀伤个毛线啊你?”

“特么你不是成天端个冰块脸对谁都爱理不理的么?你不觉得你这会儿玩忧伤有点对不起读者啊你?我说六殿下您能省省不?您有家,有兄弟,想吃啥有啥,想穿啥有啥,您跟这儿穷显摆个什么劲啊!”

大段话说完,方沐阳来了个大喘气,见齐六瞧着自己一副小口微张眼角挂泪珠的小模样,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把手里有些烤焦的鱼塞了过去:“拿着自己弄,老纸不伺候了!”

说完做到一边儿,翻个白眼另拿了一条细细烤起来,打定了主意懒得搭理齐六了。

其实齐六这种表现可以归类为一种心理障碍爆发的表现。十几年的宫廷生活带给齐六的是喘不过气的压力,表面上他用冷漠将自己武装起来,可实际上受到的压力因为没有及时发泄和排解反倒愈发严重。而这一次死里逃生相当于是导火索,面对跟自己“有关系”的方沐阳,把他划入自己“可信任”范围之后,齐六就用唠唠叨叨的方式开始发泄了。

至于方沐阳为啥心理无障碍?死了,穿越了,又活了,差点死了,又过好了……方沐阳表示,姐的心理是灰常强大的,点点小事压不垮啦!哈哈!

ps:

感谢磨叽宝儿童鞋打赏的平安符,感谢偷腥的鱼115童鞋投出的小粉红。唔,赶稿还账中,挥挥小手绢……

正文 138 重见天日【补六月欠更】

被方沐阳抢白一顿,齐六耷拉了头没话好说,默默地看着手里焦了一半的烤鱼,微微皱眉。可抬头看方沐阳满脸不耐烦的模样,忽然觉得有些心虚,不敢说什么,只好将注意力放在烤鱼上头。

方沐阳才懒得理会他呢,仔细地烤着手里的鱼,也不做声。一时间空旷的洞里就只剩下了火焰燃烧树枝发出的声音。

吃了一条鱼,才觉得稍微好点。剩的干粮方沐阳还是没舍得吃,拿出来看了眼,又揣了回去。谁知道还要在这里困上多久?谁又知道从这石阶走出去要多长时间?省点总是没错的。

要不是觉得齐六行为怪异,她都想让齐六再跳下去抓几条鱼,烤了带着,有备无患嘛!

可这会儿,她真心不想搭理齐六。咋以前就没看出来呢?冷酷的冰山脸下头,居然有一颗温油的文青心。你特么要是时不时搞这么一出小忧伤的戏码,谁受得了啊?

就是前世看小说,今生看话本,小方姑爷对于那些结局不好的,情节太虐的,一般都是不看。人一辈子的眼泪是有限的,何必没事儿伤春悲秋啊不是?哭也是一天,笑也是一天,笑着开心点不好么?非搞得那么悲催,给谁看呢!

指望别人同情的人一般都不会有人同情。

齐六吃了鱼,缓过劲来了,精神也好些了,只是想起之前的失态,还是忍不住有些尴尬。自己那会儿怎么就像嘴上没了把门儿的,一嘟噜就什么都往外头蹦呢?

所以这会儿见方沐阳盯着火堆不吭声,他也不好说什么,站起来拿了匕首,打算在洞壁上头弄点树枝。休息够了之后就该从那黑黢黢的石洞离开了,没有火把可不行。

方沐阳扭头望着水底的沉船发起呆来。

船找到了,铜锭也都还在船上,可人去哪儿了呢?

看这处洞穴,便不得不叹息一声劫船的人心思巧妙。将船藏在这里头,从外头江面上看,谁也想不到这瞧着不大的洞口里头有这么大的空间,可以藏下三条船。难怪之前搜索的人在沿江两岸找了几回也没有半点消息。若不是他们凑巧跌落天坑,找到这处洞穴,估计也是苦无头绪的。

江面洞口的天光渐渐暗淡下来,愈发显得洞内的火光温暖。齐六将洞壁上的各种藤蔓、小树砍了一堆拖过来,便瞧见方沐阳趴在火堆边上,已经进入了梦乡。

也不晓得是梦见了什么,他的嘴角带着一丝微笑,眉眼弯弯的,瞧着就让人心生好感,哪里还有半分之前嘲讽他时那不屑的神色。

其实坐下来一想,小方姑爷也没说错。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谁一定需要谁,谁又离不得谁。他的父皇是北齐至今膝下皇子最多的一位帝王,母妃李娘娘虽然只有齐三一个儿子,可还有两个女儿。而他自己,也不是没有了伺候的人就寸步难行。

就像方沐阳说的,即便是他的父皇,北齐皇帝死了,太阳依然会升起,河水依然会流淌。与其有空想这些有的没有的,倒不如好生想想,这铜船的事情到底是何人所为?若真是大皇兄所为,现在父皇病重,大皇兄到底是想干什么?

想着想着,齐六也抵不住疲惫,缓缓睡了过去。

这一梦倒是香甜。清晨时分,外头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大雨,洒落在江面之上雾气弥漫。

方沐阳醒来的时候差点以为是在仙境之中,如果这仙境里的水汽不会沾湿衣裳就更好了。火堆里的火势已经减小了不少,只剩下微微的火光。齐六坐在雾气当中,一身黑色小袄,端着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仿佛昨天的发泄只是方沐阳的梦境一般。

见他醒来,冰山头也没抬:“醒了?那走吧!”

“等等!”方沐阳搓了搓脸,跑到河边漱了漱口,又洗了把脸,这才站起来说:“走吧!”

光线微弱的洞穴里,齐六却能清晰地看见方沐阳脸上没来得及擦干的水珠,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那回在金江上日出之前见他洗脸的情景,身上一热,赶紧别过头去。把手里的火把在火堆里头点燃,领先朝着铺好石阶的洞里走去。

方沐阳却没有及时跟上,她想了想,从河里掬了两捧水,浇熄了燃烧着的火堆,这才跟上来。

“这是干什么?”齐六不解。

方沐阳总不好说这是前世外出旅游留下的习惯吧?耸了耸肩道:“顺手罢了。”

齐六不再多言,两人沉默着顺石阶网上攀爬。

有石阶的这处洞穴显然也是天然的。连着河面洞穴的一段稍微狭窄一点,也可以容两人并肩而行,走了约莫百来步,便豁然开朗起来,再往前两百多步,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臭味。

这股味道昨日齐六探洞的时候也闻到了,只是不知道从何而来,加上洞中黑暗,他也没带火把,看不清楚,并没细想。现在有了火把,可以瞧见这里的洞穴变得开阔起来,除了这石阶所在,旁处的地面渐渐凹陷下去,四周的岩壁上有大小不等的洞穴五六个。

越往上走,旁边的凹陷越深,岩壁上的洞穴渐渐减少。直到这恶臭变得最为浓烈的时候,两人都忍不住拿手捂紧了鼻子,也防不住那股臭味往鼻腔里头钻。

齐六拿着火把往下一照,两人顺着火光看下去,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就在石阶旁边不过十来步远的坑洞里头,散乱着几十具尸首,瞧那服色,有金帮的水手,也有押船的兵士。劫船之人竟然将他们全部坑杀在这洞穴里头,抛尸在坑洞里。石阶上隐隐还有干涸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尸体腐烂的臭味。方沐阳忍不住连连干呕起来,眼泪跟着就下来了。

齐六也跟着干呕,一只手举着火把,一只手拖着方沐阳快步向上攀行。方沐阳却觉得眼泪止不住地往外冒,腿也发软,叫齐六生生拽着,一连走了两百来步,那股恶臭淡了些,两人才筋疲力尽地坐在了石阶上。

方沐阳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哭得跟方平安似的,她使劲擦着似乎总也流不干的眼泪,一边忍不住连声咒骂:“这帮断子绝孙的死兔崽子,他们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那都是金帮的大小伙子们,年轻的不过十四五岁,年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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