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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锦颜,时好-第33章

小说: 锦颜,时好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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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了无数回天花板,心里计算着,自己原来那间小公寓打扫打扫也要几天,很多东西不能用了,只怕要换,要不要索性趁着这个机会大翻修?

想着想着,胸口又闷起来,她终于也被棹西换掉了。

接下去,谁会搬到逸成园,她脑海里掠过一长串粉中娇娥的名字。

她又施施然一笑,像得了一个切实的答案:横征到他手里了,他又帮她找回小婉,这样等价的交换过,他们之于彼此都失于价值了,再硬拖一年半载的,毫无意义。

只是这样突如其来的自由,让时好心里空落落的。

以后再也不用回逸成园了?

不不,不行,还是得回去一趟,玫瑰园的房产证还在书房的保险箱里,她说把这里给小婉就是给小婉,这是小婉的家,她不带多少感情。

她倒是想整修一下便尘道的原拆原建房,一些证明文件同样还在逸成园里。

结婚证也要取出来给棹西罢。

保险箱密码只有她知道,难道他还整只从墙上敲下来给她送来?也不是没可能。

嗳,明天罢,明天回去取一趟。

时好闭上眼,逼着自己入眠。

可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起来去了逸成园,一个失眠的人,是没有赖床的必要的。

她想一想,也没有把小车开到车库,她并不打算逗留,取了东西就走,反正他大概也是不在家的。

她望一眼二楼的露台,叹口气,真成了空房养鬼。

可进了门厅,却见到棹西从里面急走出来,看到她不免停下来脚步,可脸上带着未消的怒意。也不知道大清早又是什么人惹了他。

两个人极生疏地对视了一眼。

“早。”她只好勉强地笑:“我来取玫瑰园的房契,要用,很快就走。”

他“哦”了一声,又偏过头,静声问她:“陈律师告诉我你要办过户,那么之后你住哪里?”

她抿一抿唇,又笑说:“选择太多,还没想好。我也不喜欢大房子,不过原来那间又的确是太小,我在考虑要不要买一间。”

他冷峻地哼笑一声,目光几乎把她烫穿,“等到跟我离了婚,你想买多少间‘小’房子也不成问题。”

这样没来由的怨责,倒是点醒了时好,她和棹西离婚,按照法律可以得到一笔天文数字的赡养费,一下晋升亿万妇人。

刚刚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明明白白怕她分他身家,把她看成什么了?时好声音清冽如流冰,说:“你大可以放心,届时我只拿我该拿的,也就是那点锦征的股份,对我来说不过是一点看得见摸不着的数字而已,你

36、Chapter。 35 。。。

愿意我可以全数转卖给你,其他你辛苦钻营得来的那些,我一分也不会多要你的!”

两个人一见面,一言不合就点起火,时好的话漫漫烧过棹西心里,很快变成一方焦土,数字?那堆数字也是靠他变废为宝,至少可以保障她衣食无忧一辈子,市价里的仍是抢手热货,怎么到她口中即刻贬值?

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放她离开,又加之锦城的事,上次她追踪他到医院叫他起了戒心。

棹西不想时好知道上一代的事,锦城每天要喊多少次沈征的名字,心有余悸,防不胜防,那之于他已经是柄卸不掉的枷锁,让她知道又不知会拿什么眼光看待他在她人生里最初的登场-没有邂逅,全是刻意。那样不圆满的记忆,时好总卦在心上,偶尔不经意提到,她说他是那种戏文里强抢民女的恶棍,玩笑而释怀的语气,甚至微小庆幸。这已是他们之间的最圆满。尽管,时好已经许久许久不再说了。

而现在,她却可以言笑晏晏地告诉他不住此家自有别家留,女人无情起来,比……好了,天底下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及得上。

于是棹西也冷声说:“下礼拜三,你到锦征来签文件,每股依照现价折百分之四十全部卖给我,同时还有离婚协议。既然你选择自动放弃,我也不会再分其他东西给你,到时候你最好别变卦。”

他当真认认真真地同她谈起买卖来,连转让文件也要摆在离婚协议之前。太好了,真是好极了!他一出口就叫她的心轻轻易易死灰了大半,好,早死早好!西医里都是这样的,先彻底坏死了才能全部剜去,烂得越深层便剜得越干净。

“好,具体几点劳烦你有了决定再另行通知我,我会准时到。”时好不想和他纠缠,百分之四十就百分之四十,就是反过来要折百分之六十给他,她也卖了。

那点东西,之于她原本也不值什么,只有他才会看得这样要紧。

也是,那是他赚回来的。凡是他赚回来的东西,就会守得特别紧。除非是下了市,不值得再多投一分了,他会洞明先机,然后抛得比谁都快,比如:沈时好。

她是他买错的一件东西,已经亏到呕血。

时好再也不说一句话,晾下棹西,甩头进屋里,越走越快。

她怕停下来就让人看见她眼眶里满是为逼回泪意而充盈分明的红丝。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评论区抽得特别厉害。

不能准时看到你们的留言,心焦。

果然是没有定力的一只透明。

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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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好独自进了客厅,寒肩颤抖眉间酸楚也没有真地掉泪下来,她深深认为不值得。一哭,又在这里,收不住了怎么办?一会边飙泪边离身?活像一名弃妇,尽管,真是他先弃得她。可她已失去许多,至少还保有良好的自制力。死相已惨,扳回一点是一点。

转头却听到厨房那头隐隐约约传出一点哀怨委屈的啜泣。

她好奇地走过去,只见是娴姨,一边理着碗盘,一边揩泪抽泣。

时好看得也难受,于是问:“娴姨,你怎么了?”

娴姨一听到是她的声音,一下子扑上来像抓着救星,颜色也立马欢喜起来:“太太,你终于回来了。”可转眼捏着她的袖子又惨痛地呜咽,“太太,你要帮帮我呀,先生要赶我走。我家里知道我有这一份工也不容易的,而且阿庄那里我也没办法交待的呀……”

“发生什么事?先生为什么要赶你走?”时好拢下她的手,轻轻问道。两个人朝夕共处也好几个月了,她见她倒比见棹西多。这位中年妇人,嘴是碎点,心却不坏。

“先生说我吃多做少,又乱说话,他说老早就想赶我走了。”娴姨见有人关切,更穷凶极恶地哭,絮絮叨叨地说:“我完全是冤枉的呀,其实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今天不过早饭的时候我多嘴问一句太太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有个准备,烧几个太太喜欢吃的菜……”她知道时好是只硬皮软柿子,会给她做主,心里有点小盘算:这栋房子里,向来是太太说了算,先生外头别馆林立,根本不大回来。这下时好归返,她简直如蒙大赦,真真正正松掉一大口气。

可时好一听就叹了气,面上为难地说:“娴姨,可能我也没办法帮到你。”她顿一顿,向她道出实情:“我和先生要离婚了,也就是下周的事。”

娴姨一下就停泣,口张张,瞠目结舌。

时好捏着她的手,低头轻拍一拍,一半安慰一半告诫道:“不过,我遇着机会会和先生说的,庄姨暂时回不来,家里离了你只怕也不行,他自己不也要人照顾?放心罢,他是一时的气话而已。但是,离婚的事你可是第一个知道的,千万千万不要到处去乱说,知道么?否则先生真的怒起来,谁也拦不住。”

娴姨忙抹了抹脸,见还有望,连忙哽咽地说好,又有点不舍地看了一眼时好,也不知续说点什么。

这一眼叫时好心瘫得很,赶紧抽身上楼,进了书房,还是心烦意乱,密码转错了三次才开了保险柜。

玫瑰园的房产证和逸成园的摆在一起,在第二层里,里头都是她的名字,可她只单取了一本,目光却不由自主扫到第一层中间端端摆着的那只中号的蓝丝绒首饰盒,于是急急关上门,按捺不想。

可,等等,还有结婚证呢,

37、Chapter。 36 。。。

也得拿出来交给棹西,只好再转了密码打开。

她低头翻寻了一阵,咦?不见了!他俩的一对结婚证竟然蒸发。

时好半跪在地上,膝盖触地,又冷又硬,忍不住自嘲地低笑了一声。她又再度小看曲棹西,这归根结底是他家,有什么东西摆在哪里怎样取得,他怎么会一无所知。

明明是她自己多事了,所有的一切,他永远上帝视觉。他看她,就像那个电影里的楚门,一只乱转的蚂蚁,一名倒霉的傀儡,一举一动尽收他眼底。对此,她并不是毫无知觉的,自然而然萌生遁意。于是,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两个半大不小的人,临到最后一刻还在相互原则相互惩罚相互伤害,像两个孩子一样不知轻重,稚气无比。

时好站起来,走出去,扫了一眼已经空空荡荡的大片入墙书柜,关上书房的门,本欲就这样离开,却鬼使神差去了几步之遥的卧室。

推开门,就见三只新的二十八寸灰色旅行箱立在沙发边,看似已经装得鼓满,大约全是她的东西。怎么回事,不过一年多,不知不觉里东西变得这样繁多。

时好忽然觉得棹西也算仁慈,依照他刚才的脾气和意思,这些东西倒安然摆在这里,竟然没有被全数丢掉,已是万万幸。

她眼睛尖,看到沙发底下有个黑色的东西,走过,伏□掏出来,一看,不正是前段时间棹西找得那块手机电池。那日还这样大发雷霆,怎么就粗心地掉在这种地方,这个人。

时好把它放在棹西那半边的床头柜上,就看到她放在自己床头经常睡前翻一翻的那本《边城》也半开着,安静地移了位置躺在他那头,里头她插的一枚书签也已换了页数。

那是她很喜欢的一本书。茶峒小镇,一流白溪,一条破船,一位美好的姑娘,一对执倔的兄弟,失落远走却命丧异乡的天保,和翠翠等不回或明天回的傩送……

棹西在看她的书?他最讨厌书,他的耐心至多看经济版,且仅限标题,扫完就放下,多在早饭时挤出一点时间。他说他有阅读障碍。

时好扶着床沿坐下,捡起那本书,反复地抚着发青打卷的封面,怔怔地还是掉泪,一滴落在“边”字上,一滴落在“城”字上,倒成了另一种圆满。

这时,门口响起一个声音,森冷,“你怎么还在这里。”

时好抬头,大窘,是棹西,他不知为何折回来了,于是她连忙站起来,有一点惶恐,赶紧吸了口气,低低道:“我是要走了。”然后把书小心放下,刚起步,又听到他骤然提醒道:“那是你的书。”

她眉心一紧,一本书也跟她计较起来,他什么时候刻薄成这个样子了?又退回两步,把书捞起来抱在怀里,低着头想出门去。

棹西却堵在门口,目光凝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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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像打了霜,他尖涩地说:“你哭什么,你不是应该笑么?”

时好忍无可忍,抬头逼视他,“曲棹西,你够了没有?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必要这样百般刁难我?你让开,我马上离开总可以罢。”

棹西一动不动,闭目片刻,遽然睁眼,“你沈时好自认有哪一点值得我百般刁难你?”

这还不是刁难?这还不是……?他的言语架势派头,根本就是“百般刁难”的经典教材,印成书取名叫《如何为难准下堂妻之一百招》,教尽别人怎样拆她们骨头取她们血,这本书一定大卖。

“好好,我不值得,算我自视过高。”时好伸手推一推他却岿然不动,本就心倦,忽地口一软,变作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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