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双-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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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听了这话,正打算开口阻拦,三姑母酒喝得两腮红红的,正拿个鸡腿在啃,听的这话,忙把鸡腿一放,对女先道:“对,就该说这个,让天下的人都知道,做那背信弃义之人,可没甚好下场。”
王氏转头看向玉莲,见她脸色平常,这才把话咽了回去,女先喝了杯酒,润润嗓子,拨一拨琵琶,就说了起来。
前头陈千金打杀了汪小妹,眼见的少,自然也不细说,只是从汪家去刘家讨说法说起。
只见那汪大打头,汪大嫂只是跟在旁边,一步一哭,都是那儿啊肉啊,只哭的天地变色,日月惨淡,玉莲听见这句,肚里暗道,若真的心疼女儿,怎舍得嫁去为妾,只听女先道,一行人到了刘家门口,也不等人去通报,就把刘家小厮推到一边,几个青皮小伙,上前把刘家的门砸开。
这汪家的人,雄赳赳,气昂昂,进了刘家,刘母此时,本是和五嫂子看着那两个孩子玩耍,不时的夸五嫂子为人好,又说这两个孩子,真是一个比一个乖,五嫂子听了这话,又看看这明晃晃的屋,那雕了花的家具,还有刘母身上光亮的绸衣,头上的首饰,面上笑着,肚里暗自思量,怎的和刘母说,让她过继个自家的,给刘大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我很无耻的跳过了婚礼和洞房,因为写这些的文实在是太多了,细写了,有骗钱嫌疑,所以,就这样跳过了。
这里刘家的事情,其实就是故意说出来,恶心刘家的,咔咔。
刘大智的报应,就在眼前了,仰天长啸,我终于可以准备结文了。1
五嫂子肚里的算盘,打的滴滴答答,脸上的笑容,也越发温顺,这时有个小厮,匆忙走进来,礼都忙不得行,就开口说:“不好了,老奶奶。”刘母却是那年刘大智被罢官,报信的人来时,落下的病根,听见这小厮一说不好,还当是刘大智又被罢官,梦都没想到是汪家人上门,一口气上不来,翻着眼,就晕了过去。
五嫂子忙上前给她捶背,灌开水,过了半响,刘母才缓过来,也顾不得旁的,看见那小厮就问道:“怎的,难道大智又被罢了官。”小厮还没说话,就听见外面传来高亢的女声:“呸,你家做的事情不地道,这次,是来说理的。”
随着声音传进来,呼啦啦进来一群如狼似虎的人,手里拿着棍棒,只等领头的一句话,就要砸了刘家,刘母刚缓过来,又见这样一群人,她这几年养尊处优,早不是当年那般,汪后缩了一缩,正打算叫,细细看时,却是汪家的人,这才放下心,坐正身子,开口问道:“你家却是来做甚的?”
领头的坐下,正是汪大,只见他眉头紧皱,对刘母道:“刘奶奶,我家女儿,送进来做妾,本是图能为刘家生儿育女,谁知这嫁进来不过两年,怎的就被你媳妇活活打死?”
刘母接过五嫂子手里的茶,吹一吹,喝到肚里了才道:“两个新娘,却是病死的,怎的这时却是说的打死,况且说来,这主母打死妾,却也不是甚大事。”汪大本是个粗人,来的路上却被人仔细叮嘱过,先说几句好话,若刘家是晓事的,拿了银子,也就罢了,故此也耐了性子,本以为这几句话是十分文雅了,谁知刘母却是这样淡淡几句。
站起身,推了旁边的桌子就道:“你这婆娘,怎的这样的话都说出来?难道妾的命就不是命。”刘母整整头上的金簪,冷笑道:“你见哪家主母为妾偿命的。”汪大听了这话,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就要上前打刘母。
还没等近到刘母身前,已经冲上来一个蓬着头,赤了两只足的婆娘,上前去揪住刘母,:“老乞婆,你素日穷时,我一碗米,半尺布也零星助你,谁知你一阔了,那两个眼孔,就撑的比天还大,花言巧语骗我女儿去做了妾不成,还送回两具尸身回来。”
边哭边诉,另只手还在刘母脸上乱抓,刘母头上戴的满头的首饰花朵,也被揪了下来,这里汪家众人见汪大嫂动了手,自然也不落后,几个青皮小伙就拿着棍棒砸家具,那些妇人也趁乱去掳些瓷瓶,窗帘这样的摆设,刘家的丫鬟小厮们,见了这样的情形,也要上前救护,和汪大嫂她们撕扯成一团,混乱中,五嫂子怕自己两个儿子受什么损伤,先把他们两个交给个婆子,带进卧室去密密藏好,这才回转正堂。
见窗子被打的剩不了几扇,屋里的家具,自然也被打的粉碎,刘母掉的一地的首饰,早被人拾的干净,几个丫鬟,却被汪家的人拉开,各人脸上也挂了血道,别说那手上的手镯,连那耳边的丁香都被人摘了,有几个小伙,趁乱还往她们身上摸几把,自己都护不住,还哪里去照护刘母?
刘母却被汪家的几个女人,围在里面,受了数落不说,手上脸上,早挨了无数的利爪,头发耷拉着,连身上的好衣服都几乎被撕破,东一片西一片挂在那里。
五嫂子见了这样情形,却怕自己也遭殃,只是这样事情,不上前的话,日后怎么能在刘母面前讨好,咬一咬牙,就冲进人堆,认准刘母,上前一把扯住刘母的手,就把她抱在怀里,汪家的女人们正打的起劲,却被她搅了局,都互看一眼,正准备打五嫂子的时候。
五嫂子情急智生,高喊道:“嫂子们且请住手,听我一句。”却也是身上吃了几拳,也有两个认的她的,见刘母被抱在她怀里,瑟瑟发抖,想着,惹出了人命就不好了,这才住了手,开口问道:“你有甚话说?”
五嫂子仔细看看刘母,见她虽然头发被薅了只剩的一半,身上的首饰甚的,一样都不在了,闭着眼还在发抖,好歹还活着,心这才放下来,招呼那几个哭哭啼啼的丫鬟,让她们把刘母扶到椅上坐下,这才转身问汪大嫂:“伯母此来,是要问人命呢,还是要人命呢?”
这话一问出,汪大嫂就傻了眼,旁边有人忍不住,把她一把拉开,上前道:“自然是问人命。”五嫂子举目一看,却是汪二嫂,这可是附近有名的泼货,一张嘴骂起人来,可是三天都不重样的,最爱的就是钱财,五嫂子细一想想,汪大虽是粗人,他家两口,可都是老实的,想来定是汪二嫂在后面说话。
转转眼珠,抬头笑道:“二婶,这要问人命呢,虽说是刘家的媳妇做的事,却是她人不在家,找做婆婆的,也不合适,再说了,我家伯母,却也是两位妹妹的婆婆,她们去了,难道我家伯母就不伤心吗?”
五嫂子这番话,可是滴水不露,但听在汪二嫂耳里,却当放屁一般,她头都没抬,只往地上吐了一口:“呸,你伯母伤心,方才我们来时,她说的话,可是什么话?”说着就指着刘母的方向,冷哼道:“说死几个妾,算不上甚大事。”
五嫂子回头一看,见刘母刚缓过来,听了这话,又要背过气去,忙拉住汪二嫂道:“二婶,知道你疼侄女,只是这人都没了,追究这些做甚,再说了,就算闹到公堂,不过就是挨上几十板子,要照我说。”说到这,五嫂子停一停。
汪二嫂转过身,看着五嫂子,低声问道:“要照你说,却是怎么说?”五嫂子看向众人,见汪家来人,这时已经停下手来,只是冷眼看向她们,刘母坐在椅上,眼巴巴看向自己,这话却是不好说破,只得拿手捏了捏汪二嫂的手,又从腕上褪下一只镯子,悄的放到二嫂手里,汪二嫂会意,点一点头,回身去和汪大他们商量。
五嫂子这才松口气,上前给刘母捶背,刘母眼泪汪汪拉住她的手:“儿,今日若没了你,我这条命。”说着就哭起来,五嫂子正在安慰,汪大黑着脸上来,对刘母道:“亲家母,这事要了,却也难了,方才我二弟妹劝了我半日,说总要息事宁人,我细想想,这也是个理,总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样罢,我这些嫂子弟妹侄子,总不能白来,你一人给了十两银子的误工钱,这就带他们回去。”
刘母听见汪大狮子大开口,仔细看看,这人来的却不少,也有四十来个,这一人十两,听起来不多,加起来就不少了,脸就沉下来了,五嫂子察言观色,忙在刘母耳边说:“伯母,先打发了再说。”刘母听的也有道理,这才轻点下头。
汪大见了,又道:“我这两个闺女,既然已经嫁出去了,怎不能葬在刘家祖坟上,别人看了,也不像?”
刘母听的这话,却是顺水的,也就点头应了,汪大还想要说,五嫂子已经眼珠一转,笑道:“大伯,两个妹妹去了,我伯母也是伤心的,说别的不成,几两银子还是拿的出来的。”说着扯一扯刘母,刘母知道今天是要破费的的,早些开口,还落的个好,道:“这话是实的,封一百银子,也可养老了。”
汪大见刘母先开了口,已经超出自己想要的许多,忙连连作揖:“知道亲家是个明理的。”说着叹气:“只是你那媳妇。”刘母心里,却真是这般想,恨不得立时陈千金在自己面前,撕吃了她,刘家的管家这时见不打了,才上前扶椅子,收拾屋子,刘母心里再不愿,也要命厨下备了酒,让汪家的人喝几杯。
汪二嫂转风使舵,在席上也说几句赔罪的话,等到喝了酒,拿了银子,刘母这才谢了五嫂子,五嫂子在刘母心中,自然是更得信赖。
这事传了出去,就被好事的编了书,叫汪大打门讨人命,五嫂一喝定乾坤。四处传说,大家虽在别的地方听过,却是故意要在玉莲面前说起,讨玉莲喜欢的意思。
一时讲完,玉莲不过一笑,女先讨了赏钱,重又说了两套话,这才酒席散了,各自回家,王氏又和玉莲说几句,陆秀来拜过了岳母,玉莲夫妇这才回去。
回去路上,陆秀笑道:“你那个丫鬟,却是对你有情意的,今日见了我,还谢了又谢。”玉莲知道说的是喜儿,笑道:“她是个实心眼的,说起来,当日不是他们,也不会有今日。”陆秀见提起玉莲的伤心事,忙转了话道:“那日和爹说起,我要进京选官,却是爹说,我们小夫妻,还是一起去的好。”玉莲本心里,还是想和陆秀一起去的,只是侍奉公婆,却是媳妇的事情,见公公允了,大喜过望。
过的几日,果然择了日子,收拾了行李,拜别父母,双双上京,选官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陆秀父母,真是懂事啊,我真是亲妈啊。1
扬州高邮,县衙后院,一个恬静的少妇正坐在上房里做针线,她面上有淡淡的笑意,肚子浑圆,想来已经快要临盆,不时停下针线,瞧瞧绣的可好。
这时外面一个男子进来,他穿了一身的官服,见少妇绣的专注,摇手示意旁边伺候的丫鬟别出声,自己瞧瞧就走上前去,还没到少妇身前,少妇已经抬起头来,笑道:“这都快当爹的人了,还这样?”
男子见被识破,笑了一笑,旁边的丫鬟忙伺候他换了衣服,这才退下,留他们两个单独在内,见她们都退下了,少妇才笑着说:“怎的,今日不是请知府吃酒看戏,这么早就回来?”男子真是陆秀,他既回到私衙,就轻松多了,端起杯茶,笑着说:“刚坐下一会,就有人来报,说知府家的老夫人到了,正在扬州,这就回来了。”
玉莲笑笑,继续做活不止,陆秀喝了茶,叹气道:“哎呀,还是我们好,小夫妻团圆着,听的他们说,知府家的老夫人,是因为太尊宠妾太过,赶走罗师爷,这才大怒,连夜从南京来到扬州。”
玉莲放下针线,看陆秀一眼,又重新拿起针线来做,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