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酒吧女歌手-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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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砚愁眉苦脸:“公子爷,求您了,别折磨我了,行吗?您要是没灵感,我倒是有一招——踏春去呀!”
我在心砚的脑袋上狠凿了一下:“早说呀你!”
踏春去也!
我换上了一件我最喜欢的天蓝色长袍,同色的镶有宝石的帽子。手摇折扇,雄姿英发。
心砚瞅着我,啧啧称赞:“公子,不是我夸您!您现在可堪称一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绣花枕头了!”
当我踏着嫩绿的青草,走在野外,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感觉到痛快淋漓。
心砚在前面一蹦一跳,偶尔回头招招手,催我快走,快乐得简直象一只鸟。
爬到山顶时,我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惭愧,本人一介书生,素来缺乏体育锻炼。
眼底是美丽的世界。
我看见微温的阳光下,一切都露出了盎然的生机,象一只苏醒了的巨兽,蕴藏着无穷的精力。
天。地。万物。四季。循环。神奇。遥想古人。心底豪情大发。咱差哪儿呀!历史的名册上将会留下我光辉不朽的名字。于是我大喝一声:“心砚,笔墨伺侯!”
尽兴地玩到中午,我和心砚又翻过了两座山。
吃了随身携带的干粮,有点口渴了,我和心砚沿着一条小径走,希望能偶尔有一户人家,要些水喝。
小径曲折悠长,象一条蛇蜿蜒着伸向目光之外。这时候天是蓝的,草是绿的,云是白的。
我和心砚置身于自然之中。
猛然之间,我恍如置身梦境,周围的景象象在我的梦中出现过似的,说不出的熟悉。
在我的梦中:蜿蜒如舍得小径~~~~突兀的巉眼~~~~枯死的老树~~~~
如果想证实我的梦准确无误,那么只有实践。
在转过曲折的小径之后,我看见突兀如鹰的巉岩和枯死的老树如水般滑入我的眼帘。
我对心砚深沉地说:“走,让我领你走。这条路我梦游时来过。”
小径在山坳处消失,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片灿烂的桃林。
我看见我的身体同周围的事物慢慢融在了一起。蓝色的长袍同天融合,目光同桃花融合,心情同碧草融合。
桃林的中间有一间小木屋,当然和我梦中的一模一样,但是我没有记住梦的结尾。
我在门上轻叩。
“有人吗?”“有人吗——”“人吗——”“吗——”“——”
我听见声音在山谷中的回音,缥缈如丝。
我就像枯坐了一世的禅师,等待涅磐时那美丽的瞬间。
永恒的瞬间。
门无声地开了,我只看见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向我望来。
“对不起小姐,请原谅。我家公子从小就痴呆——小儿麻痹症。”心砚解释。
“是吗?”女子轻启朱唇,露出整齐的贝齿,目光含笑地望着我。
“其实我家公子还是个哑巴,您看见他说过话了吗?没有吧?不过我家公子可是个诗人,在当今诗坛上人称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小混混、如意好郎君三才童子~~~~”
“说什么呢你!”我象是从梦中清醒过来一样,揪着心砚的耳朵,望着笑成桃花的女子说:“别听他的。我这个人聪明着呢!不是小儿麻痹,也不聋不哑,不过在下确实爱写几首诗附庸风雅。对了,您这儿有水吧?我们是来要点水喝的。”
“诗人也渴吗?”女子转身入内,背影象一株妖娆的桃树。
对呀!我是诗人哪我,我是诗人那我渴吗?
片刻之后,女子端出水来,我渴得厉害,举起碗来一饮而尽,水从嘴角淋漓出来,洒了一前胸。
然后我看见那桃花姑娘倚着门前的桃树望着我吃吃地笑。
在以后她成为我老婆之后,我曾问她:你老笑什么你?她说笑你傻呗!嘿!还有这样的人,一点眼光也没有,嫁给了一个傻子。
后来的事情是这样的,我回到家之后就变成了一个傻子,坐在桌子前一语不发,目光呆滞。
心砚都夸我了:“公子,真佩服您,您的功夫真到家——一天没见您上过厕所!”
我无言又无语。
日换星移。我没有白天和黑夜。
我常在梦中又见到她,在桃树下我和她触膝而坐,或执手而语,或望着落英缤纷的桃花相视微笑。
她的面若桃花,她的手若柔荑,她的~~~~
你说古人干吗用大葱来形容女子的手呢?多俗啊!我闭着双目,握着她的手。
“哎呦,您可把我给麻死了!”心砚边挣脱双手,边捋起袖子给我看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
“夫人,您快救救公子吧!他快不行了!”
我妈跌跌撞撞来到我的面前,翻眼皮,看舌苔,最后无奈地问我:“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在一些没有昼夜的日子里,我一直昏昏噩噩。
在这些日子里,我象一只慌乱的苍蝇,不知该干些什么。有的时候我会写两首发自内心的诗。
后来,据史册记载,我的一些流传久远的诗大部分都是在这个时候所写。
再后来,我和心砚又到了那片桃林。
我在门前呼唤我的爱情,我听见山谷说,有人吗——有人吗——
“公子,您先别抒情了!”心砚提醒我,“门锁着呢!”
我的心刹那间光如落入了冰窖。
这时,我感觉到桃花的花瓣如雨般落在我的身上。
“心砚!笔墨侍候!”我的声音凄凉、苍老。
“公子!整天见您吆喝,没见您动真格的,您就别折腾我了!”心砚嘻皮笑脸,试图化解我心里的悲哀。
我手执毛笔,醮上浓墨,在门扉上写着我的心事和故事。我看见墨汁渗进门板,浓厚的地方象泪水一样滑落。
在回家的路上,心砚给我讲笑话,然后看到我愁云密布的面孔,也渐渐无语了。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吆喝:呔!
“站住!”我和心砚齐转身向后。
在小径的尽头,我看见一个老者挥舞着手中的锄头,向我们跑来。
“嗨!什么人你是,找练来了不是!”心砚摆开架式,腿肚子却直哆嗦。
老者来到我们蹲在地上哭了,“还我的女儿来呀!”
后来我知道桃花姑娘在看到我在门板上题的诗之后,晕了过去。
窗外景色怡人。
我坐在桌子前,编造着一句句令人泪流的诗歌。这是我唯一能干的事儿了。
当然,还有没有事儿的时候,我还喜欢和我的老婆吵架。
我老婆比较爱笑,她总是笑我傻。
窗外,院子里我改种了桃花。
这时,心砚站在院子里,抚首弄姿,故做深沉状,手中捏着一朵桃花,低吟那首改变我和我夫人的一生的伟大诗作。
我和我老婆相视微笑,同进陷入了温柔的回忆。
那首诗在风中来回飘荡: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完)
《关于幸福的最后一种讲述》
之一
你或许可能在哪里见过我。
金三角车站或者大纺车站或者香炉礁车站。
我总是站在绿色的站牌下面用冷峻的目光打量从我身边路过的每一个人。在我的面容上你看不出哪怕是一点的悲伤或者喜悦。我就象带了一个面具,在面具的遮掩下,我不惧怕任何人,他们看不出我心里的东西。
你总是能一眼从众多的行人之中把我认出来,因为我有魁梧的身材和一个耀眼的光头。光头在明媚的天气会因太阳的反射而刺伤你的双眼。
可能你会认为我的背影看起来有点孤独或者高傲,没什么,那只不过是我外在的一种形式,我的内心世界同外面表现的东西截然相反。
我看起来不象在等车而总是象在找人。我的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都停留那么一会,或长或短。
你猜对了,我是在找人,找一个我想找的人。
或许有那么一天,我会站到你的面前,对你凝视片刻,然后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幸福应该怎么走吗?”
我曾经问过不少人,这些人都是我所想找的。可是他们在听完我的问话之后,总是大惊失色,然后仓皇逃遁。
另之一
在很多很多很多年以前,有人曾问过我一个问题。
那时侯,我无忧无虑,每天只知道从生活中汲取新鲜的东西。我曾跟厨师学过烹饪,跟老头学过算命,跟武师学过棍棒,跟先生学过读书,跟女人学过绣花~~~~
在那天,我遇到了问我问题的那个人。
当时,我正在海边,看着潮水慢慢地涨起来。我想,等到海水涨到我的脖子,我就能象鱼一样地在水中自由地游弋了。然后那个人出现在我的旁边,他的目光越过大海,落到天际。
之后他端详了我半天说:“你知道幸福应该怎么走吗?”
之二
我想找一个人问他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是这样的,“你知道幸福应该怎么走吗?”
可是没有人敢回答我。
也没有人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不知道”。
他们怕我严肃的面孔和刺痛他们心扉的尖锐的话语。
所以我一直在找下去,直到找到为止。
另之二
当时我跟那个高高的个子,剃了个光头的人互相打量了半天,然后我扑哧一乐。
“不知道。”我说,“那你知道吗?”
“我知道!”那个光头说,“你想知道就跟我走吧!”
后来我终于知道其实那个光头也不知道该怎么走,他就听人说一直往西走就能到达幸福。
在以后的三年漫漫旅途中,我与那个光头成为了最好的旅伴。有一天夜里,关头和我讲了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讲得我头昏脑涨,导致我双膝跪地,磕了三个响头,拜他为师。
我师傅的来历在后来他都一一地告诉了我。
我师傅的名字叫唐三藏。他为我起了一个别名叫孙悟空。
之三
有一天我来到了海边。
夜色缓缓降临了。
我在风里吟了那首诗:
“凉风有幸,秋月无边,亏我思娇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虽然我不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但我有广阔的胸襟加强健的臂弯~~~~”
这之后,我见到海边礁石上坐着一个女孩子。
我走过去说:“哈喽!你知道幸福应该怎么走吗?”
另之三
我师傅带着我一路跋涉,终于找到了幸福。
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师傅有点饿了,就和我敲开一户人家的门。
门开了,出来一位浓妆艳抹,眉梢带笑的妇人。
我师傅唐三藏问人家:“这位大姐,家里可有剩饭剩菜给我们一口,我们师徒俩已经饿得不行啦!”
那位妇人见我师傅低首垂眉的样子,怜惜之情油然而生,轻声同师傅说:“你进来!”
我就在门外等着。
过了半个多时辰,门开了一条缝,师傅绯红的脸庞探了出来,对我说:“悟空,你走吧!我已经找到幸福了!”
之四
那个女孩子对我扑哧一乐。
然后说:“当然知道啦!”
我悚然一惊。
那个女孩子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