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执子之手-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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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的脸色也晓的,这门亲事似乎不太乐观。
迎娶拜堂,亲友来的也不少,新媳妇入洞房之后,众人有想去围观的,自然跟着进去了。聂蓉蓉做为小姑子,也跟着一起去了。聂烃的屋子是早就收拾好的,家俱东西样样都是上上等,众人看着直夸,然后看到床,床帐挂在那里很明显,一看就是街上买的次等货,再看新娘子身上的嫁衣,盖头,针线看着十分不好。
方七向来有美名也有才美,针线出众也是很值得拿出来说的事,结果嫁衣就弄成这样,也不知道是出自谁的手笔。不过女人当新娘一辈子也就一回,对嫁衣更是十分重视,弄的现在这样,也不知道有什么原由在其中。
作帐撒床,到喜娘递上秤杆掀盖头时,聂烃的神情十分激动,围观群众也显得有点点兴奋。这场喜事透着一股冷淡劲,现在终于有点兴奋点了,再加上也有两家太太没见过方七,也想见见这青阳出名的美女长相如此。
聂烃手里捏着秤杆,身体都有些微微颤抖,挑起红盖头那一瞬间,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大红盖头挑开的一瞬间,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不是因为方七的美貌,而是因为方七的眼泪,新娘脸上粉向来很多。现在方七的眼泪己经把脸上的粉全部打湿,糊成了一团,盖头挑起来的一瞬间,新一波的眼泪正在往下掉,跟着粉和妆容一下落下来,可真是一点美感都没有。
聂蓉蓉更甚于在那一瞬间产生了一种错觉,聂家其实是恶霸,方七是被抢回来的良家少女。也可以说方七是被拐子拐出来,然后远远的卖到别处,再也回不家的可怜少女。
聂烃整个人呆住了,完全说不出话来,围观群众本来是来闹洞房,看到新娘子这个娘子,哪里还能闹的起来。见状不妙,都赶紧从新房退出去了,聂蓉蓉跟着人潮也出来了,临出门之际不自觉得看一眼聂烃,想想聂烃成婚前的兴奋,再看看现在,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聂家的婆子见状自然悄悄回禀了聂大太太和聂二太太,俩人都不意外,当初她们担心的就是这个,只能说是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方七能哭的这么狠,本以为她只是拉长脸,不太情愿而己。
“随他们去吧,管不了的。”聂大太太挥手说着。
招呼完宾客,众人各自回房休息,聂二老爷也己经晓的方七痛哭之事,心里觉得不安,晚上到聂二太太屋里歇着,道:“这位三奶奶今天新婚就如此,这可要……”女子不都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她嫁来聂家,就该跟着聂烃好好过才是,进门头一天就这样,这是闹哪样啊。
聂二太太叹气道:“当初我就说这门亲事不妥,老爷还不信。不过这是小三自己挑的媳妇,只要他耐心哄着,方七姑娘总是明白过来。”
“她都是小三的老婆,她还想怎么样。”聂二老爷不悦的说着,还要小三哄着明白过来,难道小三不哄,她就敢拉长脸一辈子不理聂烃吗,真是反天了。
聂二太太只是看聂二老爷一眼,聂二老爷对于女子更多的是一种理性化的认识,就像他认为自己就该贤良大度,认为洪夫人跟冯二老爷和离就是她不守规矩,认为方七进了聂家门,就要一心一意侍侯聂烃。其实女人也是人,也有各种各样的情绪想法。
跟聂二老爷讲女人的心思,他是不听也不想听的,聂二太太便道:“反正都进门了,以后他们小夫妻自己过,你当伯伯的,千万别去掺和,免得被人笑话。”
“我怎么会去掺和他们,只是觉得……”聂二老爷说着,聂家花了大把银子娶媳妇,结果新媳妇进门头一天就是大哭,换谁也不会气顺。
“亲事己经成了,何必再说这些,难道你还想着和离再娶不成。”聂二太太说着,又道:“明早上是认亲,我们也早早睡吧。”
聂二太太劝着聂二老爷睡下,方七己经进门了,现在要想的就是好好过成一家人,当长辈的要是想着,媳妇不好那就换一个,或者非得把媳妇改造了,那日子真不用过了。
次日夫妻俩早早起来,早饭之后也换了正式衣衫,聂炀和聂烘收拾好过来,章婆子领着聂蓉蓉,柳姨娘抱着聂芸芸都来了。二房人马集合完毕,正要往聂大太太屋里走,却有婆子走过来对聂二太太悄声道:“回二太太,昨日三爷和三奶奶并未洞房……”
50、第五十章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是男人两大喜事,聂烃娶得美娇娘,却没有洞房,当然不是因为聂烃不行。掀开盖头方七就哭成那样,把凤冠霞帔脱了,小丫头侍候着洗了脸,方七仍然是继续哭。聂烃也是毛头小子一个,娶到梦中佳人已经心满意足,看佳人哭诉,倒是想宽慰,只是他本身就不是精通风月之人,宽慰也说不上点子上。最后结果就是方七哭,聂烃手足抚措的在旁边坐着。
旁边婆子看着觉得不是个事,便催着聂烃要洞房,聂烃也想,但方七听婆子如此说,哭的更是伤心,嗓子都哭哑了。聂烃本就是真心喜欢方七,并不只是图她身体,看她如此也不好强硬来的,最后方七睡的床上,聂烃睡到旁边塌上,一个新婚之夜也就这么过了。
聂烃房里也是有婆子的,看到这个架式,虽然不能怂着聂烃硬上。但天亮起身之际,就赶紧来给聂大太太和聂二太太报信了。
聂二太太听得轻轻叹口气,昨天方七掀开盖头就大哭时,她就是猜到了,对着一个大哭的媳妇,正常男人都不会有心情。又问婆子道:“那他们起身去大嫂屋里了吗?”昨天对着新郎官任性了,聂烃吃她那一套,今天是认亲,她要是想任性,也就得看看聂大太太会不会吃这一套了。
“我来的时候,三爷和三奶奶已经起来了,三爷正劝着三奶奶,只怕要去的。”婆子低声说着,聂烃清楚聂大太太的脾气,若是今天认亲方七敢怎么样,他肯定保不住她。起床的时候聂烃就在劝方七了,当然要是方七不听劝,仍然不过去,只怕到时候就有得好看了。
聂二太太也不再问,反正到了聂大太太屋里也就知道了。只是对婆子道:“我晓的了,你回去吧,小心侍候。”
虽然婆子说话声音不大,其他人都算了,柳姨娘最爱八卦听墙根,看到婆子过来就小心留意,在旁边听得个一清二楚。等婆子走了便道:“啧啧,这小媳妇作的,洞房花烛夜哭成那样,还清高的很,不让丈夫上床,还说是大户人家的姑娘,真不知道家里是怎么教的。”
聂二老爷本来是没听到婆子说话的,此时柳姨娘这样大声一说,二房所有人员都听到了。个个瞪大眼,新妇掀开盖头大哭的事情已经很离谱,没想到更离谱的还在后头,尤其是聂二老爷,这个男性权力的绝对拥护着,新媳妇进门了,竟然不跟新郎洞房,都不是对错了,根本就是无视礼法。道:“这方面不是诗书传家,怎么教出这样的姑娘来。”
娶老婆就是为了传宗接代的,花那么多钱娶回来一个圣女贞德来,难道以后还要当她是佛像供着。
聂二太太给柳姨娘使了个眼色,让她住嘴,又对聂二老爷道:“先别说这些了,我们先去大嫂屋里。”
聂二老爷脸色难看,但听聂二太太如此说,也不好再说什么,此事婆子必然报告聂大太太,还是听聂大太太如何处置吧。
一行人进了聂大太太屋里,聂大太太和聂炀都在,聂大太太脸色不太好看,聂炀向来淡然,再加上弟弟房里的事,他这个当兄长的也不好说。
“来了,都坐吧。”聂大太太说着。
二房众人都看出来聂大太太心情不好,没一个敢吭声的,只是按顺序坐下来。丫头端茶上来,也没人敢动茶杯。
众人坐了好一会,也不见方七和聂烃来,要是平常聂二太太肯定会让婆子去催一催,但今天聂大太太如此脸色,她是没这个胆子动。
第二轮茶都上来了,聂二老爷有些坐不住了,虽然新婚夫妻可以比平常稍稍晚一会,但也不可能晚到这个时辰。刚想开口说,外头婆子急匆匆传话道:“三爷,三奶奶到了……”
丫头挑起帘子,聂烃和方七一前一后进到屋里,方七一身素色衣衫,眼睛肿的跟桃子似的,也没有施脂粉,虽然真有几分楚楚动人之意,只是屋里众人却都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之意,倒是有几分不耐烦,实在等好久了。
聂烃进到屋里就跪了下来,向聂大太太道:“都是侄儿不好睡迷糊了,耽搁到现在才过来。”
“你倒是知道心疼她,只是你再心疼,人家看不上也是白搭的。”聂大太太冷哼着说,看一眼方七就觉得倒胃口,只是对聂烃道:“人家娶亲,我们也是娶亲,人家的媳妇都好好的,我们家媳妇就是这样,掀开盖头大哭,丈夫碰一碰还要哭。正好你们没圆房,这样的媳妇我们家要不起,那就退回去。今天也不用认亲了,我这就着人把方七送回方家去,摆酒喜宴钱就算了,但三千银子聘礼,还有三千嫁妆,我是肯定要回来的。”
聂大太太此言一出,不止聂烃和方七,就连聂二老爷和聂二太太也愣了一下。虽然方七的行为很让人气愤,但娶都娶进门了,就是没圆房,但从礼法上也是聂家的媳妇了,新婚头一天就要退回去,这……这……
“伯娘,伯娘……”聂烃跪在地上急匆匆想为方七说几句,只是他本来就不善于口舌,心中又着急,只是干叫着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聂二太太不由得起身道:“新媳妇才进门,还不知道脾气,总要慢慢教。”方家那样的情况,方七心中有怨也是正常的,虽然方七实在有些离谱了,但若是真把方七退回去,以方家的情况只有死路一条了。
“不知道脾气??我看她是书读到狗肚子里了,她与方家有什么恩怨,那是与方家的事。既然如此看不上聂家,那上什么花轿,进什么门,真有骨头就该一头撞死在方家。现在进了聂家的门,倒是矫情起来。我倒要问问聂家哪里对不起你了??”聂大太太怒气说着,最后一句却是直指方七。
方七被问的有些发怔,她从昨天哭到今天,她连帐幔被褥都没收拾好,嫁过来之后聂家却是补上了。聂烃又是个好脾气的,一声重话都不说,却是让方七更加的看不起聂家。这门亲事方家上下都晓的,是聂家死求活求求来的,要不是这样方七也未必敢如此,既然是聂家主动求的,那就是聂家上赶着方家的。
方七不知道聂大太太的脾气,聂烃却是晓的聂大太太言出必行,连忙求绕道:“伯娘,我已经劝过她了,她也晓的错了。不管好歹已经迎娶进门,若是这样退回去,这要跟方家……”
“难道我还怕跟方家打官司不成,他们是书香门第,我们又不是。”聂大太太说着,看向聂烃又道:“小三,当初是你想娶,我与你二伯娘都是极力阻止,你却是要死要活。现在媳妇进门了,她给你气受,你愿意受,我也不管你。但是她连这一家的长辈都不放眼里,我就容不下她。”
只是昨晚哭和没洞房的事,她也不会发这样的脾气,聂烃愿意当受气包是他的事。但他不能拉着聂家全家都要当受气包,真是反天了,聂大太太连婆婆的气都没受过。一个侄媳妇就敢如此,真以为聂家上下都跟聂烃似的,把她当祖宗供着呢。
“不是的,伯娘,今早上是我晚了,都是我的错。”聂烃连声说着。
聂大太太根本就不理会聂烃,只是看向方七冷笑一声,却是突然起身上前,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