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颜,时好-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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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说!你把横征的钱全移到什么地方去了!你说!是瑞士的银行,还是美国!是不是要潜逃!我不会放过你……”
赵微云一样不谙生财,她以为沈时好五鬼运财。
时好被抓得身子不住摇晃,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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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惜,又觉得可笑。
父亲英明,横征交给这个女人,决计撑不到三天;
可为了保全这个女人,却害自己的女儿身陷囹圄。
世事愈演愈荒唐。
眼见挂名母女扭成一团,众股东再也不敢安坐,上来拉开。
时好忽觉得内心平静许多,捋平袖上的褶皱,对赵微云说,“原来你不知道,连横征还剩多少钱你也不知道……换作我是爸爸,娶了这样不称职的妻子,站在四十八层也有心跳得下去。”
“沈时好!你不是人!”赵微云咆哮要再冲上来,无奈被人制得死死的。
“我不是人?好过比不上故人。你以为爸爸为什么娶你回来,还不是因为当年的你笑起来有三分像本人亡母。如今,不也老了。”时好当着众人的面拆她的台,微笑了一下,款款走出会议室。
她听到身后一阵混乱,转过头,原来是赵微云昏过去了。她不是称职好妻子,却是称职好后母。坐念唱打,无所不精。
她本人未必不知实情,只是,真不中用。
时好回了总裁办公室,锁上门,手机响。
是婉颜,“姐姐,听说你要弃横征?”
时好气馁,答非所问,“看,爸爸多不公平。他要求我天时地利,对你只求皮囊漂亮。”
“爸爸只要姐姐救横征。”婉颜听得出姐姐颓然丧气。
“小婉,我决定宣布破产。”
“横征是爸爸的心血!”
“爸爸高估我了,我当真无能为力。”
“你不战而退!”沈婉颜痛心疾首。
“小婉,今天不吵好不好?今天不吵,姐姐好累。”时好讨饶,险些又哭出来。
“累了就睡,睡醒了请振作。上下千来号员工,你现在宣布破产,横征这大家一散多少小家跟着倒霉?”婉颜小时好七岁,比起时好,她却早早通事理。
婉颜不是不心疼姐姐,到底是亲姊妹,哪怕一半血也足够她懂她。
爸爸的担子不交给姐姐,交给谁呢?给母亲?只怕大厦忽喇喇倾更快,给小婉?她到今年秋天才升大学三年级,读得是艺术史。姐妹两个性子里总有一路数的成分。
只能靠时好。
时好挂下电话,一把揪起茶几上叠放整齐的白西装开窗狠狠自二十三层丢下去,再躺到沙发上阖上眼小憩。她累,人累,心累。
不到片刻,门又被大力敲击,怎得全不放过她!
她躲在里头,装聋作哑。
“总裁!总裁!出事了!”是若昭。
出事?还能有什么事?她只好起身开门。
若昭惊慌失措地递给她一本杂志,“早上刚出的,你看看。”
她不解,低头一看,大标题,“火热约会!锦城横征秘密‘联姻’?”
封面是她与曲棹西在山顶进餐以及曲棹西那辆吉普车的照片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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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图。
她觉得下巴快脱臼,被拍了?怎会?翻到内页,撰文内容香艳不堪。
她低估了八卦杂志的办事效率,珠穆朗玛加阿尔卑斯他们也能攀得上去。
时好苦笑,供职杂志几年,上头版倒真是第一次,新鲜。
连带父亲出殡也不过是二三版,她小看曲棹西。
若昭见她怔笑,有些心慌,怕她想不开,忙说道:“杂志卖不了几天也就没人看了,不要紧。而且,横征因祸得福……”
时好愕然抬起头,“怎么说?”
“不知是谁放得风声,说锦城有意注资横征。今日一开盘,横征股票就节节攀升,看来走活了。”
呵,这是曲棹西给的回报,他也不算无信。
“不过那二点七亿,第一笔款眼看到期……”若昭仍然担忧,“恐怕还是悬。”
“走一步看一步,毕竟还有一周多。”
“你,改变主意了?”若昭听出意思,不由快慰。
“只要还有一点希望,我从未想过放弃。昨天,是我太轻率……”半响,时好笑说:“回去路上我就大悔,你说若终生再乘不到的士了,该如何是好?我是现代人,可过不了原始生活。”
多亏婉颜的醍醐灌顶。妹妹尚懂的道理,姐姐怎能叫她失望。
时好决心振作。
若昭也曾质疑过,沈总裁为何把横征交给沈时好。她记得几年前总裁让她替时好报商校,最后也是她发了邮件给学校申退名额。那时只见过时好几次,匆匆一瞥,印象平平。
可这一瞬,有些明白了,时好生性乐观向上,抗压能力又强。
她会是横征的好掌舵人。
王若昭决定从此尽心辅佐新总裁。
“这几天出门小心些,不要再自己开车了。让司机送你上下班,那些狗仔恐怕会盯你好一阵。”
“是,遵命。”
“要有总裁的样子,不能再跟从前一样进出随意。”
“是是,全听秘书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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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昭苦笑摇头回位,时好也进办公室。
她从抽屉里翻出半卷父亲留下的薄荷糖,剥了一颗含在嘴里,又凉又甜。
称足她的心情,双重滋味。
短短一段日子,她明白一个道理,高人捧,低人踩。
以前不是不懂,只是现在更有真切感受。
有杂志专门出文揭秘她的身世,连从前从不跟她打交道的大学同学也受访,还说:“时好与我是甘苦与共的姐妹。”
她看照片却想不起这个人的名字,她向来自己独行抗事的一个人,连自己的生身姊妹也没甘苦与共过,恶心。
还有以前杂志社的老总和主编都打电话来,若昭自动帮她过滤。
主编甜腻腻地说有眼不识泰山,下次得空一起喝茶。
老总则希望念及一点旧情,商讨合作。
一家给退休人员看得养生杂志,合作?怎么合作?买他们的页面广告?横征卖助听器还是轮椅?
若昭眼珠一转,说:“沈先生酷爱登山,所以我们底下有开发中老年专用的登山设备,倒是也需要投放广告。”
时好听了翻白眼,让她去做。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什么人都跑出来抱她大腿,人都挤得瘦一圈。
这时桌上电话响,她收神接起,若昭说:“锦城曲先生来电。”
“不接!”他还敢打来,这个渣子。
若昭没有即时照办,在那头沉默,待她平静。
她选择不报警,这场戏便仍需唱下去。
时好终于肯说:“接进来。”
她趁着转接的空当,吐一口气,平复心情。否则,她怕自己张口便把对方骂至狗血浇头。
“对我的回报,可算满意?”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浮气。
时好在想,曲棹西也是名流出身,怎会这般家教全无,从不客套招呼。
她回道:“你不是说,我值不得。”
“所以,才让横征股票升了区区几个点。”
她不禁气馁,嘴上仍是讽道:“这么说来,还得谢谢你。”
“晚上来接你,我们去看戏。”这人巧立名目,故技重施。
“曲棹西,你神经病!”她气得发端到脚尖也在抖。还来!还来!没玩没了!他居然缠上她!
“不去也可以,等到新闻风头一过股票又跌倒底。”曲棹西一出手即弹中她软肋,快狠准。
“几点?”沈时好已是无畏。
他轻笑一声,挂电话。
时好失力,把脸贴在宽阔的桌面上,抱着肩紧紧闭眼。
做梦,是做梦,噩梦,她又安慰自己。可惜睁开眼,人还在原地。
只好拨秦慕兰的分机号,请她再来帮忙。
这次是公众场合,她学乖,择了范思哲珍珠灰雪纺曳地晚装,本钱尽现。
唯有锁骨上那道痕扫了几层粉也掩不去,慕兰不知情吃一惊,连忙帮她戴珠宝遮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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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她未雨绸缪,与相熟的设计师借来几套新款珠宝,还必须是夹式的耳环。
时好没有穿耳洞。
还未出门,时好就觉得头重脚轻。她穿了高跟鞋,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数遍,做练习。
秦慕兰不理解她为何转变如此之巨,时好答:“横征已经丢够脸,现在开始要一点一点攒回来。无论用什么方法。”
曲棹西缠她?好,她也缠他,还有横征这上下一大家子要养。
“曲棹西,合作愉快。”她心里想,也不知他有何目的,只觉得已经输得无可再输。既然该失去的皆失去了,现在放弃等于全白失去,索性豁出去拼一拼。
八点半才等到他来接。
“这样也美。”他说。讲来讲去都是美,无新意,时好连谢谢也懒得回。
他们去参加新片首映礼,走红毯,有众美斗艳。
时好庆幸自己没有穿错,总算开了窍。
只是女主演廖雨蒙及其他某几位前来观礼的女星见到她皆是讳莫如深地笑。
她不大关心八卦,亦知与曲棹西有关,此人恶名昭彰。
镁光灯下,棹西斜揽着她的腰,姿势娴熟,在她耳边轻轻提醒,
“笑,自然些。”
沈时好笑。
“不要摆手。”
沈时好垂下手。
“步子迈小一点,小心跌倒。”
沈时好走得稳当。
从小到大,她一直是好学生。
记者问:“曲先生与沈小姐是否好事将近?”
沈时好不知怎样回答,普通朋友?谁信;男女朋友?招摇。
她闭着双唇,只顾标准微笑,把难题丢给曲棹西。
这种小问题,他该是游刃有余。
棹西看了她一眼,只一眼,不知她身上擦了什么牌子的香水,甜彻心扉。让他一瞬失神,想把这一股甜牢牢拢到手心里。
他说:“我们确已订婚。”
全场哗然。
时好自震惊转为愠恼,最后镇定,不过三秒。
记者问她:“是何时的事?”
她无奈坦言,“我与你们同时知道。”
记者们一起笑,沈小姐好幽默。
“那么横征是不是从此脱困?”后排有人高声问。
“横征有困?你怎么比我先知道?”时好娴雅笑。
再不答任何问题,两人并肩进场,今天的主角不是他们。
“我什么时候答应与你订婚?”背对闪光灯,她低声问他,隐隐含怒。
“昨天。”他改牵着她,十只手指扣入她的,紧紧交娆在一起。
沈时好不能在这里与他翻脸,任他带着走。
这部电影通片是观光,观主角廖雨蒙春色独好,其他再无半点可取之处。
戏本子?还是回家看《卡萨布兰卡》的碟片好。
时好将哈欠一个一个塞回深肺,只觉得胸腔涨得慌。
终于熬到结束。
这次,棹西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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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招呼也不打,直接带时好去他的别墅。
时好觉得自己是一名壮烈成仁的肉票。
曲棹西把她抵在阳台的大理石扶手上,啄吻她耳后。
与上次不同,这次他分寸许多,轻且浅,可时好依然觉得心中不适。
“来,为明天的新闻加点料。”他偷偷在她耳边说。
这才意识到原来早有人跟上他们。
曲棹西是在这种环境里浸大的人精,这三招两式决计瞒不过他的火眼金睛。
今夜压轴戏到此结束,他拉她进房。
“睡罢。”曲棹西扯松领结随地一丢,开始脱衬衣,露出背部的大片健硕的蝴蝶肌。
那种油腻腻大老板,大多早已淹死在历史洪流里。
这一代城中新贵皆有私人健身会所。
时好却欣赏无能,只吓得转过身。
他大笑一声过来从后头环住她的肩,呼出的气拂过她的脸缘,“还害羞?不然,我去睡书房。”
她耳根烧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