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女相夫-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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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雁和梅香被打伤后便一直关注着场中的情况,眼见凌云不是两个马匪的对手,挨了好几鞭子,又是焦急又是担忧。明知自己上去只有拖累的份儿,两人连忙转头看向还在和马匪对峙的君牧野,向他求助:“大人,快救小姐,她受伤了!”
君牧野因为一直在躲避马匪的攻击,因此身上还是好好地,因为神经紧绷,难以分神了解别人的状况。被两人这么一叫,下意识地朝凌云的方向看过去,见她脸上多了道血痕,衣衫上也添了些鞭痕,而那两个马匪还要一鞭鞭地抽下去。心里一紧,刚要飞身过去,就觉身上一阵刺痛,他猛一回头,对方的鞭子刚好收回。
当下,他毫不犹豫地一剑刺出去,那人的鞭子迅速缠上来,他不躲不避,迎面而上,用长剑扣住鞭子,空出一掌向对方胸膛拍去。那人立即松了鞭子向后退去。他得了空便飞速赶到凌云身边,为她抵挡攻击。
君牧野陡然爆发,局势立即大好,本来对付凌云的两个马匪见他难对付,而其余两个同伙也被四个护卫缠住脱不开身,被君牧野夺了马鞭的那人则观望了两眼,开始悄悄撤退。
两人对视一眼,顿时凶相毕露,一声雷霆大喝,同时对君牧野发出全力一击,两条又粗又长的鞭子冲他延伸而来。君牧野竟然不躲不避,长剑横扫,强势还击。然而,下一刻,就见那两人借着他的力道远远飞出去,对还在与护卫交战的同伙发出信号:“撤!”
此言一出,与四个护卫胶着的马匪同时效法,在发出一击之后急忙后退。不过片刻,五个马匪便没了踪影,凌云和君牧野这才悄悄松一口气,八个护卫如今能站立的只剩两人,再打下去他们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本该申时便可到达相府,如今竟拖延了一个多时辰,天色已经暗下来。因此,只是稍作整顿,将受伤的护卫抬上马车,众人逃出生天一般驾起马车向京城飞奔而去。白天贼匪都这么猖狂,谁知道晚点会不会再出现什么意外?
凌云和君牧野两人身上都受了伤,梅雁和梅香为他们简单包扎了,只等回府再好好疗养。眼看城门在望,众人皆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忆起另一个计划,凌云疲惫的脸上露出几许期待,她瞥一眼闭目休息的君牧野,前一个计划虽然出了点差错,但效果也算达到了,这后一个可不要出错才好。
凌云的思绪刚刚落定,就听外面传来一声呼唤:“大人,夫人,你们可回来了,府里出大事了!”
凌云嘴角一勾,瞬间掩饰了过去。
君牧野猛地坐直了身体,面沉如水:“又出了何事?”
来人是相府里的一个小厮,如今府里乱做一团,管家便派他前来城门口迎候君牧野,希望能第一时间将消息传达。他不明白君牧野为什么要说“又”,不过也没时间多问,他面露悲戚:“老夫人昏倒了,已经三个时辰了,御医说是中毒,可至今也没查出是何毒。”
君牧野一愣,下一刻就看向凌云,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怀疑。
凌云有些心虚,撇开眼不作回答,分明是默认了。既如此,君牧野心里也有了计较,凌云说过不会要宁氏的性命,此毒定是无碍。疑惑她究竟想做什么,却也明白不是询问的时候,他对外道:“知道了,回府!”
正文 第95章 一石四鸟(一)
进了城,丞相的地位才得以凸显,即便没有兵马开道,但只要认识相府标志的,无论是官宦还是平民都很自觉地让出了道路,马车畅通无阻地来到了相府门前。
闻听丞相归来,一直守在东院门口的管家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看神色可见急坏了。
君牧野和凌云一下马车,看到他们的人纷纷吸了一口气,管家尚未开口,君牧野就一边朝东院行去一边询问道:“先说母亲的事,太医怎么说?”
“请了三位太医,检查之后都说看不出是中的什么毒,老夫人一直高热且昏迷不醒,老奴无能啊!”贺明在相府做了这么多年的管家,还是第一次出这种事,心里又焦急又懊恼。
君牧野看向身边的凌云,正好对上她脸颊边刚刚凝固的血痕,神情顿了顿才道:“夫人以为如何?”
凌云不动声色,扫了一眼望过来的众人,十分恭顺道:“咱们还是先去看看母亲的情况再想办法吧,还有母亲的院子要封起来,不许闲杂人等进入,里面的人不经允许也不能出来,母亲中毒定不是偶然,若有人从中作祟也好尽快查出。”
君牧野眸中闪过一抹深思,转头对贺明道:“听到了,照做吧。”
贺明经验丰富,即使是第一次遇到这事,也知道要封锁现场,因此回道:“自得知老夫人出事,老奴便封锁了东院,当时在场的人一个也不少,只等大人回来做主。”
君牧野点点头,又问:“可有外人接触老夫人?”
“除了尤小姐没有别人,老夫人昏迷的时候尤小姐也在,老奴已经命人把她安置在一边的厢房里。”
君牧野心里咯噔一下,冒出一个猜测。难道凌云是想对付她?回过头见凌云听到尤氏的名字,面上并无特别的表情,又有些不确定了。
疾行一刻钟,君牧野和凌云满身狼狈地出现在了东院里。下人们虽然对两人的形象有些吃惊,但昏迷不醒的宁氏足以让他们打消所有好奇心,只剩下战战兢兢唯恐被迁怒。
君牧野在众人的迎接下坐到主位上,凌云陪坐在一旁,立即宣了太医过来问话,三位太医正如管家所言,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君牧野大怒,将三人好一番训斥,又召来宁氏身边的四个大丫头。如意、适意、绿意和春意,道:“老夫人昏倒前都用了哪些东西,吃了什么,接触了什么人,有什么症状。详细报来。”
如意乃四大丫头之首,她先开口道:“老夫人早上起来还好好地,早膳也是厨房送来的,老夫人的饭量与平日一样。饭后老夫人用了一杯茶,茶是尤小姐献给老夫人的玫瑰花茶,说是可以美容养颜。奴婢就每日给老夫人烹上一壶。没多久,尤小姐来陪老夫人说话,不过半个时辰。老夫人就突然说心慌头晕,接着就昏过去了,一直到现在。”
如意所言,似乎都在暗指尤氏嫌疑最大,君牧野瞥了凌云一眼。又对另外三个丫头道:“你们可有什么补充的?”
三人同时摇头:“老夫人与平日并无不同,和如意姐姐说的一样。”
君牧野看向三位太医:“老夫人今日的吃食可有检查。有没有什么发现?”
太医们纷纷摇头,没有主人允许,谁敢动长公主房里的东西?
君牧野指着绿意道:“你去,带太医去将老夫人用过的东西全部检查一遍。”
绿意同太医们领命而去,君牧野又一次问凌云:“夫人可有什么看法?”
凌云明白君牧野的意思,他在问他的做法是否按着她计划的轨道行进,然而,说实话,她也不知道宁氏是怎么中的毒,此事全部由李龙安排,他见多识广,在边关多年,因此凌云十分放心地将事情交给他。因此,在不清楚具体情况时,她摇摇头:“夫君英明,咱们还是等太医的消息吧。”
君牧野只当她不方便说,按她说的去做,不再追问,他相信凌云是不敢让宁氏出事的。两人坐在宁氏卧房的外屋,一屋子的下人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他们一沉默下来,气氛就显得十分压抑。如意三人侍立在一旁,身子微微颤抖,如果宁氏出个什么事,她们这些贴身之人便会首当其冲被处罚。
静坐一会儿,凌云提议:“夫君,太医们怕是需要些时间,不如让三个丫头先去母亲身边侍候着,咱们也回去清理一番,免得母亲醒来吓到她老人家。”
君牧野低头看看身上破烂的衣衫,想起之前的两场战斗,沉默着点点头,叮嘱了宁氏的护卫守着院子不准人出入,这才同凌云离开东院。
君牧野习惯性地向外院书房走去,凌云也不拦他,提醒道:“赵同想必回来了,让管家叫个大夫来给夫君看看吧,您身上的伤要及时处理。”
凌云的伤其实比君牧野严重,被她这么一说,君牧野面对凌云的心情更加复杂,他真不知道这是个怎样的女人,明目张胆地毒害了他的母亲,竟还这么理直气壮!想想这是什么事,媳妇给婆母下毒,可谓是天下头一桩!
冷冷地哼了一声,君牧野甩袖离开,回头吩咐下人请个大夫,将府里所有伤患都瞧上一遍。
凌云回到西院,封锁了两日的随云居才从里面打开,看到凌云,秦嬷嬷大松一口气,在发现她受了伤时立即大呼小叫起来,院子里的下人立即围过来忙碌起来,又是搬行李又是烧热水让凌云沐浴。凌云却是第一时间召了李龙来,先是询问了宁氏一事,得知了详情,便问起了另一事来:“我让你找的人是怎么回事,竟然是真的马匪?”
李龙看到凌云的伤时还在感叹自家小姐演戏也太过追求逼真了,他十分清楚凌云的身手,对付几个土匪也能把自己伤成这样,真是人才!听到凌云的质问,他才反应过来事情有些不对劲:“属下的确是按小姐吩咐去做的,什么马匪,小姐在说什么?”
凌云深吸一口气,将之前被马匪袭击一事讲出来,见李龙惊得差点跳起来,不由挥挥手道:“你去查查是怎么回事,这伙马匪的出现定不是偶然,。”
李龙得知任务出了差错,十分羞愧,向凌云保证道:“属下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等李龙退下,凌云才洗个澡让梅雁帮她疗伤上药,她的嫁妆里准备了不少疗伤圣药,她身体好得很,皮肉伤根本不需要大夫来看。可是,不过片刻之后,守门的小丫头就来禀报说:“大人请了大夫来为夫人疗伤。”
凌云皱起眉头,拒绝道:“不过是皮肉伤,大夫也不好查看,就免了吧。”
小丫头飞快地跑出去又很快跑了回来:“大夫说,治伤不难,但怕夫人身上留了痕迹就不好了,他只要看看夫人脸上的伤痕就可以配出祛疤痕的药来,执意求见夫人。”
凌云闻言,忍不住摸摸脸上的伤痕,她虽然不在意是否留疤,但在脸上的确不是太美观,便同意了。那大夫是位留着长胡须身材瘦长的中年男子,他仔细查看了凌云的受伤程度,又询问了她身上的情况,这才开了方子嘱咐她一定要忌口等等。
凌云一直盯着那大夫的脸看个不停,越看越觉得这张脸特别熟悉,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神,愣了愣,在即将叫出来的那一刻骤然咬住舌尖,将声音吞了下去。她平复了片刻,挥退房里的外人,仅留梅雁一人,让梅香去门口守着,这才对那大夫叹息道:“景,你这是做什么,也不怕被人发现?”
萧景此时正含笑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经过易容的脸有些僵硬:“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不过,事实证明我这易容术还是不错的,你那夫君都没看出有何不对来。”
凌云一惊:“这也太胡闹了,你来见我直接通报便是,谁还能拦你不成?”
“可是不如现在自在啊?”萧景洒然一笑,即使改变了大半面容,可那落拓不羁的姿态仍会令人心怀赞叹。
凌云反驳不得,遂转了话题:“你怎么知道我受伤的,又是怎么被请进来的?”相府请的大夫在城里都大有名望,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进来的。
“我啊,本是昨日来看你,不料扑了个空,发现你这院子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便派人打听得知你今日回来,一直让人在附近守着。你一露面我便得知你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