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妾当家-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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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文远也笑道:“安兄都有家有室的人了,竟还如孩提一般,往锅里放虫子,倒当真有几分孩子气。”
“若不是孩子气的举动,又岂能让于兄记得我?只短短几年不见,你老兄的架子是越来越大了,想请你喝杯酒竟也请不动了!”安子迁立在船头道,恰好这时有鱼咬钩,他的手一扬,一条一尺多长的鲤鱼便被钓了起来,他哈哈大笑道:“于兄真是我的福星啊,我钓了半个时辰也未钓上鱼来,你一来鱼就上钓了,倒当真是有趣的紧!”
于文远的眸光转深,安子迁又笑道:“往锅子里放虫子只是有三分孩子气罢了,却也是无伤大雅的事情,可是你老兄往别人的仓库里放虫子,就显得有些卑鄙无耻了,和你当年的行径也真是一模一样!”
两人说话间,于文远的小船已驶了过来,距安子迁的小船已只有一丈之遥。
楚晶蓝一直在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只敛眉坐在那里,月光皎皎,却远没有白天的光亮,纵然隔的这么近了,她依旧看不清于文远的样子,只能隐约见他穿了一件月光的长衫,没有她想像中的卑鄙无耻的龌鹾之态,反而隐隐可能一丝磊落风流之色。
于文远淡淡的道:“原来安兄是为新娶的平妻打抱不平,只是我的那楚晶蓝父家仇在身,安兄若是还想过悠闲自的日子的话,就回家劝劝你的那个母老虎平妻,将楚家的家业关了,安安份份的在家里相夫教子,也许还能过上好的日子。如若不然,只怕以后都没有生日子过了。”
他的口气很大,很狂,也满是威胁的味道。
楚晶蓝听到他的话心里有些好笑,果然人不可要貌相,这家伙是疯那就改不了疯子的性子,真真是和苏连城是同一类的货色,白白浪费了那一哥出众的皮囊。
安子迁看了楚晶蓝一眼,见她依旧静坐在船舷之侧,眸光微转便浅浅笑道:“安兄还是以前那雷样子,除了会吓唬人之外就只会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再说了,我的妻子是母老虎也罢,是乖巧的小猫也好,你有意见回家对着你媳妇撤去,我不需要你提意见。至于相夫教子之事嘛,那就更不需要于兄操心了,我家媳妇除了极贤惠之外,还极有本事,于兄莫不是看着生了嫉妒之心,所以想来拆散我们夫妻吧?”
“我原本是为了你好,你却不领情!”于文远的小船又朝两人近了些,相隔不过在尺的距离了,他看了一眼楚晶蓝道:“你就是再为楚晶蓝说好话,也掩盖不了她不但是个母老虎还名节尽毁的事情,你为了娶她先是和苏兄的表兄弟情谊尽断,现在又和我也扛上了,你说你为的是哪一出?”
安子迁的声音变冷了一分道:“好像我和于兄你并没有交情吗?”
于文远笑道:“安兄觉得和我没有什么交情,可是我却觉得我和安兄之间交情不浅,当年的嘻笑打闹我还记忆犹新了!我的意见原也只是为安兄好罢了,你看看你如今多自在,一壶美酒,一叶轻舟,身边还有一个绝色佳人,“无边风景无边月,更有美人把盏乐”这勇场景若是被你家母老虎看到了只怕会扒了你的一层皮!”
楚晶蓝听到于文远的话忍不住摸了一下鼻子,她知道自己为了经营楚家早有悍名,又因为苏连城的事情而毁了名节,可是也没有于文远说的那般不堪吧!母老虎?她哪一点像呢?
她正欲说话,于文远却又道:“你说你放着这样的快活日子不要,非娶那样一个女子进门图的又是哪般?”他的眸光微转,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楚晶蓝道:“姑娘国色天色,气质温婉大方,真真是一个绝色美人!只是你的心可千万不要遗失在安兄的身上,他若是将你纳为妾的话,你以后的日子只怕是苦不堪言!”
“多谢于少爷提醒。”楚晶蓝淡淡的道:“只是于公子似乎管得太宽了些。”她的扬眉看着他,此时靠得近了,她能看到他的眉眼了,却见他有一双浓眉大眼,高鼻梁薄唇,身上没有太多书生的气息,却透着精明市侩之气,纵然如此,却也是一表人才。
于文远听到她的声音微微一怔,又忍辱不住细细的的打量了她一番,原以为她只是一个青楼女子,再美也经不起细看,此番近了些,只觉得她不但气质高雅,淡雅如梅,越看越是娇美无双,更兼她的身周荡漾着淡然的气息,和这片天地似乎溶成了一片,一双眸子如宝石一般散发着幽幽光华,竟让他有些移不开眼睛。他自认阅女无数,却从未见过如此集美貌和气质于一身的女子,他的心不由得动了动。
安子迁见他那般看着楚晶蓝,心里已有了三分怒气,正欲说话,楚晶蓝却道:“于公子这般盯着我看便如恶狼一般,是从没见过女子吗?”
于文远回过神来,浅浅一笑道:“我见过无数的女子,却从未见过姑娘这般的绝色,是以有些失态,还请姑娘海涵。”
楚晶蓝的眸光一冷,嘴角边有了一抹淡淡的嘲弄,于文远的眼睛微微一眨后又道:“依姑娘的气质流落青楼当真是有些可惜了,如果姑娘不嫌弃的话,在下愿替姑娘赎身。”
安子迁听到于文远的话有些哭笑不得,恨不得上前一桨将他击入湖里,楚晶蓝心里也甚是恼火,她的模样和装束像青楼女子吗?只是他一直在羞辱于她,她又岂会放过这个羞辱他的机会,于是她淡笑道:“为我赎身?不知道于公子想如何安排我的去处?”
安子迁已然明白楚晶蓝要做什么了,心里虽然有些恼火,却也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立在船尾。
于文远听她这么一说,心中不禁一喜,也不顾不得去挖苦安子迁了,当下定定的看着她道:“如果姑娘不嫌弃的话,我愿纳姑娘为妾。”
“我还真有些嫌弃。”楚晶蓝淡淡的道:“我虽然流落风尘,却也出身名门,幼承庭训,宁做穷人的正妻也不做富人的小妾,于公子若是真有意的话,我也想学一学楚大小姐做个平妻!”
于文远的眼里有一丝为难,想了片刻后道:“我答应姑娘的要求,还请姑娘告诉我你的芳名,我明日便替姑娘赎身。”
楚晶蓝见他这么快就上勾,又觉得有些无趣,这个如同疯子一般的人行事果然是带着一丝疯狂的,居然第一次见她就想娶她,还让她做平妻,当真是不能理喻!她当下又问道:“于公子觉得我温柔吗?”
“温婉娴雅!”于文远打从心底里赞道。
楚晶蓝浅笑道:“和于公子的正妻相比又如何?”
“她远不及姑娘。”于文远含着笑道。
楚晶蓝的眸光幽幽,又问道:“我的气质和于公子的正妻相比又如何?
“她的气质远不能和姑娘相比。”于文远一本正经的答道。
楚晶蓝淡笑道:“我与于公子只是初识,公子就说要娶我,又说正妻也比不上我,说句心里话我并不太信,这些话只怕不过是于公子此时为了讨心哄我的吧!”
于文远听她谈吐条理清晰,那般坐在那里,甚有大家小姐的模样,心里的爱慕之意更重了三分,当下将单手负在身后,十分认真的道:“我方才说的都是实话,并没有半点要付好姑娘的意思。”
楚晶蓝的眸光微疑,却缓缓的道:“如此说来,于公子的正妻是连母老虎都及不上了,于公子还是尽早将她休了,然后再将绚彩坊关了,寻一根绳子自我了结为妙!”
于文远见她的态度转眼间大转弯,一时有些不解,便问道:“姑娘何出此言?”
楚晶蓝笑颜如花,却定定的看着他道:“区区不才正是楚晶蓝是也!”
于文远顿时惊的身子一晃,险些便一头栽进湖里,楚晶蓝又道:“于三公子下次若是想要娶平妻还是先问过姓名出身比较好,省得再闹出今日的笑话。方才承蒙于三公子夸奖,我无论哪方面都胜过尊夫人,而我姐姐的气度又远强于我,于公子日后还是不要再笑话我相公了,否则便是要笑话你自己。而且你也不见得就比我相公高雅多少,他再喜欢寻花问柳,也断断不会去勾引别人的妻妾,于三公子方才的行为就不止是风流了……”
她的眸光微敛,直直的看着于文远道:“而是下流!你这副样子简直就是给全天下所有读书人的脸上摸抹黑,是所有读书人的耻辱,好在你还有几分自知之明,没有前去上任,否则皇上的脸都会被你丢尽了!你这副德性又哪里配得上说我的相公是寻花问柳之徒,又哪里配说我是母老虎?”她脸上的笑意已经收起,浑身上下除了淡然外还有端庄,那样的气度放眼天下也只有她才有。
于文远听到她的话后,一张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白了又红,红了又青,青了又白,刹那间竟比大染缸里的颜色还要多上几分。
他咬着牙道:“你就是楚晶蓝楚大小姐?”
楚晶蓝巧笑嫣然,一张小脸如花一般绚丽柔美,在月光下竟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她微微笑道:“我哪里长的不像楚晶蓝呢?还是余三公子认为楚晶蓝就应试长得五大三粗,如一个男人一般强壮,像母老虎一样凶悍?”
于文远自知方才问的那句话一点都不高明,当下眸光微敛,低低的道:“楚大小姐今日里当真是让我长了见识。”
“于三公子也同样让我长了见识。”楚晶蓝淡淡一笑道:“原来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停妻娶妻之法!”她微微顿了顿后又道:“对了,我已经和五少爷成了亲,于三公子日后看到我的时候,还是唤我五二夫人比较合适。再叫我楚大小姐,不知情的还以为于少公子是在打我的主意了!”
于文远被她这么一番奚落,脸上再也挂不住,对着两人拱了拱手,便夹着尾巴划船而去。
安子迁在于文远的身后道:“于兄,你打算何时休妻啊?”
于文件听到他这句话当下气的将拳头握的死紧,却又因为自己失言再先,竟再也不敢回嘴,荡着小舟已消失在月色之中。
安子迁看着他的背影冷笑道:“这混帐是一日比一日嚣张了!“楚晶蓝早已坐下,只浅浅的道:“我有些乏了,想回去休息了。”
安子迁知她因为于文远的这一摊子事情惹得心情有些不好,当下缓缓的道:“生气呢?”
楚晶蓝反问道:“生什么气?”
安子行轻轻摇了摇头道:“你总是这副样子,罢了,回去吧!”
楚晶蓝看了一眼天空如圆盘一般的月亮,心里如丝一般悠长难测,小船快要荡到岸边的时候,她终于缓缓的道:“远溪是不是今日早知于文远会追过来?”
“他也是一个吃不得半点亏的性子,正常请是请不出来的了,那就只有激一激他了。”安子迁淡淡的道。
楚晶蓝的眸光转深,轻哼了一声,安子迁又道:“你让我约他出来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可是你也看到了,他就是那副模样,那张嘴也利的紧,今日里若不是他先失了言,只怕你们也谈不出什么东西来。”
楚晶蓝扭头看了他一眼道:“的确,他和苏连城就是同一类的货色。”
安子迁听到她的话微微皱了皱眉,楚晶蓝淡淡的道:“你好像并不认同我的话。”
“是不认同。”安子迁缓缓的道:“我承认表哥在处理你的事情上面做的非常过火,可是他的人品却比于文远要高雅的多,将他们两人混为一谈,我是不能接受的。”
楚晶蓝冷笑道:“五少爷和苏大公子的感情还当真是极好的,竟是容不得别人说他一句不是。”她的心里已经有些不悦,再一提到苏连城,心里竟也生出了三分委屈。
安子迁知道她是恨极了