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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子贵?母贵!-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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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听到她们骂的是什么?”华裳眼里有丝了然,平静了这些日子,终于爆发了吗?

“没怎么听清,都是那安姑娘在骂,奴婢听得也不过是什么忘恩负义,什么不知廉耻的,具体地不知道,那华姑娘说的都轻轻的,奴婢一个字也没听到。”玳瑁摇了摇头。

华裳这心奇异地平静下来,嫣然一笑,“别是让人发现了吧?”

“怎么会?偷听这种事,哪能让人发现啊。”玳瑁不服气地挺了挺胸膛,她是那么笨的人吗?

“听着挺有经验的,该不会是以前也挺你家小姐我的墙角吧?”华裳微微眯了双眼,让她知道,绝不宽待。

玳瑁瑟缩了下身子,急急摆手摇头,“没有,没有,奴婢哪敢呐。”她坚决不承认她偷听过,虽然只有一次,但也绝对不能承认。

“真的?姑且信你一次,若是下次被发现了,可就没好果子吃了,嗯?”华裳看那神情就知道有没有,还用得着问。

“是是是,那奴婢就先下去啦?”玳瑁忙不迭地点头,生怕华裳后悔,见华裳一点头,就跐溜一下溜走了。

琥珀早在一旁无声笑开了,也就自家小小姐能容得下她放肆。这几日她不在宫里,不明白这华姑娘和安姑娘怎么突然就不和了,但自家小小姐没作声,她也就不问。在她眼里,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别伤害她家小小姐就好,其他一概不用管。

华裳清楚是那晚的事才让她们直接彻底崩了。本就不是什么亲姐妹,哪能指望谁真心为你好。就算是亲姐妹,这华妃和华韵寒还弄成这样呢。只能说这安姑娘太相信别人,太不聪明,还偏偏让人洞察自己的所思所想,这就不能怪别人了。只是她倒没想到,这华韵寒竟然能面对他人的破口大骂不懂声色,倒也是个能人了。若是她,可就说不准了。

“娘娘,林公公又来赏赐了!”香雪在帘外一脸笑意地对着华裳喊道。

华裳起了身,这下心静了,那绷着的弦也松了,整个人就有些懒洋洋,呵了口气,问道:“这次又是什么东西?”

这几天,除了开头几天送了些奇珍异宝,后来送的都是什么启蒙的书籍,华裳一度以为这是宣德帝故意来羞辱自己的。要不然什么不好送,偏送启蒙的书籍,不是在暗示她的学识还不及一般孩童嘛。当着宣德帝的面,华裳也问了,可这位正主一副神秘地模样,笑着对华裳说,日后便知道了,还让华裳好好看看,不可轻视。

华裳近几日倒是遵照旨意看了,没瞧出什么特别的,倒是发现了些这时代启蒙书的趣味,每天不时就拿了本来打发时间。

“还能有什么,前几天是什么,今儿还是什么。奴婢都不知道怎的就有这么多书籍,不过,有其他好东西哦?”香雪眨了眨眼睛。

华裳眼睛一亮,兴冲冲地往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个人觉得这章写的还行吧,前一章实在是卡,可不写的话,又不行,一些事该交代的时候还是得交代的,哎!
为加更努力。
两天时间也是为了调整,大家多多包涵。




第五十三章

华裳自那日心慌气短之后,这身子一直疲惫的很,浑身提不起劲来,总是昏昏欲睡。香雪等人一旁急得没法子,只想背着华裳去请太医过来,可这华裳也不知怎的,这方面倒是警惕的很,把人都看得牢牢的,硬是不让人叫太医。

这几日,颐华宫热闹的很,那安姑娘自那天吵了之后,不知是不是突然放开了,啥都不管不顾,天天找华韵寒的茬。今天不是华韵寒出门踩了什么伤了脚,明儿就是华韵寒的床上爬满了虫。总之西边一点都不安静,时不时听见惊叫几声。一开始宫人们还一惊一乍的,怕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负担不起。如今都习以为常了,听见了,就不慌不忙地处理完手头的事,然后从容不迫地去处理善后的事情,反正都是不出人命的事,也闹不出大事来。

华裳整日昏昏沉沉的,也没多余的精力去顾及西厢那边的吵闹,只当还是吵吵架这些无伤大雅的事。香雪她们看华裳整日提不起精神,更是不会拿这些事来烦她,成天尽拣着好听的来哄华裳。所以这天宣德帝来了,听到外头的一声惊叫,心下疑惑,就问了华裳一句。

华裳就把自己想的说了,不过就是两个女人吵架,也没什么的。

宣德帝眼里闪过狐疑,喊了刘公公进来,吩咐了几句。转而看着华裳一副恹恹的模样,这语气就不由得柔和了几分,“这几天还是不舒服?让太医过来瞧瞧吧。”

华裳听着趴在软枕上点了点头,而后快速地摇了摇头,使了劲起来,喘着气说:“不要!我不要!不要太医过来!”

宣德帝心下暗恼,恨华裳不自重,手上却轻轻地按着华裳躺下,“不请太医,不请太医,快躺好。”

华裳别别扭扭地躺好,嘴里嗫喏着,“我没病。”

“是,没病,没病了还躺着,没病了还一个劲说自己没力气。”宣德帝不和华裳计较,心下好笑,可总也不能让华裳胡来,定要让太医过来好好瞧瞧。

华裳闷着不说话,她自己最是清楚不过自己的身子了。从那日起,这身子就一日不如一日,稍稍做点事,就胸闷气短,华裳很怕自己真的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不敢瞧太医。怕到时真的诊出什么来,徒增伤心,还不如就这样。

“这两日瞧着就没精神,想必那些书也没怎么看吧?”宣德帝想着自己送书来的目的,如今成了这样子,不免有些遗憾。

“前几天看了的,就是没全看完。皇上,为什么要看那些书啊?”华裳这几日都躺着了,书也没翻,都是让琥珀给她读书来着。

宣德帝看了枕在碧绿绣枕上的青白小脸,伸出了手摸了摸垂在鬓角的发丝,又微微抚了抚华裳的脸颊,“也没什么,只是承华宫少了位太傅。”

华裳侧了侧脸,不明地睁大了眼,无声地问着宣德帝。

宣德帝笑了笑,抽回了手,“教皇子们的太傅的确不少,论学问,随便在大殿上找找也能找出几个。可这不一样,他们不单单需要学识,还需知人情。”

这华裳就更不明白了,就算皇子们需知人情,那也跟她没多大关系吧。想至此,也就耷拉着脑袋,心不在焉地听着。

宣德帝哪有不明白的,于是接着道:“宫里的孩子自小与生母分离,长期下去,这性情就有些偏差,可朕也是……”

华裳听到这,倒是明白了些许,想着是让自己去填补那些孩子们缺失的母爱。她是有些同情那些孩子,可让自己去,这未免强人所难了吧。而且似乎那小公主就不是自小分离的,难道就她是特殊,想着便疑惑地看向宣德帝。

宣德帝似是明白她心中所想,“嫣儿是第一个没有自出生就和生母分离的,朕试着改了这规矩,可发现祖宗的规矩定得还是有些道理的。”说着就叹了口气,神情也黯淡了几分。

华裳不由得猜测,难道这华妃还做了什么错事不成。心里有些明白宣德帝的无奈,可她也不能赞同他的作法,当下也不是反驳的时候,也就默然。

沉默着,华裳不知不觉地进入了梦乡,一点都没有察觉宣德帝停在她脸上那复杂难辨的眼神。
朦胧中,华裳觉得自己身下一空,即刻陷入了一片温热之中,既而身子放平了,浑身感觉软软的,翻了个声,呓语了几句,转入了梦中。

睡梦之中,华裳来到了一片桃林,入目是一片粉色,华裳在其中兜兜转转辨不明方向。走了好久好久,仍然没有走出来,华裳心急了,急切地想有个人能带她走出去。正在华裳绝望之时,一只凉凉的手搭上了她的手腕,平息了她内心的急躁,抚慰了她绝望的心情。

华裳由着那只手牵着自己往前走,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了条小溪,她高兴地往小溪边走去,却发现小溪边上有个身影。华裳上前打了声招呼,那人转过头来,见是华裳,便兴奋地转身,捧了一手的石头递到华裳面前。

华裳愣愣地看了片刻,接过那石头,刚想抬头和那人说话,只见一高大身影迫近自己,冷冷地直视自己手中的石头,“说,为什么?那人是谁?你跟他什么关系?”华裳张口想解释,可却怎么也说不了话,急急地抛了石头,紧紧抓着那高大的身影,一个劲地摇头。可是那身影却嫌恶地看了华裳一眼,接着就消失了。

华裳一惊,便醒了,怔怔地看着顶上的床帐。

“醒了?”

很熟悉的声音,是谁呢?哦,是他的。他说话什么时候这般温柔了?疑惑着转过了头,想看看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转头便陷入了一片柔情的汪洋,迷惑地华裳不知今夕何夕,任由着眼前人扶着自己起身斜靠,也由着这人用帕子为自己洁面、净手。

华裳就这般呆呆地看着宣德帝认真无比地替自己擦拭着,一时出了神。自己还在做梦吗?那为什么刚才在梦里他那么冷酷地对自己,如今又这般温柔?到底哪个才是梦,哪个才是真。

宣德帝脸上,眼里都充满了笑意,小心翼翼地替华裳擦完,见华裳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心情大好,脸上的笑容也增加了几分,只觉得如今的华裳最是惹人爱。宣德帝喊了人进来,接过香雪手上的碗,挥了挥手便让人出去了。

宣德帝轻轻吹着还冒着热气的乌鸡糯米葱白粥'1',略有些笨拙地递到华裳嘴边,“饿了吧,来,张张嘴,这粥啊最是养血补气的,安胎用着也是极好的,来,快吃一口。”

华裳张了张嘴,含了一口粥,吞咽下去,只觉得这醇美香滑的粥入腹,在肚里升起了一股暖意,让人舒服得微眯了眼。等宣德帝再喂,华裳都有些迫不及待地张嘴了。

宣德帝觉得可爱,故意迟着不喂,就见华裳一眼望穿秋水地盯着那拿着勺子的手。宣德帝微微移了移,这眼珠子也跟着移了移。宣德帝觉得心中有趣,想多逗弄逗弄华裳,可又想着这肚子还有一个可不能饿着了,也就歇了心思,喂了起来。

一碗粥很快见底,华裳还没觉得饱,看着那见底的碗就有些幽怨。宣德帝见此,就喊人去再做一碗来。

华裳轻叹了口气,微微闭目,却陡然一惊,拉着抓过宣德帝刚想伸过来的手,“你说,你,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她没在做梦吗?

一双眼紧巴巴地看着,宣德帝也不介意她的无礼,更不想让她失望,回忆了半晌,也就记得自己刚才去吩咐人重新做碗来,没什么不妥,怎么华裳反应这般大。一手包着华裳的小手,侧身坐在床边,一手搂了华裳在怀,“别急,有什么事好好说。刚才朕不就出去让人给你做粥了吗?怎么了?”

“不是这个,是,是刚才,刚才你喂我的时候。”华裳紧紧抓着宣德帝的衣襟,迫切地想知道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刚才,朕没说话啊,不是一直喂你嘛。”说着就笑弯了眼,“刚才是那只小馋猫,吃了一碗还不够?”

华裳没心思理会这些调笑,“你刚刚,刚刚是不是说安胎了?”

“安胎?”宣德帝抬头想了会,恍然,“对了,你现在最主要的是安胎,太医都说了,这几天是气血郁结,加之怀孕了,所以才会这样,以后多补补就没事了。”

华裳不可置信地看着宣德帝,确定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才接受了这个事实。转念一想,自己在梦中感觉微凉的手,大概就是太医字把脉吧,又想起自己睡醒之时这人的柔情,华裳只觉得自己的梦破碎地彻底。原来一切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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