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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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乖乖地点了点头,然后乖乖地坐在沙发上。
古山端来咖啡后,看到我拘谨的样子,说:“怎么像我第一次见你一样那么小气啊?”
我不好意思地接过咖啡,古山随手打开遥控,古典爵士乐的声音轻柔地响起。
“吃晚饭没?”古山坐在了我一旁。
看着我木讷地摇头,古山一跃而起,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啊!”
不出五分钟,古山变戏法似的端出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蛋花面。望着香喷喷的蛋花面,我早已顾不了自己所谓的淑女形象,埋头猛吃起来。看着我风卷残云地吃完了面,古山吃惊地看着我,说:“你多长时间没吃过饭了?”
“说吧!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我仍没说什么,但我此时彻底地被古山征服了,我想我会爱上他:爱上他的体贴,爱上他的温柔、爱上他的呵护,爱上他的一切。
累的时候古山让我睡他的床,而他则抱着一床被子去客厅睡了。这个可爱而又认真的男人。
躺在柔软的床垫上,细细地吮吸着这以前只属于他的空气、体香,我的思绪不禁飞出了老远。
古山现在睡着了吗?已是凌晨一点。
我悄悄地打开了房门,发现古山正依在阳台上看月亮。我轻轻地走过去,从后面环住他。
“怎么还不睡?”他的话听起来感觉总是那么让人温暖。
“我不是对你说过每到一个新地方我都会不习惯嘛!”我朝他脖子上直吹气。
“不要这样,我不是你所想要的人。”古山沉默了一阵,叹气。
“不!我爱的就是你!”我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蹦出如此强烈的渴望和决然的勇气。
可是,我马上发觉了自己所犯的错误。
我爱上了两个人,两个对爱有着强烈的占有欲望的人。
而我,难道就这样在夹缝里一直逃避下去吗?
回去时林溪第一次对我板起了面孔,眼神里透露出可怕的光芒,我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乖乖地坐在沙发上,可怜巴巴地看着林溪。
林溪没有理我,兀自一个人睡去。
我扪心自问,这到底怎么啦!林溪以前可从来没对我使过脸色。
我内疚地爬上床,摇晃着林溪,“我知道你还没睡,还在生我的气?”我低八百度的温柔。
林溪一骨碌坐了起来,吓了我一大跳:“我受不了你!老是爱发大小姐脾气,你知道我昨天晚上是怎么过的吗?我一个又一个地拨打着你可能去的地方的电话,我彻夜不眠。你知不知道等待一个人的滋味……”林溪发怒时像一头没经过训养的野狮子,“我打电话给木妮娟,她说看见你坐车出去了……”
我一时迷惑:他明知道我跟木妮娟的关系有问题,还打电话给木妮娟干吗。
林溪突然紧紧地抱住我,我软搭在林溪的怀里,再也不想说话。
下午我抱着讲义去上英语课,在第七教学楼的走廊上碰到了木妮娟,鉴于昨天晚上林溪的电话,我真诚地向她道谢。
木妮娟陌生地看着我,说:“在爱情的海洋里享受生活,小心这一切都是假的,知不知道什么是过眼云烟……”木妮娟冷笑。
我实在想不出我和她之间存在着什么样的隔阂,但又很明显。我和她没有丝毫的共同语言。同室好友转眼即成陌路。
“我哪有闲工夫去找你,昨天晚上我准备考试都还没来得及!”
我以为木妮娟说的是假话。她在骗我?
木妮娟怜悯地看着我,说:“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所拥有的一起都是假的,包括你现在拥有的感情。”
我一时云里雾里,不知所措地愣在那里。
木妮娟说完就转身大步走开了,再也没有回头。
泪,不知不觉就这样流了下来。
郁闷。再也不想去上课,围着学校图书馆转了一圈,发现自己再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也最终发现了自己再也做不成什么事。
回到出租屋,还没进门,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几乎震破了我的脑神经。
房间里一片狼籍,啤酒瓶、瓜子壳、纸巾扔得满地都是,床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四个穿着短裤丫子的男孩。林溪陶醉在自己的歌声里不能自拔,刘德华的《男人哭吧不是醉》被他唱得完全变了调。
我奋力地向一个横躺在地上的空啤酒瓶踢去,却没想到用力过猛,腿一下踹到了门槛上,我痛得几乎当即昏倒。
房间里立马安静了下来。林溪的那几个朋友竟然摆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齐声叫我“嫂子”,我被他们搞得哭笑不得,最终也找不到一种适合表达自己情感的方式。
待他的那几个朋友知趣地走后,林溪“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他严厉地看着我,“啪”,一种痛楚很快就由脸一直延伸到心底。
那是扇耳光的声音。
我清晰地看见,那张我曾极其欣赏的大手朝我扇来;我清晰地看见,一种感觉用它独有的方式表现了出来;我更是清晰地看见,我和林溪的情感出现了某些破裂的碎片。
我捂着自己的脸,难以置信地瞪着林溪。
这个外表斯文、帅气、潇洒的男人竟然用手打他的女人!
我的心一忽儿就凉了。
“你丫的什么意思,我的朋友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就给我使脸色?”林溪愤怒的样子让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厌恶。
我蜷缩在房间的门口,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
我哭泣。
“这不是真的,你打我!”我奋力地大喊,可是我分明发觉我没有喊叫出来。
林溪冷笑。
林溪狠狠地一关门。是不是也是爱情的大门关闭的声音?
6.初次同居2
这时我想到了对生活充满着信心和热情的刘珊老师,那个能给别人快乐的年轻女人。电话打过去,刘珊听出我低声的抽泣声,轻言轻语地说:“有什么事先过来再说,我下楼来接你。”
我告诉刘珊我租住的地址,我去开门的当儿,她吃惊地瞅瞅凌乱的房间,紧张地说:“你同居了?”
我低低地点着头。她深深地摇头,然后叹气,“先到我那边去吧。”
我乖巧地跟在刘珊后面,一言不发。
那天晚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已然忘却了,但是我依然深深地记得刘老师对我说过的一句话。
“记住,在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交与一个男人之前,一定要肯定他对你的感情。爱情,不允许欺骗!”
我想我是记住了,但是也只是记住而已。
我觉得自己此时正应了一句无奈的托辞:“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网罗电子书:。WRbook。'
在刘珊家小住的日子里,我极力想去理清我和林溪之间的点点滴滴,甚至我曾尝试过将林溪所有的缺点都罗列出来,告诉自己,林溪在你眼里并不是最优秀的。
我对自己说,林溪在细节方面邋遢、不会煮饭菜、不会洗衣服,不喜欢上课,总爱拉我一起呆坐在房间里做着无聊的事情;喜欢玩游戏,甚至彻夜不归,在虚拟世界里常常玩得不亦乐乎而全然忘却了身边的我……
然而,这一切都是如此的徒劳,整天整夜里,我的脑子都被林溪的爱所缠绕着。
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然着魔似的爱上了林溪。
我决定主动和林溪和解,付出的太多已让我如此地害怕失去,哪怕是失去他对我的一点点爱和疼。
我开始学会了忍受,姐姐以前开玩笑时的话这时候已几乎成了我的座右铭。
我曾问姐为何与姐夫之间的情感是如此地令人艳羡,姐淡淡一笑,说:“都这么多年,大家一起磨合出来的。”
我和林溪之间的处境是不是也是这样?我扪心自问。
人总是恋旧的,没事的时候会想以前没和林溪在一起的日子,我被人宠被人疼,而如今却落得个面面相觑、矛盾百出。
我对自己说,只要你一直这样坚持下去,你就会胜利的。然而我会胜利么?我想我没有足够的坚强去坚持下去。
林溪不在的时候我去了趟办公室,高老正在忙碌着什么,我朝他勉强笑了一下,低头不语。
高老竟然有点扭捏地走过来,说:“看你这样子就晓得你们小两口又吵架了。”
我沉默。
高老突然笑了,乐呵呵地拍打着我的肩膀,“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我正准备编辑一本《古汉语中的音乐文化》,但缺少帮手,暑假你和林溪一起帮我搞定怎么样?”
我挤出一丝笑容,说:“我尽量试试。”
晚上我对呆坐在床上的林溪说了这事,林溪无可无不可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则整夜无眠。
林溪最终还是答应了高老的邀请。
在我再次顺利地通过期末考试拿到一等奖学金的同时,林溪的六门课程竟然有三门开了红灯。我辛苦得来的奖学金正好填补了他重修的费用。林溪在我给他缴费的当天,信誓旦旦地对我说以后他一定会像《美丽的大脚》里面的乡村教师一样,“Good good study,day day up!”我一时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鉴于他认真写保证书的份上,我也便轻饶了他,只可惜了那足可以让我在长沙最好的大商场里逛两圈的一千元。
为了准备好《古汉语中的音乐文化》的编辑工作,高老亲自给我们送来了一大堆古汉语书籍,诸如《四书五经》、《三国志》、《二十四史》等一些在我看来全是乌七八糟的东西。
高老离去的当儿,我偷摸着去房子附近的小书店租来了一大堆便宜的言情小说,以每天一本的速度迅速地啃着这些无聊的“文化”。林溪倒是干脆,把我办公用的电脑也顺带着搬回了出租屋,每天都沉迷在一些网络游戏里不能自拔。
高老每天都会打个电话来询问我们工作的进度,我和林溪集中了天底下最美丽的谎言,三句话就轻易地把高老给打发了。
高老则在电话那头不停地催问我和林溪之间的情况,我则在电话这头以“私人问题”为由搪塞。
我忙乎着自己的言情小说,于是在电话中说:“高老您就早点休息吧,我们年轻人继续忙!”
高老郁闷的声音:“现在才晚上九点啊!”
我大笑着说:“早睡早起身体好啊。”
以前暑假从不留校的我们这才体会到长沙“火城”的名不虚传。
上午刚洗的衣服,不出两个小时便彻底地干了,好不容易顶着酷暑出去买了一个西瓜,在回来的路上它便自动地大卸八快,拿着地上的碎瓜回去找老板理论,老板斜着眼看着满脸委屈的我,说:“你以为我这是破瓜回收站?”
我每天就穿着超短裙飘乎来飘乎去,而林溪则更是彻底,一条三角裤就可以对付大半天。即便如此,我们都还是热得像狗一样直吐舌头。风扇扇过来的全部是热风,无聊的时候我便冲着外面的知了喊:“死了,死了。”然而外面的知了却毫不为我的风情所动,依然重复着他们的乐趣。
林溪笑着凑了过来。我巧妙地溜出了林溪的控制区,摆出一些自以为能让天底下所有男人喷火的姿势,一场猫和老鼠之间的游戏就此拉开了序幕……
6.初次同居3
搬到出租屋的电脑没装调制解调器,不能上网,因此每天我只得依靠手机和古山取得联系。古山几乎每天都会发来三四条短信,每回都把林溪气得直牙痒痒:“靠!你丫的竟然有外遇啊?”我呵呵地一笑,直心虚,忙补林溪一个深吻:“是网友咧!”
林溪每回都会故作深沉地思考一番,然后便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去吧,去吧,留得住你的人留不住你的心。”我这时便会假装清理衣物,林溪马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