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生缘,倾城难宠-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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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蜜对他才说出口的话,微微一个停顿
“想必是王爷饿了,我去找些东西来吃。”说完她踉跄的离开了他的身边。
陆堔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婉蜜因为急着逃离,走的又太急,脚下猛的被地上蜿蜒的树蔓绊了一下,差点就摔倒,陆堔无奈的看着自己突然伸出来的手。
陆堔没有追过去,他坐在地上,静静的看着越走越远的她,直到最后她的背影都已然看不见。
婉蜜独自在密密的林中穿行,她回想起刚刚的场景,不觉脸上感觉发燥。他们一直都是那样形如陌生的没有关系,突然有一天就有了像他说的那么亲密的关系,果然让她极为不习惯,她的要求从来都不高,她只求和弟弟相依为命,平平淡淡的了此残生,对于她自己,她也没有希望再嫁人,就如他所说,以自己这幅惨败的身子嫁人,就是侮辱了别人。自己本就是已死之人,日后就一床草席结束所有吧!但是他刚刚的话却在婉蜜的心里激起千层浪,她不知道他是何居心,所以轻易也不说出想法,于是找了个不是借口的借口脱离了他身边。
在这片静密的树林中,婉蜜走着走着忽然就听到从安静的林中发出了异响,她赶紧跑到树下躲了起来,也不知怎么,她的脑中第一反应就先想到了陆堔,她想要赶紧去找他,但现在他又不在这里。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婉蜜在树下等了很久,但周围却再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也不见哪里有人出来。这时稍稍放松警惕的婉蜜才慢慢的从树下钻了出来。但她的视线却落在对面的树下,那里好像隐约躲着个人。
婉蜜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只见那树下果然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女子。
“你是谁。怎么在这?”婉蜜拍了拍她的肩,质问道
那女子闻言,转过身来只见那张美丽的小脸上还在梨花带雨,她擦了擦泪
“他们走了吗?”她小心的问道
婉蜜顺着她的话也谨慎的四下看了看,但周边除了她们并没有其余的人。
“你有话可以同我说,这里并没有其他人。”婉蜜蹲下来,同这个美丽的年轻女子一块坐在树下。
“我刚成亲不久,但却突然被人撸走,于是我拼命的逃,终于逃了出来,但却来了这荒山野岭。”女子伤心的说道
原来又是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可怜人,婉蜜突然就想到自己在新婚时仅仅因为一墙之失而错过了顾亦宸,而后来就被陆堔莫名撸走,不过看眼前这个女子的模样,好像年纪比自己还要小。
“没事,你不是遇见了我?”其实婉蜜也只是安慰她而已,就连她自己都把不准能不能出去,况且跟自己在一起的还有一个脾性怪异的陆堔。
或许是婉蜜和她都有一个相似的经历,所以两个女子在此时感觉特别惺惺相惜。
婉蜜轻轻的从袖口里拿出那支她和顾亦宸成婚时候的金簪,绕过她的长发,用那支金簪别了起来。
“我们也算是有缘人,这支簪子就送你了,如若你无所依的话,便跟我走吧!”婉蜜好意的站在她的立场上替她打算好。
“多谢姐姐的救命之恩。”
那女子感激涕零,二话不说,自然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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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血腥的报复1
婉蜜牵着跟在自己身后无助的她,但她的满脑子都在想到底应该怎么跟陆堔说清楚事情的原委,她还担心,万一陆堔要是不肯让这个女子留下的话,那这个孤单的女子独身又要在这迷宫般的森林里如何自处呢?就在刚刚,婉蜜在路上已经打定了主意,人,她肯定要带回去的,她是不会让这个女子独自一人留在这的,也许她自己对那种一个人的无助,感同身受吧!,所以就算他可能不会接受,那她都不会把她独自扔到这深山里面。
“姐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女子被她牵着,于是自然而然的喊她作姐姐,这不禁让婉蜜突然想起了在瑞王府时,念星那张满带甜甜笑意的脸,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婉蜜心里就对她还甚是想念
“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婉蜜为了能让她心定下来,安慰着她。
婉蜜带着她按记忆往原路返回,也不知她们到底走了多久,这时只听见男性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怎么了?想通了?”她们刚走到半路上就传来陆堔那满带戏谑的声音。只见他轻快的从树上跳了下来。
听见他那熟悉的嗓音,一直躲在婉蜜身后的女子立马就松开了婉蜜的手,只见她焦急的奔向陆堔的怀里。
“王爷,我是诺儿啊”她的一句话犹如水面上一锭炸响的春雷。
陆堔的手僵硬的停在半空中不知所措,听到她这句话就陆堔也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他千方百计想要救的人竟然就这么简单的再次见到了?但事实却清楚的肯定了他怀疑的想法,因为此刻诺儿温暖的身子就在他的怀里,她柔软的双手就那样紧紧的抱住了陆堔的腰。这一切就是这么的不可思议。
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小,人们总是兜兜转转的都想要离开,却没想在浪费了许多时间后,白白绕了一大圈,才猛然醒悟。而自己最后却又回到了原点。
他们原本就是一对夫妻,婉蜜那只是那个在偶然中把她又送回了他的身边的局外人。
当婉蜜回想起自己刚刚那些想要说服陆堔留下她的乱七八糟的想法,突然就觉得自己非常可笑,刚刚甚至还在心里都已经为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世间万物就是如此充满了戏剧性,原来,她才是那个在哪里都多余的人。以前,现在都是。
而自己刚刚的种所谓的感同身受的情感,也只不过是一种自我的情节,与他人的任何情感都无关。现在真正的主角上台了,那么她这个无关紧要的配角也该要退场了。于是婉蜜默默的离开了喜极而泣拥抱着的他们。
就在刚才,她还自以为找到了一个和她一样孤单的可怜人,婉蜜自以为懂她的孤单。到最后却发现,原来最孤单的人还是只有她自己,其实她根本就不敢奢望会有那么一个人能懂她,她早在很久前就从很多人的生活里已经死了,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她婉蜜就好像是个没有存在过的人,无论在哪里,她都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感,还记得她在出生时,就因为天上突然出现的异样星象,她就被还未见过面的父皇视为不祥之人,而在她之后出生的弟弟和母亲也为此在宫里不受人待见,她却独自一人被她素未谋面的父亲丢弃在无人知晓的丛林里,多少年如一日,无悲无喜,也感受不到自己的成长,如一抹幽冷的孤魂一样无依无靠的飘荡在这被太阳温暖的世间,哪里都不属于她,她也不属于这太过温暖的人世,不过正因为如此,她才能静下心来看那些无关紧要的书,不受外界打扰的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在婉蜜长这么大以来,她只有和书为友,与孤独寂寞作伴,常人根本无法知道她内心那种孤单的滋味,所以她不懂得与人交谈之道也就不足为奇了。她从出生开始和别的同龄女子都不一样,没有娇艳的胭脂水粉,没有色彩斑驳的漂亮衣服,只有永无止境的寂寥。直到她的母亲得宠,她才被封,却没想失去了所有最后还是和以前一般同孤独作伴。早知这样,她宁可不要出那片竹海,不要冠封的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但又或许早在当初就应该让弟弟劝阻母亲不要为了她和弟弟的将来去千方百计的博取那个男人的恩宠,那么现在他们也许就不会这样了。如今想想都难过,从小被她连累的弟弟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她这个姐姐当的也真是太失败了。从一出生就连累别人,到现在她都没能保护过弟弟,或许她真的被她的父亲说准了,从出生就是个不祥之人吧!一个连自己的亲生弟弟都没办法保护好的人还能指望什么?
“诺儿?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拥抱过后,陆堔松开手,吃惊的问道。他是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遇上消失一年多日思夜想的爱人。
“王爷…。我…”她抹着眼泪,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好了,我都知道,你看你许久未见,竟这般消瘦了。”陆堔心疼的把她的头按到自己的肩窝里,而她也静静的感受着来着陆堔身上那熟悉的气息。
她发现原来自己的担心都好像是多余的,陆堔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开而变心,他还是爱着自己的。
心情极不平静的陆堔因为刚刚太着急的按住她的头,现在才觉得手被她头上的什么东西硌得发疼,遂把手拿来,却在她的头上看见了那支熟悉的金簪,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然环顾四周,却都没有发现有婉蜜的身影,于是他像是发怔一样的慢慢把怀里的诺儿移开。他的目光游移在这深不见边的林子里。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远远的就传来一声呼唤。
“王爷~~~”
听见是瑞王府里的人寻到这来了,诺儿兴奋的就应了他们的话,很快,他们便寻到了他们那里。
“王…王妃?属下拜见王爷王妃。”
“不用多礼,我们都累得很,赶紧回府才最要紧!”诺儿俨然一副发号施令者的主子模样。
“王爷,诺儿真的好想你啊!以后我定更加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更细心的服侍王爷。”她娇柔的搂住陆堔的腰,轻轻的把头靠在他的胸前说道。
于是她便拉着还在迟疑中的他就要走。陆堔拗不过她,只好跟着她的脚步,只是在临走前,放不下心的他交代手下的人一定要把婉蜜给带回来。由此可见他或许还是在意她安危的,陆堔清楚的知道,婉蜜一个人在林中是绝对活不了的,与其让她死在野兽的嘴下还不如死在他的手里。报着这样的念头,他才让人去找的,他这样不断的说服着自己。
陆堔丝毫没有被后背的伤口影响,跨上战马,他依然是那个桀骜不驯的瑞王,只见他怀抱着诺儿,在不平整的路上野性十足的策马奔腾,坐在前面的诺儿吓得小声尖叫还一边用力的扯住他的衣襟,她生怕自己会在这飞奔的马上掉下去。
“王…王爷,你慢点,诺儿害怕。”她大声的声音随着迎面的风吹散。
闻言陆堔依旧速度不减,他单手就拉住可僵绳,并且腾出一只手搂住轻盈的她,他可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鬼面瑞王,这点不在话下的困难哪里会让他屈服。于是他们的速度一下就把跟在后头的那些瑞王府的下人远远的甩在后面,马蹄后面扬起的泥土挡住了后面所有人视线,陆堔带着她绝尘而去,直到不见了任何踪影。
空荡荡的丛林中不时响起几声骇人的声音,但自小就在丛林里长大的婉蜜不为所惧,相反,她最怕的是越来越黑的夜幕和晚上冰冷的寒风,她已经和很多年前的那个自己不一样了,尽管现在她和从前一样,同为一个人,但她的心和身体状况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了,以前还会想将来要找个好夫君,过一辈子普通平静的生活,但现在想来这一切原是自己的痴心妄想。就连这副身子也越来越不受自己的控制,她不由的想起自己近来越来越冰凉的身体以及上一次自己呕血的场景,而这些不对劲的身体征兆都好像在向自己预示着什么。难道果真是少年呕血命不长已?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在自己再也站不起来之前,她决定总要为弟弟做点什么。
这暮色的丛林里,寒风渐起,一阵一阵的吹在婉蜜的本就冰冷的身上,她无可奈何的缩在同样冰凉的树底下寻求支撑下去的依靠。
婉蜜好像是从那次她小产后没有得到好的休养,并且在那样寒冷的冬天里长久洗那么多的衣服,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