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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豆蔻江湖二月初-第75章

小说: 豆蔻江湖二月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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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闯入天下会馆,我觉得应该通知您……”
“什么人?”当展云倾问出口时隐约已经想到了什么,所以随从说出“沧溟少主”的时候也许他并不意外。
他抱起宝瓷放回床上,动作平稳却迅速,尽量减少接触不让宝瓷再有什么不适。可是看着在床上缩成一团的宝瓷,他不忍心再绑她。
展云倾转身走出门外,随从依然停留在门口不曾踏进一步甚至不曾张望。
“沈进,看住里面的人别让她离开。也别伤了她。”
“是。”

展云倾骑了随从来时的马立刻赶往天下会馆,当他踏入会馆的大门,便已见会馆护卫倒了一地。笑笑白衣猎猎背对站在院中,侧目看他一眼。
展云倾步下台阶,一眼只觉笑笑脸色不好——那似乎只是很细微的差别,如同蒙上一层淡淡阴影。只是突然发现原来对于笑笑他即使想当一个生人也难,因为熟悉,才能一眼看出不同。
也许笑笑从来都不喜欢他,但他并不讨厌笑笑。自相识便只当一个年幼的孩子,与那时的宝瓷宁宁一般看待。
可是如今,两人这般对峙,却是因为他想留下宝瓷,不让她回笑笑身边。

笑笑转过身来,褪尽青涩的脸上凤目微冷,“宝瓷在哪里?”
去过清尊楼,也找过明家。
若说天下会馆本来只是一个怀疑之处,那么在看到展云倾的那一眼,笑笑几乎已经确定了。

“——宝瓷在哪里?”
展云倾只淡然道:“你脸色不好,回去吧。”
“果真是你。”
“笑公子,你看起来脸色并不好,还是不要硬撑,回去吧。”他低声却诚恳的重复着,看过宝瓷,再看到笑笑,隐约便能猜到什么。
笑笑虽寸步不让的站在这里,不露丝毫弱态,他的脸色却出卖着他。旁人未曾看出,只叫展云倾看出了。
可是没找到宝瓷,他就不会倒下去。
“不必展盟主担心,我们之间,似乎还有一场未完的比武,不如今日一并了结。”
“当真执意如此?”
“为何你自己心里清楚,何必假惺惺——”笑笑一掌袭来,展云倾有着些许迟疑尚未还手,便见一匹快马直冲而来,停也不停冲进大门,马上君安宁慌慌忙忙嚷道:“都住手啊~~!”
他这一喊展云倾更没有出手的打算,笑笑却未停手,只见宁宁几乎从马上就直接扑了下去抱住笑笑那只胳膊,一副不管不顾的拼命三郎姿态叫人不得不住了手。
“你来这里做什么——”就不怕给人看见他这个清尊楼小公子跟魔道少主有来往——
宁宁现在哪管得了这个,“你跟我走!”
“我不——”
宁宁压低了声音嚷道:“知道宝瓷在谁手上要找到还不容易!?你在这里打了展云倾还想走得了吗!?”
他不由分说拽着笑笑上马,趁还没有人质疑之前,匆忙甩鞭,纵马飞奔出天下会馆。




、第七十七章

他应该放宝瓷走的。
展云倾一向是个有原则的人;明知道是错的还一意去做,只让他自己心里也一团乱。
他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宝瓷,只有这种时候才能伸手去摸摸她的头。她煞白的脸色让皮肤仿佛透明,带着沉沉的暗影;让人无法不想起笑笑。
这两个孩子;在一起也许是再适合不过的……

“盟主。”
门外响起沈进的声音;展云倾才把视线从宝瓷身上移开;“找到人了吗。”
“是;因为要避开众元老耳目;只能从黑道里找到一位比较有名的蛊毒师;他似乎比较了解这种状况。”
手掌之下是宝瓷头发柔顺的触感;展云倾低头看了看她;对门外的沈进道:“那就请他来吧。”
人很快便被带来,展云倾起身去前厅,见得此人似乎也不是人们印象中那种形容古怪的蛊毒师。倒也眉目隽秀端正,稍许深邃的五官似乎带了点异域的血统。
展云倾客气道:“不知侠士如何称呼?”
“盟主不用客气,叫我满齐就好。”
展云倾虽然是有求于人但也并不想跟他寒暄太多,因为沈进虽然说的含蓄,他却也明白这个人的名声只怕不怎么好。这种人在黑道中很常见,身怀异术,做些歪门邪道的事。
他本身虽不会一竿子打翻,但碍于身份也知道应该敬而远之。他于是尽快切入主题将宝瓷的大概情形告知,满齐听罢便笑,“这手下的倒狠。满地的情蛊有许多种,虽然多半比较霸道,但做到这种地步的倒是稀罕。这蛊是直接种在心脏旁边的,变心者死,对外人动情者死——只要有人碰了她,不管是不是自愿,蛊虫都会咬穿她的心脏。所以种下了,她这辈子就只能呆在一个人身边。并且对方若是死了,她也只能跟着一起死。”
展云倾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但他依然没有什么表示,只问:“可有法解?”
满齐带笑不笑的盯住展云倾像是想要看穿他的心思,忽而换上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那可不好说。”
展云倾眼也未抬,便问:“你要什么?”
满齐立刻便道:“小人三生有幸,这点小本事能为盟主分忧解难,不敢奢求什么,只求日后能够跟在盟主身边效犬马之力——”他意味深长道:“何况盟主身边有这么一位擅长蛊毒的女子,也需要有人来帮盟主应对吧。”

展云倾眉眼动也不动,平和依然却又仿佛带了几分冷峻,对他清楚的说道:“此番的确是我请侠士来帮忙,因为巫蛊之事自然只有懂得巫蛊的人来解,这是自然的。至于侠士的身份为何,既是我有求于人自不该计较。但展某身为天下盟的盟主,对身边人的挑选不得不谨慎。侠士解了蛊毒之后就请回吧,展某必不会亏待,自当重金酬谢。”
满齐也缓缓收了笑容,他的如意算盘没打成,看来展云倾只想做一锤子买卖,根本不会考虑让他留下。那对他可没什么意义。
见展云倾已起身准备离开,满齐忙继续追问:“即便解了这一次,日后呢。她若再做什么,届时盟主要如何解决?”
展云倾稍稍驻足,侧目一眼,“若必须勾心斗角才能留住的人,还有什么意义。若侠士需要什么,沈进会替你安排,展某告辞。”

不上道啊。
来到这个江湖也十多年,虽然当初是被逼无奈逃命出来的,但出来这么久,他对这个大千江湖的兴趣远大于什么都没有的满地。但既然展云倾不上道,那就怪不得他了。
他站在房门外透过雕花的镂空隔断看着床上的宝瓷,不用转头都知道沈进一直在旁边盯着他。他笑问道:“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请说。”
“我不能就这样进去替她解蛊,蛊毒师互相之间是很排斥的,一个人下的蛊只能由他本人来解,若被旁人所解,那便等同于挑衅。我想她也一定不会配合的——可否请你将这个药给她喝下去,等她睡得沉了,我再进去。”

沈进迟疑一下,但既然找不到什么反驳,便接过了药瓶。
其实就算没有这个理由,那姑娘应该也不会乖乖让人给她解蛊。沈进可不想管这么多,只要快点把那女人身上的蛊解了,让这个男人离开——展云倾的命令他都会听,但他不想看到任何会危害到展云倾名声的隐患出现。
满齐看着沈进拿着瓷瓶走进房间,这倒是出乎意料的简单。他可不能让宝瓷看到他呐——

——※——※——※——

“就是这里了!”君安宁站在展云倾私宅屋后,虽然展云倾因为很少回来所以也只是置了屋,没打算公开也没几个人知道。但宁宁要想知道还是很容易的。
如果说展云倾真的把宝瓷带走了藏在什么地方的话,那也只能是这里了!
“所以我们就偷偷的——”不等宁宁说完只听“哐当”一声笑笑已经一脚踹开角门,他脸色微青头脑昏沉,忍着不适硬撑着站在这里让他格外坏脾气没耐性。
好吧宁宁已经没力气去劝什么先确认事实之类了。
他只能跟着笑笑跑进去,却见笑笑突然喝道:“放下宝瓷!”
宁宁只来得及看到一个稍许眼熟的男子扛着宝瓷正上了房顶,几个蒙面人正准备接应着他们——
笑笑脚下一点便飞上房顶,蒙面人立即分工两人护送扛着宝瓷的人先走,剩下的拦下笑笑。

——拦在“身体不适又坏脾气没耐性的笑笑”面前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他只冷扫一眼便沉着脸一掌正击在一人头顶,那人顿时七窍流血软软的倒下从房顶滚了下来正落在宁宁身前。
啊啊啊笑笑要抓狂了怎么办~~!
可是对方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劳师动众来劫宝瓷??为什么劫走宝瓷的人看着那么眼熟,他明明没有见过——

见一人轻易就被杀其他蒙面人也稍稍迟疑但还是冲上来拦住笑笑,笑笑要忍着难受的感觉已经很不耐烦了,下手自然没半点分寸招招如同泄愤一般,所有不满不适一股脑全发泄在这些蒙面人身上。
宁宁躲着从房顶上陆续滚下来的生死不明的蒙面人,看到展云倾的随从倒在房门口,忙溜过去查看,人倒是还活着,只是晕了而已。
等他再抬头时纵然尸体已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劫了宝瓷的人还是跑了。
笑笑待要追出去却已经找不到那些人的踪影,他站在墙头上还没等下来,人便直直的向后倒来——
“啊啊啊啊笑笑——”宁宁匆忙跑过去接,不等跑到便脚下一绊摔在那里,正做好了觉悟要给笑笑当肉垫,大门外展云倾霁青人影一闪飞跃而来在半空接下了笑笑。
他环视倒了一地的尸体,微微变了脸色——“这里怎么回事?”

——※——※——※——

“展大哥……笑笑没事吧?”
展云倾面色微沉检查过笑笑,也许是松了一口气,“他没事,只是睡着了。”
宁宁一面放下心来一面却又微囧,虽然他们的的确是擅闯展云倾的私宅还被抓包,但也是展云倾带走宝瓷不对在先吧……
他虽然很想尽力若无其事,但迟早还是不得不面对这个话题吧——

“看到带走宝瓷的是什么人了吗。”
唔……既然展云倾先提起了,也没必要再装什么,立刻条理清楚道:“高个子,有点高鼻深目五官深刻不像中原人——啊!”
他想起为什么会觉得眼熟,那个人长的很像满吉!
展云倾微微蹙起眉头已经明白是谁,“我知道了,等沈进醒过来我会问清楚。”
“展大哥,那宝瓷——”
“我会把她找回来的。”

“不、需、要——”
床上的笑笑有些艰难的撑起身瞪着展云倾,从松散的衣襟露出寸许锁骨和胸口的肌肤,半隐在衣襟的阴影中白皙的宛如透明。
展云倾并不想把这种东西称之为夫妻相,不过……似乎种了蛊之后这两个小盆友连在外型上都不断靠近呢。
“笑笑你要不要紧啊!?”
“我没事,不过是一时大意睡过去而已……”
——拜托这种事情有“一时大意”的吗!?那是直直从墙头上栽下来的啊!
然而笑笑却道:“宝瓷不会伤我。连心蛊对我的影响只是离开宝瓷太久会难以抵抗昏睡,但那只不过是困倦,对身体没有真正的伤害。”他抬头看向展云倾,便顿时换了语气,“——宝瓷我会去找,不劳你费心!”
展云倾脸上根本让人看不出在想些什么,只淡淡倒:“既然最重要的是找到宝瓷就别意气用事,多一个人总会快一些。”
他的沉稳仿佛在面对仿佛只是从容面对一个闹脾气的孩子,可是转了身眼中却只一片阴沉。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份从容有几分真几分只不过是装出来的,否则他大约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笑笑。
这对两小无猜一般的孩子,任何人的插足都只是错误。
在巫蛊师满齐要帮他对付宝瓷时他已经明白了这一点,就算困住宝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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