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双-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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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羞着个脸,对三姑奶奶作揖道:“三姑母,总是亲戚,还请你看我的薄面。”三姑奶奶转头又是一口啐在他脸上:“亲戚,你前几日把我家侄女送回来时,可还记得亲戚?”说着冷笑一声,指着刘母道:“今日你娘到我陈家大闹,可还记得亲戚?”
刘大智被这几句话说的越发羞了,见三姑奶奶还在盛怒之中,扑通跪下道:“我母亲年纪已老,再则也是关心则乱,这才乱了方寸,来这里闹,还望三姑母看在我母亲守寡数年,才得了几年的好处的份上,给我留一薄面。”
三姑奶奶听了这话,冷笑道:“我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看你孝顺的面上,且饶了她被叉出去,只是她可要带着这些人出去不说,怎么传的流言,就给我怎么收回去。”
刘大智听了这话,这才又磕个头,站起身走到母亲身边,刘母却是养尊处优这么几年,人人让着,口舌可没有原先那么利落,先是被三姑奶奶两个耳光,又被一阵唾骂,虽也想开口嚷骂,却又有两个狠似虎的家人上前,自己的气势,立时就没有了。
却也没个人在那里帮忙,自己带来的那些人,见三姑奶奶来势汹汹,想起这总是尚书府上,自己的家主,不过是个被罢了官的知州,都一个个低垂了头,捏了两把汗,刘母回头看看自己带来的人一个个都这副模样,一阵心灰,又见儿子跪在三姑奶奶面前,百般恳求,心头更灰,刘家虽穷,自己却也是一口热气都舍不得呵他的,哪曾想,今日自己本是为他出气的,反累的他在那里下跪求情,又被人辱骂。
刘大智转过头来,见自己母亲呆在那里,上前拉她一把:“娘,和三姑母说过了,你赔个情就好。”刘母转头看看儿子,见他一脸着急,满面汗水,想起方才,不由有些发昏,刘大致见她摇晃一下,扶住了她,刘母摇一摇头,伸手出去,拿帕子替他抹一抹脸:“儿,跟娘回家。”说着就牵着他手,欲让他回去。
刘大智见娘摇头之后,就一副迷迷瞪瞪的样子,心里着急,怎么也要留在这跟陈家解释赔情,这一走,怎么得了,忙挣脱娘的手:“娘,总要给三姑母赔情,还要给岳母赔礼。”刘母充耳不闻,只是拉着他的手,拉的死紧,刘大智更是慌张。
三姑奶奶眼尖,见刘母面色茫然,说话也不看人,抢上一步道:“瞧这样子,亲家奶奶是气迷糊了,还是先让她坐下。”刘家的人,忙送上一个椅子,刘大智小心扶了刘母坐下,刘母坐下,却没别的话,只是拉着刘大智的手:“儿,跟娘回家。”
刘大智见了娘这样,心里突突跳,三姑奶奶见了刘母这样情形,心里暗道不好,难道这刘母经不起骂,变成失心疯了?正在踌躇时,陈老夫人此时听了丫鬟报的,听的三姑奶奶出来,只不过几句,刘母就吓住了,心里暗道,果然如此,却是又有人来报,刘母只是瞪着眼,叫她不答应,心里就道不妙,忙的扶着丫鬟出来。
此时厅上没什么人了,刘家带来的人,早被三姑奶奶命人赶了出去,只有刘大智母子和三姑奶奶还有两个下人,见了陈老夫人出来,三姑奶奶迎上去,嘴往刘母坐的方向一伮。
陈老夫人明白,见刘大智还半跪在刘母面前,只是喊她,上前道:“女婿,这是老年人,受不得气,还不快些唤个医生来。”自然有机灵的丫鬟去了,刘大智听了岳母这话,上前作个揖道:“岳母,这可如何是好?”
陈老夫人款款坐到刘母旁边,仔细看了,见刘母除了神色茫然些,却也没甚事,这才放下心来,看刘大智一眼道:“等会医生来了,瞧瞧就好。”刘大智一听这话,茫然地看着陈老夫人,陈老夫人道:“虽说我小姑性子火辣了些,却也是亲家奶奶她。”
话却没说完,刘大智已经满面羞色:“是,此事却是我娘急躁了些。”陈老夫人叹道:“你是独子,亲家又是少年守寡,难免对你多些疼爱,听的你在这里住着,一时着急,却也难免,只是方才我隐约听的,却是你的一个妾,在亲家面前说了甚话?”
这话虽说的婉转,刘大智想起自己已经派人和家里说过,谁知道翠绿还在娘面前搬弄唇舌,闹出这样一场风波,自己娘还被气的在这里,心里越发恨翠绿,只是当着岳母的面,不好说的。
此时医生已经来了,陈老夫人年事已高,也没回避,医生把一把脉,道:“不碍事,只是气堵住了。”说着开了方子,让人去抓药来,也就走了。
刘大智这才放下心,陈老夫人松一口气,命人把刘母挪进房去,熬好药,陈千金听了这事,虽恨自己婆婆给自家没脸,却在自己娘家,也未免要来床前侍奉,三姑奶奶早就回了自己家,事情既是自己娘挑起,刘大智也没脸再问三姑奶奶,只是全力侍奉刘母。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来那个了,勉强码了一点,脸红说句,有更不为少,下了。
说亲
所幸药有见效,第二天刘母就醒了过来,举目望望,不是在自己家,问过儿子,才知道是在陈家,想起自己昨日所为,又见陈老夫人和善知礼,自己儿子又不停地说些陈老夫人的好处,再厚的脸皮也不免红了一红。
刘大智见母亲醒来,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只是不好再在陈家打扰,奉着老母回了家,回家之前,陈老夫人命人把刘大智找去。刘大智捏着把汗,去了上房,行过礼,陈老夫人叫起刘大智,也没说话,下巴只是往旁边的一堆箱笼点了点。
刘大智满头是汗,忙连声道:“小婿这就着人把娘子的这些东西搬回去。”陈老夫人微点点头,只是也不说话,端正坐在那里,刘大智看了她这种做派,越发觉得自己母亲前几日来闹,实在是乡野村妇之举,却把三姑奶奶打骂自己母亲的举动,全抛在九霄云外。
陈老夫人静默半响,才缓缓道:“按说,这话我也不当说,家和方能兴旺,虽说小女也有不到处,只是。”话也没说完,陈老夫人浅浅叹了口气。
刘大智忙的跪下:“岳母教诲,小婿牢牢记在心上,回家去,就把那几个搬弄唇舌的人,该撵的撵,该卖的卖。”陈老夫人端庄坐着不动,只是徐徐开口:“这是你的家事,也没我陈家人插嘴的道理,我一个做母亲的,只盼着你们夫妻和美,就是道理。”
刘大智连应几声是,又磕了头,这才回转刘母住的房内,见陈千金还守在老母床前,不由对她顿生感激之情,陈千金见他回来,两口说了几句,陈千金也就命人收拾了,夫妻两个,奉着刘母回家。
此时乐清城内,都传开了,刘母见儿子要休陈千金,急怒之下,亲自带人来和陈老夫人说分上,两亲家见了面,说了半天的话,刘母说到激动处,竟晕了过去,陈老夫人本不答应让女儿回去的,见了刘母这般,也不由感动,留亲家在家住了几日,这才收拾了东西,让他们全家回了刘家。
一场风波不过就是这般平息了,只是听了这话,有多少信的人,就不得而知了。玉莲她们却是从三婶嘴里听来的这些,三婶来时,除了说了这些话,还喜笑宴宴的道:“刘孺人已经说过了,聘我家女儿去做侧室,虽是妾,能和尚书之女做姐妹,也是难得的好亲事。”
玉莲听了这话,心下不知什么滋味,看眼王氏,王氏差点连手上拿的点心都掉了,月英始终年轻,听了三婶这话,不由问道:“三婶,听的刘老爷家,却另外有两个妾了,怎的三婶舍得把爱女送去做第四房?”
三婶白了月英一眼,对着王氏笑道:“我家女儿,却和玉莲侄女不一样,本就是小家小户,又没有个做举人的弟弟,去那大户人家做妾,也不算甚坏事。”说着想起甚来,用帕子蘸一蘸嘴角:“那刘老爷,总比陈二老爷年轻有为。”
玉莲听了这话,见王氏还在和三婶敷衍,拉了下月英的袖子,两人就出来了。到了后院,坐在树下,月英叹道:“三婶却不知道怎么想的,巴巴的把大妹妹,嫁去给人为妾。”玉莲也叹气:“若是大妇像舅母那般,妾还能过好日子,那陈千金。”玉莲摇头:“不说也罢。”
月英插话:“那刘家原来不是还有两个妾,难道大妹妹去,要居于她们之下。”这时杏儿在旁边,听见她们这样说,笑道:“姐姐,我听香儿姐姐说,刘家的那两个妾,都不在了,红姨娘还好,还许她拿了房里的东西,完完全全回的母家绿姨娘听的说。”说到这,杏儿停下,玉莲白她一眼:“都是和香儿学的,甚都不会,只知道说这些是非。”杏儿拉住玉莲,撒娇地道:“这不是姐姐在问。”
月英拍她一下:“好了,说话就说完。”杏儿这才转过身道:“却是被打的稀烂,说她整日只知说嘴,连她房卧都不许拿,只丢了给她三十两银子,就遣人送归她母家。”
月英听的心惊:“这损德的事情,怎么做的出来?”玉莲叹气:“这有甚,不过就是刘家上次闹了这么一场,我也听的说,他家几个妾,平日和大妇相争,也不是一次了。”月英点头:“那怎么又要求大妹妹去做妾?”
玉莲冷笑:“三婶家是什么人家,见了个官,跑的比谁都快,再说大妹妹性格温柔,娶了她来,却不比被撵的那两个好。”
正在闲话之时,香儿急匆匆来了:“姐姐,奶奶让你快去,说杜进士派人上门求亲来了。'奇‘书‘网‘整。理'提。供'”玉莲起身:“什么杜进士?”香儿早上前来拉住她:“还有哪个,不就是上次芹哥打的那个?”
月英听得提起芹哥,细算日子,却是考试已完,想来谁中不中,也就知道,怎的芹哥还没信回来,玉莲心里也是相同想法,难道是天没眼,让杜举人那个色狼,竟中了进士,自己弟弟却名落孙山,只是见香儿一脸焦急之色,玉莲还是匆匆随她出去。
还没到堂前,就见阶下站了两个家人,却不是自己家的,衣服都甚鲜明,到了门口一望,这桌子上,摆了一溜礼物,粗看去,只看见金银首饰鲜明,绫罗绸缎色彩耀人,还有各样礼物,玉莲也不及细看,就进去了。
做媒的正是老秦,她笑的眼都眯成一条逢,正在那和王氏说些,这进士自上次来贺芹哥中举,无意看见玉莲一面,就念念不忘,原来也来求过亲,只是听的玉莲说,非进士不嫁,回去这才发奋读书,天保佑,让他中在三甲。
中了之后,也顾不得上别的,推了几家要做媒的,昨日刚到的家,今日就遣我来说媒,还怕宋奶奶嫌礼节不周,连礼物都带来了,一要定下,择了十天后就过门。
说到这,老秦有些得意,拍着王氏的肩道:“奶奶,老媳妇说句不知进退的话,这择了几年,终于择到一个进士做女婿了。”王氏哭笑不得,老秦见玉莲进来,忙上前迎上她,福了又福,玉莲忙还礼,老秦还笑道:“今日还叫姐姐,明日就该叫奶奶。”
玉莲也不理她,走到王氏身边,王氏握了下她的手,老秦还笑着道:“这样好的婚事,奶奶却是要到哪里找,还请换了帖子,应了亲事,老媳妇去和杜老爷回话。”王氏止住了讲的兴头的老秦,笑道:“这婚事,虽说是好的,只是我家女儿,也是娇养的,还请先回去,等我问问女儿再说。”
老秦上前拉一把玉莲:“姐姐就在这里,愿不愿,问了姐姐就是,何必又要等几天?”王氏笑道:“这话说的,哪家没出阁的女儿,不害羞?”玉莲也笑道:“妈妈,婚姻却是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